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替天行道

作品:《穿到七零年代靠种田致富

    “你不能杀了他,要坐牢。”


    孟西施斟酌许久,先把最重要的事情摆在最前面讲清楚。她生怕林春花一个激动,把自己一辈子给搭进去。


    果然,听她这么说,林春花马上抬起头,一脸“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模样。


    孟西施叹了口气:“你赶紧把这个想法抹掉,太愚蠢了!法治社会,少则蹲二十年,多则枪/毙也是有的,不值当。”


    林春花闷了好一会儿,似在思考。们然后来了句:“如果不是法治社会就可以了吗?”


    孟西施:……


    怎么说呢。


    丫头,你倒是挺适合无限流世界的。


    “你刚才说他把你卖掉?”,孟西施仔细回想她提到的线索,准备从源头下手,“现在人口贩卖应该是犯法的吧……”


    林春花:“什么法不法,听不懂。”


    孟西施抓住关键点追问:“收据啊!你说他还找人开了收据?谁开的?媒人?还是孟家的哪位法盲?”


    林春花摇头:“我不清楚,他回来的时候拿着张盖了指印的单子,又没给我看,只说是有钱拿了。”


    孟西施倒觉得这就是突破点。


    “你把这个条子找到,拿到手给我看一眼,虽说不一定能当贩卖的证据,但多少能把这门婚事给你吹掉。”


    “为什么?”,林春花抬头问,眼神很清澈,“你从刚才就说贩卖贩卖,我完全听不懂啊!”


    孟西施无奈。


    她语重心长拉着林春花,先解释了一遍何为律法,又解释了一遍何为人权,试图先把常识给她补充一遍。


    “真的吗?”,林春花明显不信,“你说警察能管我结婚的事?不能吧,村里老人都说嫁女是家事啊,而且要是真的能管用,为什么这么多年没人说过你这套什么自由的理论?”


    “那你有什么更好的主意?真拿你桌上那把镰刀把他嘎了?你猜这事儿警察管不管?”


    孟西施指着角落木桌上用来割猪草的镰刀,锋利的尖刃还带了点红黄相间的锈。


    林春花沉默了。


    半晌后,她点点头,同意了孟西施的办法:“也是,反正左右都是死胡同,就试试吧……真能把婚事给黄掉?”


    “你不乐意肯定不能嫁啊!”


    孟西施急得都想给她找一本青少年法律入门读物。


    现实世界又不是迪士尼童话,嫁给一个从来没见过的男人就能从此过上幸福的日子。


    林春花稍微打起精神了,恰巧此时,她听到外面传来的呼声,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推着孟西施往屋外走。


    “你快回家吧,一会儿我爹醒了要是看到你,怕是要动手!反正这两天我找到条子以后,就来找你。”


    孟西施点头。


    也好,趁现在林大烟正在卖女得钱的兴奋劲上,反而是最好下手的时机。


    刚要跨出林家的门,孟西施就瞧见隔壁柳婆婆站在墙后面,她不动声色朝老人家点了下头。


    林春花也看到了。


    她愣神两秒,拉了下孟西施的上衣袖口,郑重道:“这事你别给柳婆婆说,万一不成,我不想把她也扯进来。”


    孟西施想说话。


    小姑娘又把她堵回来。


    “我知道柳婆婆待我好,要是她知道了,肯定想的是要出钱找我爹,用她的养老钱挡下这桩婚事,我到时候拦都拦不住,别再给她气病了!”


    孟西施有些惊讶。


    她看着眼前只齐她胸口的小女孩,十四五岁本应还在读中学的年纪,竟然已经可以考虑到这么远了?


    林春花打开了话匣子,越说越多。她发育得迟,说话还有几分童音。


    “西施姐姐,不管事情成不成,我都谢谢你,不会告诉任何人你来过,连隼哥都不会说!你放心。”


    孟西施瞧她像个小大人,忍不住揉了一把她脑袋。


    刚动手,她就有些后悔,孩子没什么营养,头发都枯得发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给她全薅断了。


    “对了,我做了点柚皮糖,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最爱吃了。”


    林春花疑惑接过。


    她可记得队里的八卦,说孟西施小时候连饱饭都吃不上,原来就是吃这种东西才活下来的吗?


    她想,既然姐姐长得那么水灵,那这个一定是好东西,她也吃!


    “谢谢。”


    林春花接过糖果,越看越宝贝。


    接下来的两日,孟西施时不时就注意着门外有没有小不点来报信。


    其实她也不是很确定,现在对包办婚姻的态度到底是什么?


    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


    她决定抓个懂行的来问问!


    赵新华:“肯定不准啊!每次去公社,所有大队长都在说包办婚姻的问题,都是新时代了,怎么还能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呢!”


    孟西施一听,心里稳了。


    然后很快就又松回去了。


    赵新华长长长长地叹了口气,疲惫得就跟在台上讲了俩小时,却没一个学生听懂的初中老师似的。


    “可是,他们不听啊!”


    程隼给他倒了杯茶,让他别着急,慢慢说,生气伤的是自己身体,队里的那些个老登可自在得很。


    赵新华越说越着急:“我掺一脚进去,人家父母说这是家务事,我没资格!”,他急得用手比划起来。


    “然后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能去当面问那小姑娘,你愿意吗?你喜欢他吗?甚至还问,你之前见过他吗?”


    孟西施已经猜到了答案。


    赵新华:“小姑娘不说话啊,摇头点头,什么都没有,就跟一尊佛似的!”


    程隼又给他倒满一杯。


    赵新华一口饮尽,连清茶都喝出黄连的苦味来了。


    他接着说有次把妇联的主任都请过来了,想给小姑娘做主,但女孩怕他们这群干部走了以后挨打,还是什么都不说。


    赵新华抹了一把脸,唉声道:“我真是又可怜她,又有点可恨啊!这样的情况比比皆是,我们能做的都做了,挡不住啊。”


    孟西施推了推面前的柚皮糖,想让大队长清清火气。


    她突然问:“那要是孩子不想呢?”


    程隼默默将盘子抽回来,试图用眼神示意兄弟不要再吃了。


    赵新华没接,抓了一大把,边嚼边答:“嗯……那肯定就好解决多了嘛!虽然还是麻烦,但肯定能找到办法。”


    孟西施急了:“为什么还是麻烦?”


    “家务事啊,我们能挡一次,难道还能挡每一次?队里那么多事情,我也不可能天天搬个板凳去人家屋子里监督,看他是不是偷偷把女儿拿去许了。”


    “那要是能找到收据呢?”


    “收据?”,赵新华愣神抬头,一不留神,手旁边的柚皮糖就被抽回去了。


    孟西施点头:“嗯,接彩礼的收据。”


    赵新华笑出声:“怎么可能?”


    孟西施:“我说真的,如果嘛。”


    赵新华也一本正经起来:“那就得看收据上怎么写的,有没有体现买卖。若是有,那就得归公安管。若是没有,那还是回到之前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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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西施安静地思索起来。


    旁边,程隼已经下了逐客令。


    “走了走了。”


    “这才几点,你急啥……”


    “不早了,该回去睡了啊,不然怎么有充沛的精力领导我们工作嘛。”


    “你小子!我还不知道你……”


    “糖吃多了,得牙疼了吧?你手上这包别吃了,还给我,不送了啊!”


    “你……”


    门关上了。


    孟西施只听见了关门的声音。


    “他说明天还得早起,先走了”,程隼手里还握着她发给赵新华的那包糖,“大队最近牙疼得厉害,吃不了。”


    孟西施没多想。


    她满脑子都装着林春花的事情。


    第二日,程隼依旧早起去林场。


    孟西施起来收拾完,运动了一个多小时,等到擦了身子吃了午饭,又睡了两小时,等到傍晚时分,才终于看到院子外的黄毛丫头冒了头。


    “拿到了吗?”,孟西施问。


    林春花喘着气,摇头:“趁他睡觉都找遍了,没有!我连他鞋垫都翻出来了,差点给我臭昏过去……”


    孟西施沉下来琢磨。


    既然不在家里,那必然就在身上啊!


    她说出自己的猜测:“应该是你爹揣怀里了。”


    林春花这下真没办法:“那咋办?我也不可能去搜他啊!”


    “你爹现在人在哪里?”


    “家里睡觉啊,队里最近不是没活吗?天天抽旱烟喝大酒呢,我看他就没有一天是清醒的!”


    孟西施意识到这是个机会。


    “走,去你家。”


    两人动作迅速,快步绕小路就到了林家,倒是没有人注意到她们。


    一进屋,又是一阵烟。


    可是两人进来的时间不赶巧,林大烟正醒着嘬他的烟枪呢!


    见有人来,他咳嗽了好几声,听着像是要把肺给呕出来:“咳咳,谁啊?”


    趁着现在外面没什么人,孟西施准备直接上手。


    虽说她现在的身体不像从前那般,但撂倒一个醉醺醺的干瘦烟鬼还是没问题。


    她一个箭步闪身过去,扯过林大烟的胳膊,把他反制在地上,直接扣住。


    “翻吧。”


    林春花都看愣了,吓得一动不动。


    孟西施赶紧催促:“搞快点!”


    林春花这才慌忙过去翻她爹的身上,一伸手就从他外套的内缝包里找到了。


    她刚要报喜,孟西施就高声呵斥道。


    “老实点!说!这笔烟钱欠了多久了?你自己心里有数!”


    林春花这才意识到,孟西施是在替她打掩护,于是赶紧配合。


    “真没有,我们家没有钱了!”


    “你说没钱就没钱?翻——”


    林春花假装随意找了找。


    倒是林大烟被吓坏了,又是爷爷又是奶奶的叫,就差给孟西施磕头了。


    “姑奶奶!我的天老爷!我真没钱了啊,你等等,下个月我把我家这幺女嫁了,马上就把欠的钱给补上!”


    戏演足了。


    她给林春花打了个眼神,让孩子先走。等听见鞋底跨过门槛的声音后,孟西施才松开了林大烟,拍拍手离开。


    离去前,还不忘再吓唬他一次。


    “再不把钱备好,下次砍你一只手!”


    林大烟吓得都快尿裤子了,他看向门外,但吸了一整天烟,外头的亮光照的他睁不开眼,只好捂着脑袋磕头。


    “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