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女君
作品:《你们惹她干嘛!》 想到妈妈的死状,姜南溪彻底疯魔,她紧紧拽着赵北岌的双肩,咬牙切齿恨意冲天:“我一出生就被爷爷带在身边养着,后来母亲又生了一对双胞胎弟妹,可是我的弟弟妹妹,他们...他们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三岁那年,他们是被我父亲装在麻袋里亲手摔死的!”
“我那无辜的弟弟妹妹,就这么被那个畜生摔死,我的母亲因此疯了,从高楼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而我作为爷爷写进遗嘱里的唯一继承人,从十六岁开始先后遭遇至亲暗杀、朋友背叛,舆论施压,被关进家族精神病院三年。那三年里我活得不如一条狗,我被关在地下室,每日不是被鞭打就是被电击,唯一的乐趣就是看各种书跟刺绣...”
“为了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我装疯卖傻,借刀杀人,成了人人害怕的疯子,所以北岌,这样的我你还爱吗?”
看着哭得双眼红肿,嘴唇颤抖的人,赵北岌把人紧紧拥住:“我爱你此生不渝,所以南溪别害怕,我在,我会一直在。”
回抱着人,姜南溪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大哭一场。
她哭尽前世29年的委屈,哭尽那些年的苦难、不甘和愤怨,大哭一场后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
希望从今往后她都可以有个好梦!
赵北岌看着怀里哭累到睡着的爱人,亲吻着她的额头低喃:“南溪睡吧,我会永远守着你。”
———
春望山楹,石暖苔生。①
随着春天的到来,整个大地万物复苏,冰雪消融。
融化的雪水汇聚成溪流汇入大江大河,浅滩上的鹅卵石折射着阳光的温暖,野草生长,野花盛放,翩飞的蝴蝶落在一株海棠花上,随着哒哒的马蹄声响,扬起的马鞭击落了鲜花的盛放,朱晴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主子,宋岐姐从淮南来信了!”
木兰坡前的一处河滩花树下,姜南溪放下手中的绣品看着骑着骏马而来的朱晴问:“写了什么?”
利落下马,朱晴激动道:“信上说,我们的商行已经在淮南扎根,如今淮南各州的米铺、绸缎、香料、酒肆等各类店铺背后都是我们朱雀山庄,工资主子的资产更上一层楼,如果不出意外,您过几年就能成为大虞第一女富商,名副其实的富可敌国。”
京畿动乱,她在京的生意受到严重影响只能隐退幕后,但仍有在赚钱,加上北境的布局,所以她现在的身价具体多少,她也算不清。
比起赚钱,姜南溪更关心的是淮南传来的消息,因此问:“宋岐呢,她如今可好?”
朱晴微微蹙眉道:“信上的字迹不是宋岐姐所写,但盖了她的私章,拿着信到北境的人是我们朱雀山庄的管事,管事说宋岐姐如今不便联络我们,但会暗中秘密传递消息出来。”
“确认宋岐安全便好,我们如今最紧要的事情,是恢复北境防线,守住大虞国门。”
从年前开始,檀于仙就一直在集结兵力,大量的骑兵开始驻扎在乌兰河畔,源源不断的物资运到边境,加上九部的动荡和之前的种种都预示着,大战一触即发。
因此朱晴回道:“为应对接下来的交战,各项辎重和军备已经调集得差不多,今年北境三郡四城在也开始春耕,皆按照主子吩咐的,优先种土豆跟番薯,小麦跟玉米交替种植,水稻也都种下,如果不遇天灾,今年北境完全可以自给自足,再继续开垦荒地,往后就不需要依靠京畿五城世家的粮。四城的学堂、医馆也在陆续建设,城郊的工厂端午前也能完工投入使用,所以请主子放心。”
北境一切基建都在按照她之前定下的章程进行,因此姜南溪没有特别担心,她现在主要的筹谋是如何彻底打散九部,荡平东兰跟月乘。
“过几日我会亲自去丰麦草原会一会檀于仙,因此交战地辎重的事情需要你多上心,还有从淮南谋反至今,京畿一直没有消息传出,我怀疑京畿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麻烦。”
朱晴问:“主子是打算处理完北境的事务就回京畿吗?”
拿起银针继续绣着山河万里图,姜南溪十分肯定:“一个月内,我必定生擒檀于仙,因此返回京畿的日子就会提前。”
“明白了,我这就着手回京畿的准备。”
四月是个莺飞草长的季节,休养了一整个冬日的草原九部跟东兰月乘即将迎来他们的第一位女君王。
而野心勃勃的檀于仙,一定会趁此时机进攻大虞。
银针上下穿梭,姜南溪肯定道:“檀于仙如今的威望达到了顶峰,她不会错过这个攻占大虞的好时机,而我等的就是她。”
主子的辛劳朱晴都看在眼里,因此心疼不已:“属下一定竭尽全力辅佐主子对战檀于仙。”完默默退到身旁。
为了四月初二那一场战役,姜南溪呕心沥血筹谋一切,所以她不能输,必须一战化解北境危机。
远处传来骏马奔腾的声音,马首高昂,马蹄越过浅滩激起浪花,一黑一红的马背上,是红衣似火的赵北岌跟穿着僧袍的素和飞廉。
两人不断角逐,素和飞廉骑着以速度扬名的禾山马,此马身形修长四肢健硕有力,在草原上奔驰起来犹如一道闪电,但禾山马也有短板,便是耐力不足,不适合长途奔袭。
赵北岌骑着他的爱驹追霜,追霜是一匹桀骜难驯的野马首领,曾在旷野上跟狼搏斗,并且大败狼群,后被赵北岌驯服南征北战。
素和飞廉一看自己超过赵北岌一大段距离,便得意地回首奚落:“小郡王的马技有所退步啊!”
看着得意的人,赵北岌握紧马绳挥起马鞭:“追霜跑起来!”
甩起鬃毛,追霜跃起四肢风驰电掣冲向前,刹那间便追上素和飞廉,甩了他一身的水花。
素和飞廉抹着脸上的水珠,看着前方赵北岌一气呵成地下马动作,忍不住大骂:“赵北岌你这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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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身姿比你潇洒,容貌你比俊美,就故意溅我一身水!”
收起马鞭,赵北岌才不理会素和飞廉的嚷嚷,直径走向爱人问:“今日天气不错,南溪想不想去跑马?”
姜南溪收好绣品缓缓起身,拒绝道:“不去了腰疼。”
低沉一笑,赵北岌伸手揽上细腰:“那我给夫人揉揉。”
拍开吃豆腐的手,姜南溪看向骂骂咧咧的素和飞廉道:“你惹佛子做什么,不想让他帮你打仗了?”
“是他自己要跟我比速度,输不起那还比什么!”
这会素和飞廉也走来了,直接就是一脚踹向赵北岌。
看着打起来的两人,姜南溪摇摇头对着身后的朱晴道:“让他们打,我们走。”
只是还没走上两步,营地内便传来急促的号角声。
看向木兰坡营地,姜南溪问:“怎么回事?”
听到声音,赵北岌脸色一变:“有敌军偷袭。”
拿下木兰坡后,北境便以此为起点往两侧延伸逐步恢复北境防线,为了清扫周围的东兰残兵部队,赵北岌这两月一直在外带兵作战,大大小小经历不下三十场战役终于扫清敌军,才休息没几天又有偷袭,这明显不对劲。
姜南溪道:“如今连接四城的马道通畅,驿站恢复信息传递,而你才回营三天,偷袭何来?”
“还不清楚,先回营再说!”
骏马疾驰,等回到木兰营地时,照日已经清点完出兵名册跟军备,沉着脸上前道:“郡王,这次带兵来偷袭的是金砂部。”
听到这,姜南溪身后的素和飞廉十分不解:“金砂部怎么会出兵,我之前明明跟他们首领谈好,她会静观其变,如今却出尔反尔,实在毫无信用。”
姜南溪并不奇怪金砂部会出兵,平静道:“过几日,檀于仙将会在丰麦草场举行登基大典,作为女君的追随者,九部一定会有所表示,因此金砂部之前对我们的承诺如同废纸,没什么作用。”
素和飞廉却怒骂道:“放屁,老子带着五百头牛羊跟诚意去跟金砂部可汗谈合作的时候,她可是回答得信誓旦旦,说绝不会跟大虞为敌,还说同为女人又是首领,她十分敬佩姜掌柜的为人跟本事,如今却让她手下的兵出击,他娘的,还真当我不打女人呢!”
从年前到现在,素和飞廉一直在游说草原九部,试图让他们保持中立,不要参与大虞跟东兰月乘的恩怨中,有些部落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就弃如敝履,令他窝火得很。
面对暴跳如雷的素和飞廉,赵北岌道:“气什么,金砂部背信弃义,等到了战场上你别手下留情就是了。”
“你懂什么,为了说服金砂部的女汗阿琪玛,老子还被她吃豆腐呢!”
听到这,赵北岌憋住笑道:“没看出来啊,你还牺牲了色相。”
号角声再次响起,一名斥候匆匆来报:“殿下,沼泽地外来了三千金砂部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