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作品:《小白花全家被灭门后

    “你以前可曾有入宫见过皇后娘娘?”周祈悦朝孟扶楹那边凑过去,压低声音问道。


    孟扶楹摇摇头:“未曾。”


    莫说入宫,她待在京中的时候都少得很,又怎会同皇后有所交集?


    “奇了怪了。”周祈悦用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看向她,看了眼身旁的尚书夫人,欲言又止,“反正她的话你别信就是了。”


    “多谢周姐姐提醒。”孟扶楹知她好心,忙谢道。


    思及素秋手腕上的伤痕,她原想向周祈悦问问,但周祈悦已被尚书夫人拽着坐了回去,她不好开口,只得作罢。


    尚书夫人坐得端正,斜目瞥向周祈悦一眼,淡声警告道:“莫要惹是生非。”


    -


    正如张檀如先前所说,她还提前安排了其余活动,用完膳后,那些命妇三两成群地聚在一起闲聊八卦,姑娘们则是随皇后一同去向御花园。


    宜国民间习俗,在端午这日于手腕系上红绿黄白黑五色粗线所搓成的丝线以驱邪、祈福纳吉。


    当众人至御花园时,园内亭里早已备好宫中织女提前编好的五色线绳。


    张檀如笑道:“快,你们互相之间帮忙系一下。”


    话落,她又拿起盘中一根五彩绳,朝孟扶楹招了招手:“好孩子,快过来。”


    周祈悦本想替孟扶楹系五彩绳,见状,也只好悻悻收回已经伸出去的手。


    孟扶楹行至张檀如身前,恭谨行礼:“皇后娘娘。”


    她不动声色地朝张檀如身后的素秋看去,但素秋手腕这会儿藏于袖间,她什么也看不见,只好作罢。


    张檀如恰巧理顺了手上着缠成一团的线绳,牵起孟扶楹的右手,三两下便在她腕间系上了个漂亮的双环结。


    孟扶楹羞赧地低下头,怯生生道:“多谢娘娘。”


    张檀如温柔地笑起来,轻轻推了她一把,道:“好了,去玩吧。”


    “是。”孟扶楹规矩行礼后才转身朝周祈悦走去。


    张檀如幽幽盯着她的背影,须臾后收回视线,低下头整理了一下袖口,没再说话。


    待姑娘们皆系好五彩绳后,素秋又命宫女们端来了小金盘,里面分别盛着御膳房刚制好的粉团与角黍。


    其中一名宫女将手上金盘置于桌上,其余几人端着盘子立于两侧。


    素秋拿来一把小角造弓,笑着道:“哪位姑娘来讨个吉利?皇后娘娘今儿可是特意为这射粉团的头三名备了奖品呢。”


    周祈悦对摆弄这些向来感兴趣,看到那把小弓时便有些跃跃欲试,兴奋地上前打了头阵:“我来!”


    其余姑娘不管感兴趣与否,也都十分捧场地凑在旁边看热闹。


    孟扶楹不喜如此人多场面,且站在人群中觉得有些透不过气,便寻了个时机绕到了人群外面。


    时值午后,她觉得有些闷得慌,恰好旁边便是清漪湖,便在湖边假山后躲起了清闲。


    此处既相对来说比较清净,又不会离众人太远,能听得清楚那边动静,着实是个好位置。


    孟扶楹百无聊赖地站在湖边,盯着湖面上自己的倒影出神。


    忽然,旁边出现了另一个影子。


    她回头,只见张檀如正笑吟吟地望着她:“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儿来?是本宫安排的活动没意思吗?”


    “自然不是。”孟扶楹似惶恐般摇起头,小声道,“民女只是觉得人多了有些闷热……”


    “原来是这样。”她笑得温柔,却莫名让孟扶楹有些背后发凉。


    孟扶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再加上周祈悦事先也提醒过她,哪怕今日端午宴从头到尾皇后都待她十分友好和善,但她却始终对她亲近不起来。


    她面上不显,只是轻咬下唇,装作胆怯模样。


    见状,张檀如嘴角笑容一顿,朝后退了两步,同她拉开了一段距离,这才开口问道:“你怕本宫?”


    “娘娘凤姿绰约,威仪凛然,民女自然有些惶恐。”孟扶楹垂眼,颤声道。


    张檀如轻笑一声,轻言婉语:“你不必怕,本宫方才宴上所说皆是真心话,今日同你的确是一见如故。”


    “你可有何想要之物?说与本宫听听,本宫可许你一个愿望。”


    她朝孟扶楹眨了眨眼。


    “真的吗?”孟扶楹倏然抬起头,一副惊喜模样,“民女别无所求,只想要些银票。”


    见张檀如讶然挑眉,她又羞涩解释道:“民女只是想将府邸修缮一番,好做个念想。”


    “好孩子。”张檀如没想到是这个答案,脸上笑意更深了些,“这么点小事,本宫应你便是。”


    孟扶楹惊喜万分,连忙谢恩:“多谢皇后娘娘。”


    她没想到入宫一趟竟还有意外收获,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按照律法,衙门查完案后,这孟府便回到了她的名下,她自可随意进出,也可搬回府中住。


    但她现在身上并无多的银钱,不得不将此事先搁置下来。


    皇后虽说什么愿望都可,但她却不好提出太过分的要求,否则传出去也不好听。


    如此这般,不管皇后有何目的,银钱起码是她实打实能拿到手上的,且若是舆论风向不对,也可用怀念家人解释。


    看着孟扶楹得了恩典后满脸笑容,张檀如不动声色地敛目,怀疑却并未全然被打消。


    这丫头表面一副胆怯柔弱模样,却总不能让她完全安下心。


    但是就目前看来,她的确是无害的。


    她抚了抚指上玉戒,嫣然一笑:“好了,本宫不扰你清闲,便先过去了。你也莫要走得太远。”


    “是。”孟扶楹福身,见张檀如远去,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和皇后单独待在一块儿着实让人有些提心吊胆。


    可还不等她全然放松下来,转眼间却又来了个熟人。


    不知何时,乔南音已慢悠悠踱步至她面前,不屑地上下打量她一番,冷哼道:“也不知耍了什么花招,竟叫皇后娘娘如此看重你。”


    毕竟拿人手短,孟扶楹也不想与她一小姑娘计较,抬步要走,却被她拉住了手腕:“慢着!我让你走了吗?”


    “请问乔二姑娘有何贵干?”她使劲甩开乔南鹤的手,难得地有些烦躁,似嫌弃般摸了一下方才被乔南音触碰过的手腕。


    “你对我阿姐做了什么?”乔南音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顿时恼羞成怒起来,不再废话,忿忿道,“为何阿姐这么多天不理我,今日却对你笑脸相迎?”


    孟扶楹有些莫名其妙:“你同乔南鹤之间的事情,与我何干?”


    乔南音却不依不饶地逼上前来:“必定是你什么时候跟我阿姐说了我的坏话!否则为何偏偏是在闲云楼那日以后,她才忽然对我冷淡下来?!”


    孟扶楹拢了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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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


    乔南音还在喋喋不休地嚷着让她给个说法,当真是吵得人心烦。


    她目光扫了一圈。


    身后是清漪湖,左右两边围着的是假山,乔南音又挡在她前寸步不让,竟无一处可走之处。


    “很简单啊,因为你……”孟扶楹眼神中闪过一抹冷漠与不耐烦,抬腿朝乔南音缓缓逼近两步,歪了歪头,压低声音道,“讨人厌。”


    “你!”乔南音气急败坏地伸出手,猛地推了她一把,声音高亢而尖锐,“你说谁讨人厌?”


    孟扶楹脚下是一片松软的土地,旁边零零散散铺着几块碎石。


    她并未对乔南音设防,突然被她这么一推,一下没站稳,便往后倒去。


    乔南音本无伤害她之意,见状不由一惊,忙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结果下一秒“扑通”两声,两人双双坠入了水中。


    皇后那边听闻了动静,忙带人赶了过来。


    见两人落了水,皇后一惊,扭头冷静问道:“可有会水的?”


    宫女与世家小姐们面面相觑,却无一人站出来。


    “这……”素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提议道,“要不奴婢去找个侍卫来……”


    今日御花园内皆是赴宴贵女,此时御花园并无男性,侍卫皆守在外面,若是让女子下水救人上来,倒也无甚大碍。


    但若是因落水让侍卫下水相救,有了肌肤之亲,这两位姑娘的名声便尽毁了。


    孟家出事,孟扶楹身后无人,倒还算好说。


    可这乔南音可是永宁侯夫人的宝贝,那乔淮序又是新科状元,她若是在宫中出了差错,少不了她一番麻烦。


    思及此,张檀如坚决地否定了这个答案:“不可。”


    素秋皱眉:“那该如何是好?”


    湖面上众人在商量着对策,孟扶楹在水中却听不真切,只觉有些绝望。


    虽然已入了夏,湖水却仍是冰得刺骨。


    她在落水那刻便被冻得一哆嗦,又连着呛了好几口水,一时之间咳嗽不止。


    她不会凫水,在水中已是奋力挣扎了好一会儿,最终仍是不得不往水里沉去。


    可恰在此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孟扶楹被拉着往岸边去时不断沉浮于水面,水蒙双眼,看不太真切是被何人所救。


    直到那人拖着她上了岸,她才看清,救她之人竟是同她一道落水的乔南音!


    -


    孟扶楹和乔南音一同被带去皇后宫中换了身衣裳,随后便披着毯子相对而坐,等着太医过来诊脉。


    两人对视良久,终是乔南音先支支吾吾地开了口:“对……对不起。”


    孟扶楹不知如何作答,轻咳了两声。


    虽然的确是乔南音救了她,但若非被她推入水中,也用不着她相救。


    沉默了好半晌,她终是认命道:“没事。”


    不可否认,是乔南音救了她。


    方才若真让那些侍卫来救她,她还不如淹死在清漪湖里。


    “我不是故意的。”乔南音拢了拢身上毯子,打了个喷嚏。


    孟扶楹点了点头,神色淡淡:“我知道。”


    她捂着嘴又咳了两声,心里发愁。


    这风寒才好月余,这下怕是又着了凉。


    乔南音还想说些什么,见孟扶楹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样,终究还是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