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作品:《群狼环伺的菟丝花

    叫人将屋子全面消杀一遍,又让人把帽子眼镜都扔出去,连阮眠都被洁癖大少亲手消杀了一遍,自己又把外套丢了,这才算完事。


    就算这样,大少的眉头依然是拧着的,一副阴郁不高兴的样子。


    他穿着单薄的黑衬衣,撑着下巴的袖口挽起,露出一块价格不低于七位数的名表。


    一副该死的有钱人的模样。


    有时候真的是没天理的,比如卫铭,这样坏事做尽的烂脾气,有钱就算了,还长着一张漂亮的脸。


    好的坏的都让他占了。


    经过复杂又繁琐的上菜环节以后,一堆复杂摆盘但分量还不够狗吃的佳肴摆在了阮眠面前。


    阮眠一时不知道哪个能吃哪个是装饰,所以她谨慎地没动,抬眼观察了一下卫铭,见少爷怎么吃她才学着吃了起来。


    汤水奶白勾芡着浓汁,里面不知道什么肉口感软嫩,很香。


    海鲜也是意外的鲜甜美味。


    基本上每吃一个阮眠都能在心里默默给个好评,再看看对面大少呢?


    挑挑拣拣,这个吃一口那个扒拉一点,好像没什么食欲的样子,最后干脆支着下巴看她吃,看的她都快吃不下去了。


    一顿饭吃的漫长无比,但意外的是卫铭并没有刁难她。


    好像就真的只是想带她来吃顿饭而已。


    “过来。”她落筷以后大少发话了。


    好吧,她说早了。


    阮眠并不想触他的霉头,乖乖过去后被他单臂抱在腿上,大少爷一边摸着她的头发一边问道:


    “早上那个人跟你什么关系。”


    “男友的弟弟。”


    “只是弟弟?”


    “不然呢?”阮眠不解反问。


    阮眠觉得卫铭脑子有问题,自己思想龌龊就以为别人和他一样龌龊。


    “你最好是。”卫铭冷笑一声,手指顺着头发摸到下巴,单手勾起她的下巴垂眼道:


    “我饿了。”


    简单三个字,带着些微的哑意。


    阮眠一时没明白,视线看了看桌子上他都没怎么动的菜系,又转头看他,暗示意味很浓。


    卫铭没说话,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磨着她的嫩下巴,同时一股不可忽视的觉醒热烫分量抵住了她。


    阮眠:……


    这个饿啊。


    那她帮不了。


    阮眠转身要下去,然而卫铭早就做好了准备,一把收紧环住的单臂,将要逃跑的小兔子牢牢按在怀里。


    阮眠头被迫按在大少爷的胸口,视线所及正好在他敞开的领口间,凸起的精致喉结在她注视下滚动了一下。


    透着莫名的急切。


    一股浓浓的玫瑰甜香逐渐在屋内蔓延开来,透着一股过分甜腻的劲。


    甜的阮眠鼻子都有点痒了。


    揉了揉鼻子的阮眠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为什么卫铭刚才吃不下饭了。


    合着那只是前菜?


    *


    阮眠和卫铭最后不欢而散了。


    阮眠是打车去的,也是打车回来的。


    她没回公司,请了假直接打车回的秦家。


    原因很简单,卫铭想全套,她不同意。


    少爷不高兴了,开始耍了少爷脾气,摔东西让她滚。


    阮眠就直接滚了。


    头都不回的那种。


    她性格虽然软,也确实好欺负,但不代表她一点底线都没有。


    现在她是真的想辞职了,或许借着这个下午她就可以去看看有没有适合她的新工作。


    阮眠打开大门,正准备上楼回自己的房间却一眼瞧见客厅沙发上蜷缩着的少年。


    他穿着单薄的长t长裤,黑湿的短发贴在雪白的脸上,散发着一种汗湿的潮,眉头紧蹙的闭着眼,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


    屋里弥漫着淡淡的薄荷冷香,像雾一样,淡淡朦胧的贴过来。


    阮眠站在楼梯口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调转步子朝他走了过去。


    “你还好吗?”


    她站在距离沙发三步远左右的距离,小声问着。


    看他好像没听见,她不得不稍微凑近了一点,再次问道:


    “需要我帮你叫个医生过来吗?”


    他这个情况,阮眠不好判断他到底是发烧还是发情期什么的,想要判断的话就只能……


    阮眠看他仍然没有回应的意思,低声说了句抱歉然后抬手覆上了他的额头。


    触手可及的温度并不滚烫,甚至有些过于冰冷,带着潮潮的汗湿感腻了一整个掌心。


    不是发烧。


    她松口气,刚准备放手,手腕却被攥住了。


    她吓了一跳,慌忙垂眼就见秦染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定定的瞧着她。


    或许是因为难受的缘故,那双眼瞳显得格外漆黑,带着一种湿润的色泽,又阴沉又有点……可怜?


    阮眠莫名想到了阴沉小狗这四个字。


    她摇摇头,将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见他醒了便道:“你身体好像出了点问题,我不是很懂你们alpha的构造,建议你还是找个医生看看吧。”


    这大概是阮眠自从搬到这以来对秦染说过的最多的话,也是她第一次主动接触他。


    她在关心他吗?


    秦染看了她一会,松开她的手,支撑着自己起身,语气淡淡道:“我没事。”


    说着他就起身要去厨房,那纤细高挑的身子走路略带缓吞摇晃,看的阮眠都怕他随时会倒下。


    没忍住就说道:“你要做什么?”


    他动作一顿,侧头看着她平静道:“给你做饭。”


    阮眠:……


    “我……我已经吃过了。”阮眠声音小小的,带着一丝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存在的心虚。


    “哦。”


    秦染听完这话只是略微顿了一下,没什么反应的便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下。


    他垂着头,黑湿的发丝贴在额前,整张脸又白又带着汗雾的湿,在自然光线中看起来有种几近透明的破碎感。


    阮眠其实应该走了,但对方刚刚都说要给她做饭,莫名的她就问道:“你吃了吗?”


    “没有。”他眼微抬,眼尾有些许拉长,带着一丝易碎感,莫名的看上去有些委屈。


    此时他坐着,她站着,他需要仰头瞧她才能完全看的到。


    而她只需要轻轻低头就能将他这副蹙眉破碎的模样尽收眼底。


    他跟男友长得是像的,像到阮眠恍惚一瞬。


    一瞬好像看到了男友在委屈的跟她撒娇,她不自觉的就道:“我给你弄点吃的?”


    “好。”


    他应声的太快,几乎在阮眠瞬间回神想要将话收回就应下了。


    她抿了抿唇,很想开口反悔,但秦染定定的看着她,一副脆弱病号的模样,她又有点不太好意思。


    ……


    站在厨房里的阮眠对着已经拿出来的鸡蛋和挂面陷入了沉思。


    先放面?


    还是先放蛋?


    “先放水。”


    身后传来少年略微带着沙哑的声音,同时一股清爽的薄荷冷香也随之袭来。


    不知道是不是阮眠的错觉,她总觉得他的信息素好像比之前浓郁了许多。


    阮眠接连吸入几口,只觉得鼻腔和口腔都被这股味道填满了。


    就像是早上起来刚刷完牙的感觉一样。


    虽然在知道秦染的信息素味道是薄荷的第二天以后她就将薄荷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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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牙膏丢掉换成其他味的了。


    阮眠给锅里加了水,加完水她想去拿旁边的面,只是后退一步却不小心撞到了少年单薄的胸膛。


    她没想到他会站的这么近,刚想道歉,却见对方抬手朝她伸了过来。


    浓郁的薄荷香气袭来,她屏吸一瞬,掌心瞬间发汗,却见对方越过她拿起了台面上的鸡蛋。


    “水开以后先放鸡蛋。”


    说着他就要打蛋,阮眠伸手将蛋从他手里拿走:


    “我来吧。”


    她眼睛不看他:“你身体不舒服就不要进厨房了,去外面等着吧。”


    秦染黑瞳湿湿的看着她,她看着逐渐冒出水汽的热锅,只觉得热气逼人。


    一声细微的布料摩擦声响从身后传来,随后便是脚步声的响起。


    逼仄的压迫力瞬间消失,阮眠一瞬像是松了口气的皮球。


    至于为何会这样,她没细想。


    水很快就开了,她按照秦染说的先将蛋……嗯,不小心将蛋壳也打进去了。


    将蛋壳好不容易挑出来,阮眠将面也放了进去。


    她翻了一下记忆中男友怎么做的,然后照葫芦画瓢加了各种调味料。


    她不太知道这些调味料都是什么,打开闻一闻,感觉没问题就开始下药、不是,下料了。


    坐在餐椅上昏昏沉沉的秦染没一会就等到了自己的面。


    热气腾腾的面装在白净的青花瓷碗里,漂浮着几滴油水,看上去卖相不错。


    味道……


    有点怪。


    他抬眼看向站在桌旁眼神不定,有些略微紧张的阮眠,伸手拿起筷子低头吃了起来。


    第一口就顿住了。


    “是不是……不好吃?”


    她的声音有点轻,像是怕惊吓到谁一般,又轻又软。


    “你给他也做过吗。”


    秦染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了另一个。


    这个他一出,阮眠愣了一下,随后很快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男友。


    她攥紧手,抿唇很快摇了下头。


    “他不让我碰这些的。”


    “是吗。”


    这话以后秦染就没在说话,不过从看他舒缓了许多的眉眼能看出,他似乎有些高兴。


    高兴什么?


    阮眠有些迷茫。


    一碗面很快被秦染吃光了,尽管阮眠还特意多放了一点,但也不耽误他的好胃口。


    吃完以后阮眠要收起来被秦染制止了。


    “放这就行,一会儿会有人收。”


    他都这么说了,阮眠也没硬要收。


    说实话,她有点好奇自己第一次下厨做的面是什么味道,但都被秦染吃光了,她也不好去喝他碗里剩的汤,只好作罢。


    “你确定不用看医生吗?”


    阮眠想上楼了,想着最后在确认一遍,省着严苛的指挥官首长回来看到儿子半死不活的这样再迁怒她。


    秦染抬眼看她,雾气昭昭的黑瞳似乎涌动什么,又在一瞬归于平静。


    “你在关心我吗?”


    “毕竟你是阿程的弟弟。”


    这话一出,阮眠感觉到刚刚缓和下来的气氛一瞬又凝固了,那股若隐若现的薄荷冷香也一下激增,变得浓郁起来。


    “阿程?”秦染嘴里喃念着这个很显亲昵的昵称。


    这是他第一次听见她嘴里听到对于那个男人的称呼。


    还真是亲昵的让人不爽。


    他笑了,愈发白的脸显得唇红眼黑,他像是阴暗的鬼一样幽幽深深的说道:


    “医生帮不到我的,但你可以。”


    顿了顿,他像是在牙关里特意清晰的咬了一下:“嫂子。”


    “你要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