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春天来了(含3.5w营养液加更)
作品:《嗷呜!你的豹来喽》 金豆豆稍微收敛的小雪豹眼白位置还略微生着红血丝,他眨着清透水亮的蓝色眼睛,随后抬头,舔上了戈尔因为发出声音而轻微震颤的喉咙。
是轻舔,也是轻咬。
隔着厚重的狼毛,因为小雪豹在黑狼心里的特殊性,即便这个位置对于任何一个猎食者来说都是命门,但戈尔依旧放纵对方那堪称危险与挑衅的行为,甚至还稍微仰头,留足了空间,好让小雪豹用齿尖轻轻含着他的咽喉部位摩擦。
那是一种稍微有痒感的酥麻,黑狼忍不住地吞咽唾沫,舔着自己的冰凉潮湿的鼻头,最终还是有些忍不住这样的刺激,低头蹭了蹭小雪豹的脑袋。
他自喉咙里发出很轻的吼声,温柔又无奈,像是在求饶,像是在同他心爱的小豹子说“好啦好啦、“要受不住了。
即便是求饶,都温和得像是长者在配合小朋友的玩闹而示弱。
温柔极了。
这样的狼,谁会不喜欢呢?
顾祈安偷笑了一下,原本聚在眼眶里的金豆豆早就被冬日的风给吹散了,他蹭着戈尔的下巴,喉咙里发出了愉悦的呼噜声。
虽然不知道今天是不是新年,但豹今天已经收到了狼哥的新年祝福和新年礼物,那豹决定就把今天当作是新年啦!
兴奋劲儿十足的小雪豹摇晃着尾巴,没忍住又扑到了黑狼的怀里,仰头亲亲、舔舔着戈尔的下巴,嘴里也随之发出软乎乎的哼唧声,就好像在和对方说着什么悄悄话一般。
等这股兴奋劲儿过去,小雪豹才从黑狼的怀抱里退出来,他清了清嗓子,喉咙里发出了一点点小猫音似的叫声,随后“嗷呜嗷呜叫着让他狼哥好好坐下。
简单的日常交流现在在顾祈安和戈尔之间没有任何问题,听到声音的戈尔颔首,后腿弯曲,蹲坐在了半山腰的“石床
他仅占据了野猪皮子的边缘位置,下意识将更多被野猪皮覆盖的位置留给了此刻满心兴奋的小豹子。
顾祈安并不曾注意到这个细节,他摇摇晃晃蹦跶到自己的小竹筐前,小心叼出那根上周才被戈尔送给他、新换的松枝,爪子伸进去掏了掏,随后用尖尖的指甲勾出了一个小毛团。
比他的爪子还要小一圈呢。
拿到了新年礼物的小雪豹张大了嘴巴,用牙尖叼着小毛团,整个舌头都缩在口腔里,生怕这小动物被自己的口水给弄湿了。
他小心翼翼走到黑狼身边,蹲坐在了野猪皮的另一侧,然后低头将嘴里
的小毛毡玩具放在彼此中间,用爪子轻轻推了推,冲着黑狼轻声哼唧了一下。
很轻的声音。
但戈尔知道,这是“给他”的意思。
是小豹子要给他什么东西。
黑狼歪头,银灰色的眼瞳被这抹躺在地方的小黑团子所吸引,漫上了几分好奇。
他缓缓低头,鼻头轻微抽动着捕捉空气里的味道,同时用爪子轻轻扒拉了一下,原本躺倒在地上的椭圆状毛团被推地立起来了一下,让戈尔看到了全部——
一个黑色的毛团,上面有两个倒三角的小揪揪,中部位置用灰色、白色的毛发戳出眼睛嘴巴,看起来有些眼熟。
戈尔喉头微动,甫一靠近,鼻腔里便聚集着这个小毛团上的气味,有他的,也有小豹子的。
不过明显,他的气味更浓更多,小豹子的则相对少,同时也更加隐秘……
就好像,是他的气味,完完全全将小豹子给包裹了起来。
严实到密不透风。
这样的认知让戈尔心里有些愉悦,他抬头蹭了蹭小雪豹下巴,又低头继续注视着这个小毛团。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有些眼熟。
这样的熟稔感总不能是空穴来风吧?他应该曾经见到过类似的东西……
并不会经常性在水面上欣赏自己倒影的戈尔显然有些疑惑。
对于这只自小生长在野外环境里的黑狼来说,除了他偶尔从小豹子那双清透的蓝眼睛里看到自己有些模糊的影子外,他几乎从未在意过自己长什么样子。
甚至在戈尔的认知里,所有狼应该都长得差不多吧?
——至少他的同类都是那样的,他估计自己也差得不会太远,唯一称得上不同的,大概只有这一身乌黑的毛发。
而此刻,盯着毛毡小玩具的戈尔有些迟疑了。
这样的迟疑促使着他又一次拉近距离,银灰色的目光像是某种温和的射线,仔细且小心地扫视过那颗毛团子,认真地仿佛像是在研究什么课题。
顾祈安有些紧张地舔了一下嘴巴,然后软乎乎地哼唧一声,见吸引了黑狼的目光后,他清了一下嗓子,“嗷呜”叫了两声——
嗷呜。
是你。
嗷呜嗷呜呜。
这个,是狼哥。
叫声中简单的意义在空气中传递着,让戈尔一点一点地睁大了那双相对狭长的眼型,银灰色的虹膜里流淌着很多很多让顾祈安都无法辨识的情绪,最终汇聚成明确的欣喜,然后靠近一口含住了小雪豹的吻部。
是一个大大的、深深的狼吻。
他喜欢这个礼物。
喜欢里面由狼的气味包裹着的小豹子的味道。
而那盘踞在小毛毡玩具上的熟悉感也让戈尔在小雪豹的明示下得到了答案。
原来是他自己啊。
是自己在小豹子眼中的模样。
滚烫的口腔里包裹着小雪豹略圆润的吻部戈尔的视线沉沉地落在对方的脑袋上直白且专注地盯着那双更具有圆弧度的蓝眼睛。
澄澈的冰蓝色虹膜倒映着他的影子在身后光线的照射下属于戈尔的模糊黑影在一点一点清晰并让戈尔头一次真正有意地去记忆自己的外形。
和小豹子送他的礼物几乎一模一样。
滤镜可能有一百层那么厚的黑狼戈尔这样想到。
于是他含着小豹子的吻部更深了以充分表达自己的喜欢和愉悦。
被含住嘴巴的小雪豹“嗷呜嗷呜”哼唧个不停。
他的尾巴啪啪来回甩在野猪皮子上心道狼哥你亲得太急啦!我还有个礼物没给你呢!
但是一时半会儿戈尔这股兴奋的情绪压不下来他用自己的狼尾蹭着小雪豹的尾巴吻部感受着对方的鼻息等终于结束了这个“深吻”后才后撤了一点距离随即低头小心至极地用鼻头碰触着毛毡小玩具。
他的动作、力道轻巧地就像是一根从高空落下的羽毛飘飘忽忽轻得留不下任何痕迹那份珍惜感是显而易见的——
清晰到让顾祈安足以从一头野生黑狼的身上感受出来。
礼物被珍视的感觉会让人愉悦。
顾祈安也是如此。
狼哥不用那么小心啦~
小毛毡玩具没有那么脆弱啦!
心里的语气荡漾着一股一股的波浪小雪豹虽然是这样想的但他也很沉浸于被黑狼珍惜着礼物的氛围里。
等黑狼用鼻头轻顶着、爪子小心碰触的动作结束后某个心满意足、尾巴都快晃成螺旋桨的小雪豹娇娇气气“嗷呜”了一声将戈尔的注意力从小毛毡玩具的身上
豹的礼物还没送完呢!
狼哥抬头!!
戈尔顺从歪头眼睛里是尚未散去的愉悦他盯着小雪豹似乎也开始如人类一般开始期待由小豹子带给他的、所谓的“新年礼物”。
“礼物”的意义对于动物来说依旧是模糊不清的是很难去向他们解释其中意义与感情的存在。
但有小雪豹的带领
和引导这头习惯独来独往的黑狼正逐渐用自己的行动去体验“礼物”的含义。
被黑狼注视后原本自以为准备好的顾祈安又莫名有点紧张了他轻咳一声“嗷呜”几声吊了吊嗓子视线略微偏移就是不敢与戈尔直接对视。
这副闪躲的模样让戈尔有些好奇但是不等他深究戈尔那对黑色的倒三角耳朵却猛然一抖。
甚至在这一抖之后又不可置信地跟着抖了两三下如同在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什么很重要、非常重要的东西——
Ga、er。
噶尔。
Ga、er……gaer……
噶尔、噶尔。
声带在颤动带有野生动物嚎叫音的本色所能发出的声音受到物种、基因、生长器官的限制被全部限定在既定的一个发声范围内。
初听是模糊的不清晰的但当那一声一声重复的呼唤彼此连续着交错后原本藏匿在简短叫声后的答案逐渐浮于水面。
噶尔、噶尔。
是戈尔是代表家乡意思的戈尔。
“戈尔”这个称呼曾经是保护机构的工作人员因为救助活动而赋予黑狼的在他养伤的日子里无数次从人类的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因此他也很清楚这是属于自己的名字。
人类是这样叫他的。
后来当黑狼带着小雪豹与人类在深山草甸重逢时他怀念着人们呼唤他名字的声音同样也羡慕、嫉妒着人类可以叫出小豹子的名字。
由吃醋引发的小心思像是一颗种子埋在了黑狼的心里并一点一点地汲取养分无声生长。
渴望变成了催动黑狼尝试的鼓励。
只是他从不曾料到
他在用他的声音来呼唤他。
他们彼此都是这样。
这一刻心有灵犀在黑狼和小雪豹之间得到了具象化——
一个每天趁着巡逻领地的时间偷偷练习只为了能在落雪之后的那天叫出小雪豹被人类赋予的名字。
一个借黑狼巡逻离开的私豹空间锻炼发声只为了在送出小毛毡玩具后也能如人类一般叫出属于黑狼的名字。
雪豹略微尖细的声音回荡在这片被积雪包围的半山腰上石壁凹陷上方如“露台”一般的凸出部分雪粒颤颤似乎也与顾祈安的声音在这一刻同频。
戈尔的耳朵最初只是很轻微、很缓慢的抖动
但伴随着“gaer”的呼唤声的起伏,他身后那条看起来总是很沉稳、安静的尾巴开始甩动,像是快乐的大型犬似的,越发能甩出残影。
甚至不止,被小雪豹叫出名字的感受在戈尔的心脏、大脑内持续发酵,他的兴奋像是从摇晃过的可乐瓶中喷出来的液体,在拧开瓶盖的那一瞬间彻底爆发——
向来沉稳,颇有种年长者气质的黑狼在这一刻展露出他的另一面。
他先是摇尾巴,摇得很厉害,“啪啪”打在野猪皮子上,甚至扫过周边石块上的积雪,落下许多银白的雪雾。
随后,拖着那条晃动不止的尾巴,戈尔小心叼着毛毡玩具放在靠里的位置,很快他伸开四肢,躺在“石床”上开始大幅度的翻滚、蹭动。
这是犬科动物用于表达愉悦的最原始动作。
——不论是摇尾巴,还是翻滚和蹭动。
兴奋到难以克制的黑狼靠近小雪豹,矮下脑袋蹭着对方的颈侧,蹭得顾祈安几乎有些蹲坐不住,险些被黑狼的力道给挤倒。
他太高兴了。
戈尔的喉咙里发出一阵一阵的呼噜声,任是谁都能看出来这头年轻的、雄性黑狼高涨的愉悦情绪,等他结束这一系列的翻滚、蹭动之后,戈尔忽然起身,仰头朝向停雪后碧蓝的天空。
刻在基因内的本能被挑动了起来。
嗷——呜——
雄宏悠远,愉悦感明显,如胜利的号角,划破长空,惊动了远方云杉林中栖息的鸟群。
簌簌声之下,鸟群猛然从林间四散而起,但狼嚎声依旧存在,自裸岩山体的半山腰开始,一直、一直回荡在这片广袤的深山草甸之间。
当黑狼的声音回荡在此间的同时,心脏被这嚎叫声激得有些加速跳跃的小雪豹舔了舔嘴巴,靠前一步,他就像是去年的冬天一般,学着戈尔的样子,四肢撑劲、昂首仰头,然后看向天空。
紧接着,他张嘴,从喉咙深处发出动物天生就具有的嚎叫音。
这一次,顾祈安的声音不再是前一年冬天的那么短促、稚嫩,而是在一年多的成长中,逐渐变得略具猎食者的风范。
虽然比之黑狼,总显得有些软和,但于小雪豹来说,这是他成长的证明。
他在一点点长大。
动物的叫声能够代表很多的内容和情绪,当戈尔在为他收到的新年礼物而兴奋时,同样放开的性子长嚎的小雪豹,也冲着天空许下了自己今年的愿望——
下个新年、下下个新年……甚至未来的每一个新年,他都要和狼哥一起过
!!!
过一辈子!!!
本来只属于人类的“新年快乐”渲染在这片草甸之上,不论是黑狼还是小雪豹,他们都很兴奋,嚎叫的声音一阵又一阵,等顾祈安喘着气叫不动时,感觉整个嗓子眼都火辣辣的,不得不低头咬了口雪放在嘴里润润嗓子。
好干!!
豹的嗓子眼差点冒火!
而另一边的戈尔则没有任何难受的迹象,毕竟对于狼来说,嚎叫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虽然戈尔脱离狼群后无需通过嚎叫与同伴传递信息,但并不意味着他会忘记自己与生俱来的本领。
见小雪豹难受,戈尔低头,眼底略有些很淡的无奈情绪,他用滚烫的舌面舔舐上小豹子的喉咙,试图通过这种办法来缓解对方咽喉深处的不适。
动物的恢复能力快,嚎痛快的小雪豹缓了两三分钟便恢复如常,亲亲昵昵地靠在黑狼身边,脑袋一个劲儿地往对方颈侧蹭,然后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叫了一声“gaer”。
话落,顾祈安盯着戈尔,眨了眨那双漂亮的蓝眼睛,眼里藏的都是渴望。
他在明晃晃地暗示。
他也还想听狼哥多叫叫他。
接收到这份信号的黑狼舔了一下鼻头,压低脑袋,吻部几乎是贴着小雪豹毛茸茸的耳朵。
他很轻很轻地张嘴,声带振动——“anghe”。
gaer、gaer,anghe、anghe。
噶尔、昂和……
两个毛茸茸黏黏糊糊地贴在一起,你一声“gaer”、我一声“anghe”,相互用模糊的嗓音呼唤对方的名字。
就这样简简单单,几乎没什么新意的互动,竟是一个不小心持续了大半天,直到翱翔回来的高山兀鹫路过,黑狼和小雪豹才稍有停的迹象。
当然,这两个称呼不会就此退场,也不会因为深山的新年结束而消失。
它们会被两个彼此珍视的毛茸茸认认真真、小心翼翼记在脑子里、刻在心里,或许往后,这也会成为他们之间玩闹、亲昵的重要参与者。
而远方——
拍着翅膀,从碧蓝色天空而来,路过半山腰的高山兀鹫耳朵很灵,他听到了两个毛茸茸有些模糊的叫声,等落回到自己的窝巢内,脑袋里还有些洗脑地回荡着那几道奇奇怪怪的叫声。
兀鹫探着脖子,并不经常发出嘶鸣声的喉咙有些生硬,即便是想要模仿,也有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感觉。
高山兀鹫:新的挑战已经出现!!
…
…
这个深冬后山里的新年,对于顾祈安和戈尔来说,都格外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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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拥有了彼此的礼物,相互交换了名字,就好像重新认识了一遍,每每回想起来都觉得心跳会加速。
因为各自练习的成果,新年过后,他们偶尔会这样呼唤对方名字,不过都是很少的情况,不是日常,而是彼此相互逗弄时的小乐趣。
毕竟动物的声带和发声系统想要如人类一般,明确清晰地呼唤名字还是难度很大的。
除了称呼之外,戈尔很喜欢小雪豹送给他的毛毡玩具,圆鼓鼓的黑色小毛球被他爱惜得很好——
白天,比如巡视领地、狩猎活动的时候,戈尔会把小毛毡玩具暂时存放到顾祈安的小竹筐里,避免被活动在草甸上的其他鸟雀给当玩具叼走。
等他得了空,就会把玩具捞出来,整整齐齐摆在石壁凹陷的最内侧,趴在那里一欣赏就是小半天。
——因为这样的欣赏,戈尔甚至能清晰地记住毛毡小玩具上任何一个部位凸起的小短毛。
戈尔:^-^
喜欢,看一万遍都不够!!!
甚至每天睡觉前,戈尔会把靠在石壁位置的小玩具用爪子揽过来,极其爱惜地用鼻头、胡须蹭一蹭,像是在感受上面染着的味道,那是他和小豹子气息杂糅而成的杰作。
等到睡觉的时候,戈尔怀里是热乎乎的小雪豹,而吻部不远处,则是立在避风位置的毛毡小玩具,好方便他随时随刻只要一睁眼,就能看到来自小豹子的礼物。
其实一开始,戈尔是想把毛毡玩具和小豹子一起搂在怀里的,但这个意图遭到了小雪豹的强烈抗议——
狼哥搂豹就够了!还搂什么玩具啊?!豹还不够你搂吗?!
虽然礼物是顾祈安送的,但某只爱吃醋的小雪豹可不乐意狼哥的怀里再多一团毛茸茸——即便是他和狼哥毛发的“结晶
狼哥的怀抱只能是豹的!
于是,遭到顾祈安的抗议后,向来宠爱小豹子的戈尔自然会选择让步。
毕竟他喜欢毛毡小玩具的最主要原因,是因为那是小豹子给他的!
小雪豹:选我还是选玩具!
戈尔:肯定选豹。
后来,剩余的冬日里,毛毡小玩具轮换着在小竹筐和“石床上度过,因为戈尔爱护得很小心,那些被小雪豹爪子戳进去的毛发不曾松动,几乎干净得和新的时候一模一样。
认真的黑狼有在好好保护小豹子送他的礼物。
……
寒冬
萧瑟,松林山野均是银白一片,在第四场小落雪降临的时候,小半年不曾露面的三只乌鸦回来了。
他们和从前几乎没什么变化,依旧是三个成员组成的小分队,领队的是白脖乌鸦,并在深冬拜访黑狼和小雪豹的时候,给后者带来了一颗形状饱满圆润到像是艺术品的松果。
云杉林、油松林内的松果向来不少,但大多数形状都不是特别的完美。
可三只乌鸦带回了的这颗却格外不同,从大小、形状可谓吊打那些普通松果一百倍,外形完整、完美到让顾祈安忍不住怀疑这会不会是人类的工艺制品。
不过事实是,这是一颗纯天然的松果。
完美至极!
毫无挑剔之处!
只是顾祈安两辈子加起来,见到过最标致的松果了。
很自然的,礼物进了小雪豹那愈发有重量的小竹筐,而顾祈安给予乌鸦们的回礼,则是三颗几乎一模一样的、在草甸溪流结冰前捞出来的小石头,以及三团毛球——一个是狼的,两个是豹的。
出于顾祈安的小心思,他想把狼哥的毛团多给自己留一个。
只不过在这份礼物送出去的同时,戈尔偏头,很自然地从顾祈安的小竹筐里掏了掏,将原本要送给乌鸦们的“礼物”换成了两个狼的,一个豹的。
狼也想把豹的毛团多给自己留一个。
黑狼/豹豹:夫夫同心.jpg
至于那团被黑狼昧下的豹豹毛团,则进了戈尔自己的口袋——和他的小毛毡玩具放在一起,都是他的!
三只乌鸦:小气狼爱豹豹,豹豹不爱小气狼!
戈尔:不听不听乌鸦念经.jpg
对于这几枚小毛团,开春准备重新装点鸟窝的三个乌鸦很喜欢这份礼物,他们亲热地用鸟喙蹭了蹭小雪豹的脑袋,并在久别之后的打招呼后,暂时住在了黑狼和小雪豹的领地里。
过冬,自然还是要和狼豹搭子在一起才比较快乐、轻松。
乌鸦:蹭饭我们最在行了!!!
在乌鸦加入后的第三天,很久没有见过大型猎物的顾祈安和戈尔迎来了这个冬季的好运气——
在高山兀鹫的引导,以及乌鸦们的辅助下,他们于领地外围发现了一头落单的雄性野猪。
这大概是一头成年时间没有太久的年轻野猪,体重目测在100公斤出头。在一整个野猪群体里,他的体型并不算壮,结实的脊背比小雪豹高出三、四厘米的样子,腰背宽、四肢短,周身的毛发乌黑且短,光是看起来就让人觉得手感不
是太好。
摸起来肯定不软和。
当黑狼与亚成年的雪豹出现时,这只与群体走丢的野猪明显很慌乱,不等猎食者靠近,他便发出了凄厉的嚎叫声,似乎想要借此呼唤自己的同伴。
但他失望了。
偌大的贺兰山中,这只成年不久的野猪和自己的同伴们已经走失超过七八天了,哪怕野猪群活动的速度再慢,这些天的时间,也足以他们行经到另一座山头,而走丢的倒霉蛋则还绕在附近,靠云杉林中的草叶、草根为食。
他曾寄希望于自己的同伴们能找到自己,但现在现实远比他幻想的更加残酷——
等待的结果是他一步一步与野猪群越来越远。
眼下,野猪惊恐的嚎叫变成了战斗前助长士气的号角。
大半个冬季不曾抓到中大体型猎物的猎食者,在此刻被勾出了凶性,耳边是乌鸦嘎嘎的加油叫,上空是兀鹫在山林外盘旋拍打翅膀的簌簌声,当风从云杉林的间隙中吹来时,早就迫不及待的黑狼和雪豹出手了。
他们的配合默契十足,一个吸引野猪的注意力,一个从后侧方扑咬影响对方的动作。
这只野猪大概是太惊恐了,他哀号着慌不择路,宽厚的身体乱撞在云杉之间,那是毫无章法的躲藏,甚至不比天生胆小、敏感的马麝跑得更快更灵活。
林间的积雪和下方的枯草被踩得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野猪在速度上不敌黑狼和雪豹,再加上他实在太惊慌了,很快就陷到了戈尔和顾祈安有意创造的“陷阱
被猎食者们追着、吊着的野猪消耗了大半体力,他喘着粗气,在中途踉跄的瞬间,被戈尔一口咬进后腿肉里。
锋利的牙齿撕破了皮肉,散发出来的血腥气愈发鼓动着猎食者的兴奋。
体格渐壮的亚成年雪豹伺机而动,兽齿锋利,狠狠咬住了猎物的耳朵,在小心躲开那对短粗的野猪獠牙的同时,狠狠向后扯着,让其因为挣扎而疼痛,最终不得不歪倒在地。
机会落在了眼前。
黑狼迅速上前,超过150公斤的咬合力撕开了野猪颈侧的皮肉,鲜血瞬间涌出,在猎物的抽搐之中,染红了云杉林间久久不曾融化的积雪。
嘀嗒。
野猪血管中喷出的鲜红液体顺着戈尔的下巴滴了下来,被靠近的小雪豹轻轻舔掉,半个冬日不曾吃过这样结实猎物的两个毛茸茸彼此蹭动着鼻头、嘴巴,鼻息交缠着血腥气,用这份亲昵庆祝着他们的成功。
超过100公斤的猎物很重,并不方便带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