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的有些过分了。如果世界是一个巨大的Moba游戏，她一定第一个把琴酒给Ban了。


    浅川黛眨了眨眼睛，旋即笑了起来，真心实意地回答道：“在想你。”


    这是实话中的实话，至于她究竟是怎么“想”的，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琴酒没说话，只是一味地加重手上的力道，蜿蜒的青绿色筋脉乍现。


    怀里的人狡猾又善变，嘴里吐不出一句真话。琴酒垂眸，向前走了一步，拉近了二人的距离，脚踝上的锁链发出清脆的响声，和此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不过是更长的链条与更精细的工艺，用以圈禁一只翱翔的鹰。


    他将此视为屈辱，他本应奋力反抗，决然地、不计后果地与之同归于尽。


    怀里的人还趴在他的肩头，亲昵地蹭他的头发，只要低头就能看见那截脆弱的脖颈。悠长又均匀的呼吸喷洒在颈边，丝丝缕缕的热气浸透衣物，侵袭皮肤，像新生的藤蔓一样细嫩却有力地顶翻了压在心头的厚重泥块。


    隐秘的快感和难以捕捉的抗拒相互缠绕。


    与生俱来的本能让他进一步加重手里的力道，动作干脆，就好像他从来不曾迟疑、不曾停顿。


    “要不要赌赌看是你先掐死我，还是你先血溅三尺。”


    浅川黛的衣袖中滑出一小截刀片，和那头瀑布般的长发一样泛着银光。


    不论如何起手，她和琴酒的相处总是会回到这种兵刃相接的模式上来，搞得她身上不揣点暗器都不敢靠近琴酒，这家伙也不知道换个新玩法。


    手上的力道倏忽间减轻，琴酒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颈上泛起凉意时，他居然感受到了一种如释重负，似乎终于找到了阻止他进一步进攻的合理借口，好让自己可以顺其自然，不落下风地松手，好让自己觉得这只是时势所迫，需要等待一个更加合适的时机。


    也许这样就可以将自己不愿面对的，说不上来的那些复杂情绪隐于其后。


    琴酒后退一步，手掌托起他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你最好马上解开那个该死的东西。”


    浅川黛下意识地眨了眨眼，视线下移，凸起的踝骨，鼓涨的青筋，闪光的链条。


    这不是挺好看的吗？


    又不是拴在了他的脖子上，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微微凑近，抬手贴上琴酒的脸颊，拇指指腹蹭过唇角，轻声地蛊惑到：“一码归一码，你甚至不愿意为我表演‘FBI，Open the door！’，我实在找不出答应你的理由。”


    “我不是FBI。”琴酒凉凉地说。


    浅川黛拍拍他的脸颊，踮脚在眼睛上烙下一个吻。


    最柔软的部位触及最脆弱的器官，他下意识闭眼，温热的气息悉数喷洒在那层薄薄的皮肤上。


    他一时间竟觉得情难自控，喉结滚动，嘴角不自觉地勾起浅淡的弧度，却在下一秒听见对方含糊不清的呢喃低语。


    “你好好待着，我出一趟门。”


    琴酒的笑容消失了，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毫不留恋，动作干脆地转身离开，极佳的视力让他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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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屏幕上的发信人。


    他抬手覆上自己的眼皮，皮肤上还留有那股潮热的触感，但旋即被指腹传来的冷意所侵染。


    琴酒无声默念五秒前看到的名字，似笑非笑，幽绿色的眸底有暗流涌动。


    “Bourbon.”


    高脚杯内的酒液微微晃荡，发出一点清脆的碰撞声。


    这间酒吧晚上八点后才开始营业，门窗紧闭，店内只有几盏营造氛围的吊灯，身穿黑色马甲的调酒师推了推鼻梁的黑框眼镜，将一杯波本威士忌递到客人面前。


    浅川黛正要说话，调酒师又将那杯威士忌移开，为她递上一杯新调的酒。


    金色的碎发微微荡漾，紫灰色的眼眸中折射着细碎的波光：“尝尝看，或许你会更喜欢这杯酒。”


    浅川黛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辛辣的气息如海啸般迅速充斥了口腔，二氧化碳在喉咙中接连炸开，酸中带涩，苦中带甜。


    金汤力，一款以琴酒为基底的鸡尾酒，挺巧的，和她窝藏在家里的某位Top Killer的代号一模一样呢。


    同为情报工作者，她自然知道对方安的是什么心思。


    浅川黛的面上泛起清浅的笑意：“比起金汤力，我还是更喜欢帕洛玛。”一语双关，她端起更远处的那杯波本威士忌，摇晃着杯身继续说，“你要的情报，我这里没有。”


    金发调酒师嗤笑了一声，唇角缓慢上扬。他摘下了那副没有镜片的黑框眼镜，紫罗兰一样的眼睛里终于露出几分锋芒。


    “是没有还是不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