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广定

作品:《你们惹她干嘛!

    堂堂战功赫赫的镇北王就这么轻易地被押入地牢,传出去岂不是个笑话。


    姜南溪起身问:“怎么回事,王爷不是在驿站看守,怎么被押入地牢。”


    “绿萼姑娘的家人带人去府门闹,州府韦昌想要调和劝下,却被程大人阻扰,加上广定侯也参合进来,事情就变得复杂许多。”


    赵北岌也费解:“鄢城的广定侯陆安,这又关他什么事?”


    宋至回道:“昨晚,广定侯就在王爷隔壁的雅间内。”


    这么巧?


    姜南溪跟赵北岌面面相觑,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


    广定侯是个墙头草,一向是唯利是图,他突然参合进来,目的一定不简单。


    姜南溪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先去衙门看看怎么回事?”


    卸甲两个月,赵北岌身上的杀戮之气减掉不少,平日里看着就是个气势强一点的武夫,若是认真起来,通身的杀伐之气一般人无法直视,冷笑道:“世家那群老匹夫,真当我是个莽夫,任由他们算计,他们想动老爹,先问过我手里的朔月刀同不同意。”


    看着双目逐渐猩红的人,姜南溪安慰:“别生气,我去驿站看看情况,你在家待着等我回来。”


    如今的情况,赵北岌跟镇北王都是世家和淮南的眼中钉,需步步小心才能避免中计。


    但赵北岌却不放心道:“不成,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如果不出意外,我刚才在花月楼的事迹已经传遍衢州,在你未明媒正娶我之前,我只是一个攀高枝的商户女,世人对商户一向有偏见,何况我这样跟你暧昧不清的商户女,我想世家那群老匹夫大抵是瞧不起我的,如此才更方便我行事。”


    门阀世族有自己的规矩,出身低微的人也有自己的手段,不过是比谁的阴谋阳谋更胜一筹罢了。


    赵北岌:“世家那群眼高手低的人,你去了我怕你受委屈,而且那个广定侯一向摇摆不定又狡猾,我怕他挖坑给你。”


    见人担心自己,姜南溪浅笑回应:“我是那种好捏的软柿子吗?”


    轻握爱人的手,赵北岌道:“务必小心。”


    “放心,你也别冲动。”说完带着宋至跟钟离雪离开。


    午后的阳光灼烧着大地,马车内姜南溪摇晃着团扇驱散暑气,脑子里却一直有一个疑惑,萧解在花月楼的表现很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是哪不对。


    马车缓缓停下,姜南溪手中的团扇停止轻摇,看着被重兵把守的驿站,心道王爷究竟是被保护还是关押,值得商榷。


    让宋至去跟守门的将士交谈,姜南溪在等候时,就听到门内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大门打开,头发变得有些灰白,身形消瘦许多,整个人的精神气也变得死气沉沉的程元朗出现在门内。


    门内站着三人,除了程元朗,还有一位挺着一个将军肚,一脸富态的中年男子,男子衣着华丽,两只大拇指上都戴着硕大的扳指,腰带更是黄金打造,玉佩镶嵌绿松石跟玛瑙,通身贵不可言,想来就是广定侯陆安。


    另一位高瘦的男子,穿着一件灰扑扑的衣袍,留着一把美髯,一脸板正,双眸如星辰般亮眼,好似一位严厉的教书先生,正是衢州州府韦昌。


    看着广定侯跟衢州州府,这两人都打破了他们在姜南溪心中的印象。


    程元朗没有很意外姜南溪会出现在此,因此问:“姜庄主为何来此?”


    让宋至递上帖子,姜南溪道:“受郡王所托前来探望王爷。”


    程元朗在姜南溪身上吃过亏,因此怎么看人都不顺眼,挥袖道:“镇北王涉嫌杀害无辜女子,如今被关押在此,禁止任何人探望。”


    只是他话音一落,一旁的广定侯便开口大声道:“程大人你别那么固执好吗?这镇北王杀没杀人,还没有证据呢,本侯也说得很清楚了,昨晚我就在镇北王隔壁,本侯能作证,他没杀人,那侍女是自尽的。”


    面对胡搅蛮缠的广定侯,陈远程忍着怒气:“夜色之下,侯爷如何能证明镇北王没杀人,绿华楼的掌柜跟侍女都能证明,那晚侯爷不在镇北王隔壁,您在隔着两间的雅间里吃酒,试问您如何看得清镇北王屋里的事情,侯爷想要为镇北王开罪,谎话未免漏洞百出了。”


    广定侯也带着怒火道:“本侯虽与王爷隔着两间雅间,但昨晚在走廊上醒酒时,一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屋子里的侍女分明是自尽,不是镇北王所杀,我没看错。”


    程元朗虽被贬衢州,但不把广定侯陆安这个墙头草放在眼里,鄢城陆氏一家子窝囊废,若非有祖辈的荫封,早被踢出世家之列,那还有今日的好日子。


    “侯爷,不是下官说您,您一向嗜酒,又喝得烂醉,昨晚您看到的究竟是真还是假,您自己能分辨得了吗?”


    陆安被程元朗回呛,气得想打人,但还是克制住,随后看向台阶下的姜南溪道:“姜庄主,烦请你转告小郡王,只要他需要,本侯可以证明王爷昨晚没杀人。”


    听此,程元朗双手举起对着苍天朗声道:“法不容情,镇北王究竟杀没杀人,等回了京畿自有裁决。”


    听完两人的对话,姜南溪却是一笑:“多谢侯爷的慷慨作证,只是王爷的事情,自有宗人府、大理寺跟刑部核查,侯爷跟程大人在此争论不休,也不过是让衢州百姓多了些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姜南溪话音一落,身后便传来围观百姓的嘀咕声。


    方才他们二人的高谈怒语,自然被路过的衢州百姓听得一清二楚,一位是卖唱的侍女,一位是护国柱石的大英雄,这桩案子要怎么审,怎么判,必将引起天下百姓的沸议。


    一旁的韦昌看着百姓越聚越多,下令让人把百姓驱散,随后道:“姜庄主既然有郡王的手令,要见王爷自然是允的。”说完对着广定侯揖礼,“侯爷慢走,下官不送了。”


    而他的眼神跟动作,从头到尾都没看程元朗一眼。


    广定侯见此挥手道:“无碍,本侯还会在衢州待几天,若是有事只管来请,本侯在镇北王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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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绝对相信王爷无罪。”


    而程元朗也不想自讨没趣,遂也离开。


    姜南溪跟着韦昌进入驿站后,便听他开口问:“姜庄主怎么看方才广定侯跟程大人的话?”


    怎么看?


    姜南溪说道:“广定侯要证明王爷没杀人,程大人要秉公办事,两人虽有争论,却是为同一件事,同一个人,给人的感觉不过立场不同。”


    韦昌却笑了:“你的看法竟是两人立场不同,而非想到党派之争,实属难得。”


    姜南溪回应:“我不喜欢把事情往太复杂想,这件事在刑部跟大理寺没有断案之前,任何证据都有反转的余地,所以想太多无用。”


    “若是为官者都像姜庄主般聪慧冷静,也就不会出现这么多冤案了。”


    “先生谬赞了。”看着韦昌,姜南溪总想到蓝先生,因此问,“韦大人可认识王爷身边的蓝凤先生?”


    “你说子栖啊,自然认得,我跟他同是中正十九年的进士,只不过他厌恶官场没有入仕,选择做个白衣,靠扎灯笼为生,听说他在北境过得还不错,是王爷的军师很受人尊敬,他这次没随王爷回京畿也是好事。”


    “在北境时,所有人都称呼蓝先生为先生,却很少听人提起他的字,如今才知道,先生字子栖。”


    “子栖从前有过一段不堪的往事,因此不喜欢别人提起他的字,大家后来都直接叫名字了。”


    两人缓步走着,残阳西斜照把身影照得修长,姜南溪不由感叹:“原来如此。”


    经过前院的小径花园,便看到一个院子,韦昌道:“王爷就在里面,姜庄主进去吧,我就不打扰了。”


    微微福礼,姜南溪道:“多谢大人通融。”


    “无妨。”


    目送韦昌离去,姜南溪带着宋至跟钟离雪走进院子。


    院子里守着近卫,屋檐下也趴着暗卫,小厨房传来阵阵饭菜香,见此姜南溪便知晓,王爷在此并没有受到为难。


    跟近卫交谈了一番,姜南溪便敲了敲房门,很快屋内便传来王爷的声音:“是南溪啊,进来吧。”


    推门而入,姜南溪便看到王爷正一个人在下棋。


    棋盘上,楚汉分明,车卒对峙,帅坐镇后方,一副剑拔弩张之势。


    镇北王看到媳妇便笑得一脸和蔼:“南溪快坐下陪我下盘棋。”


    先行礼,姜南溪道:“见过王爷。”


    挥挥手,镇北王依旧不拘一格:“都是自家人,做这些礼数做什么,快坐下。”


    落座后,姜南溪没有看着棋盘,直接道:“王爷,我今日来只为一件事,昨晚您到底杀没杀人。”


    一听到这,镇北王开始耍性子:“怎么人人都问这事,本王真记不清了。”


    “王爷您叱咤疆场几十年,您昨晚到底杀没杀人,您会记不清,这话您可以诓别人,但诓不了我。”


    “本王真记不清了,只记得的确与那绿萼姑娘有过争吵,但真不确定她是不是本王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