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对付小人

作品:《穿到七零年代靠种田致富

    孟西施边哭边爬,还假装冷得发抖,可怜兮兮的模样让站在前头的几个大娘都跟着落泪,呜呜喊“造孽啊”。


    爬到目的地,她拽住老书记的脚,脸上的表情瞬间由悲转喜,瞳仁都闪着亮晶晶的光。


    “还好,还好有组织!”,她力气大到老书记差点没站稳,“我爹当上干部了,可以给我治病了!谢谢老书记,谢谢!”


    程隼看出名堂,也过来跟着演,一把把她从阴湿的地上拎起来,半搂在怀,还顺便替她挡住风口。


    “咱爹是凭本事当上的干部,他心里装着人民,自然也装着你!老书记和乡亲们都知道的。”


    孟西施顺势倒在他肩头,还在哭,但声音很清楚:“是吗?”


    “是啊,他在屋内不是都说了吗?说心疼你,心疼咱家,要帮我们填欠下的医药费呢!”


    到这里,孟德庆终于懂了!


    ——两人颠倒黑白呢!


    他印象中,这个大女儿向来是逆来顺受啊,什么时候能和丈夫合起伙来整他了?


    孟德庆马上就还嘴:“我没说过!我刚说的明明是……”


    到这里,他察觉到不对了。


    他才刚刚得到大队任命,可不能让老书记听了去,否则干部位置可就不保了。


    孟西施趁着他在盘算轻重,立即乘胜追击:“呜呜爹你刚才也说了,我摔下山时还没出嫁,按老祖宗的规矩,我还是孟家的人……”


    她用手指拨开眼角的泪。


    心里在狂笑——喜欢搬老祖宗出来压她?那她也能用啊~


    程隼闻言,马上补刀,拍拍她的背安抚道:“哎,也是这个道理,结婚前一天的确还没过门。”


    孟西施接着输出:“那我欠下的医疗费应该算在咱们孟家的账上啊,也不多,就剩十来块还没付,爹你现在是大队的干部了,不能占组织便宜啊!”


    乡亲们看她这样,刚才还一口一个“隼哥不值当”,马上就变了口径。


    “对哦!小孟当时还没嫁呢!”


    “闺女的救命钱还挂在账上。”


    “小孟这人能处,一码事归一码事,不会仗着老爹当了干部,就多拿!”


    “是啊,隔壁队说她任人使唤,我看也没有啊,人清醒着呢~”


    孟德庆这才猛然发现,他被自己说的话给套进去了!明明是他来要钱,怎么就反过来了?还要倒给十多块?当他的钱是大风飘来的吗?


    “不……不对……”


    他脑子跟不上,磕磕绊绊道。


    院落回荡着呜呜呜的声音。


    孟西施演得出神入化,那一抽一抽的可怜劲,谁看了都要跟着揪心疼。


    她提手擦眼泪时,还朝着身侧的程隼眨了下眼,像是在说——演得好吧?


    紧接着,头顶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气,下一秒她就感受到那只抱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


    秋夜凉,男人只穿了一件薄衫,肌肤贴合,滚烫的炙热感很快传递到她的肌肤。


    “乖,不哭了”,程隼用手帕替她擦去下巴上断线的眼泪,“你爹赚钱也不容易,也不可能让他去典当行……”


    孟德庆鼻子都要气出血了。


    还典当行?


    俩人还真蹬鼻子上脸了!


    孟西施接收到捧哏信号,马上一唱一和往下溜:“那要不……”,她眨眼看着老书记,柳眉轻皱,我见犹怜,“要不先给队里打个欠条吧?”


    老书记今天来,一是为了来看看孟西施情况,第二嘛,其实也是为了要钱。


    孟西施的情况特殊,公社会计看在程家大哥的面子上批了钱,先救人要紧。程隼两兄弟还了半年,家底也掏空了,如今还差最后一笔,原本是想让程鹰赶紧寄钱过来。如今债权人换成孟德庆,也不是不行,帐填上就行。


    眼下西施状态不错,还债的人也明确了,两个任务圆满完成,老书记马上大手一挥,点头应允:“没问题,我先替队里同意了。”


    孟德庆:?


    乡亲们也连连叫好:


    “这个主意好啊,不薅组织羊毛,也能显得咱们公社很有人情味啊~”


    “对对对,反正就从干部工资里扣!”


    “有道理啊,那还愣着干嘛?”


    “我这儿有笔!”


    “等等,我兜里有工作笔记~”


    “我去屋里取红印子。”


    “是我狗眼看人低,人家孟家还是很有精神有态度的,德庆啊,你是这个”,束了个大拇指。


    “不愧是干部,觉悟就是高!”


    只有院子中央的孟德庆欲哭无泪。


    谁还记得他是来要钱的?


    可现在众人张口闭口都是“你是干部”,“以身作则”,弄得他骑虎难下。


    孟德庆虽然不要脸,但那是在小家,在老婆和儿女面前。


    在外面,他还是很要面子,很看重形象的——毕竟人到中年,终于混上有头有脸的身份了。


    没办法,孟德庆快速心算。


    他当上干部,除去平时发放的粮食,还有一笔工资,扣掉给媳妇的家用,扣掉这笔意外支出,还能剩几两酒钱。


    他可不想让自己吃亏,立即决定给家用打个折扣,反正黄脸婆也不知道他到底拿了多少,他的酒钱、烟钱不能少。


    思考一番,孟德庆硬着头皮答应了,签完字,还不忘给自己述功绩。


    “说好的,以身作则!”


    乡亲们赶紧拍手:“好——”


    老书记也大笑,带着欠条溜了。


    孟西施和程隼也一脸感激。


    事情解决,人群渐渐就散了。


    为了看热闹,大家都没动筷子,家里还生着柴火让孩子看着,一溜烟的功夫,院子里就只剩下三人。


    月黑风高。


    孟德庆见周围没人,立即变了脸色:“……孟西施,还不跪下!”


    他得了面子不假,但并没有忘记自己被女儿、女婿算计,阴着脸就想上家法。


    “你现在嫁人胆子肥了?敢和你爹叫板了?我也懒得打你,免得你去告状……这样吧,你明天就去生产队报道,到时候换的粮食,直接送到家里,你弟弟还在发育期呢!”


    孟德庆噼里啪啦说了一通。


    他见孟西施一点动作没有,上来就想动手:“让你跪呢!摔了一次,怎么跪的都忘了?……啊啊啊啊啊!”


    孟西施还没来得及动手。


    她惊讶地看着身旁的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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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隼揪着孟德庆的胳膊往反方向劈,疼得后者哇哇叫,他冷眼睨着他,面上怒火中烧:“还不赶紧滚?”


    孟德庆疼得龇牙咧嘴,嘴里却根本每个把门的,还在叫唤:“疼疼疼,程隼你疯啦?我是你爹——”


    “我爹早死了”,程隼又用了几分劲,劈得他胳膊都快脱臼了,“……怎么,你也想入土了?”


    “你个杀千刀的!疼——”


    “滚不滚?”


    “你先松松松松开~”


    “……”,又用了两分力。


    孟德庆终于投降,他服软道:“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程隼最后用力劈了他手臂一下,然后陡然松开,阴沉沉道:“再敢乱来,我弄死你!信不信?”


    孟德庆不敢答话。


    他现在手都抬不起来了!


    算是他以前低估程隼这小子了,看他这股阴鸷的眼神,估计还真有胆量搞死他。


    “……走了”,他自认倒霉,准备回去就在媳妇身上撒气,还不是那个臭娘们儿天天让他找孟西施要钱!


    孟西施全程靠着门框。


    她没想到程隼战斗力也不差,看来原主眼光不错,她都不用出手,便宜老公就把事情给处理了。


    风格还很合她胃口。


    就是嘛,对小人就该不择手段!


    就在孟西施准备回去好好和新老公畅聊一番、多多了解时,她忽然注意到自家院落门口鬼鬼祟祟的孟德庆。


    看清渣爹的意图后,孟西施的脸顿时就黑了。


    她冲着孟德庆吹了个口哨,问:“怎么,拿不到钱,准备把它薅走?”


    她指着木架上挂着的那条鱼。


    孟德庆倚在篱笆栅栏,见程隼在旁边抓母鸡回窝,就想趁机骂骂女儿出气,反正给她撑腰的人忙着呢。


    “你的东西都是老子的,赶紧把鱼给我拿过来,你弟弟还在长身体呢。”


    他可不想空手回去,总得拿点东西才不算白跑一趟桥西大队。


    孟西施闻言,马上回了趟屋。


    程隼安抚完母鸡,一抬头看人不见了,心中暗道不妙,赶紧进屋去。


    门口的孟德庆却以为是她怕了。


    他就知道女儿是个好拿捏的软性子,吓唬吓唬就原形毕露,今晚也就是人多给她壮胆!来日方长,他又不缺这一晚,以后等程隼不在家,他再找机会十倍奉还就是了。


    想到这里,孟德庆又美滋滋起来,见院子里没人,他一脚翻身进院,伸手救准备去摘架子上的鱼。


    嘿嘿,虽然比不上猪肉,鱼肉也能打打牙祭~多少也是肉!


    然而,他手刚碰到鱼鳞,就感受到风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飞过来,似要划破空气。


    孟德庆下意识低了下头。


    “咔——”


    鱼落在了地上。


    而他刚刚上手的位置,一把菜刀稳稳立在鱼腹部,只剩下半个鱼头挂在头顶。


    “你……”,他不敢置信抹了一把溅到头发上湿漉漉的液体,有股弥漫开的腥味,“你差点杀了我!?”


    孟西施倚在门框,手里丢着一把剪刀,望着他偏头一笑。


    “还不滚?下一把就不会给你机会躲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