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禁足
作品:《咸鱼她原本只想吃瓜》 宋明珠昏睡了一整日才幽幽转醒,她无力地掀起眼皮,只觉得眼前灰蒙蒙一片,待她眨了几次眼后视线才终于清晰。
靠坐在床下守着她的梅花,脑袋一栽一栽的活像要给她磕头一般,都这样了还不去休息,宋明珠既无奈又心疼。
“不回房休息,在这让我看你小鸡啄米啊。”
宋明珠的声音因为病弱又是刚醒,所以轻得她自己都在怀疑她有没有发出声音,可困得脑袋都不受自己控制的梅花瞬间睁开眼睛,起身查看她的状态。
“小姐醒了!”
梅花欣喜地朝外面喊了一声,而后外头正屋里便响起一阵脚步声,宋明珠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群从屏风后面出来的人给围上了。
宋朗,宁依棠,宋明宽,宋明昭,甚至连大着肚子的白韵颜都来了,宋明珠被吓了一跳,身子一蜷就要往被窝里钻,“干嘛干嘛,大嫂怎么还来了,若是过了病气怎么办,怀孕的人药都不好抓。”
宋明珠脑袋刚钻进去一半,就被宁依棠出手抓住了,拧着她的耳朵就把她往外面拽,“你还好意思说,上次出去,喝得醉醺醺的,在外头住了一夜才回来,这次出去,又病得昏迷不醒,让人家给你抱回来。怎么,人家出去是游玩,你出去是历劫是吧!”
宋明珠被拧得呲牙咧嘴,面上的病气都散了不少,看起来生动多了,“疼疼疼,娘,别拧了,要掉啦。”
“掉了算了,让你长长记性。”话虽这么说,宁依棠还是松开了手,就在宋明珠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翻篇了,准备叭叭点彩虹屁哄哄她娘的时候,宁依棠突然表情肃穆地宣布:“从今天开始,你禁足在家里养病,等到下个月你哥成婚再说,梅花,你看着她。”
“是。”
“禁足!”虽然梅花利落地应了,但宋明珠有些不能接受,她一向闲不住,这前后算起来要关她将近二十天,不得把她憋死啊。
于是宋明珠弱弱开口:“阿娘,这是不是太久了些。”
宁依棠冷哼一声,“呵,若不是你哥成婚,你不出席不合适,你看我会不会把你关至过年。”
宋明珠被宁依棠的语气冷得抖了一下,但还是倔强地挣扎道:“那我还得帮我哥去找杜小姐,问问她有何需要添置的东西呢。”
没等宁依棠开口,旁边的宋明昭抢先封了宋明珠的后路,“这个就不劳妹妹费心了,我会尽全力布置,哪怕真有什么缺的,日后我与兰若再一同添置即可。”
宋明珠一噎,没什么力气地白了宋明昭一眼,可惜宋明昭完全不在意,甚至还挑衅地朝宋明珠笑了一下。
这下宋明珠更憋屈了,再次朝宁依棠讨要余地,“阿娘……”
宋明珠刚张嘴,就被宁依棠一个犀利的眼神给制住了。
交代完,大夫也正好赶来,把了脉后,留下些后续温补的方子便离开了。
宋明珠委委屈屈地捧着白玉碗,嘬着里面苦兮兮的药汁,觉得天都要塌了。
好在梅花很快端来了一碟子蜜饯,宋明珠连着吃了四五个总算是将嘴里的药味盖了下去。
梅花扶着她躺下,已经睡了一整日的宋明珠没什么困意,她打量着周围,问道:“苹果呢?”
梅花动作一顿,转身跪在了床边。
宋明珠很轻地皱了下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梅花接下来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想。
“大夫说,小姐这次生病大概率是夜里着了凉,是我与苹果照顾不力才会如此,所以向夫人自请受罚。不过,因小姐病中需要照顾,小姐又用惯了我,所以夫人特准奴婢晚几日受罚,待小姐好了再换苹果来。”
“唉,这又是何必。”宋明珠叹息一声,但也明白这个时代的规则,不会强行请求宁依棠撤了二人的责罚,只担忧地问了一句:“苹果伤的可重?”
梅花摇摇头,“不重,夫人念我二人是自请受罚,只打了几下板子,略躺几天就无碍了。”
宋明珠叫梅花起来,手指轻点,指向衣柜,“拿我的月例银子,去买些好伤药吧。”
梅花听话起身,走到桌子旁将切成小块的水果拿来,边喂给宋明珠边说:“不用啦小姐,夫人罚了苹果之后,就给了我银子,让我们自己去找郎中抓药。”
“那就好。”
吃完水果没多久,药效渐渐上来,宋明珠漱过口后便睡下了。
之后,宋明珠确实如宁依棠所言,被禁了足,哪怕后面换了苹果来当值也不例外。
这俩人跟贴身侍卫一般,无论白天黑夜,守在宋明珠身边一步也不肯离开。
刚开始那几天宋明珠还算安生,因着生病,本来也没多少力气折腾,可后来宋明珠都能跑能跳了,宁依棠连屋都不同意让她出,直到大夫来,金口玉言说她已经痊愈,宁依棠才松了不能出屋的门禁。
那天,宋明珠像个刚从山里跑出来的猴子一般,绕着定北侯府跑了两圈,准备跑第三圈的时候,宁依棠实在看不下去,又拧着宋明珠的耳朵将人塞回自己院子了。
病虽好了,屋能出了,但宋明珠还是不被允许出府,活动范围也因为她之前的胡闹而缩减,仅限于定北侯府的前院,以及后面花园的第一道门以内。
地方虽不小,但可玩的东西是不多,现在又是深秋,树叶在落,花瓣也在落,为数不多还撑着一抹颜色的植物,看了几天后也腻歪了。
离宋明昭大婚的日子越近,府中的人越忙,在周围所有人都忙得几乎脚不沾地的时候,无所事事的宋明珠显得格外突出。
倒不是她不想帮忙,她想得就差写脸上了,可府中众人早被宁依棠嘱咐过了,小姐病愈不久,需要静养,最好不要打扰。
所以,府里人别说找她帮忙了,连跟她多说两句话都不敢。
宋明珠也尝试过找宋朗求助,奈何宋朗也无计可施。
“你阿娘是真被你吓着了。”
此话一出,宋明珠想起义的心彻底熄了。
不过,虽说不能起义,但宋明珠还是能在有限的空间里找到乐子。
比如这一天,宋明珠仰头望着光秃秃的树干,思考良久,撸起袖子就开始往上爬。
她的这一举动可把梅花和苹果吓得不轻,“小姐!你做什么!”
“爬树啊。”宋明珠说的无知无觉,仿佛是在做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放心,这个地方我看过了,在花园第一道门以内,而且是最靠边缘的地方,这里通常没什么人来,所以不会有人看见的。”
这是有没有人看到的事吗!
梅花与苹果有些崩溃,被强行关了这些日子,她们家小姐好像快疯了。
好在,宋明珠的想法和她的能力不成正比。
自从她找到爬树的乐子之后,便日日往花园跑,第一日的时候,梅花还把这件事报给了宁依棠,可等到第二日宁依棠偷偷去看的时候,发现自家姑娘费尽全力,最高也不过只离地五公分,便摆摆手离开了。
这意思是,随她折腾吧。
梅花和苹果也只保持了两三日的心惊胆战,之后也麻木了,只像个提线木偶般在宋明珠爬树的时候用手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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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宋明珠和那颗树一直较量到宋明昭大婚的前一夜。
她蹲在那棵树下,十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树根部她用脚踢出的伤痕,“辛苦你了,也多谢你了,不然,我也不知道我居然还会爬树。”
宋明珠表情认真,而她身后的梅花和苹果看看那最高都不到十公分的伤痕,互相对视一眼,又无奈地垂下了头。
小姐开心就好。
婚宴当天,终于解了禁足的宋明珠彻底撒开了欢,一大早就跟在宋朗和宋明宽的屁股后面,一起去家门口的街上放炮,给周围的小孩子发喜糖,也给周围的流浪汉送了吃食。
可惜,后续的结亲仪式她不能跟着,只能在家里等大哥和二哥把杜小姐接过来。
闲下来的宋明珠有些无聊地趴在桌子上,偏头问宁依棠,“阿娘,大哥二哥他们什么时候能把二嫂接回来啊。”
“还早呢。”宁依棠在最后确认一遍今日宴会上的座次,食单,以及二哥婚房里需要准备的一系列流程,“你大哥二哥过去,要先进门,进了府门还有院门,进了院门还有房门,而且,你二嫂还要拜别父母,最后才是敲锣打鼓地往这边来呢。”
“这么复杂啊。”宋明珠撇撇嘴,从桌上爬起来,“那我不等了。”
宁依棠头都不抬,问道:“又要去哪?”
“就在街里转转,看有没有漏发的小孩子,或者小乞丐。”
“去吧。”
宋明珠带着梅花和苹果往外走,刚出府门就见着一个银白色的身影在她家门口若隐若现。
“谢蕴?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而且,干嘛不进去?”
谢蕴被突然出现的宋明珠惊了一下,而后转为狂喜,拉着她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看了好几遍。
宋明珠被他转得人都要晕了,赶忙伸手打住,“停停停,怎么了?”
见她气色红润,声音透亮,谢蕴终于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宋明珠这才反应过来,她病好这段时间一直没与谢蕴联系,估计上次她忽然昏倒,把这人也吓得不轻。
“我的错,这几日被我阿娘禁足,没办法去找你,也忘了给你写封信。”
谢蕴摇摇头,又说了一遍,“你没事就好。”
宋明珠想起他方才的神色,像是压根不知道自己病好了,有些疑惑,“你不知我早就好了吗?”
“不知。”
“那你干嘛不来问我?”联想到自己,宋明珠恍然,“你是不是也被禁足了?”
“没有。”
“那你干嘛不来?”
“我,没脸来。”
经过宋明珠的一番盘问,才明白谢蕴是把她生病的事怪在自己身上了,有些无奈,“病了是因为我前日夜间着了凉,跟你有什么关系?”
谢蕴仍是愧疚不已,“可若是我没叫你出来,你好好待在家,就不会昏倒在外面了,起码能舒舒服服地躺在家里。”
“不是,我被送回去之后不也是舒舒服服躺着吗?”
宋明珠见谢蕴还是一脸,就是我的错的倔强样子,心里冒出了一个好主意。
“既然你都说是你的错了,那是不是得补偿我一下。”
谢蕴不觉有异,“好。”
宋明珠图穷匕见,“那把过年你要我亲手缝的香囊免了吧。”
谢蕴下意识地想答应,而后一怔,抬眸看向身边人亮晶晶的眸子,终于反应过来这人是故意逗她,便道:“不要。”
宋明珠脚尖一转,看向人来人往的街道,“那你还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