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爱你

作品:《师尊求我再爱他一回

    长鞭被人攥紧,辞暮欢便只能任由宁则踏上青州仙台。


    “孤山月,滚开!”她用力一震,反手朝孤山月挥去。


    赤焰鞭在空中掀起一片猎猎风声


    仇时音的哭声也显得格外凄凉。


    辞暮欢怒目直视孤山月,他究竟想干什么!


    无静海域到青州绝非是如今的宁则能横渡的,同心符也无使用的痕迹,他方才的言语间也说明了早知宁则会来此。


    林疾、陈予、仇时音、顾北枫,都是二十五州的佼佼者,无论好坏,他们于修行一道自都有各自的见解,而孤山月借由她的手先抹杀了两个,后又用顾北枫的生死逼迫仇时音破了道心,世间除了她以外,便只有曾经即将登顶的宁则。


    他要抹杀世间强者,可为何是宁则?


    “好瓷儿,为何如此动怒啊?你不是早就想要他的命吗,还是说……”赤焰鞭的神火奈何不了孤山月,他若无其事地抚摸着长鞭“你对他还存有不该有的……情?”


    辞暮欢下意识地反驳:“胡说八道!”


    “既然如此,你我应是盟友才是啊,怎地还对我动了杀心?”


    孤山月虽然笑着的,但眼底却无半点笑意,阴冷的视线让人不寒而栗。


    辞暮欢被他的话噎住,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


    “宁则,你来了,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孤山月转头看向那人。


    宁则踏上最后一阶台阶,看了眼辞暮欢,眼眸微微闪动,才摊开手掌露出一张黑符回道:“这还得多谢阁下在我体内留下的这道神秘符纸,否则今日以我如今之力恐怕是赶不上了。”


    神秘符纸?那是什么?


    辞暮欢诧异地盯着宁则手中的符纸,如墨色般漆黑的符纸显现着红金色的符文,在脱离宁则掌心后,黑符化作一团红色的火焰落到了孤山月的衣袍之上,与那些红花一般无二,竟是墨袍的一部分。


    宁则是何时与孤山月暗中联系上的?


    她心绪变得有些杂乱。


    孤山月屈指弹了弹衣袍上的灰烬,一副尽在掌握中模样,道:“我给你的答案,你可还满意?”


    宁则微微抿唇,看了好几眼从始至终都盯着他的辞暮欢,对孤山月的话充耳不闻。


    辞暮欢一瞬不动地盯着他,她了解宁则,每当遇上他心中有愧的问题时,都会这样。


    她的心跌倒了谷底,说出的话也是寒冷异常:“什么答案?宁则,此刻你应该是无静海域守护我的族人,不是吗?”


    宁则沉默少顷,终于答道:“小辞,无静海域此刻很安全,他天性畏水,无法踏入海域。”


    他说的人自然是孤山月,只不过此番言论在辞暮欢看来却是另有他意。


    辞暮欢气笑了:“我还以为你当真有如此好心替我守护族人,没想到竟还是在欺骗我,我不知你与孤山月做了何等交易,但你能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这里,说明你亦是我和仇时音的仇人。”


    传送法阵旁的仇时音早已止住了哭声,抬起茫然无神的眸子看了过来。


    今日这个局面,辞暮欢和孤山月已然是势不两立,万万没想到宁则竟然也加入了进来,她开始为先前想要阻拦宁则上仙台的举动感到可笑。


    经历这么多事,她仍然下意识地想要保住他的性命,可是他呢?


    呵呵


    孤山月隔山观虎斗,仍不嫌火大:“郝瓷儿,我早与你说了,这个伪善的男人不可信,可你偏偏一次又一次地放过他。”他越说声音越沉,越是森冷至极。


    那是怒气到底了顶峰还不得不压制,他咬着后牙槽暗恨道:“他虚伪、他满口谎言、他不爱你!你究竟爱他什么!”


    “闭嘴!”辞暮欢勃然大怒。


    爱?


    辞暮欢蓦地瞪大了双眼,什么爱?


    她怎么可能还爱宁则。


    可偏偏胸口突然翻滚着火云,堵得她无法开口说话,只是将赤焰鞭握得极紧,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的肉里都察觉不到。


    “阁下不用激她,你无法是想看我二人互相残杀,而你坐收渔翁之利。”


    宁则的声音像是无静海域里的海水,又像是微风吹来的青叶淡香,让辞暮欢瞬间冷静下来。


    忽然,有微凉之物覆上她执鞭的手背,她愣愣垂下双眸,视线中的那双手像榕树根般筋骨微微凸起,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她看着骨节分明的手轻柔又百般呵护地掰开她紧握的五指,取走了赤焰鞭。


    宁则看见她掌心的红墨出现了疼惜的神色,撕开衣袍最柔软的那块布料,垂眸小心翼翼地拭去那些墨汁,还不忘继续回答孤山月的话:“确实,我曾经犯过糊涂,伤害小辞至深,但这里面难道就真的没有阁下的事情吗?”


    他抬起她的手,轻轻吹着气:“阁下留给我的答案,我如今已经全然知晓了,阁下若是以为我宁则就此颓然,就此放弃,岂不是小看了我?而且……”


    他略有停顿,深深看着辞暮欢,神色温柔至极,反手将她受伤的手包了起来。


    辞暮欢尚且还没有分心过来,便已经发展到了她完全看不懂宁则是什么意思的地步。


    只能凭借完全包裹住她的那只手判断他似乎有些紧张,那只手本是有些微凉的,但此刻却变得有些微热,与他手心相接的手背处甚至有一层薄薄的汗渍。


    “有一件事阁下方才说错了。”


    宁则深呼吸道:“我爱小辞。”


    轰


    辞暮欢觉得一定是她听错了,天色渐晴,哪里来的雷声?


    她却又听见宁则字字句句越说越坚定:“我犯过错,辜负过小辞的真心,但我从始至终,都只对一个人动过心


    我、爱她,我爱小辞!”


    说完后,宁则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从来没有哪一刻,他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美好,万物是那样的轻盈可爱。


    他握着心上人的手,坚定地向全天下宣告:“我爱辞暮欢。”


    辞暮欢终于能动了,耳侧的雷声、心跳声没有消去,反而越来越响,越来越头晕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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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动了动有些麻木的手,然而却被人轻轻一握,汗渍覆在她手背,划过指缝,流入掌心的伤口,轻微的刺痛感让她明确——


    这不是做梦,亦不是幻觉。


    “你说什么?”


    她声音有些轻,身旁的人似乎没有听见。


    于是她又重复问了两遍。


    宁则感到她似乎想要挣脱他的手,只当是她还没有清醒,于是下意识地握紧了些,直到他听见小辞轻飘飘得不似存在的声音,才反应过来是她在问话。


    他松开了手指,却又再次握紧,转而看向她,柔声道:“对不起,小辞,我明白自己的心意太晚了。”


    辞暮欢眼前有些模糊,她直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人的虚影,追问道:“你方才说什么?从始至终?”


    宁则柔和的湛蓝色眼瞳中带了丝愧疚:“我这一生,仕途顺遂,做官能做到宰相,修道能修至半神至臻境,为了攀登所谓的顶峰,我可以斩断世间所有情缘,父母生养之恩,师父教导之情,君臣使命,江山社稷,我都可以做到说放手就放手,我原以为我天生无情无执,可我遇到你,一百年的朝夕相处,小辞。”他唤她的名字


    “只有你,我做不到,我以恨你的名义觊觎你,我想弥补你,我想赎罪,我也想……爱你。”


    他说得平静如常,可是只有辞暮欢知道那微微颤抖的指尖出卖了他,像他这样清冷自持的人居然也会紧张害怕。


    等他说完,辞暮欢跳动的心忽地寂静下来,胸腔里澎湃的海水退了潮,模糊的视线也再次清晰,眼前的人是那样的熟悉又陌生。


    那双永远平静的蓝瞳如今盛着炽热的爱意,她只看了一眼便错开了视线。


    这些话,是她无数次在梦魇里听过的话,若是放在从前,若是离岛那日、收到瓷心那日、收复蛟龙那日、亦或是看雪那日、刻下同心符那日、哪怕是神火降下那日,若是那时他说出这些话,她都不敢想象会开心到什么地步。


    可是,现在的辞暮欢,早已不是当初的郝瓷。


    她用了一点灵力从他身侧消失。


    这次,换她冷静自若道:“宁则,你我终究不是同路人。”


    “所以,不必再说这些了。”


    她说出这话时脸上神情是淡淡的,看不出恨,更看不出爱,好像他们压根不认识般。


    宁则清亮的眼眸有瞬间的慌乱,手指蜷成拳,敛下眼睑,自笑自语道:“果然还是太晚了吗,也好。”


    孤山月走近了几步,身后的火焰铺开了开,更是在火焰当中看见了几条布满长刺的黑色尾巴。


    长尾高高竖在身后,令人窒息之感袭来,他面目狰狞道:“呵呵,你们当真视我不存在是吗?当着我的面情情爱爱?”


    “宁则,你既然已知晓所谓的神器验道压根不存在,那么今日你只有两个选择,归顺我,或是死,而你偏偏要放弃仙途选择去死,那便成全你。”


    辞暮欢再次听到神器验道一事不存在,心中闪过无数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