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杖宠爱作威作福

作品:《换亲后,成了姐夫的通房丫鬟

    秦妙苏吃得好端端的,突然中毒,吓坏了德裕楼的人。葛大娘急色匆匆赶来,看到酆栎想要刀人的脸,她吓得背上冷汗涔涔。


    “侯爷...这是怎么一回事?尊夫人可好?”


    酆栎心里焦急,对着她没有好脸色,甚至连眼皮也未抬一下:“怎么回事?我倒要问问你,是谁胆敢给我夫人下毒?”


    葛大娘慌了:“请侯爷明察啊,我德裕楼自开店以来,都是本本分分做生意,怎么敢起害人的心思?再说,玉京城里谁不知侯爷乃朝廷肱骨,得皇上青睐,巴结都来不及,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害侯夫人呐。”


    “可我娘子的的确确就是在你这中毒了,告诉你,就算不是你指使的,也与你店里的人脱不了干系。你最好给我查个水落石出,揪出凶手,不然我会命人马上查封酒楼。”


    “是是是,侯爷说得在理,老妇我马上就去查,将今日准备宴席的人通通押过来。”


    哆嗦着身子,葛大娘马上去找人了。酆栎见太医已经进去了半个时辰了还没出来,心又开始紧张起来,在门外不停踱步。


    崔府尹和文夫子也陪他等着,本想着过来沾沾喜气,可谁知遇到了这种事。


    看到酆栎的脸色难看,崔府尹道:“侯爷莫要过于着急了,夫人她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没事的。”


    文夫子也道:“是啊侯爷,宫里的这位贺太医极善解毒。有他在,尊夫人定会化险为夷。”


    可他们的安慰根本起不到作用,酆栎还是着急的慌。


    又等了一会,房门终于开了。他看到贺太医急忙迎了上去:“太医,吾妻如何了?”


    “侯爷先不要急,令夫人无大碍了。她确实中毒了,但毒害不了性命,只是会让人比较难受,心悸头晕还会呕吐。我已经替她解毒了,接下来还需仔细调养一段时日,切记要饮食清淡。”


    听完他的话,酆栎大松口气,绷紧的身子立即松弛起来:“多谢太医,我现在可以进去看看么?”


    “无妨,不过病人需要静养,不要让她太费神思。”


    “放心,不会的。”酆栎说完就进了房里,看到床榻上的秦妙苏往日里娇艳如三月桃花的面容此刻苍白如纸,唇瓣失了血色,连那对总是含着春水的眸子也紧紧闭着。他指尖发颤地拂过她紧蹙的黛眉,那抹病气像把钝刀,一下下剐着他的心。


    “别怕。”他声音哑得不成调,指腹轻抚过她冰凉的手背:“我在呢。”


    秦妙苏躺了一夜,做了个冗长的梦。梦里她见到了母亲,看到她的一瞬间她再也憋不住,像个小女孩一样钻进娘亲的怀里放声哭泣,将这些年的委屈一股脑儿倾泻出来。


    “娘,你看到了吗?我中乡试了。我还要去更好更远的地方,你一定要看着我。”


    秦妙苏看见她娘笑了:“不管你飞得多高多远,娘只要你幸福就好。”


    “我...还不错,女儿嫁人了你知道么?他还说,要和我一道去看你。”


    “嗯,我看着呢。”


    还有许多想说的,可秦妙苏面前的人渐渐模糊起来,她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了透明的空气。她惊慌看着自己的掌心,那里什么都没有。


    “娘,你别走!”她猛然惊醒,又看到了头顶熟悉的轻纱帐。


    “夫人,您醒了。”


    秦妙苏偏头,看到香巧的眼睛已经哭得肿成了两颗桃子核,而酆栎也站在床边,眼底有一圈青黑色,一看就知没怎么睡觉。


    “你们不必这样,我没事。”


    酆栎:“你中毒了,怎会没事?现在感觉如何了?”


    “除了身上没劲,其它还行。”


    香巧抹去泪水:“夫人,中了毒的身子最需要养着恢复元气,我这就去给您拿熬好的八宝粥。”说完她急忙奔了出去。


    屋子里没有其他人了,秦妙苏抬手一把捏住酆栎的脸颊扯了扯,笑道:“做什么这副表情?苦瓜一样。笑一个嘛,我这不是醒来了么?”


    酆栎垂眸,却笑不出来。他抓住秦妙苏的手贴住脸侧:“你知道吗?得知你中毒的那一瞬间,我真感觉天都黑了。去德裕楼庆贺是我的主意,可没想却害了你。我在朝廷树敌不少,说不定是有人利用这个机会来害你。若你真有个三长两短,要我怎么办?我真恨他们为何不来害我,而要伤害无辜的人呢?”


    秦妙苏还从未见过他如此激动,眼白布满血丝,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连带着面上的肌肉都在抽搐。她心头一软,撑着虚软的身子往他怀里钻,像只撒娇的猫儿般轻轻拱了拱:“别这么想嘛,已经过去了。再说,下毒的人好像也没希望我死,要不然怎会用这般不痛不痒的毒?”


    “别把那些人想得这么好,说不定只是没把握好剂量,毒才下得轻了。”


    这时,香巧端了粥进来,看到两人依偎亲密的画面,马上调转了身子:“那个...我什么都没看见。”


    秦妙苏笑了笑:“拿粥过来吧。”


    酆栎不由分说夺过碗:“我来。”他垂眸舀起一勺粥,先在自己唇边试了试温度,这才小心翼翼地递到她嘴边。


    “小心烫。”他声音放得极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秦妙苏吧唧一口咬住勺子吞了下去,微笑看着酆栎:“好吃,还要。”


    此情此景过于甜蜜,一大波狗粮吃得香巧差点要噎住。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多余,拿着托盘默默往后移动退出了门。


    接下来的几日,秦妙苏可谓真正过上了神仙般的日子,仗着自己还病着,整日指使酆栎干活。


    “侯爷,我渴了,要喝水。”


    “侯爷,我想吃东门的栗子了。”


    “侯爷,我睡久了腰疼,帮我捶捶嘛。”


    酆栎每日都围着她打转,可偏偏还性子极好,不怨不怒,连一丝不耐烦都没有,反而乐在其中的样子。下人们先觉得大为震惊,后来也渐渐习惯这个温顺宠妻的侯爷,见怪不怪了。


    某日,秦妙苏趴在床上看书,手边还放着一盘刚切好的蜜瓜,两只腿来回摇晃。看了一会,她觉得无聊了。


    “侯爷——”她拖长声调唤道,书卷翻过三页仍无人应答。“酆栎!”这回连名带姓地唤,她支起手肘望向门外,却见回廊上连个影子都没有。


    咦?人呢?


    听到叫唤,香巧进来了:“夫人,侯爷此时有事,暂且脱不开身。”


    “嗯?他不是连着告了好几天的假么?有什么事呢?”


    “自然是帮夫人查幕后的凶手啊。我听说昨夜里,冷侍卫带了好几个德裕楼的人来,其中还有一个我们认识的人。”


    “认识的人?是谁?”


    “就是那个经常在‘梅影瘦’里接待我们的碧儿姑娘。真没想到她也会卷进来。”


    “碧儿?”秦妙苏愣了愣,碧儿不是在绣店做事么?怎么又去了德裕楼?可转念一想,她在绣店干得得力,可能受了葛大娘的赏识,将她又调去了德裕楼也未可知。反正不管是绣店还是酒楼,不都是给葛大娘做事么?


    秦妙苏听完漫不经心:“她这姑娘心眼好,不可能与下毒有牵连的。”


    “我也是这么想,可我有点担心,侯爷审问起来凶神恶煞的,怕会吓到碧儿姑娘。哎,希望这件事早点查个水落石出吧,快放无辜的人回去。”


    香巧的话提醒了她,早听闻酆栎审犯人手段残忍,跟个活阎王似的。碧儿那般柔弱文静的女子,还不知要吓成什么样?


    “若是侯爷回来了,你先想办法支开他,我去地牢里看看。”


    “啊?夫人...我不敢。”


    “无事,若他发现了,我替你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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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头是夫人,一头是侯爷,香巧觉得自己难办啊。可她是夫人的贴身婢女,是她的忠实仆人,自然还是要听夫人的。


    鼓起勇气,香巧接受了这个差事:“那...若是被侯爷拆穿了,您要记得及时救我。”


    “放心,我怎会舍下你?”


    过了一个时辰,酆栎回了屋,秦妙苏瞥见他的衣角上溅有暗红色的液体,心中骤然缩紧。


    “侯爷回来了。”


    酆栎点头:“今儿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除了身上还有点乏。”


    “莫担心,再休息两日就会痊愈。”


    “嗯。”


    香巧觑着秦妙苏的眼色,毛起胆子道:“侯爷,夫人说今日熬煎的药味道比前几日好像不同,我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侯爷可否随我去看看?”


    听闻药有问题,酆栎凝肃起来:“不会又是什么人做手脚吧?谁这样胆大包天,手还伸进府里来了?走,去看看。”


    等他们一走,秦妙苏马上从床上下来,出门时东张西望,确定无人看见,才一路往地牢奔。


    很久之前她并不知府里地牢的位置,后来与酆栎关系亲近了,两人在府里散步时,他提起自己审过的案件,出于好奇,秦妙苏说想来看看,他便带她来了。


    她记得很清楚地牢的入口位于后院的一间杂房,藏得十分隐秘。她悄悄打开地上的暗门,猫身钻了进去。


    刚下阶梯,她就闻到一股冲鼻的血腥味,昏暗的地牢中,一个瘦弱的身影被粗重的铁链呈“大”字形悬在刑架上。女子凌乱的长发垂落着,遮住了低垂的面容,裸露的肌肤上布满纵横交错的鞭痕。她的身体微微抽搐着,发出几不可闻的呻吟。


    秦妙苏倒吸一口气,酆栎审起犯人来果然冷血无情,对一个弱女子都下得去重手。


    她轻声唤道:“碧儿?是我。”


    刑架上的人艰难撑开眼皮,看到面前的人露出一丝惊喜:“夫人,您怎么来了?”


    “他为何如此对你?你有没告诉他不是你做的?”


    “夫...夫人,侯爷他不信我。他认定了我是凶手。”


    “怎会...”碧儿怎么可能是凶手?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秦妙苏来不及思考,她帮碧儿解开锁链:“你先跑,离开这里。”


    碧儿因疲惫和痛苦变得灰暗的眼睛陡然布满震惊:“夫人,不可如此。”


    “你不了解他,酆栎审问的法子诸多,你熬不住的。可再怎么说,他也不该对一个弱女子下这样重的手,这不是屈打成招吗?”


    “夫人...你放了我走,侯爷他会怎样对你?”


    “我不知道...不过,他总不至于也把我绑在这吧?”秦妙苏自嘲一笑。


    “夫人,您的大恩大德,碧儿没齿难忘。”


    “不必了,快走吧。”


    碧儿受了重伤,行动不便。秦妙苏扶她上了阶梯,好在这里是后院,离府里的后门很近,她将自己的外衣披在碧儿身上遮挡她的伤痕,就算路上遇到其他仆人,也没人注意到许多。很顺利地,秦妙苏送她出了府。


    酆栎在庖厨将药茬一一翻出来仔细查看,并未发现什么异样。


    “你说药的味道不同了,可我并没发现什么异端。你觉得味道是怎么不同了?”


    香巧十分紧张,被他这么一问慌了神:“回,回侯爷,没有不同么?那可能是我弄错了?”


    皱了皱眉,酆栎狐疑扫了她几眼:“到底有没有异样?”


    “...可能...有?”


    酆栎正要发作,忽见冷锋急忙赶了来:“侯爷,大事不好了,我刚去地牢,人犯说,夫人她救走了碧儿。”


    怔了半晌,酆栎反应过来了,冰冷的眼神仿佛要剐了香巧:“原来你们主仆两合起来耍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