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新春

作品:《你们惹她干嘛!

    姜南溪跟赵北岌并肩而立,看着朱白携着风雪而至。


    失控的不灭抡起数十枚飞砣砸向周围,素和飞廉差点因为躲避不及时而脑袋开花,就在他心里默念这阿弥陀佛时,一枚飞砣再次向他砸来,为此他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他娘的,这人是什么怪物,不知道累吗?”


    长戈再次将飞砣挑开,素和飞廉着实精疲力尽,就在刹那间,不灭将地上的断剑残戈抱起并向四周刺去。


    断剑折射着残阳的光芒,犹如一粒粒晶莹剔透的雪花散落,就在剑刃落地的瞬间,一股狂风平地而起。


    风裹挟着地上的寒冰和雪花铺天盖地般砸向不灭,断剑残戈因此受阻从空中掉落,兵戈之间,朱白踩着雪花落地,宛如九天仙人落凡尘。


    第一次看到如此唯美的功夫,姜南溪忍不住惊叹:“好漂亮的功夫。”


    而赵北岌却道:“好雄厚的功力,没有三十年以上的内力绝无此威力。”


    姜南溪略懂些拳脚,对内力武功这些只有一知半解,因此问:“怎么看出来他内力很深的?”


    “能平地起风,还能把雪花凝结成冰,这一点就极少人能做到。”


    瞧着朱白看似缥缈阴柔却招招令不灭无法反击的招式,数十招之后,不灭高大的身躯被朱白一脚踹翻在地,随后被北境军用铁链五花大绑起来。


    朱白踏雪而至,姜南溪忍不住赞叹:“朱首领好功夫。”


    手腕上的铃铛轻响,朱白微微一笑:“不过是占了天气的便利罢了,越冷于我越有利。”


    听到这个回答,姜南溪想到宋至,他也是越冷越精神,随后看向被架到跟前的不灭问:“你叫不灭,几时跟的相师夷。”


    被死死捆绑着,不灭愤怒挣扎,嘴里说着蹩脚的大虞话:“坏女人你放开我!”


    微微蹲下身子,姜南溪笑容似刚绽放的山茶花:“你主子已经死了,从今往后跟着我吧,我保准你吃香喝辣。”


    “我主子是神他不会死,你这个坏女人...”


    见人脑子似乎不太灵光,姜南溪起身道:“把人架回去。”


    沐浴着残阳,雪原恢复平静,唯有几只游隼从空中飞过,传来鹰鸣,随着夜晚暴雪降临覆盖了整片雪原,这里便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雪原一战,相师夷身亡,三部精锐折损的消息很快传至檀于仙耳中,随着乌兰河畔的东兰骑兵及九部兵力的调动,北境即将开启一场恶战。


    ———


    在互市跟川北原待了七天,姜南溪踏回上阳城的路途。


    因为相师夷的死,川北原部族的存在就再也不是秘密,为此素和飞廉主动留下协助朱白对抗三部,并负责传递九部的消息。


    只是以姜南溪对素和飞廉的了解,他只是不想回城做什么佛子罢了,他本性跟赵北岌一样,想做个上马杀敌的武将,而不是吃斋念佛的高僧。


    平缓的马车内,姜南溪裹着赤狐大氅陷入柔软的靠枕内,微弱的光线透过车帘洒入,令她从休息中醒来。


    看着脚边放着的汤婆子,她坐起身掀开车帘,果然看到赵北岌正骑着爱驹追霜在雪地里奔驰。


    见此她朝着护卫马车安全的一名近卫道:“把你们小郡王过来。”


    近卫提起马绳道:“是主子。”


    很快,赵北岌抖动完身上的风雪进入温暖的车内。


    把大氅放在一旁,赵北岌把手搓热摸了摸爱人迷糊的脸庞问:“何事?”


    整个人靠近人怀里,姜南溪打了个哈欠问:“没事就不能叫你么。”


    抱紧人,赵北岌低声笑道:“当然能叫我,不管任何时候,只要夫人喊我一声,我都会回应。”


    把玩着落入掌心的长发,姜南溪无意识的把两人长发合在一起打成结,语气漫不经心地说着:“好快啊,马上就过年了。”


    年到了,她到这个世界也一年半了。


    想到这一年多来的风雨,她从一位孤立无助的绣女到京畿女富商,她经历的每一件事情,都有赵北岌参与或推动,他是她的港湾,亦是风浪,而她是随波逐流的花朵,误闯入天家危机中。


    赵北岌轻轻捏着怀里人的肩膀道:“年后开春北境的局势恐怕更瞬息万变,我们必须做好完全之策。”


    抬起脑袋,姜南溪起身道:“我们就在北境,最坏的事情不过是檀于仙踏过了乌兰河令四城沦陷,但我如今最担心的反而是京畿跟淮南,宋岐已经很久没有从淮南传来消息,我怀疑淮南出事了。”


    赵北岌脸色微变,但很快掩饰好:“我们先解决北境战事,等檀于仙一死,削弱了九部战斗力,东兰跟月乘也就不足为惧。”


    “我也是这样想的,檀于仙之所以能把战线拉长打消耗战,除了有淮南供应外,最主要的还是九部的支持,所以九部必须打散,让他们无法团结,以此北境才会安宁。”


    听到这,赵北岌肯定道:“你有注意了?”


    “在筹谋着,就是不清楚佛子肯不肯帮这个忙。”


    想到素和飞廉,赵北岌不由得冷笑:“你真当他来北境是个意外,他若是想当一个吉祥物佛子,何必走这一遭,因此他来北境的目的只有一个,灭了九部。”


    “因为他妻弟死于葛兰教跟相师夷之手的原因?”


    摇摇头,赵北岌点了点爱人的鼻尖:“他妻弟的死只是借口之一,他到北境真正的原因我猜不准,但大概知道,是跟乘黄部有关。”


    乘黄部,九部之首,东兰跟月乘最大的倚仗。


    这个部族的存在,才是导致北境战事永不止息的关键,而素和飞廉作为乘黄部最正统的继承人,他若生出夺权的心思,也不是不可能。


    因此姜南溪问:“他想夺权,自己当乘黄部可汗?”


    “不会,他在乘黄部没有一点根基,夺权做什么,他最主要的目的,是想灭了乘黄部,为他的祖母报仇。”


    “为大长公主报仇,为何?”


    赵北岌不愿多言前朝之事,只知道那个王朝末年是个窝囊的朝廷,它之所以能边疆稳定二十多年,靠的是一个个女子的身体换来的,因此十分鄙夷。


    “总之,大长公主在乘黄部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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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憋屈磋磨,她被迫侍奉了三个男人,素和飞扬是她最后一位丈夫,并且只生了唯一的孩子,便是素和飞廉的父亲,如今的朔方大将军素和宗年。”


    据姜南溪所了解,朔方虽然名义上是个小国,其实已经完全并入大虞,只是没有宣布灭国罢了。


    而且素和宗年威远大将军的身份还是大虞封的,而朔方的王族已经彻底没落,仅存的成员成员也只有素和飞廉的母亲。


    所以朔方不会借由素和父子的身份谋求乘黄部的支持,因为大虞不准,且素和父子十分痛恨九部。


    姜南溪道:“既然佛子想跟你一样做个杀敌的将军,那就成全他吧。”


    把人揽入自己怀中,赵北岌亲吻爱人的额头道:“总之你不要过于忧思,我们先过好这个年再说。”


    “好,听你的天大地大,过年最大。”


    马车朝着上阳城驶去,终于在第二天徬晚成功归家。


    马蹄踩在宽阔的青石板主道上发出哒哒的声音,身后是城门落锁的声音,姜南溪掀开车帘,看着街上往来的行人,有吆喝不断的有贩夫走卒,也有孩童在嬉戏,还有城防营的军士在巡逻,整个上阳城焕然一新,年味十足。


    马车在王府侧门停下,姜南溪一下马车便看到郡主夫妇在旁等候,见此她立即上前道:“天气这么冷,郡主怎么亲自迎接。”


    赵扶楹看着精神不错的二人,温柔浅笑:“家里一早就备好晚饭等你们了,快进来,今晚南溪还会看到一位故人。”


    “什么故人?”姜南溪好奇问。


    “进屋就知道了。”


    一旁的赵北岌也看着姐夫宋策道:“这段时间姐夫负责往来冠阳城辛苦了。”


    宋策同样浅笑道:“还好,我也是昨日才回家。”


    与姐夫并肩走着,赵北岌忍不住问:“冠阳城战事如何了?”


    “最近东兰在集结兵力,年后必定有场恶战。”


    “年后檀于仙会成为两国女君,她为了提高威望,恶战是一定会有的,只是不知道她会怎么打。”


    “她在西北只打突击跟闪电战,从前在东兰时,也不擅长把战线拉长,但十几年过去了,她再次回到北境战场,我们都不知道她会如何出手。”


    路过前院的花园小径,赵北岌看着院落堆着的雪人说道:“不管她如何出手,她只会输。”


    宋策拍了拍赵北岌肩膀道:“好小子,姐夫相信你一定能打败她。”


    姜南溪同样缓步走着,听着他们兄弟间的谈话,想到郡主夫婿这个人。


    宋策是个土生土长的冠阳城人,但与寻常身形高大威猛的北境百姓不同,他身形挺拔长身玉立,有股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因此被誉为玉面将军,是北境有名的美男子。


    当初他与郡主赵扶楹成亲时,不少四城少女伤心欲绝,只恨这样好的男子配了郡主。


    婚后,宋策与郡主仍住在王府,并且全力支持妻子掌管辎重的任务,也从不沾花惹草,是个十足妻奴。


    为此,姜南溪感叹着,得夫如此幸运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