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特别难哄

作品:《至夜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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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程诉厌倦回秋水长天,反正,他也不会来见她,那不如待在公司好了,起码她做的那些,能真切的帮到祁知礼。


    没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祁知礼就把蹲在沙发边的程诉直接拉进怀里,紧紧抱着,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的用力,程诉体会到祁知礼散发出的强烈且独特的占有欲。


    “程诉,我错了,我不该和你说那么重的话。”


    他的气息喷在她耳后,宽厚的手掌揉着程诉散落的发丝,抱住她的那一刻,他好后悔,好后悔这么久才来见她。


    冷序南那天来他的办公室,将那些材料仍在他桌上。


    “你老婆让我给你的。”


    程诉让冷序南不用强调是她让他送过来的,什么人送来的都无所谓,东西有用就行,而且她怕祁知礼知道是她准备的,心情更加不好,她怕祁知礼还在生她气。


    但冷序南还是说了,他看得出来祁知礼最近状态多不正常,那手腕狠戾像在发泄,他是个外人,不知道祁致尧死的内情,只觉得他生气和程诉有关。


    祁知礼呢向来是这个脾气,一言不合就把人晾在一边,可他震惊的是,程诉看起来多温和一个人怎么会和他吵成这样。


    程诉看起来有和好的打算,不领情的更像是祁知礼。


    所以冷序南说得很直白,他老婆送来的,他要是再无动于衷,可能就没老婆了,冷序南还是不忍心看好兄弟没老婆的。


    冷序南还在的时候祁知礼没表现出来,所以他跟程诉说祁知礼可能还在气呢。


    但其实见到那些东西祁知礼特别开心,就算冷序南什么都不说,他也知道这些东西肯定是程诉送来的,她早就准备好了一切,筹谋好了一切,让他能在险象环生的境地里也走得如此顺利。


    他知道程诉在等他,也在乎他,可为什么她还是没有来见他呢。


    他多想,多想程诉主动一点,他只要,只要一见到程诉就心软,如果那天是程诉亲自出现在办公室,他肯定会像现在一样冲上去抱紧她,和她说他错了。


    可程诉没出现,一次都没有。


    直到照片那事儿,他突然就好担心程诉真的不要他了。再听到周西说祁文渊找上她,他立刻就坐不住了,犹豫了好久打开二十八层的门,却发现程诉根本不在家。他没开灯的坐了好久,心里好乱,如果程诉再不出现,他觉得他就快要疯了。


    “祁知礼,你没错,是我错了。”


    程诉环抱住祁知礼,真切感受他的体温后,声音也沉闷了。


    她曾说她是个太过淡漠的人,她对感情没有那么强烈的体会,她永远无法感同身受祁知礼那一刻的绝望,所以她说了那句话,她说世界就是这样的。


    可对祁知礼来说世界不是这样的,程诉更不该用那句话去伤他,所以是她错了。


    “程诉,我好想你,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来找我?”


    祁知礼狠狠埋在程诉脖颈之间,鼻腔溢满那股久违的,独属于程诉的香味,喉头哽咽,好像下一秒就要掉眼泪了。


    “我以为你不想见我。”


    一再的拒绝让程诉觉得祁知礼可能真的再也不想见她。


    “我就是情绪上头,就想让你多哄哄我。”


    小猫是需要人哄的,程诉之前一直哄他的。


    但这次好像玩脱了,祁知礼没料到程诉哄一半就不哄了,她是个太容易放弃这段感情的人,祁知礼早就清楚的,晾了这么多天,再晾就真的凉了。


    “我哄你就是了,你想让我怎么哄你都行,别不见我。”


    “程诉,我不是故意的,你只要多等一会儿我就开门了。”


    每一次程诉来敲门的时候,祁知礼都知道,都开了门,但那个时候程诉已经离开了,他们总是错过。


    祁知礼眼眶红了,如果一直错过,他还是主动争取好了,还好这次没有错过。


    程诉来吻他的唇,清凉的触感却引起一股燥热,她还是不太会接吻,只亲了他一小下就放开了。


    “我知道了祁知礼,我知道你做了很多,知道晟启那件事是你在极力争取。”


    他已经不是去年那个需要程诉为他筹谋的人了,他已经可以独当一面甚至保护她了。


    “祁知礼。”


    程诉叫他的名字,轻抚他眼下的乌青,他很累,却还是要在这里等她这么久,她如果知道,一定会早点回来。


    两人一直在沙发上抱着,黏腻过后忽然分开一段时间的戒断反应让人难受至极,今晚好像要把那些想念全都补偿回来。


    最后不知道谁先主动,也许是程诉,但好像也不是,她总是木讷又生涩,从不肯在这上面主动,那也许是祁知礼先吻上了程诉。


    程诉家的客厅沙发是布艺的,不像祁知礼家的沙发是皮质的躺上去冰凉,夏天衣衫单薄,程诉只穿了一件衬衫,很快就被祁知礼弄得和沙发亲密接触了。


    “能不能去房间里,沙发弄脏了不好清理的。”


    这种材质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把上面的水痕清理干净。


    “洗不干净我就给你买新的。”


    祁知礼非但没停下,吻程诉的动作反而更重了。


    “祁知礼,你听话好不好?”


    “可是你说要哄我的程诉,你怎么又说话不算话?”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不管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的,程诉已经说不出话了,不知道是分别太久,还是陌生场景让祁知礼兴奋,沙发还是被弄脏了。


    他们第一次在程诉家的客厅这样胡来,祁知礼被程诉瞪了一眼后,将人抱到房间里面去了。


    好久没这样过,程诉忽然觉得好累,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再次听到撕扯包装的声音,警觉的扭头去看在床边一点没穿衣服的祁知礼。


    “你在干什么?”


    “你啊。”


    祁知礼坏笑一下,掀开被子,又将程诉拽到怀里。


    “不要了祁知礼……”


    程诉体力很差的,已经受不了祁知礼的节奏了。


    “是你说要来房间的。”


    “可你都已经在客厅……”


    祁知礼太会耍赖了。


    “但我还没被哄好呢,姐姐。”


    祁知礼又来这套,程诉一听到“姐姐”两个字就抖了一下。


    “放松一点姐姐,别太紧了。”


    他连声音都沾了欲色,他在控制着程诉,程诉也在拿捏着他。


    程诉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就任由祁知礼吃干抹净了,这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漫长,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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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也不肯听程诉的话停下来,她这才知道,年轻气盛的“弟弟”多有精力。


    祁知礼却只说:


    “对不起,今天我好像特别难被你哄好。”


    程诉却觉得不是她在哄他,是祁知礼这个妖精故意的勾引,最后还要委屈巴巴的来一句不要离开他。


    等真正能躺在床上入眠的时候已是凌晨,祁知礼裸着上身,程诉靠在他胸口处,听他的心跳,皮肉想贴的触感让人有种真实的安心。


    程诉知道祁知礼身材很好,一段时间不见,他身材好像更好了,胸肌腹肌都很明显,程诉用指尖默默数着有几块。


    祁知礼受不了这种撩拨,抓住程诉作乱的手。


    “不是很累吗,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


    这几天程诉睡眠一直不好,是因为和祁知礼冷战,但如今和好,他就躺在她身边,程诉却还是睡不着,这两种失眠氤氲着截然不同的情绪底色。


    “你睡吧,我看着你睡。”


    程诉看着看着祁知礼,没多久自己也睡着了。


    清晨时分,程诉醒了一会儿,发现祁知礼已经穿好衣服了。


    最近他的行程排得特别满,不是高层会议,就是去见那些有生意往来的叔伯,连他小舅舅凌澈都亲自下场为他引荐。


    “你再睡一会儿吧,周西回来接我的。”


    祁知礼放下要穿的衣服,先过来吻了一下程诉的额头。


    程诉听到祁知礼的声音清醒了两分,昨夜她难得没有做梦,再加上事后太累,睡得还挺安稳,可祁知礼一离开她就醒了。


    “你等一下。”


    程诉没继续睡,反而拖着还酸胀的身体下床,从衣柜底端找出来一个盒子。


    是一条领带。


    去年程诉被凌若初拉着曾给祁知礼挑过一件浅色上衣,现在他身份不一样了,程诉给他挑了一条枪灰色领带。


    那天她逛遍了整个商场,直到打烊,她按她所了解的祁知礼,挑了一条她觉得最适合他的,系在他的脖子上,打了一个温莎结。


    “昨天太累了,没在十二点跟你说生日快乐,但还好,我还是第一个对你说生日快乐的人。”


    日历刚好跳到六月二十号,领带是程诉给祁知礼准备的生日礼物。领带这种东西,会一直戴在他身上,就当是程诉一直陪着他了。


    “我很喜欢。”


    程诉第一次送他东西,他很喜欢。


    “你系领带系得这么熟练,以前也给别人系过吗?”


    敏感的祁四少好像又吃醋了。


    “没有,我练习了很多遍。”


    祁知礼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程诉用这条领带联系了很多遍。


    听到这话祁知礼好像很开心,站在床边不动,任由程诉给他整理西装,他体会到程诉散发出的温柔气息,和以往对谁都能温和的气质完全不同,这份温柔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既然今天是我生日,那我能许个愿吗?”


    “可是没有准备蛋糕跟蜡烛。”


    什么都没有,愿望怎么能实现呢?


    “不用准备,能替我实现愿望的人就在我面前。”


    他许愿:


    “程诉,我希望每一天你都能帮我系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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