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小厮圈内议论纷纷,大婚当日新郎消失不见

作品:《县令她追夫火葬场后不追了怎么办?

    “徐县令居然给你写了帖子,”顾书华和顾书意两人从正厅往外走,“你认识她吗?”


    顾书意摇头,喜事发生她却没有什么喜悦之情,“母亲、父亲也和徐县令没什么来往,她突然帮我写请帖做推荐,怕是另有所图。”


    “那倒也是,父亲是刺史不说,母亲也是将相冯家,徐县令这么做也十分讨巧。”顾书华点点头,“不管怎么说,你过了初试,就好好准备去长安的事吧。”


    顾书意扯着嘴角笑了笑,“弟弟你忘了,我还要成婚呢,成婚后,我再准备去长安的事,”她叹了一口气。


    “怎么,你怕秦斯礼他不让你走?”顾书华笑着问。


    “他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顾书意想的是那日她看到的母亲和凉州郡公的事,两人在厅堂里说什么她听不清,但她分明看到李子由其身站到母亲面前弯下腰去。


    后面父亲来了,她便跑了。


    “凉州郡公李子由,你了解他吗?”顾书意停下脚步,“他可曾婚配?又或者是有什么意中人没有?”


    顾书华摇头,“未曾婚配,也没听说过有什么意中人……怎么了?”他坏笑着说:“姐姐,过两日你可要成婚了,打听其他男子的婚事,可不好。”


    顾书意有些不好意思,“我当然不是为了我自己才问的,只是好奇。”


    “那你是为了谁?好奇什么?”


    顾书意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你这人,怎么什么事都要一探究竟,说个话没完没了的……”


    顾书华笑着没继续问了,“姐姐,前些日子我听父亲说起过,县衙又要征兵了,我打算报名试一下。”


    “真要去?”


    “嗯,我想好了,我不适合读书,但这天下也不尽然是读书人的天下,我定然会走出自己的一条路。”


    顾书意虽然对他不能陪同自己一起在仕途上有所作为感到惋惜,但知道他有自己的选择,心中也多了几分舒心。


    顾、秦两家大婚,喜气遍布整个凉州城。


    而秦斯礼在合卺宴前一日才从祠堂里出来,抄完家法,呈到老太太面前。


    谢照晚坐在胡床上撇了一眼抄好的家法,“让你抄家法,是想让你知道秦家祖宗的不易,日后你再遇到徐圭言,想起这份不易才好。”


    秦斯礼垂头站在原地,听到这话点了点头。


    谢照晚看着颓然的秦斯礼,犹豫了一下才问,“你知错了吗?”


    “知错了。”


    “再见到徐圭言,你该怎么做?”


    “离她远远的。”


    “如果做不到怎么办?”


    秦斯礼轻叹一声,抬头对上谢照晚决绝的目光,一顿,而后只好说:“祖母,如果我做不到,就让天打雷劈,真心永被辜负,可好?”


    谢照晚盯着秦斯礼看,沉默片刻后才说,“你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怎么对得起你受过的苦?”


    这么一说,秦斯礼脸色微变,“谁说我不记得那些痛楚?我早就对她没有什么牵挂了,祖母放心,婚后我定会好好喝书意过日子,离徐圭言远远的。”


    谢照晚缓缓闭上了眼,希望他能说到做到。


    两人说完,难得一起吃了顿早食,饭后,秦斯礼如往常一样去了县衙。


    秦斯礼被关起来一事除了徐圭言,无人知晓。秦府内的小厮、丫鬟们也一如往常一样忙碌着婚宴一事,半句秦斯礼被老太太捉奸在床的事都没说出口。


    一日忙活完后,小厮们发了月钱,去了往日里吃酒的地方潇洒。


    “秦家大婚,你们没少得赏吧?”


    “没多少银钱,秦家没个女主人,银子都是管家管着,他自己偷拿了不少,给我们的是刚刚好啊……”


    “你家郎君不清楚吗?”


    “谁知道呢……大婚用的青瓷花盆,顶天一贯钱,结果他非说两贯,其中差价定然是进了他自己的口袋。我们这些下人都知道,郎君是商人,肯定也清楚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啊?那你们郎君发现了也没什么反应吗?”


    “没有啊,百花园建造的时候,雇佣来的工匠,每人每日一百文,他记账的时候写成了两百文,反正都是郎君花钱,哎……”


    “其实让下人拿点钱,好办事。你看顾家的冯夫人,哪一次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着好处,下人才能好好办事。”


    “也没错,只是秦百顺拿的太多了……”


    这旁几个小厮说这话,另一边又进来几个顾府的小厮。


    “呦,你们几个这么早就来了?”顾府的小厮坐下来,“明日大婚,冯夫人给了我们不少赏,但也熬人,忙活这个时辰才能出来吃酒。”


    桌子旁几个小厮咯咯笑起来,其中有人问,“顾家小姐品行如何?她嫁到秦家,日后我们还有好日子过吗?”


    “顾姑娘整日里就是读书,活得不食人间烟火,但品行是一等一的好……不过吧,有时候过于善良了,反而失了人心。”


    “现在秦府是管家一手遮天,就算有个新来的宝盖,也没法……”


    “又说管家呢?”一个和管家亲近的小厮进来,“人家干一份活收一分钱,老说管家做什么,做好自己的事。”


    和管家亲近的小厮坐了几句话后坐下来,要了酒和小菜,吃了几口,突然神秘地说,“前两日,秦府出了大事。”


    旁边的人凑过来,“什么大事?怎么了?结亲不是大事吗?”


    “不是,不是!”那人大手一挥,“和县令有关的事。”


    “什么意思?”


    “县令和我家郎君可大有渊源……”


    “他们不是仇人吗?”


    “不是,这事儿太复杂了……我家老太太都被气晕了,反正是因为县令和我家郎君……听管家说啊,那日他看到县令从郎君家里出来,定然是为了这个事,老太太才生气的……”


    “啊?”


    一群人唧唧歪歪说了起来,酒是一坛接着一坛喝下去,笑声不断,十分热闹。最终一群人也没热闹多久,第二日还有合卺宴这等大事,也都不敢怠慢,放松是放松,误了大事可是得罪了主人家,定然没有好果子吃。


    顾家仆人刚回去躺下没多久,不到五更天,顾府的门被敲得邦邦作响。


    “吱——”


    门打开,门内的人睡眼惺忪,“您好……”


    话没说完,门外的人喘着粗气说,“不好了不好了,我家郎君不见了!”


    “你家郎君不见了……你家郎君是谁啊不见了……”


    门内门外的人对视片刻,门内的人才醒过来,跳起来重复了一遍,“你家郎君不见了!?今日大婚,你家郎君不见了!?”


    宝盖点头如捣蒜,焦急地说:“是啊是啊,老夫人派我过来,我们找了一整夜都没见到人,还请顾刺史、冯夫人帮忙啊!”


    门内的人来不及回应,送了手就往屋子里跑。


    不一会儿,整个顾府都苏醒过来,脚步声匆匆,灯笼一盏接着一盏在各个院落中亮起来。


    “出了什么事?”冯淑娇睡眼惺忪地看着帘子外面,顾慎如正更衣。


    “秦斯礼不见了。”


    “……”冯淑娇反应了一下,而后睁大了眼,“他不见了?他去哪里了!?”说着掀开帘子也要更衣。


    “谢家老太太在门外,她说找了一夜,都没看到人,特意来请罪,也让我们帮忙找。”


    冯淑娇穿着衣服,听到顾慎如的话,思虑后才发应过来,怒气腾腾地说:“这哪里是什么请罪,腿长在秦斯礼身上,难不成能有人劫了他?凉州城内谁有这个胆子!?”


    “哼,怕是他不想娶我们家书意,联合老太太过来玩弄我们!”


    顾慎如也是这么想的,拧着眉头走了出去。


    谢照晚在正厅里等了许久,等到了顾慎如,一见到他,谢照晚便要下跪,“还请刺史降罪……”


    顾慎如急忙扶着老太太起来,“您别这样,怎么个情况,现在找到人才是要紧事。”


    谢照晚叹了一口气,坐在椅子说上,“近些日子秦斯礼犯了错,我罚他在祠堂抄家法,昨日才从祠堂里出来,早食后去了府衙,晚上也回来了,可就那么一会儿,人就不见了。”


    “我以为郎君是有事出去一趟,没想到到了夜里,郎君还没回来,”宝盖在一旁接上了话,“然后我想再等等,没想到要睡的时候,他也还没回来。所以我就跟管家一同出去找人……”


    秦百顺在一旁舔了舔干裂的唇,“我们找了郎君经常去的地方,还有商队,还有外面的庄子,怎么都没找到郎君……”


    “他们没找到人,我才出面找人的。可找了一大圈,一直都找不到人,今日顾、秦两家大婚,找不到人,我怕出了乱子,我这个老太婆只能找您来帮帮我了。”


    顾慎如看着谢照晚,模样不像是说慌,也确实是着急。


    “他常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还没找到人?”顾慎如又问了一遍。


    “是的,哪儿都见不到人。”


    这个时候,冯淑娇风风火火地赶过来,“谢家老太太,怎么一回事?我家书意准备的是今日大婚,为何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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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礼躲起来了?你家不想娶,有的是人想着和我们结亲,攀高枝。老太太,别在这个时候折损了我们的面子才好。”


    谢照晚也不是软弱的人,听到冯淑娇这么说,自己理亏在先,但冯淑娇劈头盖脸不分青红皂白就过来指责,让她没了面子。


    “冯夫人,话不能这么说,秦顾两家大婚,前后出钱出力的都是秦家,面子、里子我们都给足了。要是真不想娶亲,以我秦家的家风,连订亲都不会有!”


    “现在秦斯礼不见了,我也着急,谁知道他是不是出事了。”


    冯淑娇觉得好笑,冷哼一声说:“老太太,他可是秦斯礼,你打听打听,边疆这几个州、道,谁人不知他秦斯礼的名字?况且,和刺史结亲,谁敢在这个时候搞事情!?除了他不想娶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理由了。”


    谢照晚被气到跺脚,这下她是什么都解释不清了。


    “现在争吵没用,找到人才要紧,”顾慎如等冯淑娇说完话后,才开口说,“谢家老太太,我这就派人出去找,府兵找找人方面更有经验些。”


    谢照晚点点头,气消了一些,可过了片刻后又说,“只是……有一事想要麻烦刺史您。”


    “已经麻烦了,多一事也无所谓,”冯淑娇靠在椅子上,“老太太您说。”


    “劳烦您去徐县令家看看。”


    徐圭言刚洗漱完毕,门外边有人来访,彩云帮她更衣,打扮好后才到正厅。


    看到冯淑娇的时候,徐圭言着实一愣。


    冯淑娇正品茶,长安的茶好喝,但她生在凉州、长在凉州,还是更喜欢凉州的茶,余光瞥到了站在门口的徐圭言,放下茶杯,笑眼盈盈,“徐县令来了,您这茶不错。”


    徐圭言笑了笑,“您就是刺史夫人吧?”


    冯淑娇懒洋洋地看在椅背上,“是,但你叫我冯夫人就好,顾夫人我听着有点别扭。”


    “好,冯夫人。”


    徐圭言走到她旁边坐下来,“这一早就来,您是有什么事吗?”


    冯淑娇暗中打量徐圭言,面容姣好,脾气也不错,但想到她那些凌厉手段,真是越看越喜欢,“两件事,一件事是想要感谢您帮书意写了帖子。”


    徐圭言笑笑,“我看过她的考试卷子,是个人才,所以我才写推荐递上去了。”


    冯淑娇点头,接着说,“第二件事,今日书意大婚,但是谢家老太太说找不到秦斯礼人了,她特意让我来县令家看看。”


    “来我家看看?”徐圭言不解,“这是何意?”


    “她说您和秦斯礼关系不太好,想破环秦斯礼的婚姻。”


    “我怎么会这么闲呢?”徐圭言无奈叹口气,“得罪秦斯礼没所谓,得罪冯家、顾家,可是要命。”


    冯淑娇哈哈一笑,“我就说徐县令是个有趣的人,既然如此,您不介意的话,我得完成老太太的任务。”


    徐圭言大手一挥,“这是百花园,也是秦府的,我白吃白喝住这里许久,也是不好意思,但想看,随便看。”


    “您真不介意?”


    “今日大婚,是重要的日子中,找人更是重中之重,您请便。”


    冯淑娇点点头,招手然后府兵们进来搜查。


    徐圭言当然不在乎,端着茶问冯淑娇,“冯夫人,今日这么早来,早食否?要不要一起?”


    冯淑娇没心情吃,找不到人她家书意就得出丑,于是摇摇头,“不了,您吃吧。说实话,作为母亲,我更担心找不到人,在合卺宴上出丑。”


    徐圭言站在原地,听到这话后,沉默了一下,“您是个好母亲。”


    冯淑娇在这个时候叹了一口气,“她傻,有时候还不领情。”


    徐圭言点点头,“那您查着,我先去吃饭,一会要生堂,午后再去合卺宴送贺礼。”


    冯淑娇点点头。


    看了一圈,也没见到半个人。


    冯淑娇和徐圭言又寒暄几句后才离开。


    “找到了吗?”


    “没,可能是老太太弄错了,打扰您了。”


    “无碍。”


    徐圭言站在原地看着她走了出去。


    一走出百花园,长青匆匆走过来,“夫人,谢老太太让我去查徐圭言新府,我去了,也没人。”


    冯淑娇没好气地上了马车。


    “其他地方呢?各个街坊、东市、西市,都去了吗?”


    “都去了,府兵查了一圈了,就是没见到秦郎君。”


    冯淑娇长叹一口气。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能平白无故消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