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 捉贼

作品:《捡垃圾捡到前世宿敌

    “哎,我看那边有血迹。”一青年男子从山另外一头大喊着跑来。


    “快带我过去。”柴林一个箭步窜到男子面前,“咦,你是哪家的哥儿,我怎么瞧着这么面生呢。”他小声嘀咕。


    那人动作僵硬一瞬,旋即恢复,好似没听到他这句话。


    自然地搭过柴林肩膀,一边招呼大伙往他的方向走。


    裴祐落后众人几步,悄声对苏瑭说:“这人身上有血腥味,刚刚风一吹,我闻到了。”


    这人莫非属狗的,苏瑭疑惑的瞅他两眼。


    “你看他走路,一个脚步深一个脚步浅的。如果没猜错,应该伤在左腿。”“这人你认识吗?”


    致命一问,她该怎么说,才穿来没多久,大部分人都不认得,“我失忆了。”


    “嗯?怎么回事?”他眼里闪过自己都未察觉的慌张,心仿佛被什么狠狠往上一提,这个感觉以前从未有过,很奇妙。


    寒风猛吹,也浑然不觉,思绪好像只在眼前人身上,又好像飘像远方。


    “前些日子落水了,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是救他孩子吗,我好像听他说了...”他轻声问。


    这人好强的观察力,柴林不过模糊提了一嘴便被他记住了。苏瑭偏过头瞅他,“你倒是心细。”


    没承认,也没否认。


    裴祐像是没听出她言外的讽刺之意,回之一笑。


    “就在这儿。”走了许久,那年轻人终于出声,指着一旁树下零星血迹道。


    柴林凑过去看了看,伸出宽厚的大掌用力拍拍他道:“嘿别说,恁小子观察的怪仔细嘞,这么小一摊都能发现。”


    青年被拍的猛一哆嗦,立稳身子挠头:“凑巧凑巧。”


    这里趋近于山顶,视野开阔,方圆几里,一览无余。


    血迹前有块大石头做遮挡,绕到后方,血迹在枯白的草地上,红的格外耀眼。顺着方向往下眺望,刚好看到方才她们逗留的小山头。


    “确实凑巧。”“寻到这个地方不容易,真是难为你了。真不知该说你心思缜密好,还是说你胆大妄为好。”


    “什么?”柴林问。


    无人注意时,裴祐踱到年轻人身后,猛地将他裤腿向外一扯,不答反问:“你看这布,巧不巧啊?”


    只见他小腿处薄薄缠了层粗布,隐约露出里面的刀疤,旧伤已结痂,新伤还在沁血,新伤旧伤层层叠加在一起,格外惨不忍睹。


    柴林看直了眼。


    裴祐凑上去仔细瞅了瞅:“东家,这布是咱店里的吧。”


    他倒是说的顺口,谁跟他是咱家,苏瑭内心翻了个白眼,面上附和着:“是。”


    “不过,我很好奇,店里丢了这么多布匹,你为何不选择更好的。”


    “因为他还有别的伙伴。”裴祐抢先回答,一边说着一边用脚踢踢瘫着的人,“你说是不是?”


    柴林终于反过神来,一蹦三尺够高。雄壮的身形如山猪跨坑,“什么?是你干的!我呸了,我说怎么看这么你眼生,原来你是贼啊。”


    他一边说着抄起脚边枯枝干朝年轻人砸去。


    “啪!嘣!”年轻人手脚并用,倒退不及,结结实实挨了两下。


    树枝嘎嘣一声折断,他扔到一旁跺两脚又去搬一旁的石头。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苏瑭感觉自己跟着这两人出来就是一个错误。“柴大哥别急,先听听他怎么说。”


    “他还能怎么说,这证据确凿了!”柴林摆开少女拦着自己的手,狠狠锤下石头,鲜血顺着缝隙往下流,恰巧滴在那滩血渍旁边。


    年轻人脸色惨白,两眼一翻晕过去。


    “东家来根针。”


    谁出门带那玩意儿,苏瑭简直没话说。


    “那发簪借我一用?”接收到苏瑭两眼刀,收起笑容瘪瘪嘴,“好吧,我说笑的。”


    他寻到根细直树枝,掰断,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将树枝尖插进年轻人人中。


    年轻人惨叫一声,幽幽转醒。


    “这招屡试不爽。”很快又恢复了欠揍的模样,得意洋洋的对苏瑭说着,一侧柴林脸色黑了又黑。


    他可不管对方脸色如何,又怎么想,不依不饶指控:“这下总算可以证明我是清白的了,记得给东家道歉,给我道歉。”


    “我可从来没有怀疑过苏姑娘。至于你...”柴林沾血的巴掌抽过去,“你小子绝不是什么好鸟。”


    他微微侧身躲开,墨眉轻皱,“脏。”柴林气的仰倒。


    到底要瞎闹到什么时候。苏瑭忍不住出声:“你叫什么?昨晚都有谁参与?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如实道来。”


    年轻人看着女子身边撸袖握拳的两人,打了个哆嗦道:“我叫三狗子,我只是太饿了想吃饭,我没有什么目的…昨晚,昨晚的事都是我一个人干的!”


    “又是砸店又是抢劫,你若有着神通广大,督察员许左史的本领都比不过你。”


    督查院左史许连川,雷霆手腕响彻全国,其名号能止小儿夜啼。


    “闭嘴。”


    “慎言。”


    柴林冷不丁被两人吼一声,怒火更甚;“天高皇帝远的,他本领再大还能通天不成?老子...”就说。看着苏瑭两人黑的不能在黑的脸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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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默把最后两个字咽回肚子里。


    “就是。”三狗子也跟着小心翼翼开口,见无人制止。他又壮着胆子补充:“都说许左使公正无私、眼里最是容不下贪官污吏。可是非黑白,皆抵不过贵人轻轻一张嘴。底层百姓的命不是命,我们这小事怎能入的了高官的眼。”


    三狗子越说越伤心,后来直接放声大哭起来:“若不是为讨生计,谁愿当这过街喊打的老鼠。”


    裴祐望着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和沉思。


    枯枝顺着寒风的怒吼摇曳,发出“唰唰”声响,衬得三狗子的哭声更加凄清悲凉。


    是啊,是非黑白皆不过出自他们那些人的一张嘴。想到这里苏瑭心里忍不住生出几分同理心,语气也不自主的柔软几分,“听你的意思,莫非遭遇了什么无可申冤的事?”


    “何必假惺惺,你们也这些看客也没比他们好哪里去。”三狗子一把推开苏瑭递过巾帕的手,怒道。


    想象中的摔痛并没有如期而至,身后传来少年身上独有的清冽气息,接着落入温暖有劲的臂膀,一股奇异的、从未有过的感觉缠绕心头,这股感觉莫名使她心安。


    被扶到一旁站稳后,裴祐行至三狗子前站定。


    三狗子反抗无果,他感觉自己身体一轻,紧接着被大力抛出。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可以听自己使唤,原本已结痂的伤口也被大力扯开,血流不止。


    哎呦,真惨啊,我就说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人吧。柴林掏掏耳朵接着看戏。


    “你倒是说啊,你不说咱们热心肠的裴公子怎么帮你呢?”不理会某人的轻哼一声,柴林看热闹不嫌事大,添了把火。


    待到摔击带来的眩晕感消散些后,他奋力张口。


    三狗子原姓李,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走镖遇难了。仅母亲莫式将他们姐弟三人拉扯长大。


    白日给人做帮工,夜里绣香囊补贴家用,平日哪家乡亲邻里需要帮助,莫氏都不会推辞。


    去岁,县主簿得个大胖孙子,稀罕的不得了。招多名丫鬟婆子看顾,莫氏也在其中。她为人老实木讷,是其中最不受待见的,平日里搓磨打压自是免不了。


    而小少年被长辈娇惯坏了,贯来不会听人劝解。纵使一众婆子百般阻挠,小少爷仍旧骑马闹市,撞了人掉了马,右腿落残。


    见事态严重,众人不谋而合将莫氏推出来当替罪羊,莫氏寡不敌众,被刺瞎双眼打断双腿,扔到大街上供众人观赏,而过往那些受过莫氏恩惠的人皆避之如蛇蝎。


    “你说,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又为什么他们可以如此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