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给个名分

作品:《至夜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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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到中午醒来,程诉感觉浑身酸疼,新换的床单柔软,渗透着洗涤剂的香味,还沾了些祁知礼的温暖气息,程诉赖在上面不想起。


    转头看了一下床边的钟,指向十一点,晚上胡闹太久,程诉的作息已经彻底乱了。祁知礼不在房间里,程诉还是起身,去找他的影子。


    书房里有细微的键盘敲击的声音,祁知礼随意的穿着睡袍,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慵懒感,斯文败类形容的大概就是此类景象。


    程诉推门进去,想靠在他身上,却被一把拉进怀里,他身上的温暖安心的味道和被单上的一样程诉软绵绵的抱着他,有种很安心的感觉。


    “怎么不去公司?”


    看祁知礼不停的处理工作,好像很忙的样子。


    “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不如多陪在你身边一会儿。”


    程诉轻轻笑着,祁知礼总喜欢说这些肉麻的话,但却叫她很开心。


    “昨天晚上我和你说的事你考虑好了吗?”


    “嗯?什么?”


    程诉搂着他的脖子坐起身,昨晚祁知礼跟她说的什么她完全没听到,她太累了,抱着祁知礼就睡着了。


    祁知礼看程诉这一幅真无辜的样子,大概明白她是真没听见。


    “我昨晚问你……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一个名分?”


    “我没给你名分吗?小男朋友。”


    程诉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么逗人了,“小男朋友”这个称呼落在祁知礼耳朵里,染红了他的耳尖。


    “我……我是说你什么时候能带我见你家里人。”


    “这么着急啊!”


    程诉玩弄他的头发,看他这么委委屈屈小心翼翼的问她,听到她说着急,还有一刻的慌乱。


    “你不打算带我回家吗?”


    “我整个人都给你了,你怎么还不打算带我回家?”


    “你都见过我家里人了,为什么不让我见你家里人?”


    “你是不是还是不想跟我结婚?”


    一句接一句的,程诉都插不上话,她没想到逗他一句,他能反应这么大。


    “我哪有说不让你见,不跟你结婚了?”


    “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他抬眼望向她,瞳孔里的伤心都要溢出来了,好像下一秒就要掉眼泪,指控程诉又抛弃他。


    “是我配不上你,我不要名分了。”


    “啊?”


    程诉都做好又被祁知礼指控的准备,但千想万想都没想到祁知礼会这样说。


    “我哪能不给你名分啊!”


    程诉去亲他,哄他。


    “真的吗?”


    “真的,有空就带你回去行不行?”


    祁知礼追问她:“那是多久?”


    “过年吧好不好,等到过年就回云城。”


    祁知礼这才抱着程诉傻笑。


    “你说的哦,不能反悔哦。”


    “嗯,不反悔。”


    哄好人才去吃午饭,祁知礼带程诉出门去,她前几天说想吃满庭芳的佛跳墙,最近一直没空,到今天才有时间去。


    “你昨天把冷序南打那么惨,你还敢来他的地盘吃饭啊?”


    程诉觉得这不太好吧,但驾驶座上的祁知礼一脸无所谓。


    “可为了小初他还不是得恭恭敬敬的请我进去,说不定这辈子真能听到他叫我一声哥。”


    冷序南比祁知礼大两三岁,听他叫自己“哥”,祁知礼想想还蛮爽的,毕竟他小时候屈服于冷序南的淫威,也叫他哥,现在算是还回来了?


    京城渐入冬,程诉觉得天气越来越不好,寒风刮得人脸疼,树枝也光秃秃的,整座城色彩单调,弥漫着萧瑟的气氛,程诉不太喜欢。


    以至于饭后都不愿意走走散步,催着祁知礼匆匆的就回去了。


    屋里的暖气一烘,身上的寒气消散掉,祁知礼还在书房处理工作,程诉在客厅窗边看书。


    但看书是假,给程韵打电话才是真。


    十一月,离新年不远了,也就是几场雪的时间,程诉问程韵今年的安排,打算多久回云城。


    “今年不确定呢,新签了两个模特,特别受欢迎,都不知道能不能空出假期,要是时间不够,我就不回云城了。”


    “你不回啊?”


    程韵不回云城,那岂不是程诉独自带着祁知礼面对她爸妈?


    “怎么了?你要回去的话就回去呗,爸妈肯定高兴。”


    程父程母见到自己女儿肯定高兴,但……


    “今年我要带个人回家……”


    程韵正在拍摄现场指挥的手一顿,马上就明白过来程诉说的什么意思。


    “你要带祁知礼回云城!”


    “嗯……”


    程韵莫名就兴奋起来。


    “你们什么时候进展到这步了,半年没消息就准备见家长了!”


    “我马上看机票,没时间也要空出时间,一定回云城看你带男朋友上门。”


    “我们诉诉也能有带男朋友回家的一天啊!”


    程诉居然听出了程韵语气中的欣慰。


    “你觉得爸妈会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啊,肯定会觉得烧高香了,终于不会担心小女儿孤独终老了。”


    “有……这么夸张吗?”


    程韵说就有这么夸张,程诉早慧,小小年纪就离了家里去读书,身边都是大她许多的人,可她却一直没有谈恋爱。


    终于带回来一个男朋友,可不是觉得烧高香吗?


    “我实在太震惊了,恨不得现在就到你回家的时候,也让我见识见识大名鼎鼎的祁董见老丈人是个什么样子。”


    这话把程诉逗得放声笑了出来。


    “在笑什么?”


    突然传来的低沉男声引得程诉转头,忽然就不笑了,挂了程韵的电话。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祁知礼过来从背后抱程诉。


    “就在你说‘今年我要带个人回家’的时候。”


    那不是把她的话全都听完了?


    “你怎么还偷听我电话啊!”


    “哪里是偷听,我明明是正大光明的听,听我女朋友要把我带回家了。”


    程诉转过身与他面对面,两个人坐在一张软椅上,程诉靠在祁知礼身上笑。


    “我姐还问,你见家长是什么样子的。”


    “祁董事长跟我说说,见女朋友父母的心情是怎样的?”


    跟程诉的嘻笑相比,祁知礼正经得不能再正经了。


    “程诉,我很紧张。”


    祁知礼从不像现在这样紧张,他脑海里做了无数种设想,想怎么去面对程诉的家人,他生怕她爸妈会不同意,生怕一句话就决定了他的终身。


    “不要紧张,我在呢。”


    温润似水的眸光流转在他身上,祁知礼去拨弄程诉的头发。


    “好,你在,我不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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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寒风凛冽,程诉裹着毛毯在家里待了好长一段时间,前段时间忙于新悦的事,现在被祁知礼带头旷工,一起待在家里。


    程诉是个一闲下来就容易犯懒的人,是一种不可抗拒的生理变化,连出门散步都不肯了,每天最大的运动量是和祁知礼在床上。


    “出去透透气好不好,老是待在家里脸色都不好了。”


    阳光微弱的冬季,离了紫外线的照射,程诉的皮肤被养得更白,甚至透着病态。


    “不想出去。”


    程诉黏在祁知礼身上,偶尔凑近他亲一口,撩拨完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就爱这样挑逗他。


    祁知礼坦然他不是柳下惠这么个人在身上撩拨,他忍不住也是很正常的事。


    窗外大雪纷飞,屋内骤雨初歇。


    暧昧升温的燥热气息把屋子里烘得又闷又热,程诉趴在祁知礼身上,望向落地窗透出的大幅雪景,眼睛忽然亮了。


    “祁知礼,下雪了!”


    今年的初雪来得晚了一些,但大片大片的雪花凶猛的落下,在地上积起厚厚一层。


    “想出去玩吗?”


    程诉狠狠点了头,她对雪没有抵抗力的,南方小孩儿都是这样的。


    “现在舍得出门去了?”


    祁知礼把她往身上提,让她叉开腿坐在他身上。


    “嗯,我们现在就出去好不好?”


    在这种时候,程诉提什么祁知礼都不舍得拒绝。


    “你今天表现好一点,我过两天带你去一个你肯定会喜欢的,特别好玩儿的地方。”


    “什么算表现好?”


    “你说呢老婆。”


    他们离得那么近,呼出的气息扑在身上痒痒的。


    “诉诉,吻我。”


    细密缠绵的吻过后,程诉在祁知礼身上睡得很沉,祁知礼宠溺的摇头,任命的将程诉抱进房间,放在床上。


    隔天雪停了,但积在路面上的雪没化,京城雪白一片。


    程诉跟在祁知礼身边,不知道他又把她带到哪个荒郊野岭了,知道大片的白闯入视线,高处拿着雪仗的人影晃动,程诉才知道这是哪里。


    “你把我带来滑雪场了?”


    “喜欢这个地方吗?”


    祁知礼给程诉戴装备,拉着她的手一起滑。


    程诉觉得自己和祁知礼在一起后,解锁了很多新技能,高尔夫,马术,现在还有滑雪。


    “喜欢是喜欢,可是我不会,谁来教我啊?”


    “祁教练为你服务。”


    他怎么会把程诉推给别人教呢,当然是要他自己来。


    程诉实在没什么运动天赋,绑着防护的软垫在雪场上摔了又摔,好半天都没什么进展,仍紧紧抓着祁知礼的手。


    祁知礼对程诉很有耐心,舍不得骂她一句,但程诉对大学的兴奋早在一次又一次摔跤中消耗殆尽了。


    “祁知礼,我好累,我不滑了。”


    戴着头盔和雪镜的脸此刻皱成一团,委屈怨怼的朝祁知礼说,再也不肯往前挪一步。


    “滑雪不好玩,下次不来了。”


    祁知礼就看着程诉耍无赖,要他把她背到山下去。


    “怎么现在养得这么娇气了,不是说喜欢吗,摔两次就不肯学了,这可不像程总平时死磕到底的作风。”


    “是知难而退,你跟我说的不要勉强自己?”


    自己说的不学了,但原因都归咎到祁知礼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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