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看戏
作品:《捡了个小郎君》 “这谁知道?也许日子过腻了,想换种玩法呢?”
霍云舒耸了耸肩,“比起钟聿的身份,我更好奇,为什么风雨楼的人会知道我们要来找宓言?”
“难不成,是公主府中有细作?”
霍宁皱了皱眉,可是公主府上上下下的仆从丫鬟,皆是自母亲开府便买进来的,二十年来对母亲忠心耿耿,会是谁呢?
戚百草看了看姜妺,视线移向马背上的包袱。
“妺儿,你是如何想的?”
依宓言所说,当年嬴煜明知姚镜云并没有害死四皇子的时机,却依然将四皇子的死推给她。
倘若是为了军心兵权,倒也说得过去。可是,肖妃与姚镜云所中的噬心丹,是何人的手笔?
如果一切都是嬴煜所为,那么四皇子的死,足以让他给姚镜云定罪,又何必多此一举,再给肖妃下毒?
“会不会,是为了让先皇后名声更差?”
霍云舒想了想猜测道,姜妺微微摇头。
“我不知道。”
宓言的话,白晓生的话,还有那天嬴煜得知她身体里有胎毒之时的神态。不停交织在姜妺脑海中回荡,让她分不清是谁在说谎,谁在做戏。
“想不明白,就先不想了。”
霍宁轻声安慰着,他们本以为找到了宓言,找到了当年她所记录的一切,便能找到线索,找到真相。
可是宓言记录下来的东西,与白晓生所言差不了多少。如今算是意料之外的消息,也就只有肖妃同样身中噬心之毒了,倒也不算白跑一趟。
“如今我们也知道了肖蝴蝶的目的,我想,她一定会主动来找我们的。”
戚百草开口道,姜妺点了点头,四人收拾好情绪往京城方向而去。
……
“他们已经离开九龙山了。”
“看来你的计划很顺利。”
女子冷笑一声,微微侧目看向一旁的男子。
“这还要多谢你帮忙。”
“只是可惜了刘一。”
“可惜?”
女子嗤笑,“那样没用的废物,活着才是真的丢脸。”
“你倒是一如既往的狠。”
男子轻笑,女子不以为然地微微挑眉。
“彼此彼此。”
——————————
五月二十三,夏至过后的天气越发闷热。正晌午,官道被烈日烤得干裂。马蹄踏过地面,还能溅起飞扬的尘土。
幸而官道两旁是成片的树木,繁密的树荫为行人挡去了热烈的阳光。
金水河在烈日下波光粼粼,倒映出远山与掠过的飞鸟。不时有落叶飘飘荡荡地落在水面,打着旋顺水而流。
柳条似姑娘臂间的披帛,风一吹,摇摇摆摆,为水面映出婀娜的身姿。
“驾——”
马蹄快速踩过黄土落叶,只留下几个远去的背影,消失在热浪之中。
“莲子羹——冰酥酪——”
“扇子诶——新编的芭蕉扇——”
京城的街巷依旧热闹,卖糖水的,编竹扇的,懂得变通的小贩们早早换上了时令所需之物。
“诶,晴儿你瞧,那不是小侯爷吗?”
醉仙楼上,青衫的少年指向远处刚刚入城的几人。
霍诗晴本是不耐,听他说起霍宁,忙撑在栏杆上眺望。
正牵着马与身旁少女说着什么的少年,正是刚刚入城的霍宁。
张凌轩摇了摇折扇,看她脸上露出笑意,不由淡笑道。
“听说,陛下已经定了太子妃的人选,却并不是姜姑娘。”
“你说什么?!”
霍诗晴猛得扭头,张凌轩脸上笑意不变。
“晴儿,我劝你不要太早放弃警惕。你几时见过小侯爷对哪个姑娘有如此姿态?”
折扇指向笑得温柔的少年,张凌轩看着霍诗晴脸色一沉,慢悠悠地说道。
“姜姑娘做不成太子妃了,你说,她甘心就这样离开京城吗?”
少女紧抿着唇,死死攥着掌心。见此,张凌轩伸手一一掰开少女的指节,轻抚她掌心的凹痕。
“晴儿,你放心,没有人可以抢走小侯爷。倘若姜妺安分、识时务,那她自然还是我们的朋友。”
少年脸上的笑不达眼底,直直盯着抬起头看向他的霍诗晴。
“若是她有心觊觎不属于她的人,晴儿,我自会帮你,除去这个障碍。”
霍诗晴心头一跳,猛得抽回手移开视线。
“她不过是一个乡野村妇,宁哥哥只是感谢她的救命之恩罢了。”
“是吗?”
张凌轩不置可否,侧过脸看向远处举止亲昵的二人。
他可没见过霍宁笑吟吟地给哪个姑娘买簪子。
高挑的少年接过少女手中的簪子,上前一步轻柔地替她送入发髻。
霍诗晴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妒忌之心让她双眼泛红。尽管霍宁很快便退回原位,可那双眼睛,那双看着姜妺的眼睛,柔和得要将人溺死在里面。
“宁哥哥,只是感谢她的救命之恩,罢了。”
霍诗晴低声呢喃着,眼睛却不肯移开。张凌轩微微抿唇,没有再开口说话。
一时间,二人之间寂静极了。周围食客的喧闹声似乎比方才吵闹得多,楼上楼下来来回回的脚步声也淹没与喧闹之中。
姜妺摸了摸鬓边的绒花,奇怪地看了眼笑眯眯的少年。
“干嘛突然送我簪子?公主赠予我许多首饰,我都带不过来了。”
“那些是娘给你的,咱们认识这么久,我还没有送过你什么东西呢。这簪子你既然喜欢,我送你又何妨?”
姜妺无奈,她方才只是挤不过人群无意间多看了这簪子一眼,怎么就成喜欢了?
不过看他笑眯眯的样子,她也不好拒绝。
“那便多谢小侯爷啦。”
“你与我何必客气?走吧,娘已经备好午膳了。”
霍宁拉着点头的少女穿过闹市,身后的马儿乖巧地紧紧跟着。
……
“依照宓言所言,皇兄当年已经知晓云娘是清白的?”
嬴莜婧呢喃着,失神的模样让霍云舒微微叹息,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人心难测,况且,宓言所言究竟是不是真的,还有待验证。”
毕竟,宓言曾与风雨楼的人接触过,不排除她依然说谎欺骗他们的可能。
姜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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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抿唇,微微点头道。
“如今,查明当年杀害四皇子的人是谁,找到真正的下毒之人,更为重要。”
“面具人说,肖蝴蝶也同样身中噬心毒,她让宓言接近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戚神医为她解毒。”
嬴莜婧想了想,“据我所知,当年四皇子并未足月便出生。身体孱弱,是以肖妃常常亲自陪伴左右。”
霍宁沉吟片刻,“也许我们可以等她先来,四皇子那日是如何失踪,她为何没有发现?见到肖蝴蝶之后,我们就都能得到答案。”
众人点头赞同,用过午膳后,姜妺等人便回房洗漱歇息。独留下嬴莜婧还坐在那里,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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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妺垂眸摩擦着指尖的银锁,她离开辛夷山庄已经月余,想必,母亲也已顺利压制毒性了吧?
“妺儿,怎么还不歇息?”
姜妺一抬头,便看到站在花树下的少年。
“白日小睡了片刻,此刻倒睡不着了。你怎么还没睡?”
少女微微一笑,未施粉黛的脸在月光下越发白皙透亮。霍宁越过栏杆,几步便行至窗前。
“我也睡不着,随意走走。”
霍宁神秘兮兮地勾了勾手指,姜妺疑惑地微微歪头,凑了过去。
“今夜梨园新上了一折戏,妺儿,可有兴致去瞧瞧?”
左右闲来无事,也睡不着,姜妺便点头答应。见姜妺披上斗篷,霍宁将面具递了过去。
“哝。”
那面具通体黑色,用金墨勾勒出复杂的花纹,朱墨点缀其上,呈金刚怒目之像。
“这是何意?”
姜妺奇怪地接过面具,霍宁嘿嘿一笑,微微眨眼道。
“有妙用。”
姜妺眨了眨眼,虽然不解,却还是依言戴上了面具。
二人相携来到梨园,姜妺这才发现,今夜到此的人尽数带着面具。
“二位客官,楼上请。”
画着花脸的少年笑吟吟地迎了上来,姜霍二人一前一后地跟着少年上楼。
拐弯的间隙,姜妺注意到墙壁上画着许多怪异的花纹。见其他人并无停留,暂时按下心中疑惑跟上了前方的霍宁。
“啪嗒——”
关门声过后,周遭安静极了。姜妺上次来梨园之时,还未开锣,便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怎么今夜如此安静?
姜妺疑惑地询问霍宁,看他神秘一笑,指了指下方戏台。
只见原本应该铺满红布的戏台挂满了白绸,戏台周围摆放的花草也撤了下去。黑色的幕布将戏台遮挡得严严实实,让人看不到里面是何光景。
看起来不像是戏台,倒像是灵堂一般。
姜妺搓了搓手臂,不解地皱眉。
“这是要唱什么戏啊?”
“鬼戏。”
少年故意压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伴随着呼吸间的凉气,让姜妺头皮一麻。
看她脸色一变,霍宁知道她害怕了,忙解释道。
“说是鬼戏,其实也只是噱头罢了。听说这折戏是陆老板自创的本子,今日是首秀呢。”
姜妺不放心地问道,“不吓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