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坏就坏吧

作品:《至夜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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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诉笑着拉下祁知礼那只举得老高的手,握在掌心里才叫他平静下来。


    “你怎么忽然会来这里?”


    她记得没告诉祁知礼自己的具体去处啊。


    “司机说你来这里有个工作,这里离公司近,我开完会正好来接你。”


    “要是我不来,你是不是真的被他拐去当模特了?”


    祁知礼语气中全是哀怨和不满。


    “不会的,我忙死了,哪有这个闲心啊。”


    程诉给他顺毛哄他,祁知礼抱着她不撒手。


    伦敦今天难得没下雨,趁时间还早,程诉说要去一趟中超,家里有些东西没了,顺便再去买点食材,很久没自己做饭了,她今天不想去外面餐厅吃饭了。


    “你想吃什么?”


    程诉在蔬菜区一边挑选,一边问推着购物车的祁知礼。


    “都行,你做的我都喜欢。”


    前几天带她去吃粤菜的时候,还鸡蛋里挑骨头的说有道菜的火候还差点,现在却说她做什么都喜欢。


    怎么感觉有点……双标呢?


    而且祁知礼靠在购物车边看她挑选东西的眼神,还有点……花痴?


    程诉默默拿青菜挡住他灼热的视线,却又被他扒拉开。


    “干嘛挡住我,现在连看都不让看了吗?”


    “还是只有当模特才能正经看你。”


    得,祁少爷还吃醋呢。


    路过生活用品区,祁知礼在摆着五花八门的安全套的货架前停了下来。


    “程诉,你喜欢什么味道的?”


    程诉僵在原地尴尬得要死,根本回答不出祁知礼的问题,他们不是来买食材的吗,没跟她说还有这一部分啊。


    “家里没有了,顺便补补,你要是选不出来我们就每个味道都试一下?”


    说话间,祁知礼已经放了许多盒特大号在购物车里了。


    程诉看见这些东西有点脸红,结账都是祁知礼去的。她现在越来越觉得祁知礼脸皮真厚,国内时敢在华悦会议室就勾引她,国外更是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问她这么露骨的问题。


    蓝颜祸水也害人不浅呢。


    晚饭还是程诉拿手的莲藕排骨汤,把食材炖得软烂需要好久,祁知礼见程诉一直待在厨房里,问她会不会觉得等待汤沸的时候无聊。


    程诉觉得一点都不会,那是她在一天忙碌后难得能放空大脑的时候,热气会扑到她脸上,让她觉得很温暖,祁知礼从背后抱她,滋生出更深厚的暖意。


    晚饭后伦敦又开始下小雨,已经三月末,气温逐渐回升,但落雨时还是有些残留的寒气。


    祁知礼却异常兴奋,因为终于有机会和程诉一起完成耽搁已久的床垫测试计划。


    两人湿漉漉的从浴室出来,柔软的床垫减缓了向下倒时产生的冲击力,祁知礼埋在程诉脖颈处,亲吻将皮肤磨出红痕,丝丝痛感直击程诉的大脑。


    纸盒外的塑料包装被祁知礼撕开,方形的小块被递到程诉手里。


    “帮我戴好不好。”


    耳边的热气让程诉眼神迷离,轻皱的眉头传达出不解的神色。


    “帮帮我,程诉。”


    “我……我不会……”


    她紧张的颤抖着,想要把手上的东西还到它的主人那里,祁知礼却不依不饶。


    “我教你。”


    拆开包装的时候发出轻微的“嘶啦”声,祁知礼带着程诉的手去触摸在她身体里进出过无数次的地方。


    “好烫……”


    程诉被异常的高温灼烧得想立刻收回手,可祁知礼不允许她离开。


    祁知礼亲吻程诉的额头,将她躲避的眼神掰回来直视他,说她学得很快,做得很好。


    “程诉,你感受到这是什么味道的吗?”


    “我……不知道……”


    他怎么还问这么羞耻的问题?程诉把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不敢看他,祁知礼却又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


    “这是草莓味儿的,程诉。”


    哦,是草莓味。可不管什么味道都不重要了,她现在只能闻到他的味道。


    窗户似乎没有关严,微风伴着细雨,吹得程诉房间里的风铃清脆的响,新买的床垫轻微摇晃,程诉被顶撞得发出些暧昧勾人的声音。


    祁知礼低沉磁性的声音穿过程诉的耳膜。


    “姐姐。”


    程诉的思绪在听到这一句“姐姐”时瞬间炸开,才明白过来,哦,原来能哄好祁知礼的罐头,是她自己。


    “你喜欢这个我这么叫你吗,姐姐。”


    “祁知礼,你……”


    “是我叫的好听,还是他叫的好听?”


    小腹处酸软的感觉更加明显,是祁知礼在故意使坏,男人的占有欲在某些时候强到可怕,程诉却被撞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你……你好听……”


    床单湿了,程诉上下都在淌泪,祁知礼去吻掉那些泪痕。


    “我还是觉得你叫的更好听,姐姐。”


    无以言表的羞耻瞬间涌上来,程诉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死死的闭上嘴。


    “别憋着,叫出来,待会儿憋坏了。”


    “祁知礼,你不许说话了!”


    在这种时候,祁知礼还一直不停问她,简直是身心的双重折磨。


    “可是我感觉你很喜欢。”


    喜欢得根本不想离开他。


    “医生说,身体会比大脑更诚实的反应情绪,你的身体确实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好烦,程诉觉得这些话好烦,让她不想面对,于是主动吻上了祁知礼的唇,想用吻堵住他的话。


    程诉接吻技巧很烂,气息也很短,祁知礼惊讶于她主动的吻,又不满于她的戛然而止。


    于是程诉被祁知礼强制的上了一节接吻课。


    “这才叫接吻,学会了吗程诉?”


    程诉被吻得缺氧,大脑一片空白。


    “没关系,你要是学不会的话,以后我来主动也可以。”


    说的什么程诉已经听不清,只记得在尝试过草莓味,橙子味和蜜桃味之后,她已经在祁知礼怀里睡着了。


    后续的清理工作祁知礼已经做得很熟练,洗完澡给程诉穿上一件他的衬衫,再放回温暖的被窝里。


    祁知礼喜欢给程诉穿他的衬衫,宽大的布料能刚好遮住她的腰臀,领口会露出他制造的那些痕迹,仿佛浑身都写着程诉是他的。


    程诉却觉得不如她的睡裙舒服,让祁知礼下次别这样,可每一个下一次,程诉身上还是会被套上他的衬衫。


    小雨在黎明时分停了,清晨的微光照进卧室的时候,程诉朦胧的翻了个身,脱离了祁知礼的怀抱,祁知礼知道,这是程诉快醒的前兆。


    她睡觉很安分,有时候背对祁知礼睡着了,祁知礼也会手动将她翻身,面对面抱在怀里,这样的姿势维持到第二天早晨,翻身脱离他,然后醒来。


    但昨晚好像太累了,一般事后,程诉都会多睡一会儿,她又翻身回到祁知礼怀里,温暖的怀抱实在是一个不错的栖身之所。


    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祁知礼察觉她要醒了就会开始亲她。


    程诉有点不耐。


    “你别亲了!”


    她的声音有点沙哑质感,昨晚祁知礼非要她开口出声,现在好像嗓子哑了。


    “时间还早,你再多睡一会儿?”


    “你这样我怎么睡得着!”


    唇齿流连的地方泛起一阵酥麻的痒意,分走程诉心神。


    “你睡你的,我亲我的。”


    细密的吻又落到程诉额头和脸颊,程诉轻声骂了他一句无赖,就翻过去背对他,想继续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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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理他。


    “我不亲你了,你转过来好不好。”


    程诉摇头,她不要转过去,昨天他把她搞得那么累,大早上的还要来弄她。


    祁知礼眼看程诉不肯,就上手把她抱着转过来了。


    “你干嘛!”


    忽然腾空的不真实感受把程诉吓得心扑通扑通的,祁知礼安分起来了,程诉却睡不着了。


    不知道是心跳加快导致的体温上升,还是祁知礼怀里温度太高,程诉忽然觉得有点热。


    “怎么不睡了?”


    “有点热,睡不着。”


    “那我把空调温度调低一点?”


    程诉阻止了他那遥控器的手,她不想待在床上了,就要起身。


    祁知礼却将她扑倒,吻直接落在唇上。


    “既然醒了那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亲了,这是早安吻。”


    “早上好程诉。”


    “早上坏祁知礼。”


    早上坏,在程诉心里,祁知礼更坏。


    祁知礼盯着程诉笑,坏就坏吧,程诉可爱。


    用过早饭,程诉总觉得没从昨晚缓过神,还是累得慌,Lovien已经给她发过信息说拿到了Ivor的合同,就是Ivor脸色难看得很。


    程诉让她不用管,把合同走正常流程归档就好,她就不去画廊了。


    祁知礼昨天已经和Palino签了合作协议,架子大的祁四少翘班也是常有的事,就陪程诉在家当作昨晚的赔罪,投影仪上放着电影。


    只是程诉今天状态看起来很不好,窝在沙发上神情恹恹。


    “不喜欢这部片子吗?那换一部?”


    这张碟片摆在抽屉最外围,方便拿取,祁知礼猜测应该是程诉很喜欢的一部,常常会看。


    “没有。”


    电影很好,可她现在看不进去。


    “那是不舒服吗?那你靠着我吧。”


    “我有点困,想再睡会儿。”


    程诉脑袋昏沉,眼皮沉重,困倦至极。


    “怎么这么喜欢睡觉?要我陪你睡吗?”


    祁知礼还在玩笑。


    程诉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困了,明明昨晚睡得挺好,没有失眠,还是说是因为祁知礼一直闹她。


    “我抱你去卧室吧。”


    或许是真看她太不舒服,祁知礼凑到程诉跟前,她很自然的伸手攀上祁知礼的脖子,让他把她抱起来。


    与平常不同的肌肤温度让祁知礼觉得好像不太对劲。


    “程诉,你手怎么这么烫?”


    “嗯?”


    烫吗?程诉一点也不觉得,还觉得身上有点发冷。


    祁知礼将她放到床上,伸手探她的额头,烫得吓人。


    “医药箱在哪儿,我去拿温度计。”


    “在花瓶底下的抽屉里。”


    温度计含在嘴里五分钟,停留在三十八点五的刻度上。


    “程诉,你发烧了。”


    发烧了吗,为什么会发烧?难怪她一早就觉得嗓子不舒服,难怪她觉得浑身发冷。


    祁知礼有点慌,程诉没气色的躺在床上。


    “对不起啊,是不是昨天晚上我太过分了?”


    昨晚在浴室的时候还拉着她胡闹,过分到都把程诉弄生病了,还高烧。


    “祁知礼,”


    微风轻轻吹起发丝,程诉沙哑嗓音叫他。


    “你昨晚是不是忘了关窗……”


    祁知礼抬头一看,弓形窗的一面开着,还真的没关严。这会儿有阳光,照得屋子暖融融的,可昨晚下雨,好像吹进来不少寒风。


    “我好像是吹风着了凉。”


    和祁知礼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没关系,是程诉身体底子本来就不好,吹风淋雨就容易生病感冒,昨晚祁知礼太急了,连窗都忘记了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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