19. 第 19 章

作品:《权相与皇妃相爱后

    今年的第一场雪终于来了,天空中飘着零星的小雪粒子,不大,但是很美。


    内务府给各个宫里又送去了不少炭火,按理说妃位以下的是没有资格用红萝碳的,可她这个双面间谍当得到位,破例也收到一些。


    喜眉一收到炭火,赶忙点上,将潋语轩内室熏得犹如春日一般。


    天气一冷,风泠泠也犯了懒,自小就怕冷的她,除了必须的请安,她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那楚砚书看来真是受了责罚,去皇后宫中也再没看见他。


    “娘娘,舒妃娘娘来了。”珞惜姑姑正在外面忙活,瞧见舒妃带着宫婢到了潋语轩,连忙行礼,进去向风泠泠通传。


    风泠泠正坐在软榻上看书,听说玉舒过来,便让珞惜请她进来,自己则起身相迎:“嫔妾给舒妃娘娘请安。”


    “妹妹免礼吧!”玉舒将风泠泠扶起身,两人携手往内殿走去。


    “妹妹这里倒是比我那边清净多了,当真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玉舒笑盈盈地与风泠泠闲聊,目光却四处打量这间屋子。


    “舒妃姐姐可不要取笑嫔妾了,我这可是简陋比不得月影宫。”风泠泠谦虚地说道,又吩咐喜眉沏茶上来,这才说道,“舒妃姐姐尚在坐月子中,有事要找嫔妾的,通传一声,嫔妾便去了。何必这大冷天儿的专程过来。”


    玉舒端起喜眉奉上的茶喝了一口,放下茶杯,这才感觉身上暖和了些。


    她看了眼身旁的腊梅,腊梅立马扶着她跪了下来。


    风泠泠吃惊万分,起身欲扶起她,“姐姐这是做甚?”


    玉舒抚开风泠泠要将她扶起的手,叩了一首,道:“姐姐原该早些来得,但那晚生下皇儿伤了身子,今日才下得床。这是姐姐替我皇儿向妹妹道谢的。我听腊梅说了,那晚若不是妹妹,我与皇儿早就成了亡魂。妹妹的大恩,我也知光这一个叩首是万万不够的,他日妹妹有我能帮上忙的,姐姐定当万死不辞。”


    她又磕了三个头后才站直身子。


    风泠泠急忙上前搀住她的胳膊,“姐姐言重了,泠泠当时也是无意识之举罢了,哪里值得姐姐如此郑重其事呢?”


    玉舒出身将门,性情直爽豪迈。今日来潋语轩丝毫没有当日在德静宫的那般嚣张,想来她也是真心感激风泠泠。


    “姐姐才诞下麟儿,快先起来。”风泠泠坚持搀起玉舒,扶她坐下,“女人生孩子,那都是鬼门关走一遭的事情。若是咱们女人家之间不能互相帮衬,谁又能帮衬我们呢?”


    “妹妹豁达,姐姐佩服。可惜这宫中不是每个人都有妹妹这觉悟。”玉舒摇头叹气,“陛下子嗣单薄。如今算上我皇儿,也不过两个儿子。这动了谁的位子,咱们心照不宣。我也知道妹妹与皇后走得近,能否帮我向皇后传个话?”


    风泠泠也是无奈,看来整个皇宫都将她认作是皇后的人了。


    “姐姐既知各种缘由,还与妹妹说这些?”风泠泠也没有否认,对她来说,后宫人认为她是皇后阵营也没什么不好,只要太后知道她不是就行了。


    “其实也不尽然,若妹妹真是皇后的人,那日也不会救我。听说妹妹也是那日之后才与皇后来往密切,想来妹妹与皇后走得近,多少还是有我的原因。”玉舒拉过她的手,诚恳地望着她的双眸。


    风泠泠对上玉舒的眼眸,多少是有些震撼的。


    宫中人多虚伪凉薄,而在这样尔虞我诈的环境中依旧保存赤城纯粹的人,实属难得。尤其像她这样,明明对自己仍有疑虑,却依然愿意向自己吐露真心话。


    “姐姐……”风泠泠犹豫片刻,终于问出口,“姐姐究竟想让我转达何话?”


    “太子今年已二十有七,而我皇儿不过刚刚出世,根本就没有与太子一争的能力。而我父亲长年镇守边关也从不问朝中事。请皇后高抬贵手,放我皇儿一条生路。”玉舒缓缓说完,目光直视前方,眼神平静无波。


    风泠泠低垂了眼帘,轻声道:“姐姐的意思,我会帮你传达到的。”


    玉舒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感激之色,但很快又掩饰住了,“如此便拜托妹妹了。”


    风泠泠看着玉舒苍白的脸庞,心里忽然变得有些复杂。上一世的玉舒生命就停留在了皇子出生的那一刻,玉舒也没能看到这年的雪,以及她的孩子。


    玉舒想要说得话说完了,望了望窗外,起身道:“天气寒冷,姐姐便不在此久坐了。他日妹妹有空了,也可以来我月影宫中坐坐。”


    说罢,转身离去。


    风泠泠站起身来,走至门边。玉舒回眸微笑道:“天寒地冻,妹妹切记多穿些衣物才是,小心染病。”


    风泠泠点头称谢,目送玉舒的背影离去,直至再也瞧不见。


    她闭了闭眼睛,仰首望向屋顶。


    天边飘着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她发间,肩头,衣襟上,她伸出双臂拥抱冰冷的雪花,任由它们在指尖肆虐。


    皇上还在闭关,风泠泠还是照着宫中其他妃子那样送些吃食过去,又陪着太后读了会佛经,接着又去了皇后那里聊了几天,顺便传达了下玉舒的话。


    皇后听了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似根本就没将玉舒放在眼中。


    既是如此,当初何苦要要了人家性命呢?


    也许皇后有皇后的考量吧!风泠泠也不想知道。


    回了敛语轩,喜眉在院子里迎着,旁边还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风泠泠打量着她,见她穿着青白色的罗裙,头上绾着简单的发髻,插了两朵绢花。也不知是不是她看错了,这脸上居然带着高傲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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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神色使她不悦,“这是什么人?”


    喜眉刚想开口,那小姑娘抢先一步道:“参见泠嫔娘娘,定远侯夫人听闻红棉姑姑与相好私奔出宫了。惦记娘娘在宫中没有体己的人便将奴婢送进了宫中,照顾娘娘的饮食起居。”


    听了她的话,风泠泠是没想到红棉姑姑被玉真仙师玩弄致死便罢了,最后竟传成了这样。


    喜眉一向是随和的性子,见着女子没有礼貌的样子,已是不满,“春竹,定远侯府没教你规矩吗?第一次见到泠嫔娘娘,连个礼都不行吗?”


    风泠泠还是第一次看见喜眉这般豪横,也没作声。她倒想看看这个从定远侯府来的丫头与红棉姑姑相比,到底谁更无礼。


    春竹见着喜眉态度强硬了,瘪瘪嘴,也不接话了。


    风泠泠略带疏离的语气说道:“春桃是你什么人?”


    “她……”春竹刚想接话,不自觉地看了眼喜眉,继续道:“回娘娘的话,春桃是我姐姐。”


    “原来如此。”风泠泠不免嗤笑,这大夫人把自己亲信的妹妹都送到她这里来了,到底是不放心她风泠泠在宫中。


    “对了,娘娘。”春竹说道,“奴婢进宫前,大夫人交代奴婢要将赵姨娘对您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带给您。”


    “哦?本宫的母亲说什么了?”风泠泠听着春竹的语气,已是不满。


    “赵姨娘说,她在府上由大夫人照看着,过得很好,让娘娘您无需担忧。娘娘只要在宫中时刻记挂着自己是从侯府中出来的便好。”春竹不知是没听出风泠泠的不满,还是在大夫人的耳濡目染下未将她放入眼中,这话中的每个词都透露着对她的不屑。


    风泠泠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这个春竹蠢,但风泠泠不傻。


    大夫人这话中字里行间的还是拿着她母亲来威胁她。


    “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风泠泠敛住心思,大夫人还以为此时的风泠泠还是刚入宫那个被人拿捏的风泠泠吗?


    还没到时候,再等等。


    “奴婢告退。”春竹低头福了福身。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往外走去。


    待春竹的身影消失于视野之外,喜眉才问道:“娘娘,要派人盯着她吗?”


    风泠泠摇头,“暂且不必,本宫倒要看看,她能整出什么来!”


    “奴婢明白了!”喜眉应下。她是亲眼看过风泠泠进宫时候所遭受的一切,那个红棉姑姑下手极狠,说话也没有分寸。可以想像风泠泠在侯府是怎么样的生活。如今侯府又派了人来,表面上说是要对风泠泠多加照顾,实际还不知道想干嘛呢。


    喜眉也能感觉到自家娘娘和从前不一样了,也不再多说,娘娘定是有自己的打算。


    “你也先去忙吧。”风泠泠说着,拢紧自己的披风,径直回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