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开窍

作品:《师尊求我再爱他一回

    宁则只好道:“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这玉瓷,须得你一滴心血让它认主,或许对你修行会有帮助。”


    师尊的命令不容置疑


    郝瓷摒除多余的念头,干脆利落地划开手指,将一滴心血滴在黑色的玉瓷上,霎时间,黝黑的瓷片绽放耀眼的红色光芒


    整个玉瓷的瓷身居然都变成了红色,红得夺目,红得像一颗心脏。


    郝瓷诧异地抬头,看见师尊同样震惊的目光,师尊他也没想到会如此奇象吗?


    “传说是真的。”


    师尊的语气很奇怪,眼神很痴狂,令郝瓷莫名的感到一阵害怕,但她也附和道:“玉瓷的传说居然是真的。”


    玉瓷有灵,一旦认主后会第二次蜕变,品相由主人的性情决定,这颗由黑褪成红色的玉瓷,很显然是极品中的极品。


    宁则忍住心头的那股对飞升的激动,他垂眸看向郝瓷,果然传说是真的


    在来找郝瓷之前,他曾暗地里用自己的心头血试过,玉瓷毫无反应,说明玉瓷果真只认它的成品。


    宁则有些急促的道:“快,带上它,让为师瞧瞧。”


    郝瓷首次见到师尊如此诡异的眼神,那眼里有着吃人似的贪婪,暗喜,她接过玉瓷,手指无意识地绕在红绳上,迟迟没有戴上。


    宁则又催了一遍:“好小瓷儿,快戴上瞧瞧。”


    这一次,郝瓷只觉得师尊的话里似有柔情万千,她埋头,红绳套上去


    吊坠不长不短,刚好在她胸腔的中心处,隐隐的感到一阵温暖气息从玉瓷传入衣襟下面的肌肤。


    宁则急急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郝瓷如实回答:“好像,没什么特别之处?”


    宁则肉眼可见的失落,但转瞬又安慰她:“兴许是要缓一缓。”


    郝瓷却觉得一块玉瓷而已,就算是有灵,顶多是起个保护作用,应当也没什么大的不同吧。


    可是就在师尊话音落下之际,她的胸前突然感到一阵磅礴的灵力在涌动,茫然无措的抬眼去看师尊


    师尊却难掩激动,双目炽热,“竟然是真的。”


    郝瓷很想问个清楚,可是一道强劲的灵力自心脏处急速冲向每一条经脉,她无法分神。


    灵力似是将她全身经脉重塑了一遍,钻心蚀骨的疼,她必须得咬紧了牙关才能不发出痛呼。


    宁则在一侧命令道:“必须坚持下去!”


    郝瓷隐隐约约的感知到,若是她不能挺过去,师尊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她。


    好在,经脉重塑带来痛感的同时,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轻盈感,她觉得笨重的身体变得极其轻,心神格外的通透舒畅,以前总觉得脑子里似有雾遮住,如今竟然连那些看不见的雾也仿佛在渐渐消散。


    仿若有什么东西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闭上眼感受,痛入骨髓的疼痛奇妙地消失,耳旁似听见一滴水滴入海里的声音,激起层层涟漪,传来海潮的回荡,那声音是那样的清晰,神识里同时感到有一滴水滴下,她浑身一震。


    随着那一滴水的汇入,混沌的神识变得清明无比,她看见了从前没有发现的东西。


    以前觉得生涩难懂的东西,竟然在此刻瞬间变得浅显易懂,父亲教给她的烧瓷技艺、师尊教给她的入道要领、道义理解、这些全部都有了一个全新的见解。


    除此之外,她还看见了自己的心


    为什么师尊对她也很严厉,为何她偏偏就不讨厌师尊,反而喜欢惹怒师尊?


    为什么师尊打她时,她会一边觉得痛,一边又希望师尊再打得重一些,甚至还有些享受?


    为什么会在萧琢脱衣服时,想起的是偷窥师尊沐浴的那一幕?


    为什么在阿芙的回魂境里,师尊的行为会让她感到生气,而当师尊用蟹黄包来哄她时,又那样的喜悦?


    为什么商遐迩让她盛装打扮去赴约,去接受定情信物


    原来定情信物是指两个人彼此心意相通,定情之物,而非促进两人关系更进一步。


    这些,她从前没有想过的原因,没有理解到的另一面,如今都有了一个确定的答案


    她的心在告诉她:这,就是喜欢。


    她喜欢师尊啊。


    这一个想法突然冒出来,她觉得所有的情绪都有了一个出口,喜欢一个人原来是这种感觉


    会多次试探他的底线,试探他对她的态度


    会觉得他的严厉、他的责罚都是出自关怀,是爱


    会觊觎他的美好,会因他变得喜怒无常


    也会想要展示更美更好的一面,会希望能得到他的赞美和喜欢


    郝瓷第一次觉得心中的情意是那样的美妙,有一些酸涩,有一些甜蜜。


    她按住跳动的心房,那里暖暖的,像是真正的活了过来。


    重塑经脉结束后,郝瓷睁开双眼,一汪净水变得波澜起伏,暗潮涌动。


    “师尊。”她开口念出那个喊了一百年的称呼,唇齿间却恋恋不舍地回味那股缱绻。


    仍旧处于痴狂惊喜中的宁则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郝瓷的异样,直到她抬起脸,眼里承载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含情,就那样直视着他时。


    他神色骤然一凛,眼神迅速转冷,还掠过一丝反感


    这样的眼神,从前他做凡人的时候,见过太多了,和那些闺阁里的小姐看他时的目光如出一辙。


    但很快他觉得是自己看错了,郝瓷怎么可能会对他有那样的心思,他可是她的师尊!


    宁则冷静了一瞬,道:“看来此玉已认你为主,你可觉得经脉被打通了?”


    郝瓷没有忽略师尊方才一闪而过的嫌弃,她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微微低下眼道:“嗯,好似灵力运转更轻松了。”


    “那就好。”宁则见她恢复如初,只当是自己想多了,“那玉你随身带着,不可弄丢了。”


    郝瓷摸着尚有余温的玉瓷,忍不住去想,这是师尊为我做的吊坠,他是不是也有一点对我……


    一想到那个可能,郝瓷是又惊又怕又喜。


    不过,她觉得师尊定然是对她不一般的,只这一点都足以让她心底冒出无数只小鱼儿游动,无法按捺住的欢喜。


    宁则看着她,神识却渐渐抽离


    关于那则神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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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宁则并非是深信不疑,一百年前他得到消息,世间有一类“瓷人”的存在,他们本不是人,而是可以像烧制瓷器一样将命格烧成人,外形与人无异,混杂在人族间难以分辨。


    郝瓷就是他找到的一个“瓷人”,而且很可能是能烧出神器的命格。


    他将她买走,一是因为她的命格特殊,二是因为她可怜无助的眼神,他教她修炼,一是为了提高神器的品级,二是他在犹豫。


    宁则是公认的天才,无论做什么事都难不倒他,所以就算郝瓷真的是那个神瓷命格,他也不愿借用她的力量来渡劫,这一百年是他给他们的一个期限。


    一百年,若郝瓷能有所大成,或他能顺利完成飞升,那么他会放她走。


    可是事实上,他的寿命有限,一百年转瞬即逝,他赌不起了,如今只能试试传说中的法子。


    传说若要引来神火,烧窑者的法力很重要,阵法所需之物也很重要。


    他打听过了,此阵需要以神瓷命格之人为阵眼,神瓷命格又必须用本命玉石来验证激活,一百年前因他对那则传说将信将疑所以没有怀疑过郝瓷父亲,是后来他才知道本命玉的存在。


    萧明煜就是郝瓷父亲的转世,他也是占卦无数次才定位到萧明煜如今所在,独自出岛的那半个月,他就是在打听此玉的由来。


    得到这块玉之后,他怀着怀疑的态度用自己的心头血试了一下,无效。


    本来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让郝瓷来验证,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就是传说中的神瓷命格之人。


    所以事到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必须要走这一步了。


    只是,眼前少女与常人无异,一派天真,还那样信任他,让他终究有些不忍心。


    对她来说,太过于残忍了。


    宁则目色沉沉地看着她,随即柔声问道:“此番出来,可多待一段时日,你还有何想去的地方吗?”


    郝瓷闻言惊讶道:“啊?”


    宁则轻声道:“怎么,没有吗?”


    郝瓷连忙道:“不不不,我是怕自己听错了,师尊居然会……”她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师尊,我想去看看雪。”


    宁则不忍看她的笑靥,低头装作整理衣袖:“嗯,可。”


    “我还想去最繁华的京城看看。”


    “嗯,可。”


    “我还想去沙漠、去草原、去……”


    宁则收起仅有的仁慈心:“世界那么大,你怎么不都去一遍?”


    郝瓷拉着他的袖口:“师尊就是太冷清了,人世间的烟火气,若有时日,师尊就带我去嘛。”她摇着他的手臂


    “去嘛,去嘛,我们一起去看世界,好不好?”


    宁则只后悔刚刚为什么要说这一句话,他被晃得头晕,还能淡漠地回答一句“人间烟火,不过如此。”


    郝瓷活了一百多年,出了赤瓦镇后就一直在普渡崖,从未见过书中写的那些地方


    她没见过是不是真的那样好,但她觉得人世间的烟火,怎么可能是“不过如此。”那样


    不过就算是不如书中所写,但只要师尊陪着她,这世间处处都是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