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魔鬼特训2.0版本开启第三十六步
作品:《重开打怪,结果就我一个是土著》 席相珩良久不做声,阮葙宁没急着催促他,反倒和识海的虞七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
虞七:葙宁……你真的好惨。
阮葙宁:?
阮葙宁:不是吧,不是吧,不会真的有人相信这是真的吧。你是傻子吗?这么漏洞百出的故事你也信?你老了的时候,一定是那群被骗买保健药的老头之一。看看我二师兄,他都觉得我谎话连篇,懒得理我了。
虞七:你确定他是被你的谎话连篇给无语住了?你不觉得,他是心疼你年少失孤,又连番遭受劫难,最后还能以如此乐观的心态处世吗?
阮葙宁:咋阔能,二师兄咋阔能是那么敏感内敛的人,他明明就是个可怕的嘴修。再说了,这么离奇的故事谁信?
虞七:我信。
他想也不想一口回答,刹那间的掷地有声,直接让阮葙宁噤声。
虞七:命魂应该和你说过的,你是一本书里的主角,但是你这个主角没有主角光环,故事越往后,你的戏份越少。最后为了苍生赴死,但没人会记得你。
阮葙宁:……我知道,所以这不是突然就多了个你吗?
虞七轻笑一声:或许你还没有发觉,命魂告诉你的故事,渐渐步入正轨了。
阮葙宁:比如?
虞七:你的修为不再是最高的,但你的实力一定是最强的。你碰到的很多机缘都变成了别人的,你也毫无怨言。葙宁,天道让你变成救世主,对抗祂一手养成的反派,以达到修真界和平的假象。千年前,祂点化的反派是那位魔族大能,而今,又会是谁呢?
阮葙宁想了想,果断道:你啊。
虞七茫然一瞬,疑惑:?我?
阮葙宁:对呀,就是你。不用质疑,就是你。之前是半魔血脉,现在是纯血魔族。虞七,你赚翻了!
虞七:……
阮葙宁:天道还给了你一头张扬的红毛,看着可喜庆了。
虞七:……
阮葙宁:对了,你还有一群魔族小弟,走哪都牛逼哄哄的,压根不用担心肉身在魔域被眼高于顶的魔族欺负。
虞七:……
阮葙宁:现在那具肉身里只有一个命魂,我得想办法把你送去魔域。上次进魔域没赶上好时候,下次再进去,我一定要用我之前留下的神识把你的肉身抓起来。
虞七:……
阮葙宁:现在想一想,天道真的很喜欢唬人。不对,也可能是因为我太倒霉了,天道觉得我不咋滴,所以即将取消我的救世主资格。不过这样也好,现在不怎么流行个人主义了,群像才是yyds。
虞七:……
——那群妖魔鬼怪教了她什么,脑瓜子转得快就算了,怎么梗还用得那么溜。
滴答——
阮葙宁的思绪被惊回,抬手抹了抹额头,看着晴空万里的天,奇怪道:“咦?这青天白日,万里无云的,哪来的雨啊?”
席相珩闻言,眉头狠狠一跳,刚想说两句转移话题。
阮葙宁眸光四处乱瞟,皱着脸,愤愤道:“你们谁滴口水在我脸上了?! ”
席相珩:“……?”
“什么……”
他反应过来,还没说几个字,暴风哭泣的人已经忍不住动手揭符了。
曲相勖涕泪横流,手里抓着几张皱巴巴的符纸,就蹲在她头上,抽噎不止,断断续续道:“小师妹呜呜……你真的,真的好惨啊啊……小师妹,你咋,咋这么惨啊呜呜……”
哭到情浓处,他直接用手里的符纸擤鼻涕。
阮葙宁当即一脸嫌弃地起身,紧拧着眉回头看他,抬手一个劲儿的用衣袖擦额头,怒气值节节攀升,“你是滴口水,还是滴鼻涕在我头上了?!”
“……小师妹,你嫌弃我……啊!”曲相勖的哭声霎时戛然而止片刻,随后就迎来了如狂风暴雨般的痛苦哭嚎。
“欸,哪来的牛叫?”
“对啊,缥缈宗啥时候养牛了?”
“不会是学我们五行宗吧?嗤,缥缈宗什么时候也这么拉了,居然学别的宗门养牛,真的没想到啊。”
“没想到什么?没想到我们缥缈宗一个二个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居然也吃肉喝酒?兰淮玉,你刻板印象太严重了,我要diss你。”
“……啊?diss什么?什么刻板印象?缥缈宗没养牛啊。”
“那哪来的牛叫,是不是哪位弟子的灵兽跑出来乱叫了?你这个长老是怎么当的?宗主宗主不见,长老长老不顶用,偌大的缥缈宗只有那个亲传二弟子稍微靠谱一些。我要大义灭亲,让亲传二弟子成为代理宗主,把你们这些中看不中用的小老登全部革职查办!”
“师祖不可啊,万万不可啊!”
“求她干啥,她这叫宽于律己,严于律人,纯纯就是看不惯所有人,恨不得一下全创死。”
“啊……”
“……”阮葙宁的目光从下方移向哭嚎声渐小的曲相勖,紧拧的眉就没舒展开过,“三师兄,你还要嚎吗?我都没嚎,你先嚎了,还把鼻涕滴我脸上。”
“……呜呜呜,那不是鼻涕呜呜,那是我真挚的眼泪呜呜……”
听到不是鼻涕,阮葙宁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才想着环视一圈,看了眼围着自己排排蹲的其他师兄师姐,面上丝毫不慌。
“咋,大家这是组团吃瓜来了吗?”
靳相柏毫不迟疑地点头,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和善,“小师妹,我们是应邀来的。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打就打席二,他让我们过来的。”
“这么抹黑我,对你的名声也没好处吧。”席相珩丧着脸,瞥他一眼,满脸无语道:“你怎么还不变狗?”
“我怎么知道。”靳相柏一脸无辜地耸耸肩,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筒递给阮葙宁,转头就对他说:“虽然对我的名声没好处,但是能抹黑你的名声,让你变得和我一样人人喊打,我还是很开心,很自豪的。”
席相珩轻嗤一声,低头继续投身自己的基建事业,从而无法自拔。
阮葙宁拿着他递来的竹筒,反复细看,连竹筒上的纹路都看得清清楚楚,也没看明白这个竹筒是干啥的。
“大师兄,你给我这个竹筒干什么?”没明白也没关系,她是个勤学好问的孩子,不懂就问。
靳相柏低头又在怀里掏个不停,随意道:“竹筒里有丹药,你趁着药效能发挥到最大的时候,赶紧全吃了。”
阮葙宁不疑有他,拔下竹筒上的木塞,霎时一股丹药的清香扑鼻而来。
她倏地两眼放光,把丹药当糖豆吃,边吃边问:“大师兄,这是从哪弄来的?”
“杜仲丹房里的,老五都看过了,没毒,安心吃。”
“杜仲师兄的……什么?杜仲师兄丹房里的?!”她动作一顿,看着竹筒里的丹药,再看看靳相柏,突然就不敢吃了。
“不用担心,大哥和他打了一架,他自愿送的。”符葙妤看她这样,忙安抚道:“不过,你吃完之后,记得给他写个品后感。他说这些都是他刚试验出来的丹药,还没经过人体测验的。”
“……”她狐疑地睁大眼睛,抬手指向自己,“我现在是首个实验对象了?”
符葙妤点头,“算是吧,不过别担心,这些丹药对你百利而无一害,放心造!”
得到这样的答案,阮葙宁眼睛再次一亮,忙不迭继续造。
只有唯一的老实人卞相惟说起正题,自顾自道:“我的小师妹竟然是宗门的开山老祖,这事儿说出去谁会信。”
他左抓符葙妤,右抓靳相柏,眼睛看向曲相勖,蹙眉问:“你们信吗?”
靳相柏甩开他的手,装傻充愣道:“啥玩意儿,滚一边子去。”
卞相惟:“?”
符葙妤拍开他的手,嫌弃道:“去去去,年纪轻轻的一把年纪,老眼昏花,人都不认识了是吧。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是咱们的小师妹,什么劳什子开山老祖。”
卞相惟:“??”
曲相勖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块小手帕,一点一点擦眼泪,察觉到卞相惟的视线,他骂骂咧咧道:“你看什么看,没见过男子汉大丈夫抹眼泪吗?”
卞相惟:“???”
卞相惟:“你们都中邪了吗?安?刚刚葙宁说的故事,不要刻意回避啊喂!”
“刚刚那个故事告诉我们,要尊重他人隐私,不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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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别问。”席相珩默默转身,背对着所有人,幽幽道:“她想说自然就说了。”
卞相惟:“……”
“嗐,这有啥的,你们随便问。”阮葙宁豪气道:“就我一个人说,太干巴了,你问我答,我还能有点干劲回答。”
“嘶,那你都这样说了,我也就不客气了。”卞相惟一阵摩拳擦掌,最后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葙宁啊,我就想知道,你刚刚说的那个。你说猎人射了你一箭,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啊?”
她闻言愣怔片刻,突地失笑,颇为无奈道:“四师兄,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时候黑灯瞎火,我四肢无力遂手脚并用在雪地里爬行,他们看不清我是人是狼,所以把我当成野狼射了呢?”
卞相惟听她一席话,恍然大悟,“对哦,原来如此。那你许愿之后呢?许愿之后是你师傅救了你?”
“不是。”她淡声说:“是天道救了我。我师傅在天道之后赶来,他见我可怜,就把我带回了修真界,我也就顺势拜在他门下。
可是呐,倒霉的人去哪都是倒霉蛋。我刚拜入山门,就在检测资质的时候,被发现没有灵根,但好在我精神力不错。”
“所以,你师傅座下七名弟子,只有你是靠精神力修炼。之后,你找到了修炼的窍门,就进步飞速,然后成了当时大名鼎鼎的剑仙尊者?”靳相柏好奇问。
“这怎么可能呐。”阮葙宁失笑不已,叹息道:“都被造谣成什么面目全非的样子,所有人只看到我修炼的结果,没几个人看到我修炼的艰辛。
我呐,因为测出来没有灵根,师傅当即赐我名号为荥,意有智慧灵动,象征如水般的适应力与生命力。师傅对我寄予厚望,我阮荥的名字便是由此而生。
我入门修炼极其艰辛,每日领悟神识要领。多数领悟不精的时候,便会有七窍流血的症状,稍稍重一些就是昏睡个几日难醒。
幸得师兄师姐照拂,每找到灵气充沛的东西总会分一份给我,让我用此转化,修复神识,免得伤了根本。”
符葙妤颔首,“那之后步上正轨,有好一些吗?”
她认真想了想,迟疑地点头,“应该算是好了一些吧。不过,自虞七来了之后,我们的生活水平又下降了一个层次。
他天赋挺高,但独爱炼器,师兄师姐们曾劝说过他好生修炼,他死犟不听,也就不了了之。
师傅看我俩玩得来,也就不管那么多了。他养娃,也就只保证娃无病无灾不会死就行,其他一概不管,跟下界农户散养的鸡鸭没什么区别。”
“所以,弦月算是那小老登送你的定情信物?”曲相勖吸了吸鼻子,带着浓厚的鼻音问。
阮葙宁倒了一把丹药,送进嘴里,边嚼边回头看向他,口齿不清道:“应该不算吧,他个死抠门的。我问了他好多次给我的聘礼在哪,他屁都不敢放一个,总是岔开话题,我觉得他想白嫖。”
虞七:这是毁谤!这就是毁谤啊!我在宗门藏书阁的地下室暗道里放了整整几百万极品灵石。阮葙宁,你最好别把私有财产公用哈,我坚决不同意补贴宗门。
阮葙宁:嚯嚯嚯,我现在知道了,所以你少管我。
虞七:……
多年心血付之一炬,他再次躲在识海的某处角落里,默默画圈。
“这把坦白局,葙宁已经自爆马甲了,所以下一个谁来?”
席相珩不知何时补全了屋顶的洞口,也就顺势坐在阮葙宁身边的位置,直接眯眼躺下。
“你们让我诈葙宁爆马甲,那么接下来爆马甲的那个人,自然不该是我才对。”
阮葙宁赞同他的话,忙不迭点头,顺手送了他一手丹药,也舒服地躺下。
“躺着吃东西容易呛着,还有可能消化不了。”卞相惟适时出声。
席相珩刚接过丹药捧在手里,就听见他煞风景的话,遂斜眼看他,“……”
阮葙宁满腔分享的喜悦被他兜头一盆凉水浇灭,遂一脸无语地侧目看他,皮笑肉不笑,“……”
卞相惟顶着二人的死亡视线,默默找了个离二人远点的位置躺下,讪讪一笑。
“我瞎说的,当我是空气就好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