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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春日复燃

    孟西舟定睛看着方沐的间隙,医院里有人认出他来。


    “那人好像是方沐。”女人手里拿着票据,站在医生会诊室外。


    听到女人的声音,旁边有人好奇的走了过来,“不会吧?真是他呀。”


    “这里人多,我们还是先走吧。”孟西舟不想跟着方沐上新闻,又整出什么更为离谱的八卦来。


    方沐一脸抱歉的和孟西舟拉开距离,戴上墨镜,先她一步走出了医院。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急停在医院门口。


    方沐看到沈南意从车上下来,阴沉着脸好像要杀人。


    来的真快。


    方沐心想,不过沈南意还是晚了一步。


    如果不是自己正好在御都会,孟西舟说不定就出事了。


    略过台阶前的方沐,沈南意如鹰隼般敏锐的眼神直直锁定在了他身后的孟西舟。


    看见沈南意犹如天降出现的一瞬,孟西舟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不知为何,带着保镖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沈南意,给她一种抓捕逃犯的紧迫感。


    虽然孟西舟不想把自己比作逃犯。


    她心虚的将受伤的右手藏在身后,心里飞快的盘算起要如何跟沈南意解释这个意外。


    对,这只是一个意外。


    孟西舟冷静的安慰自己不用惊慌,她只要像平常一样用怀柔政策就好。


    没等孟西舟多想,沈南意已经大步走到了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影一声不吭的打横抱起她,霸道的将人塞进了车后座。


    车子扬长而去。


    方沐被无视的彻彻底底。


    他就像一个毫不存在的人,在沈南意出现的那一刻,从孟西舟的世界光速消失了。


    封闭的车厢内,孟西舟乖觉地趴在沈南意怀里,感受着他不断起伏的胸腔。


    一言不发,全程阴沉着脸的沈南意让孟西舟有些说不出的害怕。


    因为她清晰的感觉到沈南意在生气,很生气。


    没有歇斯底里的言语,却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别墅像是提前被清场了,管家和佣人们统统不知去向。


    把孟西舟抱上楼放到床上,沈南意如同完成任务一样的转身离开。


    看着沈南意走出房间的背影,坐在床上的孟西舟想要叫住他,声音却卡在喉咙里没能发出一个字来。


    呆呆地坐在床上等了好久,孟西舟也不见沈南意回来。


    坐不住的她走下楼,这才看见了站在料理台旁,专注于熬粥的沈南意。


    孟西舟悄悄的从身后走近沈南意,望着他宽阔厚实的背部,没忍住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正出神想事的沈南意身子一僵,低头就看见孟西舟那只缠着纱布的右手。


    他眉头一皱,转身推开抱着自己的孟西舟,神情变得凝重,“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都不能去!”


    孟西舟知道沈南意在生气,但今天的事说到底只是一个意外。


    “不行的。”孟西舟低声拒绝他:“我还有兼职……”


    她跟樊夏是签了合同的,两个月的时间没到期,怎么能中途违约。


    “你所谓的兼职就是给人当助理,做伺候人的事。”


    沈南意给孟西舟自由,答应她外出工作但绝不是被人呼来喝去的使唤。


    孟西舟着急忙慌地解释,“不是助理,我只是帮忙送东西……”


    “你知道御都会是什么地方吗?”


    沈南意突然怒不可遏的抓住孟西舟的肩膀。


    “……”


    被摇晃的孟西舟一脸疑惑地看着沈南意,御都会不就是吃饭谈事的地方。


    看孟西舟确实不知道的样子,沈南意这才平复了些许情绪,慢慢松开她。


    转身拿过勺子搅动锅里的米粥,沈南意淡声道:“回房间去休息。”


    “……”


    自知理亏的孟西舟只能听话的回了楼上。


    没多久沈南意端着他亲手熬的粥进了房间。


    因为孟西舟的右手伤了,所以这碗粥理所当然的还是沈南意亲手喂的。


    小口小口的喝着粥,孟西舟突然想到刚才在楼下沈南意说过的话。


    他说哪都不准去,是要软禁她的意思吗?


    沈南意看她喝了一口粥停下,目光定定的发着呆,“想什么呢?”


    孟西舟犹豫着说:“我……我真的不能出门了吗?”


    听到她小心翼翼的问话,沈南意心软的退让了一步,“学车的话可以。”


    “不是……我是说出去工作。”


    孟西舟没有听到沈南意的回答,良久过后她鼓起勇气说,“沈南意,就两个月的兼职,你让我做完行不行。”


    她不想半途而废,更何况樊夏的情况特殊,自己还签了保密协议。


    沈南意就知道不该心软,他放下碗冷冷的问:“一份兼职有那么重要?”


    孟西舟抬眼看着他,“不是重不重要的问题,凡事总要有始有终。”


    沈南意眼神变了变,眼角眉梢都是寒气,他声音冰冷:“我不准!”


    “为什么?”


    孟西舟不解,但还是尽力说服沈南意,“就两个月而已,我又不是要做一辈子。”


    他不喜欢,大不了以后孟西舟不做兼职就是,又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一辈子?”孟西舟的话让沈南意怒极反笑,“兼职你能想到一辈子,那我呢?你有想过和我一辈子吗?”


    “……”


    孟西舟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她就只是那么一说而已,沈南意怎么就能借题发挥了。


    一阵手机铃音打破了两人紧张的气氛,沈南意一手端碗,一手接听起电话,扭头走出了房间。


    没能和沈南意谈妥的孟西舟心里憋闷,倒头便睡了过去。


    天大的事,也只等休息够了再说。


    -


    御都会一楼大厅。


    “沈总,昨天包厢里的人都到齐了。”


    御都会的负责人紧跟在沈南意身后,亲自带路送他去了昨天孟西舟出事的那间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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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厢内,樊夏脸色苍白的站在圆桌旁,地板已经清理的干干净净,丝毫看不出曾经的狼藉。


    姓唐的没了昨天的嚣张气焰,站在樊夏对面蔫菜似得苦着张脸,愁眉不展。


    他身后还跟着昨天那两人,一个脑袋缠着绷带神情恍惚,一个双目无神跟死鱼一样。


    樊夏隐约猜到了他们和自己来这的原因,但她不敢确定。


    直到沈南意带着保镖出现,樊夏心头的猜测才得以证实。


    高大的男人如神祇般径直走到包厢中间的位置坐下。


    这是樊夏第一次见陵海传言中沈家的那位掌权人。


    他本人比网上流传出的照片更加冷峻迷人。


    黑色西装,微微敞开的衬衣领口,凸起的喉结。


    还有那双深遂到足以令人心悸的眼睛。


    他没开口说一句话,就让姓唐的止不住求饶。


    “沈总,是我、我有眼无珠,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他结结巴巴,把能想到的话都抖了出来。


    话还没说话。


    沈南意身边的保镖抓过他的胳膊,将人死死的摁在椅子上。


    桌上放着一排提前开好的红酒,保镖面无表情的将红酒连带狭窄的瓶口整个塞进了姓唐的嘴里。


    一瓶接着一瓶。


    “唔唔……”


    红色的酒水从瓶口撑开的口腔中反涌而出,姓唐的就像条即将溺毙在酒里的狗,很快脸色胀的发紫,烂泥一样的倒在地上。


    饶是见过些场面的樊夏也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后退几步。


    她屏住呼吸,背靠在包厢冰冷的墙壁上。


    “沈、沈总……”


    姓唐的含糊不清的继续求饶,有气无力地说:“我错了……”


    沈南意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跪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目光慢慢扫向一旁的另外两人。


    “我、我什么都没做。”头上缠着绷带的男人拼命摇头解释,“是唐总让动的手……”


    另一个男人也跟着连连点头,“是、是……”


    说到底他们只是照吩咐做事。


    沈南意起身走向门口,抬手拧开包厢的门。


    保镖随即将姓唐的从地上拖拽到他的脚边。


    “哪只手?”沈南意冷声说道。


    姓唐的颤颤巍巍伸出左手,或许是自知逃不掉,他哭出声来喊道:“沈总,我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门被关上。


    咔嚓一声。


    杀猪一般的哀嚎在包厢里回荡,姓唐的左手手腕被死死的夹在门框上,剧烈的疼痛让他身体痉挛到蜷缩成一团。


    樊夏别过脸去,不敢再看这令人胆战心惊的画面。


    脚尖一转,沈南意来到樊夏面前,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绅士而礼貌,“樊小姐,不介意帮我一个小忙吧。”


    此时此刻,就算对方只是一个普通人,樊夏也不可能说出拒绝的话。


    更何况他还是沈氏集团高高在上的掌权人,樊夏颤声道:“沈总……要我帮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