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半截观音不敢望

作品:《癫魔尊和毛茸茸双修之争

    晨光中,轻纱似的薄雾缭绕于古街巷弄之间。


    毛动天上次说想再去一趟庙会,调查楚子虚当年扮观音的地方。


    庙会可不能晚到,楚子虚早早把毛动天叫醒,拽着毛动天的袖子:“小猫,起床,走,今日去逛庙会,看看是否仍有人愿再让我扮那观音。”


    毛动天顿时清醒,手捂腹部,开怀大笑:“怎么可能,瞧瞧你现在这幅模样,与往昔的清秀稚嫩已是天壤之别。”


    言罢,他眼中的笑意更甚。


    楚子虚微微一愣,旋即自嘲:“变化竟如此之大吗?让你笑个不停。”


    的确,以前的楚子虚是好看,有种雌雄莫辨的美。


    而今,现在的楚子虚也是好看,那份柔美已化作英姿飒爽,更添了几分成熟稳重,当之无愧是冠绝六界的美男子。


    毛动天的指尖在楚子虚的脸蛋上轻轻滑下,笑说:“谁敢让魔尊扮观音,不要命啦。”


    楚子虚很不服气,拉上毛动天直奔当年庙会的地址。


    旧时的庙会之地早已物是人非,一番打听后,终得新址所在。


    街道两旁,早已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庙会中央,搭建起一座高台,彩旗飘扬。


    “起的隆冬强东墙”,随着一声响亮的号子,一对狮龙于庙门前翻腾起舞,金色的鳞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引来众人围观,一片叫好之声不绝于耳。


    毛动天本想多看一会儿舞狮,却被一位彪形大汉挤出。


    楚子虚轻声笑道:“小猫,跟紧了,莫要与主人走散了。”


    他的语气中满是宠溺与呵护,紧紧拽着毛动天,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


    二人来到一处人迹罕至的佛家信徒聚集地,香火虽不旺盛,却也别有一番宁静。


    楚子虚带着毛动天在附近绕来逛去。


    毛动天问道:“可有面熟之人?”


    楚子虚摇了摇头,目光深邃:“过了两千年时光,他们是否尚在人世,亦是未知。”


    毛动天道:“是啊,估计是找不到了,也罢,我们就当出来散心。”


    楚子虚道:“也罢,就当出来溜猫。”


    毛动天猫眼冲着楚子虚狠狠一剜。


    随即,楚子虚又施展起他那社交狂魔的本事,混入信徒之中,谈笑风生:“这庙会无人扮观音菩萨,倒是少了些热闹。”


    旁边一位大腹便便的女子,接了话头:“还真是,我身怀六甲,自当拜求佛教观音菩萨,佑我孩儿平安降生。但无定山上道教盛行,能有庙会就不错了。”


    一位年长的信徒闻言,缓缓开口:“老夫曾于两千年前,见过一人扮观音,其形其神,难辨雌雄,惟妙惟肖。自此之后,再无人能出其右。”


    孕妇道:“我也想一睹风采,祈求胎儿平安降生。”


    他微微一笑,转而与众人继续攀谈。


    年长信徒笑道:“小兄弟,你与那人倒有几分相似,眉眼间几可乱真,不如你也来试试?”


    楚子虚在天庭的蟠桃会上,有幸见到过观音菩萨。他仍记得慈悲菩萨的各种神态,他心中思忖:“没准,现在扮起观音,更真实呢?”


    孕妇亦是附和:“公子长得甚是俊美,跟画里得神仙似的,何不扮一次观音,让小女子开开眼?”


    楚子虚心中一动,笑道:“诸位稍候,我去去就回。”


    言罢,他向毛动天投去一抹“等着瞧”的眼神。


    毛动天则以诧异的眼神回应,心想:“大老鼠,这是要干嘛?一把年纪的魔尊大人,真的不要脸了吗?”


    楚子虚躲到无人之处,幻化成自己少年的模样。


    半时辰后,一袭华丽罗裙、头戴观音宝冠、配挂璎珞流苏、手持净瓶的楚子虚自后台缓步而出。


    瞬间,众人皆为之惊艳,毛动天亦是呆立当场,目光紧锁,恍若隔世。


    “像,太像了,甚至比两千年前那人更像!”年长信徒惊叹连连,细细打量之下,又微微摇头:“唯一不足是,这位公子骨骼略显硬朗,托玉净瓶之手略显突兀。”


    那孕妇可没见过两千年前的楚子虚扮观音那次。


    她一见观音现身,已然震惊,不管不顾地连忙上前虔诚祈福。


    毛动天异瞳闪烁,紧紧盯着楚子虚,暗道:“两千年前未曾亲眼目睹,今日一见,可算饱了眼福。”


    然而,他越瞧越觉不对劲,圣洁慈善的观音菩萨,怎会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魅惑?


    在毛动天眼中,楚子虚所扮之观音,分明是勾魂摄魄的女妖精,还是让人欲罢不能、米青尽人亡的那一类妖精。


    他察觉到身体有了特殊的反应,一股莫名的燥热涌上心头,连忙闭目凝神,心中暗道:“罪过,罪过!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快救救迷茫的弟子吧。弟子肉身被魔尊杀害,灵魂被魔尊勾走,如今这个万恶的魔尊还扮成您老人家的模样,诱惑于我,您若要怪罪,便怪罪那魔尊吧!”


    楚子虚偷偷施了透视术,扫了一眼女子的肚子,便看穿那女子腹中乃是一只小兔崽子。


    他对孕妇说道:“你腹中的兔宝宝,健康得很。”


    孕妇瞪大眼睛,捂着嘴,愣神片刻后,连忙下跪:“菩萨显灵了!”


    这场庙会,楚子虚虽然没找到两千年前给灵金的人,但他扮演观音玩的不亦乐乎,拿着个假玉净瓶,又是洒圣水,又是收贡品。


    玩得兴起时,楚子虚略施法术,顺手帮助了几个信徒。


    谁能想到,这个乐善好施、慈悲为怀的“菩萨”,实则是恶行滔滔、臭名远扬的魔尊。


    庙会散场了,依然有信徒留住楚子虚,请求菩萨继续显灵。


    楚子虚又多扮演了一个时辰,才卸了装扮,恢复壮年的样貌。


    毛动天迎眸一笑:“玩够啦!”


    谁料,楚子虚一把搂住毛动天的肩膀,贴在耳边说:“小猫,我扮观音的时候,你眼睛都看直了。”


    “我没有!”毛动天一拂袖,又甩开了楚子虚,扬长而去。


    楚子虚屁颠屁颠得跟在毛动天身后,也不说话,就是偷着乐。


    回香玉居的路上,恰好路过松鹤轩。


    毛动天停下脚步,一回头,对着追上来的楚子虚笑道:“魔尊大人,你明天就被卖了。”


    楚子虚故意娇声道:“奴家颇有家资,爷,你别卖了奴家。”


    毛动天转为一脸正经,问道:“硕鼠,你想好对策了吗?”


    楚子虚甚不在意:“小猫,我不过是和旧相识打听个人,无需你替主人担心。”


    毛动天脑子突然想到“御前宠猫”四个字上:虽然大老鼠失忆了,但他的占有欲和以前一样强,从前到现在,他一直处心积虑,想当本喵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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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真够执着。


    到了香玉居,祁武又抱来一摞公文。


    令楚子虚意外的是,这次毛动天居然主动帮他批阅奏折。


    楚子虚心想:“仪式感果然很重要,戴上了猫链后,小猫就知道为主人分忧了。”


    当天又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


    雷声轰鸣,电光闪烁,将原本寂静的夜空撕裂成一道道狰狞的裂痕。


    楚子虚望着窗外肆虐的风雨,心中涌起一股忧虑。


    他转身,只见毛动天蜷缩在宽大的床榻一角,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楚子虚连忙上前,轻轻地将毛动天搂入怀中,一手轻抚其背,一手温柔地拭去他额角的汗珠,嘴里呢喃着:“别怕,有我在。”


    毛动天依然瑟瑟发抖。


    楚子虚又是亲又是哄,举止间尽显柔情蜜意,他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只盼这场雷雨早些停歇。


    幸而,天公作美,这场肆虐的秋雨在后半夜悄然收了势,只留下一地湿漉漉的痕迹,和空气中弥漫的清新泥土气息。


    二人终于得以安枕。


    一场秋雨一场凉,次日清晨,空气中多了几分秋日的萧瑟与清冷。


    这日是十六日,一魔一鬼动身前往松鹤轩。


    雨后的道路有些泥泞,路的尽头有一道浅浅淡淡的彩虹,忽隐忽现。


    一路上,毛动天脚步沉重,一联想到楚子虚在仙界被欺负过,松鹤轩东家又是仙界的人,毛动天的内心便不由自主地忐忑不安。


    他眉头紧锁,说道:“子虚,让我先行一步,探其虚实。毕竟,东家是你于仙界的旧识,万一有所差池,暴露了你的行踪。”


    楚子虚心不在焉地回应道:“即便知晓是我,又能耐我何?我早已脱离仙界,往昔种种,于我如浮云已逝。”


    毛动天道:“我虽不知你与他是何交情,但这位仙君行事阴诡,手段毒辣,我唯恐咱们不慎落入其彀中。”言毕,他紧握双拳,显露出内心的紧张。


    楚子虚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轻轻伸手,摸了摸毛动天的发顶,动作中带着宠溺与安慰:“小猫,你别乱想了,在这四洲六界之中,能伤我分毫者,已是寥寥无几,放宽心吧。”


    毛动天曾身为瞻州名门的大弟子,自然心怀苍生,不禁愤慨:“如此恶行,以邪法吸取他人灵气,妄为仙君。”


    楚子虚目光深邃,望向远方,似在回忆往昔。


    二人行至松鹤轩门口,老肯一脸油腻,色眯眯地候在门旁。


    他拱手笑道:“二位公子,真是巧了,我与东家一提,东家当即大喜,已在雅间备好酒席,恭候多时。”


    毛动天回礼,笑容中带着几分客套:“如此甚好,东家果然是个爽快人,有劳前方引路。”


    老肯轻推一扇雕花木门,门轴转动,发出轻微的吱嘎声,随之映入眼帘的是一扇绘有花鸟图案的屏风,色彩斑斓,栩栩如生。


    屏风之后,隐约可见一人影,自饮自酌。


    楚子虚看了一眼消瘦的身影,未见其面,便已放声大笑,绕过屏风,朗声道:“槐杨兄,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东家闻声后,手猛地一颤,酒杯从手中滑落,于桌上旋转几圈后,终是“嘭”地一声,落地成碎片,清脆响亮,惊起一室尘埃。


    “子虚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