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报警
作品:《穿到七零年代靠种田致富》 “什么情况?”
“哎,林丫头怕是出事了……”
“啊?她人呢?”
“钟主任和柳婆婆带着去卫生院了!”
孟西施想得要更糟糕些,她也不顾那滩血还在流,直接凑过去辨认失血量,试图先弄清有没有生命危险。
万幸,血并不多。
只是看着恐怖。
孟西施又探头望了眼里屋,里面空无一人,连凶器也没了踪影。应该是她赶到之前,已经有人连人带证据扣走了。
她还想再多看两眼,却猛然被人拉了一下胳膊,被迫将视线投回了人群中。
原来是李大姐。
“小孟啊!你怎么不怕的?”
李大姐身边还有几位眼熟但是叫不出名字的大婶,大抵都是周围的邻居。她们不敢多看,嘴里不停重复“造孽啊”。
“快快过来,别好奇了……再望下去怕是要做噩梦的!”
孟西施抓着李大姐顺势就问:“人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当然也着急,可刚才听到林春花身边有成年人照顾着,她去了也帮不上忙,反而还显得奇怪——毕竟在群众眼里,她们俩压根就不认识彼此。
她只能先旁敲侧击。
李大姐和周围人使了个眼色,悄然从人群中退出来,把她带到自家院子里聊。
“刚才人多口杂,我怕说多了让那些个人听进去嚼到林大烟耳边,他要是报复起来……”
李大姐浑身抖了抖,像是要把不干净的东西甩掉。
她接着又叹了口气:“你不知道,那林家三姑娘是个可怜人……”
孟西施默不作声地听。
终于,坐在最中央的大婶开了口。她趁着烧饭的间隙,准备去河边洗几件衣服,就刚好撞上了事发现场。
“我去的时候,正好撞上林大烟回家,那时还没出事。可我回来时,就听见他们父女在吵,具体说什么我没敢听太清楚,只听到林大烟在吼,说‘老子弄死你’之类的狠话,吓得我赶紧跑,没想到隔了十分钟不到,外面就闹起来了……”
大婶越说心越慌。
队里都知道林大烟是个渣滓,也习惯了林家隔三差五的争吵。前段时间还传林春花失手用酒瓶把自己的手给砸伤了。
大婶虽然没生闺女,但也养大了两个混小子。当过妈的人,多少对孩子的事带着天然的敏感。
她肯定不信!
不止是她,队里所有人都不信是林春花自个儿受伤,肯定是林大烟虐待她呢!
“……我真的,哎……”
她越想越懊恼。
要是她今天忍着害怕的劲儿,叫两个大汉一起冲进去看看,恐怕就不会出事了。
当时她抱着衣服,手里虽然有一根洗衣棒槌,可她一想到自家还有两个小子,双腿就有些顿住了,根本不敢贸然冲进去。
那林家三姑娘,不就因为亲娘跑了,没人替她做主,才过得那样苦吗?
众人纷纷安慰起大婶。
责怪没做周全的好人太容易,稍不留神,就忘了真正的矛盾点。
孟西施跟着坐了一会就回去了。一路上,她都在思考,为什么林大烟会突然动手?难道是看穿了她们的计划?
不应该啊……
与此同时,高岭镇卫生院。
林春花看着手臂上可怖的伤口发愣,隔了好半晌才回过神,嘴角牵起转瞬而逝的微笑。
镰刀放了那么多天,她又刻意戳他痛处,不断顶嘴,终于激得他动了怒。
吵起来就好。
只有闹大了,她才能如愿!反抗时,她踢了他一脚,他竟然就真的抓起顺手的镰刀,朝着她劈了过来。
她没躲,她知道会痛,但长痛不如短痛,一刀下去,她的筹码就够了。
前天孟西施和她讲什么叫律法,什么叫人权,说了一大堆,她最后只听懂了那一句:
“就算是亲生的骨肉,只要故意伤害对方,那也是要坐牢的!”
孟西施的主意,她不是没考虑过。
可那治标不治本,贩卖和嫁女本来就在红线周围摇摆,林春花眼瞧着自己两个姐姐消失,也没人来抓她爹说他贩卖人口啊!她想,这条路虽然可以走,但有很大的不确定性。
纵然像孟西施说的,定不了罪起码也能让她不必嫁出去。但是,弄黄了这一门亲事,后面的呢?难道下一次,他还会留下破绽让她逃?
林春花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看见那张纸条时,她早已想清楚了:自己宁愿残废,也不愿意活在恐惧之中。
万幸,她赌对了。
“血已经止住了,刀口虽然深,但没有伤到骨头,至于神经有没有受损,现在看不出来,下周记得来复查,另外最近不要沾水,不要吃发物,好好补充营养。”
柳婆婆一口一个“知道了”,还在问医生后续的注意事项。公社赶来的妇女主任则是为她跑前跑后,把医药费都结了。
林春花在心里都记着。
出了卫生院,大队长和公社的老支书也赶来了。他们刚从公安那里过来,想带她去做笔录。
钟主任没说什么。
柳婆婆却带着哭腔道:“都怨我,怨我啊!春花受苦了。”
林春花见她哭,心里就像有块大石板子压着,有些喘不上气。
她捏了捏柳婆婆沧桑的手掌,安慰道:“医生说我养几个月就好了,婆婆你别难过,我没事,真的没事。”
赵新华也跟过去宽慰:“春花年纪小,营养跟上来,伤口很快就能好。”
于是,柳婆婆强行把眼泪吞回去。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帮林春花讨回公道,哪怕豁出去半条老命,她也不在乎了。
一路上,她一直把林春花护在身边。
到了山底下的公安局,她又想陪着一起做笔录,但还是被请了出来。
林春花悄悄俯在她耳边道:“我不会吃亏的,放心吧。”
柳婆婆点头,忍住心里的不安。
等待期间,公安局也有几个来报案的,都是家长里短的小案子。
人手不足。前面有林春花这样见了血的情况在先,他们只得往后稍稍。
几人等了半小时,都听说了前面发生了何事,于是就聊了起来:
“爹把闺女给砍了?卧槽,这桥西大队还是这么彪悍啊!”
“肯定是失手!不过就算是故意伤的,那又如何?那条命都是老子们给的呢!又没嗝屁……”
“话不能这么说,你打孩子骂孩子是家务事,但拿那么长的镰刀……”
“不不不,这事儿我觉得不简单,前几天我舅母家里有媒人来递姓名八字,递的正好就是这个林家!”
“啥意思?展开聊聊!”
几人正要往下讲。
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嘶吼:“警察同志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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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做主啊!”
连带着柳婆婆众人也跟着回头。
只见杨红萍哭红了眼睛,踉跄两步跑进来。她身后,孟德庆扶着疼得龇牙咧嘴的孟金宝,一步一步慢慢往内挪。
上去询问的是个老警察,他留在外面坐镇,其他人才好放心去审林大烟。
“怎么回事?好好说,别大吵大闹,公安局又不是菜场。”
杨红萍边抽噎,边指着她身后的儿子:“警察同志,我儿被人打了!你看,胳膊都抬不起来,肯定伤到骨头了。”
老警察走近瞧了一眼,批评道:“那你应该先送他去卫生院啊!”
杨红萍气得着急:“不行!我怕再晚点让那凶手跑了!你们赶紧出发去抓她,那小妮子都要把我儿打残废了!哎哟我的心肝儿啊……”
老警察听见她尖锐刺耳的哭声,皱了下眉毛,拿出公事公办的态度:“先简单说说什么情况,然后赶紧把他弄卫生院去!别把孩子给耽误了……”
“是是是!”,杨红萍也回过神了,马上就要开始伸冤大哭。
老警察把她叫停,抬头指了下后面意识清醒着的孟金宝。
“自己能说吧?”
孟金宝疼得倒吸口气:“能!”
两人去旁边角落做笔录。老警察刚才没瞧清楚孟金宝的脸,恍神片刻,意识到还是位老熟人。
老警察心里有点窝火。
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先听,就算是小流氓,也有可能会被更大的流氓欺负嘛!流氓也有人权的。
可听完孟金宝添油加醋的话,他就憋不住了,一脸“你别把我当小孩”的表情。
“你编谎话也编个像样的,出去打架又不是一天两天,怎么?输了就往女娃子身上推?”
孟金宝急了:“真的啊!我没骗你,她就跟鬼变得一样,肯定被什么东西附身了,跳这么高!”他比划着。“拳头跟焊了铁一样,我动都动不了!真的有鬼啊!”
杨红萍在旁边听,又是哭,又是对着孟德庆打骂。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孟德庆也被吓着了。
他对儿子的话深信不疑!
别人不知道,他可见过孟西施被附身的模样,一想到那晚差一秒就被爆头的飞刀,吓得他把脖子都往回缩了缩,双眼写满了恐惧。
老警察翻了个大白眼:我看你们一家才是被鬼给附身了。
“行,情况我知道了,我们会去调查的,赶紧带孩子去卫生院吧,左右也就是赔医药费和道歉的事……”
他拿着笔录起身。
杨红萍又哭嚎着:“那现在就得去抓她啊!判死刑都不为过!”
老警察本来就不信孟金宝这种小流氓的话,气得直接吼了回去:“差不多得了,警察办案要讲证据,他说是谁就是谁?他平时胡闹怎么没见你来哭?”
杨红萍还想纠缠。
孟金宝先溜号了,他生怕自己那点儿事被翻出来重罚,赶紧扯着杨红萍走人。
闹了十分钟,总算清静下来。
柳婆婆把一切看在眼里。她听见杨红萍的声音,忽然就想起一些从前的事。
思绪还没来得及飘远,林春花就出来了。小姑娘的脸上依旧没有血色。
可当一老一小视线交接的时候,柳婆婆忽然瞥见她朝自己眨了眨眼。
她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直到三天后传来消息:林大烟正式批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