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惊梦起宝镜遭窃
作品:《换亲后,成了姐夫的通房丫鬟》 他特意加重了“妻子”二字,声音虽轻却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喙的冰冷。
查理却丝毫不以为意,绕过酆栎再次看向秦妙苏:“啊,原来是侯夫人!我在月氏国就听闻中原女子温婉如水,今日一见,方知传言不及真实之万一。”
这人还真是个胆大包天,而且没有眼力见的。秦妙苏脸颊微红,对这直白的赞美感到窘迫。可就算觉得他的做法不合适,这也是在极为庄重的场合。秦妙苏还是福身还礼:“亲王殿下过誉了。”
查理还想说什么,阿尔丹轻咳一声,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查理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转向酆栎行了一个正式的礼。
酆栎碍于面上的礼节,也回了礼,神色却透着淡漠。他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诸位远道而来,想必旅途劳顿。已在府中备好茶点,请随我来。”
众人向轿子的方向走去,查理却故意放慢脚步,与秦妙苏并肩而行。他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道:“秦姑娘,您的眼睛比月氏国最珍贵的宝石还要美丽。”
秦妙苏心头一跳,不知如何回应这突如其来的赞美,只得低头加快脚步跟上酆栎。身后传来查理轻轻的笑声。
进入淮州的礼宾院,早有仆役备好宴席。酆栎请阿尔丹上座,自己陪坐一旁。秦妙苏本应坐到女眷席位,查理却出人意料地请求:“能否请侯夫人也一同入席?我对中原文化十分向往,想请教一二。”
酆栎眼中闪过不悦,如冰锥一般的眼神刀向查理。秦妙苏感受到两个男人之间微妙的气氛,闻到了一股子刺鼻的火药味。她缩缩脖子,心里奔腾而过无数头草泥马:劳烦这位异国王爷别再继续作死了好么?不然...她晚上怕是又要吃苦头了...
阿尔丹的脸上也闪过一丝尴尬,他身为主使,对中原的文化十分熟悉,知道这里的男女恪守礼节,授受不亲,不似他们那边的风俗开放大胆。
可查理也没提什么很过分的要求,再者他是国王的亲侄子,当着众外人的面不便扫他的颜面。阿尔丹急速思量一番,笑道:“侯爷,还有知州大人你们有所不知,我们这位亲王平日对中原的文化最是兴趣浓厚。没来之前就叫嚷着要过来一睹风采,现在来了,所以迫不及待想要了解更多。刚来的路上贺大人介绍说,侯夫人懂番语,所以亲王殿下可能觉得便于和她交流,特地想要夫人也入席讲解一二。”
淮州的知州邱鹤鸣岂能不知阿尔丹这是在打圆场,虽然给出的理由也不怎么能让人信服,但两国交涉,既然对方给了台阶,自然也不能装看不到。
可是现在威远侯还在这呢,事关他的夫人,不知他会是什么反应。邱知州冷汗都要冒出来了,怯怯看着酆栎。
听到查理的要求,酆栎自然脸色更加沉郁,指尖捏紧了杯口。
邱鹤鸣见酆栎半晌不答,屋里一时陷入可怕的静默,场面尬得人脚趾扣地。他擦了把冷汗,艰难挤出一丝微笑:“既然查理亲王想了解我们的文化,自然是十分欣喜。侯爷您看...”
“好!我同意。”
邱鹤鸣松口气,这位看着全身散发寒气的侯爷终于同意了。可随之他心都快崩裂了,只因他看到酆栎手中捏着的杯子好像...裂开了一条缝!
“!!!”他在心中尖叫,希望这位可怕的侯爷事后不要将责任归到他身上啊,他也不想帮查理说话啊,要不是皇上派下的任务,谁想趟这浑水呢?
几人脸上绚烂多彩的颜色秦妙苏自是看得清楚,她在心里无奈叹气,缓缓走到查理身边坐下。
查理得逞,笑得灿烂,宴席开始后,席间侃侃而谈:“我们的‘银月号’是用月氏国特有的树木建造的,船底的弧度经过特殊设计,即使在最狂暴的海浪中也能保持平稳。”
这位异国王爷虽行事有点莽撞,可当他说话时,那双蓝绿色的眼睛会闪闪发亮,配合着手势,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中原男子少有的热情与活力,惹得其他女眷频频侧目。
一名女眷听得入神,不自觉地问道:“那船首的雕像是什么神兽?我从未见过那样的形象。”
查理见自己说的话引起了兴趣,嘴角上翘道:"那是我们传说中的海狼神,狼头象征力量与智慧,鱼身代表驾驭海洋的能力。传说中,是海狼神教会了我们祖先造船航海的技术。"
他的讲述生动有趣,当说到月氏国人如何依靠星辰导航横渡大洋时,他的双手在空中划出星图的轨迹,眼中闪烁着航海家的热情。
众女眷惊呼:“亲王殿下真是见多识广,令人佩服!”
邱知州努力配合装出笑脸,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不和谐的声音,侧目一看,瞳孔皱缩。
侯爷手中的杯子...碎掉了。
明明今日气温算热,可秦妙苏坐在轿中只觉温度寒冷,还伴有冷风肆意呼呼狂刮。不用说,可以将人冻成冰的风就来自坐在她身边的这个人。
秦妙苏几乎是夹着声音问道:“侯爷?吃醋了?”
“没有。”酆栎眼也不抬,硬邦邦抛出一句话。
“是么?可我怎么无端地觉得这么冷呢?哎哟,快冻死我了。”
“那我走?”
“别,哎呀,生啥气啊?何必和他一个黄毛见识。人家目的是来送镜子,待几天就走。”
“看不得他嬉皮笑脸,油嘴滑舌的样!”
“那要怎样你才消气嘛?都听你的。”
酆栎视线扫过来,将秦妙苏从头至尾打量了遍。
双手抱住胳膊,秦妙苏往旁退缩,惊恐道:“难道你想在这?这比在书屋还要四处透声啊...”
“...我是想你换身衣服,干脆下次出门做男人打扮。”
“?”
酆栎又摇摇头:“不行,做男人打扮你也是看起来风流俊俏,还多了一丝英朗。”
“...”
“不如蒙着面吧。不行,半遮半掩的更能勾人心魄。”
“...”秦妙苏就看着他这么陷入自我矛盾,一会东一会西,好怕他会魔怔...
酆栎纠结了一路,到了下榻的府邸,他依然板着脸。秦妙苏使出了她前世在宫中不得已学的媚人的功夫,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总算是让这小子眉头松了点。
啊!她不容易啊,还以为这辈子都用不着那些招数呢!累了一天,她早已精疲力竭,一沾到枕头她就睡了过去。可刚合眼,她就感到那股熟悉的温热的湿感在她肌肤上滑动,下一秒,胸前感到了一丝丝的凉意。
她虽然闭着眼,也知道身边的人在干什么了。可她实在是太困了,依然闭眼不想有什么动作,四仰八叉躺着任凭身上的人在摆弄。
果然,男人都是麻烦的动物。她不想伺候了,只想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觉得身上没了动静,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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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至半夜,突然传来一阵猛烈的敲门声,硬生生将她从梦里拽了出来。她揉揉眼,看到酆栎也一脸迷惑。
“侯爷,大事不好了,”门外传来冷锋急促的喊声:“刚邱大人差人来报,宝镜被盗了!”
这个消息犹如一个惊天巨雷在两人耳边炸响,秦妙苏惊得嘴都合不拢:“宝镜丢了?”
酆栎也震住了,喃喃出声:“怎么会?守卫宝镜的都是宫里一等一的高手,谁有这个本事?”
两人睡意全无,急忙穿好衣服往官署赶,却在半路遇到了邱鹤鸣。
淮州的这位知府已经年过半百,此时焦急得连脸上的褶子都多了几条:“侯爷,我的手下说贼人往码头跑了。”
一队人马又往码头赶,路上邱鹤鸣详细述说了镜子被盗的经过。据他说,为了迎接宝镜,他早防备有不法之人偷盗,特地在府中建了一间密室。为了防止泄密,密室一建好,他就将工匠送去了很远的地方,并威胁说,要是泄了密,他必然不放过他们。
除此之外,官府外围还有酆栎带来的大内侍卫看守。
可盗宝的贼人竟如此神通广大,还是盗走了镜子。邱鹤鸣边说边擦汗:“这下要如何是好?若是宝镜丢失的消息传到了皇上那里,我们都要人头不保啊!”
酆栎没理他喋喋不休的怨声,只管赶路。秦妙苏怕刺激到邱知州此刻脆弱的心灵,凑过去低声问道:“邱大人,不知贵地有没有和大殿下走得近的人?”
“大殿下?陛下的长子?”邱鹤鸣想了一下道:“我听闻淮州最大的盐商马家与他交情匪浅。不知夫人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好奇。因我听闻大殿下英才豪杰,又得陛下青睐,结交甚广,所以问一问。”
“这样啊,传闻不虚,大殿下确实与马家有往来。”
秦妙苏又到酆栎身边拉了拉他的袖子悄悄道:“侯爷,你觉的这次会不会又是李邺成他们捣的鬼?”
酆栎眯了眼:“等到了码头再说。”
码头处火光耀眼,定睛一看,查理已经带人先一步来了这里。
他看到酆栎他们来了,上前道:“见过侯爷,夫人,邱大人。我带着人追过来,看到他们乘船逃跑了,船帆上还写了一个‘马’字。”
秦妙苏差点惊呼出声,果然!又是李邺成暗地里使诈。
邱鹤鸣:“亲王殿下可看清楚了?”
“错不了,看得非常清楚。难道是姓马的人盗走了镜子?”
邱鹤鸣也犯难了,当地唯独买的起船的只有一户马家,正是此地最大的盐商,马昇家。他们为何要这么做?邱鹤鸣虽远在淮州,可俗话说人往高处走,他也时时梦着去京城做官,因而非常关注朝廷动向,知道李邺成与威远侯现在水火不容,几番明争暗斗后,李邺成竟然处在很不利的位置。
难不成是他指使的马家?
“不对,不是他们。”
众人闻言一惊,看到酆栎蹲在不远处的沙滩上继续道:“你们看,跑往码头方向的脚印凌乱,脚印也不深。而这边却还有一串脚印,印迹较深,且更规整。”
查理挑了挑眉:“那又怎样?”
酆栎睨了他一眼:“想不到么?这说明,往这边走的这串脚印手里抱了东西,而且比较贵重,因此他不敢放肆跑动,才会留下规整的脚印。镜子并没有上船,而是朝相反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