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衣服和伞

作品:《见崎同学好像喜欢你耶

    狱寺隼人觉得见崎祢祢刚开始说的关于外套的话说不定是假的。


    因为这外套上分明是她的味道,浓郁而强烈,像是陷入了一个密不透风的拥抱,狱寺隼人觉得就算自己现在直接侧身抱住她也不会再陷进更深刻的气息里了。


    他撑着伞——没错,虽然见崎祢祢说的是她要送他回家,但伞竟然是他在撑!她哪来的这么大脸面!连十代目都没有要求他为他撑过伞!!


    ……可他现在又不能直接丢伞不干。先不提这伞是不是他的,就说这外面还在下的雨,伞丢掉肯定又要被淋透,那个脆弱的家伙,说不定会因此生病。


    ……真是麻烦。


    如果不是因为十代目,他才不会顾及这么多。


    但一旁那家伙即使享受了如此殊荣也依旧没有丝毫感激与受宠若惊,反而不是很老实,扭头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披散着的头发隔着外套蹭过他的肩膀与手臂,很痒,但又不能躲,只好压抑着避开的欲望保持原状。狱寺隼人觉得自己那半边肩臂都因用力而发麻——啊,他还得控制着力度,不要不小心把那把没比那家伙坚强多少的伞弄坏。


    ……简直叫人难以忍受!


    如果不是为了十代目,他绝对会把她从伞里踹出去的!绝对!


    “喂……”他忍无可忍偏头看她,“你到底在看什么啊?!”


    “在看狱寺君呀。”那家伙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


    “……”


    撒谎。


    她明明没有一直在看他,只有极偶尔的时候会抬头——只有那个角度,在她这个位置是可以看清他的。


    但狱寺隼人没有把这个说出口,因为这种话听上去似乎带有歧义,而他对这家伙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想法,还是不要因此有误会才好——但她为什么不想想自己说出的话是不是有歧义,就这样说出口了?她对其他人也是这样?真是轻浮的家伙,十代目怎么会跟她交朋友!


    ……那作为十代目的左右手,他应该有替他矫正她坏毛病的职责吧?他应该直接说出来让她不许再对别人说这样轻浮的话。


    但狱寺隼人抿了抿唇,居然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如果这个毛病这么久都没有被订正的话,说不定其他人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她本人也如此认为,刚刚也只是他多想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擅自提出来说不定会显得很突兀。所以还是不要说了。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


    “只是觉得狱寺君穿这件外套还蛮好看的啦。”


    一旁的祢祢显然不知道他想了多少,脚步轻快,发丝像小狗般隔着薄薄一层外衣欢快地蹭着他的手臂。痒得叫人难以忍受。


    狱寺隼人简直想伸手将她推出去——但不行。


    “……这种颜色哪里好看了?”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差,像是在压着火气。祢祢忍不住抬头去看他。


    他浸过水的眉眼依旧带着湿气,银发潮湿半干,颜色比往常要深,和浸在冷调天色里显得比往常更白的肤色很有反差,于是脸上的红晕就更加刺眼了。祢祢觉得他肯定是要生病了,脾气突然暴躁也肯定是因为这个,毕竟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更感性脆弱……


    嘶,感性脆弱……狱寺隼人吗?他应该是更暴躁易燃才对——说得好像炸.弹。


    不过那个外套他穿着还真的不难看——不如说好看的人穿什么都不会太难看才对。


    祢祢喜欢穿宽松的款式,宽松的款式可以减少束缚感,更舒适轻盈,所以美佐纪为她选买衣饰的时候也是买宽松的款式更多,尤其是外套,过个两三年再穿也是绝对能穿下的。


    所以这件外套狱寺隼人其实穿着刚刚好。


    这个过分少女心的浅粉色居然也莫名称他。


    萌萌的,很好看。


    而且这种喜欢的人穿着自己衣服的感觉实在是不要太好。一想到他身上会沾上自己的气息、像是被打上了标记据为所有物那样,祢祢就觉得很安心、很幸福。


    所以恋人之间喜欢贴近彼此、还有所谓的‘男友外套’风俗都是因为这个吗?她还以为那只是一种单纯表达亲近的方法呢,说不定其中也有想让对方染上自己味道的私心在。


    “但是狱寺君穿这个就是很好看啦。”


    她脑内一边不着边际的想,一边愉悦地回话说。


    “……”


    狱寺隼人又不说话了。


    祢祢又侧头去看他,看见他泛红的脸和紧抿的唇,在见她抬头看他后又下意识瞪她。


    祢祢顿时感觉很羞愧。


    明明狱寺君都已经难受成这样的,还穿着湿掉的衣服,她却只想着风花雪月,一点也没注意他的身体状态,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于是,她看了看四周的景色,发觉很是熟悉,软声问:“狱寺君的家也在这个方向吗?好巧啊。”


    “……不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或者光线原因,狱寺隼人的脸色好像更不好了,“这是你家,我住的地方要往那个路口走。”


    “诶?”祢祢有些错愕地发出一个音节,“……为什么?明明是我说要送狱寺君你回家的。”


    “……我用不着你送。”他说,将她向前推了一把,“进去吧。”


    “……伞明天再换你。”他臭着脸补充说。


    “哦、哦,好。”


    祢祢愣愣点头,站在房檐下看着他走远。


    雨现在已经小了好多,细细连绵像是一场破晓时的雾。这样想来,那天边被乌云半遮的将死的日也像是初晨的朝阳了。


    那件浅粉的外衣即使是隔着‘雾’也很是扎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在拐角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果然是错觉吧。


    你以为是什么小学生作文大全吗?《爱在拐角处》?


    祢祢被自己逗笑了,无奈的摇摇头,内心感慨陷入恋爱的青春期少女真是无药可救,一边推门进了屋。


    屋里没开灯,借着厨房门缝里透的光和窗外还算清晰的昏沉天色,祢祢看见美佐纪爬在沙发上,深色的眼珠直勾勾盯着她,语气幽怨,像是恐怖片里女鬼:


    “见崎祢祢,那个用你的伞送你回家、还穿了你外套的男人是谁?”


    祢祢:“……”


    好奇怪的语气,像是抓出轨丈夫的怨妇,不确定,再看看。


    ·


    今日天色因昨日的雨不甚明晰,温度也降了不少,想来已经开始降温了,之后的温度只会越来越低。


    “狱寺君,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楼梯缓台上,祢祢余光瞟到他手上的袋子,挑了挑眉,但依旧明知故问道。


    “衣服……”


    狱寺隼人看上去很是不耐烦的模样,将手中的袋子往她面前递,“还有伞——谢了。”


    他说完就想要离开,祢祢自然不乐意,赶在他动作前开口问。


    “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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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吗?”


    “……当然洗了,在你眼里我那么没有礼貌的人?”


    “但是狱寺君一直自称黑手党诶。”


    “……黑手党不会做这么逊的事。”


    “哦……是狱寺君亲自洗的吗?”


    她漫不经心地找话题拖延时间,想要跟他多待一会儿,视线流连在他身上。


    ——被牢固的推到指根的金属指环,吹干后重新翘起来的、猫尾巴一样的发尾。都很完美。祢祢都很喜欢。


    湿漉漉的狱寺隼人很漂亮,干燥整洁的狱寺隼人也很漂亮。


    “……”


    狱寺隼人陷入了沉默。


    祢祢眨了眨眼,想起刚刚的问题,打量他的视线也随之一顿,有些惊讶又愣怔地抬头望他,看见少年白皙的耳根红了一片。


    果然是在发烧吗……?


    她有些出神的想。


    即使生病了也要来学校,果然是好学生呢。


    “狱寺君生病了吗?”她问,“我有带药,你需要吗?”


    “……”


    他撇过头去,语气生硬:“不需要。”


    这下祢祢也不知道怎么继续跟他把话题进行下去了。


    “……我走了。”狱寺隼人像是忍受不了跟她待在同一个空间似的又想要离开。


    “——等等!”


    祢祢连忙握住他的手指,少年温热的肌肤和微凉的金属指环同时被她攥住。祢祢被截然相反的温度激了一下,指尖颤了颤,像是轻轻勾了勾他的手心。


    狱寺隼人反应很大的想要甩开她,但意外的没用多大力气,祢祢居然很轻易的就将他压制住了,虚张声势般,像是他炸不死人的小爆竹。


    但明明是他自己没有用全力,却露出了被她震惊到的样子,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这家伙居然在演我表现得那么脆弱实际上恐怖如斯”,把祢祢那点本来就为数不多的不高兴给消磨没了,甚至还有点想笑。


    但现在笑出来未免有些不合时宜,于是她竭力压制,然后更加用力的攥住他的手,抿了抿唇:“我要检查一下狱寺君有没有把我的东西弄坏。”


    她补充:“伞,还有那件外套……是我最喜欢的一件。”


    ……什么破借口啊,你在说什么啊见崎祢祢!?


    简直梦回给云雀恭弥送花时的“感谢您让我在您的地盘进食”!会不会被觉得很小心眼?可不可以撤回啊!!


    祢祢一边内心哀嚎,一边硬着头皮从纸袋里取出自己的外套和伞。


    外套很干净,被叠得很正确,伞也被收得很正确,还专门用小袋子单独分开,很是用心。


    ……这些是狱寺隼人做的?


    她有些想象不出来他做这些事的样子,忍不住抬头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又一眼。


    然后被狱寺隼人回瞪了一眼又顿时老实下来。


    她的手心好像还残余着他的体温,此刻抖开被叠好的外套,漫不经心地打量。


    好像有点香……?


    她怔了怔,忍不住低头去嗅。


    “!!!”


    狱寺隼人反应超大,抬手去捉她的手腕:“你在干什么?!”


    她动作微顿,用很是茫然无辜的模样回望他,理所当然般开口:“好像有狱寺君的味道,我想凑近些闻。”


    狱寺隼人立刻炸毛,恼羞成怒道:“你别污蔑人!我对这件外套根本什么都没有做!!”


    祢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