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Chapter4

作品:《如何抢回暗恋竹马指南[电竞]

    两手提得满满的廖望延用手肘按响HG基地门铃。


    按了三下才有人开门,来人揉着眼嘟囔:“谁啊?”


    廖望延定睛一看,哟,这不是睡不醒么。


    HG的辅助吴醒,游戏id:Nap,从真名到id都反映出了这个人的形象——睡不醒。


    看他排位选什么英雄就能看出他的清醒程度,要是犯困打盹,他的英雄就会控制在风琴星娜露等软辅,睡饱清醒的状态下,他的英雄就偏向于双坦隆芮等硬辅。


    当然,Nap70%的时间都在玩软辅。


    曾经有披着水友皮的黑子在直播间不怀好意地问Nap,为什么困的时候喜欢玩软辅,是因为简单不需要动脑吗?


    Nap揉揉眼睛,当着直播间两万水友的面打出一个大大的哈欠,红着眼眶回:“少带节奏,我只是困的时候看小裙子才能提起点精神,你们看这个星妈炫彩,黑白女仆装不漂亮吗?我又不能当着你们的面刷美女摇,就别让我再看那帮大老粗硬辅了吧。”


    结果当然是被不知道哪个队友从屏幕外伸过来的手捂住嘴停止这个话题。


    “不好意思,我来找于琰。”廖望延对他回以一个微笑。


    抬头看见来人是廖望延,Nap愣了两三秒才让开身位请他进来,在前面带路时和他说:“于琰打了一下午rank,正玩贪吃蛇放松的时候接了个电话就开始犯病,对着我们基地的吉祥物狂揍,揍累了就躺沙发上睡着了,一会你自己把他叫醒吧。”


    廖望延憋着笑回:“行,麻烦你给我开门了。”


    Nap对着沙发指了指:“喏,那呢,你自己叫吧,我回去吃饭了。”


    将买来的食物一样样打开包装袋摆在桌子上,廖望延半蹲在于琰身边,阴戳戳像叫魂一样开口:“你佐伊被FLY单杀五次了。”


    于琰一个猛子坐起来,眼里还带着被惊醒的茫然,像个狐獴一样左右扫看:“放屁!是谁在造谣!老子的佐伊天下第一!”


    廖望延轻笑一声,照着他脑袋给了个脑瓜嘣,直起身子叉着腰说:“都给你买来了,家猪可以进食了。”


    于琰揉揉眼,看见满满一桌的东西来不及和廖望延打嘴仗,随手捞起一个离自己最近的食物开始暴风吸入。


    “怎么不让你男朋友给你买?饿了就知道找爹?”廖望延手肘撑在沙发靠背,食指和中指撑着太阳穴,拇指托在下颌,翘着二郎腿偏头看他。


    于琰被这句话呛到,四处扫视了一圈,发现整个厅里只有自己和廖望延才安下心。


    “你别在我们基地说这种话!”


    “做贼心虚。”廖望延嘲讽道。


    于琰边吃边和他解释:“他家里人来T市旅游了,陪家里人呢,我也不好总打扰他。”


    廖望延挑眉:“那怎么了,给他发个消息让他给你点外卖不是也一样吗。”


    “没必要,本来他和家里的关系就不太融洽,我就不添乱了。”于琰无所谓地说。


    廖望延抓住了话里的重点:“关系不融洽?怎么个不融洽法?”


    于琰塞了一大口紫菜包饭,被噎得直锤胸,吞下去后又给自己灌了大半杯水才回:“还能怎么不融洽,就家里不同意走这一行呗。他父母就是普通职工,他还有个上学的妹妹,当初高中时候他说要出来打电竞差点被他爸一棍子抡进医院,后来他死乞白赖非要打,他爸就说如果要打那就当没他这个儿子,结果他还是进这个圈了。这两年旁敲侧击他妈和他妹妹缓和关系,算是有了点成效,这回他家里人过来估计也是他从中周旋了很久吧。”


    廖望延听完几乎瞬间就想到了一个问题:“他家里人连打电竞都这么反对,你就没想过如果以后你和他相处久了,怎么和他父母坦白恋爱的事?”


    “你烦不烦?!真当你是我爹呢?生怕我吃得高兴是吧。”于琰朝他翻了个白眼。


    廖望延识趣的没再往下问,意外惊喜已经收获了,没什么可问的了。


    在HG又坐了一会,廖望延起身告别:“东西都给你送来了,你自己慢慢吃,吃不完就叫队友一起,我先回去了。”


    于琰边低头吃饭边朝他摆手:“走吧我的好大儿,爸爸有了你这顿夜宵,晚上又能rank到凌晨四点了。”


    廖望延上前揉了揉他的短发,没吱声离开了HG基地。


    回到NWG后,发现老梁正在客厅坐着。


    本来还在无所事事玩抛接手机游戏的老梁看见他回来才停下自己手上的动作,揶揄着说:“宠物吃饱了,主人功成身退了?”


    廖望延边点头边越过他往卧室走。


    老梁问:“没告诉于琰你要去HG了?”


    停下脚步,廖望延转身向老梁露出个狡黠的笑:“现在说就没意思了。”


    老梁啧啧两声,心道果然是个心比墨水黑的人,将话题转到正题:“对了,明天晚上出去吃火锅,别人我都通知完了。”


    “庆功宴和散伙饭二合一你就让我吃火锅?”廖望延不赞同。


    “爱吃不吃不吃拉倒,老子是觉得吃火锅有氛围感,而且那个火锅很贵的,你懂个锤子。”老梁没好气地回。


    “吃吃吃,再吃我老东家最后一顿饭,安安心心去新队伍咯。”廖望延关门前轻飘飘落下一句。


    将老梁的国粹成功拒之门外。


    -


    转天晚上。


    一行人浩浩荡荡冲进火锅店。


    廖望延落后众人先去打了个电话,等进到包间,发现已然乱成一团。


    他靠在门扉上看着众人因为小白菜要不要下到辣锅里而吵架,看着老梁和FLY因为选不出喝青岛还是雪花而大手一挥一样一箱,看着CC用筷子戳着虾滑思维飘向外太空,看着TAN和CHAO下路二人组偷偷摸摸把肉都调换到自己面前。


    这样才对,大家都不要难过。


    廖望延直起身子对着屋内的几人吹了个口哨:“想吃什么点什么,今晚全场都由老梁买单,吃饱了的去厕所抠嗓子眼吐完回来继续吃。”


    众人高声欢呼,只有老梁心中暗藏功与名:其实是老板请客。


    等他落座,还在说话的众人突然收了声音。


    廖望延挑眉,捞起身边箱子里的啤酒一瓶瓶起开分给众人,自己打开一瓶也没往杯子里倒,提着瓶嘴笑着看向大家:“这不是咱们的第一顿饭,也不会是最后一顿。”


    说完他仰头干了一整瓶,对大家摇摇空了的酒瓶后打了个嗝,不在意地用手背擦了擦嘴边溢出的酒液。看着大家没吱声也没动作,挑挑眉:“嘛呢?猴子表演还有人给扔钢镚呢,我炫了一瓶大家伙连抿一口都没有啊?”


    老梁叹了口气,将酒送进嘴没说话。


    FLY红着眼撇嘴,用手抠着啤酒瓶上的酒标。


    下路二人组对视一眼,举起酒瓶隔空示意廖望延后仰头干了。


    CC看着大家的样子,抿抿嘴站起身,手掌扣着瓶口清了清嗓:“我两年前从青训爬上来,那时候你们之间已经很有默契了。开始的时候我总会在训练以后大半夜躲在厨房里哭,为啥不在卧室呢,因为我怕FLY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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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我嫌丢人,所以我都是和FLY说饿了去厨房找点吃的,那时候他还说我胃口真好。”


    “开始的时候我真不适应啊,我怕自己发挥不好,怕和你们磨合不来,怕网上的舆论说我不配在这个位置,然后我怕着怕着,就和你们一起拿了一个个胜场,一个个冠军。我也不怕和你们说实话,我现在挺缺钱的,我妈得了大病,之前我的薪水几乎都砸进医院了,PNG给我的待遇是所有战队里开价最高的,所以我签了。我就想和你们说,这两年的所有事不管大小都记在我脑子里,如果以后有机会,我还想和你们拿冠军。”


    CC哽咽着说完,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被呛到咳嗽。


    推开FLY想替他顺气的手,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冲大家伙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跟你们在一块打游戏最高兴了。”


    FLY本来就要哭,听完CC的话更是控制不住自己,抽出两张纸盖在脸上仰着头说:“干嘛呀你,我说怎么当初你天天喊着饿,当时我还想着要不要往咱俩卧室买点小零嘴,省得你天天往厨房跑,闹了半天你偷偷躲起来哭鼻子啊。草,干嘛非搞得这么煽情啊,我对外形象都是流血流汗不流泪的。”


    廖望延听着他的话看向已经烧开了的锅底,淡淡地回FLY:“总决赛前一晚你踢到桌子腿还哭了。”


    FLY一把拿下放在脸上的餐巾纸,红着眼睛瞪廖望延:“那是生理性眼泪!是控制不住的!你踢你也哭!”


    其余几人都被逗笑,CC也坐回椅子里拿着筷子往锅里下菜,边夹边说:“行了,跟你们说完心里舒服多了,锅都烧开半天了,再不下东西一会烧干了,今天的目标咱们不是刚才说过了吗。”


    廖望延问:“什么目标?”


    众人冷笑一声,老梁大声数着:“3、2、1!”


    “啤酒白酒今天管够,把你灌到跪地哀求!”包厢内除了廖望延的五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廖望延挑起剑眉:“就凭你们几个?”


    这话一出,收获了五双眼里冒火的眼睛。


    “1288一盘的嫩牛肉在谁那呢?给老子下辣锅里让我垫垫底!”


    “那个号称什么无公害有机绿色娃娃菜呢!不是好几百一份吗!给我下菌汤里!吃完我就加健康buff!我要喝死他!”


    “服务员!给我上十份小龙虾,蒜香和麻辣双拼!”


    “廖望延!开酒!今天要么我喝死你!要么你喝死我!”


    “服务员!拿两瓶白的!我今天就不信了,你还能1v5!”


    “……”


    众人撸起袖子就是干,吃到最后几乎没人是清醒的。


    老梁解开衬衣扣子,敞着怀搂着两个啤酒瓶仰头看天。


    下路的CHAO和TAN搂在一起,CHAO摸摸TAN的脸,一脸忧愁地问:“德莱文如果带彗星能行吗?”


    TAN点点头回:“星妈确实可以出收集者。”


    FLY和CC脱了卫衣光着膀子斗舞,摇头晃脑用啤酒瓶当麦克风唱rap。


    廖望延就倚着椅背看他们。


    其实他也已经不太清醒了,但总归还是比他们好点,扶着椅子站起来后,廖望延一步三晃悠地去了前台结账。


    回包间后打电话叫来代驾,把老梁的衬衫扣子系上,帮FLY和CC穿上衣服,分开如胶似漆的CHAO和TAN,一套下来他后背直冒汗。


    等折腾了一个半小时总算把所有醉鬼都送回房间,廖望延用尽最后的力气冲了个澡,然后一头栽向床里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