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四十八章

作品:《被纯恨男主强取豪夺后

    萧子规没有骗她,当她将信将疑,来到提刑司后,见到了所谓的奸细,待看清其中一人长相后,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是徐伯!他不是死了吗?


    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年,但她依旧一眼就认出,面前站着的头发发白的老人是她白府的老管家,某一日,白昭告诉她,“徐伯老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时候的他并不知道,白昭所说的“老”是在委婉的告诉她徐伯去世了,直到好几年后,她再长大了一些,和白昭囔囔着,要去徐伯的老家看望他,白昭这才明明白白的告诉她。


    “宝贝,徐伯几年前就因为意外过世了,咱们再也看不到他了。”


    迟到了好几年的眼泪,那天像决堤的洪流哗啦啦流个不停。


    徐伯对她很好,就像她的亲爷爷,怎么就过世了?


    白昭说都是因为意外,“那天你徐伯遇到一伙不讲理的北狄人,和对方起了口角,就被马儿踏死了,事故无存。”


    可现在,那个本该十年前就已经死掉的人,如今却好好的站在她面前,还成为了北狄的奸细,不,他一开始就是北狄的奸细,徐伯才是他的假身份。


    那个慈爱的像她爷爷一般的徐伯,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虚构的人。


    她好想问一句,“到底什么是真?你告诉我,到底什么才是真!”


    但她最终只是咬了咬唇,喊了声徐伯,“我是小昙。”


    话音落地,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老人,脸上变换出莫名的神色,手抖着,望向面前,一身公服的俊逸少年,少年缓缓的脱下了帽子,一头齐腰秀发散落下来。


    徐坤认出了面前的少女。


    呢喃一声,“小昙小姐。”


    浑浊的双眼充满了泪水。


    他对不起老爷,也对不起小姐,但他听说白家因白昭通敌卖国全族获罪,曾想去救他从小看到长大的小姑娘,但等他去了煤山的时候,却被告知小姐已经被人带去教坊司了。


    等他去到教坊司,那里的人又和他说,她早就被人带走了。


    他是真心疼爱这个小姑娘,但真心抵不过他背后的国。


    他不怕死,但怕看到小姑娘失望的眼神。


    “小昙小姐,不要这样看着我,是我对不起老爷,对不起你。”


    做好了赴死准备,完全不惧怕死亡的训练有素的北狄奸细,却在他唯一可能的柔软面前,痛哭流涕将一切和盘托出。


    至此真相大白。


    白昭至始至终都没有通敌卖国。


    之所以,北狄奸细与大梁书信往来使用的信鸟,会条件反射的飞向白府,只是因为徐伯在白府的那几年,一直使用信鸟与北狄来往密切。


    “城防图是你用爹爹的名义给出去,南郊走水那次,诓我去南郊的半块城防图也是你绑在信鸟腿上的是吗?”


    徐伯认在了所有的罪证,唯独这两件。


    他摇了摇头,“小昙小姐,徐伯没有想过要杀你。”


    说的情真意切。


    白知昙闭了闭眼,晶莹的泪滑过脸颊。


    徐伯道:“你要小心……”


    话音未落,徐伯像是被什么掐住了脖子,圆瞪着眼睛,骤然倒地,“徐伯!”


    徐伯死了,乌黑的血从七窍流出,紧紧地捂着脖子,白知昙含着泪,缓缓掰开他的手,发现喉结处有一小孔,空洞上银光闪闪。


    这是什么?


    她颤抖着将一根银针从徐伯的脖颈中拔出,想到徐伯方才未尽之言,忽然明白。


    有人要徐伯死,那人才是背后最大的操控者。


    那人还在附近!


    她顾不得其他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萧子规鬼使神差的走到了收留白家老少的宅院,还未走近,眼尖的刘妈,就很大声的喊了一声,“是萧大人来了。”


    白家这些被他救下来安置在这里的白家族人,纷纷放下手中的工作,将他围在中间。


    “萧大人,你怎么今日有空来我们这里?”


    为何来这里?


    他眼前浮现出白知昙小小的脸,想起柳嬷嬷说的话,“公子,您真的了解白小姐吗?她是什么样的脾性,公子真的都清楚吗?”


    因为柳嬷嬷的这番话,他今日鬼使神差地来到此处,张口道:“你们小姐对你们如何?”


    刘妈有些吃惊,“萧大人也认得我们小姐。”


    可小姐好像并不认识萧大人。


    “听说你们小姐和你们一起挖了半年煤。”


    提到煤山过往,刘妈伤心了,“那段时间,小姐她真的过得很辛苦。”


    老妇说起他们在煤山挖煤的那段过往,忍不住抹泪。


    “有一回我生病了,以为自己要死了,第二天小姐就给我带来了药,说是工头好心施舍的。”


    “可是,”老妇带着哭腔道:“后来别人和我说,那药是小姐跪了一天一夜求来的。”


    萧子规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一阵阵难受,莫名的酸涩。


    他听着老妇讲白知昙在煤山的那段时间,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吃不够——


    曾经,她为了将口粮省给别人吃,总是谎称自己饱了。


    “萧大人,您是我们的恩人,要不是您我们也没法从煤山离开,我们很感激您。”


    老妇说着就要下跪,萧子规眼明手快的扶起了她。


    “公子!”萧大人闻声抬头,看到到来的听雨,微微皱眉。


    今日,白知昙去提刑司,他特意让听雨守着,保护白知昙的安全,怎么现在突然来了?


    听雨道:“公子,那北狄奸细被人害了,白小姐追了出去,堕落山崖了。”


    “什么?”


    萧子规骑上马往跟着听雨往那处山崖而去,山崖往下看去深不见底,隐约有暗河涌动,这一处地势凶险,人掉下去基本没有生还的可能,崖编的枝桠上挂着一条天青色的丝带,他一眼就认出,那是白知昙的发带。


    没有任何犹豫的,跳下了悬崖。


    “公子!”听雨的呼喊响彻云霄。


    ……


    白知昙并没有死,她追人到了悬崖边,还没反应过来就没人推下了山崖。


    这山崖底下是一条汹涌的河流,好在她水性好,游了一会儿就爬上了岸边,抬头,只能看到一线天,“喂——”她喊了一声,空谷里只有她的声音在回荡。


    好在身后有一个天然形成的钟乳石岩洞,可以遮风挡雨。


    前方不远处还有流动的暗河,四周长着一些苔藓和蕨类植物,时不时的爬过几只瘌□□。


    有小动物,那就排除了山洞有毒雾瘴气的可能。


    白知昙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捡了一堆干木枝,团成一团就地升起火。


    做好这一切的她,拍拍手,正准备休息,只听扑通一声,好像又有东西掉了下来。


    暗河汹涌,白知昙犹豫了一瞬,还是重新跳入了水中,嚯,掉下来的不是东西,而是个人,还是个不善水性之人。


    她拼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拖上来,一看,居然是萧子规。


    什么孽缘啊!


    他该不会死了吧?


    地上的萧子规紧闭双眼,脸色苍白,白知昙有点忐忑的伸出一根手指,还好,还有呼吸,没死。


    确定了萧子规没死后,她开始放心的扒起萧子规的外套,扒完他的又扒自己的,拿树枝穿好,架在火堆旁烤。


    扒拉萧子规的过程中,借着昏黄的火光,她似乎看到萧子规眉头微弱的动了下,洞穴四壁潮湿,赤裸着直接靠在潮湿黏腻的苔藓上,确实很不舒服。


    白知昙想了想,大发善心,直接将他搂抱进怀里,让他靠着自己的颈窝休息,做完这一切,她也疲惫的阖上了眼,实在太困了,先睡一觉吧。


    熹光初露,萧子规缓缓转醒了,身下是软软的触感,睁眼一看,白知昙正搂着他睡得安慰。


    看到没事的她,他第一时间只感觉到欣喜。


    下意识想要碰碰她,白知昙闭着眼睛,无意识的拍了他一掌,梦呓般说了一声,“别动。”


    萧子规只得继续维持靠在她怀里的姿势。


    好在没一会儿,白知昙自己也醒来了。


    他立即阖眼,假装没醒,白知昙砸吧砸吧嘴,打了个哈欠,捧起萧子规的脑袋,摸了摸,没凉。


    摸摸额头,也没有发烧的迹象,估计没事了,就是,怎么还不醒?


    她戳了戳萧子规的脸,见他毫无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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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迹象,就放下他,先去穿衣服了。


    经过一晚上的烘烤,他们的外套已经干了,她穿好自己的衣服就继续给萧子规穿了。


    穿完衣服后一天一夜未进食的她肚子传来咕咕的叫声。


    好饿,得先去找点什么吃的再说。


    但是这里有什么吃的?


    她转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吃的,暗河中传来咕嘟咕嘟的声音,疑是有鱼,但是她有点犹豫,她水性只是勉强够用,暗河狭窄,等会儿没抓到鱼先给淹死了。


    思及此,她的目光从暗河转移到了在苔藓上一跳一跳到癞□□上,这玩意应该能吃吧?


    不管了,总比饿死强。


    只听呱呱几声,几只□□成了白知昙手下冤魂,她重新生了火,就地烤□□,烤熟后就连自己都不敢吃。


    乌漆麻黑的也太恶心了吧。


    而且也不知道有没有毒啊。


    她看了眼还在昏迷状态的萧子规,心里突然有了个主意,不然先给他试试,他如果没有口吐白沫的话,说明这没毒。


    说干就干,她立即捏起一块烤的炭黑的□□皮就往萧子规嘴里塞,眼看塞了半天都塞不进去,白知昙急了,试图掰开他的嘴,却陡然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眸。


    白知昙:“……”


    好尴尬。


    萧子规:“……”


    其实我也尴尬。


    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还是白知昙先打破僵局,“你醒了饿不饿?”


    “不饿。”说完萧子规咳嗽了两声,垂眸,“这应该不能吃。”


    白知昙赶紧丢掉捏着的焦黑□□肉,干笑道:“是吗,我不知道啊,哈哈。”


    萧子规目光转向暗河,“那边有鱼,可以烤着吃。”


    半个时辰后,他们吃上了香喷喷的烤鱼,就是没盐巴,不然就更好了,白知昙一边吃一边在心里想。


    “为什么救我。”


    萧子规猝不及防一开口,把白知昙噎了噎,有些诧异的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我不知道那河里的是你啊?”


    萧子规眼神一黯,“如果知道是我,你便不救了?”


    “那也会救吧。”白知昙头也不太抬,认真道:“我一向不是那种草菅人命的人。”


    她说的是实话,虽然她真的很讨厌萧子规,恨不得要杀了他,但真的到那个时候,她好像又下不了手。


    她顿了顿,问他,“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萧子规:“你又是为何掉下悬崖。”


    白知昙没想瞒他,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到来,萧子规沉眸,“有人不想你活。”


    “看来是的。”


    她挠挠头,有一点不好意思的说:“之前是我误会你了,南郊走水,和你无关。”


    萧子规一晒,似乎没想到白知昙会和他这么说。


    说完后,她有些尴尬的拍拍手,转移话题,“当务之急,我们还是想想该怎么出去吧。”


    这里万丈深渊,爬上去是不可能的,唯有从其他地方寻求出口,可他们所在的岩洞往里只有一条暗河。


    暗河里有鱼,那水是活水,说明和外界相通,


    白知昙笃定,通过那条河,一定能出去,就是。


    她看向不善水性的萧子规。


    萧子规也看向她,眼睛莫名湿漉漉的。


    白知昙:“……”


    白知昙猜得一点儿不差,那条暗河果然通往外头,她带着萧子规从那处暗河向着光处游,果然游了出去。


    至于不善水性的萧子规又是如何在水下顺利不窒息。


    白知昙并不是很想回忆。


    在心里头不住的碎碎念:她只是为了不让萧子规憋死,单纯给他渡气,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有点不敢看萧子规。


    真是怪了,不就是接吻吗?


    从前她与萧子规再亲密的事都做过,也从未像如今这般羞涩。


    “你……”正当她收拾好状态,准备正视萧子规时,突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小昙!”


    白知昙猛得扭头,“赵无瑕!”


    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