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醉仙楼

作品:《捡了个小郎君

    彼时的姜妺还不知情为何物,尚且懵懂的好感恋慕让她失落怔愣,却不知是因何故。


    直到后来,她明白了何为情,何为爱之时,再回想起年少时的懵懂喜欢,也只道一声情缘之浅薄。


    而此时的小姑娘只是愣愣地覆手于胸口,眼中的茫然失落让人于心不忍。


    霍宁忍了又忍,拉着少女的手臂大步往街口而去。


    “霍宁,我,我还没见到小白呢。”


    姜妺回过神来,一边提着裙摆跟上少年的脚步,一边拉着他的手提醒着。


    “霍宁,霍宁你慢些,我还没,诶!”


    姜妺话还没说完,便身体一轻,整个人便被霍宁打横抱起。


    二人越过层层屋舍,沈园被远远地抛在身后。姜妺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可是他却置若罔闻。


    待霍宁将她放下之时,二人早已离开了西市。


    “霍宁!你干嘛?!我都还没见小白呢!”


    姜妺气鼓鼓地跺了跺脚,手指指着少年的鼻尖刚要生气骂人,就见他可怜兮兮地揉了揉衣角。


    “妺儿,我饿了。”


    想起今晨他们为了赶路而错过了路边的茶摊,姜妺此时才后知后觉得感觉肚子里空空的。


    “左右沈家哥哥还要用饭,我们也不好在此时打扰嘛。”


    少年恹恹地看着她,连星眸都暗淡了。姜妺摸了摸肚皮,犹豫了片刻无奈开口。


    “好嘛好嘛,我们先去吃饭。”


    听她这么说,原本蔫蔫的少年直起腰拉着她的手便往前走。


    穿过闹市,霍宁带着姜妺到了一处酒楼门前。朱漆的门扉上雕刻着八仙瑞兽,鎏金的牌匾上书醉仙楼三个金色大字。


    五层高的醉仙楼雕梁画柱,朱红的栏杆上还摆放着一排排盛放的牡丹,红的、白的、粉的,姹紫嫣红好不热闹。


    轻衫彩裙的少年男女或谈笑风生,或把酒言欢。还有书生打扮的男子执笔在纸面上尽兴书画,偶有艳妆浓抹的女子衣袂飘荡穿梭在人群中弹琴唱曲。


    姜妺惊叹于这醉仙楼的热闹,目之所及皆是宾客,不但座无虚席,就连楼梯廊间都是来往的客人。


    “走吧。”


    霍宁拉着她往楼上去,一边勉强挡去拥挤的人群,一边解释道。


    “今儿是万安寺的佛衣会,每年的今日都是京城极热闹的时候。醉仙楼又是京城中最大的酒楼,到京城来的人大都到醉仙楼吃饭。”


    佛衣会不但会请出历代住持的袈裟,还会请出得道高僧的舍利,以供来往的香客瞻仰。


    而寺中高僧也会与慕名而来的僧人一同讲经论法,是以,这一日不但有凑热闹的百姓,还有醉心佛法的善众。


    姜妺了然地点头,又不由得好奇问道。


    “既然醉仙楼如此热闹繁忙,还会有空余位置吗?”


    “自然。”


    霍宁得意一笑,“醉仙楼的包房早在佛衣会前一个月便被定空,不过,我却有一间。”


    京中世家子弟、朝臣王亲,哪一个不想在醉仙楼留一个房间?只是醉仙楼平日里便座无虚席,醉仙楼的老板自然是不会愿意。


    要说其他酒楼倒不敢得罪京中权贵,但醉仙楼却不一般,醉仙楼的老板曾是高宗的救命恩人,之后高宗更是与其结拜为兄弟。


    是以醉仙楼老板虽不是朝臣王族,却也无人敢与之起争执。百年来,醉仙楼无人敢闹事,也没有哪一个世家子弟胆敢以权压人。


    要想在醉仙楼包房吃饭,就是皇子你也得提前预定。到时要来,没有就是没有,什么身份也不好使。


    “那你为何会有一包厢?”


    姜妺稀奇地咦了一声,少年笑嘻嘻地拍了拍胸脯。


    “我可是凭本事赢来的。”


    三年前醉仙楼老板杨知意在百花宴上想赢得那一株金星雪浪,只是那一次的比赛规则却是要比试射箭。


    杨知意精通琴棋书画,却唯独不善射箭。霍宁恰好新得了一把好弓,本就箭术不凡,那时更是锦上添花。


    霍宁夺得魁首,却对那花并不感兴趣,见杨知意喜欢,便赠予了他。


    如此,二人便成了朋友,醉仙楼的包房也因此有了霍宁的一间。


    说话间,二人已经到了三楼拐角。姜妺瞥见人群中有一店小二打扮的少年探头探脑地张望,不由多瞧了一眼,哪知他对上她的视线,眼神放光地招了招手。


    姜妺并不认得他,扭头示意霍宁看去。


    “他是找你的吧?”


    霍宁也不认得那人,可那小二的的确确是与他们招手。看他隐晦地指了指楼上,霍宁莫名其妙地抬头看去,下一瞬不由攥了攥掌心。


    “怎么了?”


    姜妺疑惑地抬头,顺着楼梯间隙,可以看到楼梯之上露出些许男子的袍角。只是现在醉仙楼人多,到处都是人,也无甚奇怪之处。


    霍宁不由分说地拉着疑惑茫然的少女就要下楼,随后便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小侯爷,长公主已经等候多时了,请吧。”


    穿着软甲的男子微微躬手说着,姜妺这才知道,原来长公主早在醉仙楼守株待兔了。


    隐在人群中的紫袍男子无奈叹息,朝着店小二摆了摆手,摇着折扇看着少年少女先后上楼。


    “侯爷请。”


    姜妺抽回手,犹豫着跟在霍宁身后进入房间。


    她也是这两日才知道霍宁的身份,也知道了他为何会独自一人离开京城。


    霍宁是长公主嬴莜婧的独子,上头本有一兄长,只是不幸夭折。是以长公主对霍宁格外珍重,不但在他还未满月便向皇帝要了侯爷一位,还在万安寺为他请了一块佛牌。


    自小宠着,又怕宠坏了成了混世魔王。幸而霍宁与堂祖父霍青山亲近,父亲去世之后,便日日跟着霍青山练武。


    十年前霍青山在城郊栖霞山救下了险些命丧狼口的小女娃,看她无依无靠便将其收做孙女,取名霍诗晴。


    而霍诗晴自小时候便对模样俊俏的义兄霍宁心生好感,年岁渐大,身边的亲朋无一不知这少女心事。


    霍青山自然是不舍得自小看着长大的孙女远嫁,而霍宁又是他一手教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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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才俊,他自有心撮合,奈何襄王无意。


    霍宁对霍诗晴并无男女之情,一开始只有霍诗晴一人纠缠他自无甚在意,不搭理也就是了。


    之后霍青山也掺和一脚,他心中不喜,却也并不烦恼,躲着不见也就罢了。


    怎知近些时日母亲也跟着起哄,更生出让他与霍诗晴定亲的念头。


    如此霍宁哪里还忍得了?说什么也不愿意。嬴莜婧也是个反骨极重的人,母子二人谁也不肯让步,谁也说服不了对方。


    面对霍诗晴越发肆无忌惮的态度,霍宁忍无可忍,一气之下离家出走。


    如今看到冷着脸的母亲,霍宁心中如何不发怵?自小母亲独自将他带大,他心中既尊敬亲近,便更害怕她生气失望。


    霍宁自小也是个顽皮性子,没少惹得母亲气得罚他。只是这气隔夜也就散了,第二天又是那个温和慈祥的母亲。


    只是,这一次霍宁的举动显然是让她气狠了。不但向皇帝要来了影卫,还守在醉仙楼断了他的去处。


    女子冷着脸靠在椅背上,听到门开的声音,本要兴师问罪,忽的看到他身后跟着的少女,惊得猛得站起身。


    霍宁一惊,忙上前一步熟练地认错。


    “娘,二郎错了,不应该赌气一个人离开京城…”


    哪知道嬴莜婧丝毫不搭理他,推开叽叽呱呱的少年大步走到姜妺面前。


    “小姑娘,你,你姓什么?”


    姜妺茫然与她身后的少年对视了一眼,见他同样不明所以,再看向眼神奇异的女子,如实说道。


    “我姓姜,单名一个妺。”


    “姜?”


    嬴莜婧微微一顿,眼神停在少女脸上,红唇轻勾,拉着有些拘谨的少女坐在窗边。


    “妺儿姑娘,瞧着年纪尚小,可及笄了?”


    姜妺点头,“腊月的时候刚及笄。”


    握着她的手细腻温热,让姜妺想到了母亲,看她亲和的模样,姜妺不由放松下来。


    “十五了,还小着呢。妺儿是哪里人?姜姓不少,我倒没有认识的。”


    嬴莜婧笑着倒了杯水给她,视线中的少女杏眼粉腮、柳眉樱唇,尚且带着稚嫩的脸已是绝色,不难看出再过几年会是如何的绝代风华。


    “娘,妺儿是辛夷山庄姜庄主的女儿。”


    霍宁不知母亲是何意,笑吟吟地凑了过去说着。嬴莜婧瞥了他一眼,脸上的笑收起了几分。


    “我与妺儿说话,管小侯爷什么事?您不是喜欢京城外的风景吗?怎又回来了?”


    女子皮笑肉不笑地说着,霍宁心虚地摸了摸鼻尖,瞥见少女憋笑的模样,又理直气壮地直起了腰。


    “我也不是故意的,还不都怪娘,乱点鸳鸯谱。”


    “呦呵。”


    嬴莜婧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地双手环胸。


    “是是是,你小侯爷何等身份风采?哪里是小女子随便能指亲的?”


    “娘。”


    霍宁无奈,“儿子何时说过这话?只是你明知我对霍诗晴并无男女之情,又何必为难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