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失恋

作品:《见崎同学好像喜欢你耶

    “我失恋了。”


    中庭,祢祢戳着米饭,忧郁道。


    沢田纲吉愣愣望她,发出一个短促而疑惑的音节:“……啊?”


    山本武一脸天然的询问:“怎么了?难道是祢祢不喜欢云雀了吗?”


    “差不多吧。”她长长的叹了口气:“他说不定很讨厌我呢。”都没及格。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不及格呢!


    “诶?为什么这么说?”山本武好奇。


    祢祢隐忍的看他一眼,沉默着摇了摇头。


    相机的事自然不能跟他们说,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说出去也没人信,只会被当成玩笑话。


    ……而且也不知道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了会不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小说里就经常这样写。她并不想连累朋友,所以还是当那些古怪的事情都不存在吧。


    ——这就是主角背负巨大秘密的感觉吗?真是新奇。


    祢祢叹了口气,只觉自己任重而道远,转移话题道:“放学后我们一起去玩吧?”


    山本武在一旁撑着脸:“好啊,祢祢想去哪儿玩呢?”


    祢祢眼珠滴溜溜转了转,笑道:“酒吧怎么样?悼念我逝去的初恋……”


    山本武饶有兴趣:“酒吧吗?我还没有去过呢,是要喝酒么。”


    祢祢点点头:“嗯!就是传说中的‘借酒消愁’,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失恋了要去酒吧,说不定还能邂逅新的爱情。”


    山本武摸着下巴沉吟:“邂逅新的爱情么……”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你们在说什么啊?!未成年是禁止饮酒的吧!!”


    祢祢义正言辞:“说什么傻话啊阿纲,祢祢我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好吗?”


    山本武佯装正色:“前两天刚过完二十二岁生日。”


    沢田纲吉:“……没人会信的吧?!”


    祢祢熟练的忽略他的吐槽,扭头问:“诶?阿武你前两天过了生日吗?我怎么不知道。”


    山本武开朗的摸摸头:“不是啦……我生日是4月24。”


    “4月24么……我记住了,到时候会给阿武你送生日礼物的。”


    “诶?真的吗?那就提前谢谢祢祢了——但我还不知道祢祢的生日呢,到时候要怎么回礼啊。”


    “啊,我的生日是6月1日,是中国的儿童节呢。”


    “儿童节吗,很是可爱的日子。”


    沢田纲吉:“……不要忽视我啊!!”


    祢祢闻言扭头看他:“话说阿纲的生日也快到了吧?记得是10月中旬……10月14,对吧?”


    沢田纲吉:“啊、呃……对……没想到你还记得啊……”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面上有些红。


    “——那是,我记性可是很好的。”她得意:“所以,为了庆祝阿纲临近的生日,我们去搞点酒尝尝吧!”


    沢田纲吉立刻铁面无私:“不行!”


    “唉……”


    她再次长长叹了口气,撑着下巴恹恹道:“既然没办法借酒消愁,那就借冰淇淋消愁吧。”


    山本武开玩笑说:“那祢祢还怎么邂逅爱情呢?”


    “爱情这东西,该来的总会来的。”她故作玄虚道,“酒吧不是邂逅爱情的唯一场合,说不定冰淇淋车也可以——对了,昨天那个叫Reborn的小朋友呢?他还会来吗?我可以请他吃冰淇淋。”


    沢田纲吉:“啊、呃,他啊……Reborn他不用——”


    “ciao~”


    说RebornReborn到,蚊香鬓角的小婴儿像动画片里那种会弹出来报时的小鸟那样,在沢田纲吉不可置信的惊呼中华丽登场。


    “蠢纲,拒绝女士的好意可不是绅士该做的,”他又看向祢祢,“我要咖啡味的。”


    沢田纲吉:“……你在说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明明只是自己想吃吧?!”


    祢祢也很惊讶:“——这个出场方式好炫酷!是怎么做到的!?”


    “……”


    ——


    祢祢并没有从Reborn哪里得到科学的解释,也没有在冰淇淋车旁邂逅爱情,但她因为连吃三个冰淇淋病倒了。


    “你昨天到底干了什么?怎么突然生病了?”


    美佐纪替她请了假,一边翻家庭医疗箱一边逼问。


    祢祢头上敷着湿毛巾,闻言沉默片刻,把前暗恋对象拉出来当了借口,故作可怜的说:“……失恋了……唔、好难过……”


    她小声抽噎着,沙哑着嗓子开始慢吞吞卖惨,大意就是向喜欢的人告白被拒,伤心欲绝,然后借冰淇淋消愁,一不小心就生病了。


    大概是生病的人更容易情绪化,说着说着,她还真动了真感情,觉得自己当真是委屈的很。


    ——虽然云雀恭弥没有亲口拒绝她,但相处了大半年,好感度居然都没及格,这还不够说明吗?!


    她对他可是足足有92分呢!差一点就能感受沢田纲吉的自恋(?)程度!!这才是恋人程度的喜欢吧?!不及格说不定讨厌的程度呢!


    ……从天台下来后,祢祢越想越不高兴,甚至曾希冀的想,说不定57分已经算高分了,只是因为沢田纲吉他们给的分高所以显的很低……


    虽然可能性几近于无,但祢祢还是满怀希望的拉了一个不熟的同学询问是否可以合照,得到许可后一看头顶——喔嚯,68。


    她扭头细细打量对方。


    是个男生,似乎刚从体育场出来,身上穿着运动服,带着一层湿润的薄汗,脸很红,但祢祢无比确定她没有见过他。


    ……陌生人的好感度都有68,但云雀恭弥跟她认识大半年了却只有57!!


    她和他认识的时候甚至比和认识沢田纲吉的时间都要早——准确来讲,云雀恭弥是她在并盛中学记住的第一个人。


    不求他和沢田纲吉那样有高达八十几的分数,但连一个陌生人都比不上,未免也太叫人难过了……


    反正祢祢有一瞬间难过到几乎想要死掉。


    然后,她想:可恶的云雀恭弥,害她这么伤心,再也不要喜欢他了。


    “……再也……不要喜欢他了……呜、”


    等祢祢抽噎着说完,就换成美佐纪在一边手忙脚乱的哄她,说些什么“不喜欢就不喜欢下一个会更好”之类的话。


    祢祢更伤心了:“我怎么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更好啊,我只知道云雀恭弥现在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


    美佐纪苦恼地皱起眉,半晌开口:“先把药喝了吧。”


    她的哭声戛然而止,被美佐纪扶着喝药。


    “好苦……”


    她难受道。


    “喝完有糖。”美佐纪安抚说。


    喝完药后的祢祢安静下来,盯着天花板发呆,脑袋里什么都没想。


    美佐纪拿着手帕过来拭她脸颊上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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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凉凉的,很舒服,祢祢下意识蹭了蹭,美佐纪轻笑了下,轻轻抚摸她蓬松的发顶,痒痒麻麻的。


    退烧药里有安眠成分,在安定的环境中,祢祢很快困意上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


    下午的时候,放学的沢田纲吉和山本武来看她。


    祢祢的烧还没退,晕晕乎乎的半张开眼,脸上是不自然的潮红,浅色眼睛里湿漉漉的沁着水汽。


    山本武蹲在她床前,抬手轻轻触了触她的颊,指节蜷了蜷,忍不住感叹:“好烫啊,祢祢。”


    祢祢迟缓地眨了眨眼,透过自己垂下的睫毛缝隙窥见他炽亮的、直勾勾盯着她的琥珀色眼瞳,颜色似要比往常稍暗些,像是沉在河底的沙。


    高温烧得她嘴唇发干,口腔里也涩涩的,难受的很。


    再加上被打断休息,心情也糟的很。


    祢祢动了动唇,沙哑着嗓子开口:“水……”


    一旁的沢田纲吉连忙起身:“我去倒!”


    目送着沢田纲吉跑远,山本武重新垂头看她:“祢祢生病了啊。”


    ……废话。


    “脸好红。”他又说。


    “祢祢什么时候才会好呢?”他像是在喃喃自语,又抬手用手指背贴了贴她的脸。


    如果两个同样冰冷的人触碰彼此,那更冷的那个就会感受到温暖,同理,同样滚烫的两个人肌肤相触,更热的那个就会感到凉爽。


    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放在平日里,山本武是断不可能说“你身上好烫”这种话的,因为祢祢的体温一直都偏低,即使是在夏天,身上也总是凉凉的。


    而祢祢也绝对不会觉得山本武身上凉快,毕竟青春期男孩身上的温度总是很高,运动系尤甚。


    但对现在的祢祢来说,山本武是凉的。


    她被放在铁锅里,身周是沉沉浮浮的水,冲得她头脑发昏,铁锅低下烧着烈火,比盛夏的烈阳还要毒辣。


    她马上被煮熟了,说不定会被撒上孜然吃掉……


    不不——煮的东西撒孜然会好吃吗?那……应该放盐葱姜蒜之类的……?


    不要啊……


    这种可怕的幻觉与联想让祢祢感到不安,下意识贴近凉的东西——山本武的手。


    凉凉的,又羽毛般轻盈……像冰淇淋。


    ……话说,煮饭的时候往锅里加冰淇淋会好吃吗?


    想想就够黑暗的了。


    “好热……”


    他的手在她主动贴近的时候下意识往回缩了缩,像是被她脸上罕见的高温烫到了,但很快就在她无意识发出不满的哼唧声时下意识贴了上去。


    甚至还捏了捏她颊侧的软肉,不重,但这种羽毛扫过般轻盈的力道反而叫人发痒,她想扭头避开,可稍一远离,他的手便又如影随形般贴了上来,好不黏人。


    祢祢皱了皱眉,念及二人友谊和舒服的低温没有驱逐他。


    但那家伙反而得寸进尺,手指顺着侧颊滑下去,轻轻揉了下她柔软泛红的耳垂。


    他指尖被她的温度沾染,已经不够凉了。


    祢祢嫌弃的歪头,想避开山本武的手,但他就像知道她在想什么那样,将另一只手凑了过来,扶住了她往一边倒、想躲开他的脸颊。


    惹人喜爱的冰凉刹时俘获了她,但也没有空隙再去躲避山本武了。


    不过没关系,为了舒服,她可以暂时忍受天然系友人没眼力见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