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作品:《捡垃圾捡到前世宿敌》 行至回春堂门前,正巧碰到一中年妇女喜笑颜开地跨出大门。
“娘!何事如此开心,是不是爹醒了?”
男子一阵旋风般冲进回春堂,听到外面妇人惊叫声又缓步倒退回原地,望着被捆成粽子的霍谭只觉得太阳穴直跳。
妇人扯着男子衣袖颤声问:“阿涛,怎么把这祖宗捆起来了?”
“县主薄那边……”
听母亲这般说,阿涛白无血色的脸漫上青黑,“他打伤了爹,偷了钱嫁祸给苏姑娘和那位公子。”
“啊?”妇人脸上的喜悦荡然无存,“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苏姑娘啊...”
苏瑭淡淡抬眸。
“此事是我们不对,您您快些将他放开吧。”
苏瑭秀眉微皱,“蓄谋杀人,抢劫偷盗,恶意构陷,每一个单领出来都应当报官,夫人何故这般袒护他?”
“噗嗤——”
“哈哈哈哈,袒护我?不是她想袒护我,是因为报官告我,没有用!”霍谭跷着腿坐在桌子上,斜眼看他们,“我姨夫是县主薄,你们想告我?只可惜连县衙大门都进不去。”
一个县主薄的亲戚就能凭借着权利在镇上为非作歹,可见这镇上看不到黑心事还有多少。
苏瑭哀怜的目光扫过三狗子,果不其然对方面露憎恶,藏在身后的手直抖。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重生不过月余,让她感到无力的事情比前一世加起来都多。
没有金钱地位的路,太难走了。
这还是县官,想到未来要对上的是权势滔天的督查御史,苏瑭心凉的彻底。
妇人找来刀将霍谭手上的绳子隔断,霍谭从桌上跳下,摇头晃脑走到她与裴祐面前。
“我就说早晚会把我放了,如何?”
“现在知道小爷我的出身了,现在下跪求饶还来得及。”
二人身形未动,霍谭被人无视抹不开面子,欲重复方才裴祐的动作伸手扯他发带。
眼见就要碰到,裴祐稍稍向后侧身,霍谭抓了个空。
裴祐左手成爪握住霍谭手臂顺势一拉一拧,“啊”一声惨叫伴随着“嘎吱”一声,男子手肘被卸下。
“奶奶的,你真该死了!”霍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等我回去告诉姨夫,我要你好看!”
裴祐做了个请的手势,“静候君临,但要先把偷走的钱还回来。”
“以及你还千老大夫一个道歉。”
妇人连忙说:“不用不用,我们不需要道歉。”
“还钱。”
“还还还!”霍谭啐了一口,咬牙用仅剩的那根好胳膊从布袋中掏出几块碎银扔到地上后,疾步外走,“都给我等着!”
“这些够吗?”
“够了够了。”妇人扯扯苏瑭衣角,凑在她耳边轻声说,“县主薄恶名在外,不是你我能得罪的起的,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苏瑭叹气,将篮子递到妇人面前说:“多谢夫人与大夫在我生病时的关照,这点小小心意望您收下。”
“这怎好意思呢,昨日之灾还是我们连累了你,再收你们东西可就太过意不去了。”
苏瑭莞尔一笑,“实不相瞒,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方便见下大夫?”
“方便的,方便的。”妇人热络的将他们往里间引。
老大夫盘腿坐在炕上,身下火炕烧的旺盛。面色比苏瑭上次见他要颓丧许多,见他们进来也只是略微掀掀眼皮。
“快坐!快坐!”妇人招呼着给二人端来热茶,问:“我那灶台上烫着酒,二位可要用些?”
裴祐:“谢过夫人,用茶便好,我不饮酒。”
苏瑭心神一动,这天下不饮酒的男子甚少,过往她仅知道楚樾一位,今日又添了一位。
“公子何故不饮酒?”
“饮酒误事。”
跟楚樾一模一样的理由,苏瑭握杯子的手紧了紧,心里突地感觉有些厌烦。
“东家不舒服吗?”
“…没,屋里有些闷,习惯就好。”接着扭头向老大夫,无视裴祐困惑的目光,“陈大夫,在下有几个小请求,不知可否劳驾?”
陈大夫阴戾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视:“你们都把霍谭赶走了,还有什么是小老头我能帮得上忙的?”
苏瑭提前准备好的话噎在喉咙里。
“他的意思是,赶走霍谭这件事我们一直敢想不敢做,二位一出手就将他撵走了,剩下的只怕我们帮不上什么忙。”
妇人又回来,将煮好的鸡蛋递给老大夫,“苏姑娘带来的。”
老大夫捏着鸡蛋不说话,妇人又细声补充一句,“他没有恶意的,只是我们也不敢跟县主薄作对,这事……”
“您放心我们懂得,大家都是平头百姓生活艰苦。”苏瑭拍拍她手背安慰道,“我只是想问关于当天夜里的一些详细经过。”
陈大夫阖眼沉默,半响说:“年轻人好奇心太重不是好事,很有可能会因此招来杀身之祸。”
“可是就算不问不知道,该来的也会来的,不是吗?”
陈大夫叹口气,把其余人全部赶出屋子,仅留下苏瑭裴祐二人。
“你们当真这般好奇?”屋内寒凉,老大夫说话时吐出的热气笼罩住他的眼睛,隔了烟雾的眸光比方才显得柔和些,也添带了几许无奈。
苏瑭牵动嘴角笑笑:“总比不知敌人是谁要来的好。算是死后做鬼,也得找他报仇。”
“既领了你的情收了你的礼,我老头子也不好推脱,只是谈何报仇,自保都难。”
“那日夜里来的是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人腰腹部收了伤。我忙于煎药并未仔细听他们交谈,只知道他们是在找人。另外其中一人对另一人的称呼,实在令人心惊。”
老大夫目光空洞:“唤他,殿下。”
殿下?
苏瑭面色凝重。
当今陛下子嗣缘浅,膝下仅有两位皇子,即将年关暴雪拦路,怎会来这离京城百里远的小县。
边想着苏瑭含着疑惑抬眸,老大夫好像看透了她的想法,先一步开口,“我什么都不知道,更不敢问。”
“那他们是在找什么人大夫可知晓?”
“只知道似乎是京城里来的贵公子。”
苏瑭眯了眯眼,探究视线在裴祐面上划过。
对方察觉到她的视线怔怔抬头,眸中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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讶异困惑不解,但唯独缺了惶恐。
“东家?”
苏瑭摇摇头,对老大夫言谢。
“也没帮到姑娘什么。”
提供大致方向就已经很感激了,苏瑭有意客套,还没来得及张口,又听老大夫咬着鸡蛋含糊不清说。
“给姑娘说这些只是因为欠了情,姑娘踏出这个门便当没来过老夫这里。”
“可以。”裴祐满口答应,“不过大夫您既然说欠了我家东家的情,又没帮到她什么,那再帮个忙如何?”
“不好!走!”
老大夫气得胡子都翘起来,目带怒气直瞪着裴祐。
活了大半辈子,他从来没见过这般把客套当理所应当,又不要脸皮的人。
裴祐似乎收到极大惊吓,拍拍胸口问:“若是被人知道,你得罪的是宫里贵人。”
“你!我!”老大夫将鸡蛋壳往地上一甩,怒骂,“休要搬弄是非!”
老大夫最毒脸黑脾气臭,但不是惹是生非的人,倘若被人知道伤他的人是某位殿下,定会被狗腿谄媚的官员献上。
“您莫气,在下也只是想到了最可怕的结局。”说着他手指竖于脑旁,“您放心,我出去后绝不会告诉任何人,您得罪的是宫里贵人、”
老大夫:……
半响,他深深叹了一口气,仿佛卸去全身力气闭了闭眼,“你想让我做什么?”
“帮忙给人看病。”
“呵呵呵……”老大夫干笑,“这都是小事,何故说的如此严重。”
“那天山贼的母亲。”
老大夫笑容僵在嘴边。
苏瑭拨开鸡蛋送到老大夫手边,“说起来若不是三狗子帮忙挡了一下,霍谭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论起来……”
“行行行!”“我治!治!走走走!”
老大夫实在不想听到山贼是他救命恩人这话。
“偷了这么多东西,还要给他治病。闹心!”
“年轻人!”
二人行至门前被叫住,回身望去。
老大夫拄着拐杖下床,咬牙对裴祐说,“你小子日后莫要走科举这条路。”
“为何?”
“呵!你这嘴早晚得因为得罪大人物而被打死。”
“多谢前辈指教,不过这就不用您操心了。”
话音刚落,门房啪一声被老大夫阖上,苏瑭眼中笑意未消。
“这就是你说的帮狗子娘治病的法子?”“蛮聪明的,想到这么一个法子。”
裴祐极受用,嘴角上扬:“不及东家!”话音刚落肩膀被摁住,他不解望过去,少女盯着他,眸色怪异,好像透过他看到另一个人。
“你再笑一个,像方才那样。”
裴祐僵硬地牵牵嘴角。
“怎么了?”
“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像一个人?”苏瑭神色认真问。
裴祐摇头,“我只像我自己。”
苏瑭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泄气松开手背身往外走。
裴祐盯着少女思索的背影,眸色渐沉。
他确实只像他自己。
可是他时常自己都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真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