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尤利你最后聘用了她?”


    “唔,毕竟在料理上她的技巧完全没有问题,而且她还有厨师执业资格证,聘用她的话可以一定程度上减轻我的工作压力。”


    幸平尤利将在空调下吹得凉丝丝的脚丫子缩回被窝,他小大人一般地叹了口气,有些苦恼地对自己男朋友吐苦水:“怎么办啊阿纲,我知道应该尊重每个人的想法,毕竟我们谁也没办法肯定地说自己的选择就是正确的,可是我觉得最上学姐的想法好危险的。”


    “她完完全全地将自己的梦想挂在了别人身上哎。”幸平尤利对此很难以理解,“人是真的可以完全没有梦想的吗?”


    “可以啊。”泽田纲吉轻轻开口,他注视着幸平尤利,眸光带笑,“我也没有呢。”


    幸平尤利瞪圆了眼睛,随即立刻反应过来:“阿纲的梦想不是做普通人吗?这个我记得我们有讨论过吧?”


    “但一般人都不会把这个当作梦想的吧。”泽田纲吉慢吞吞地说,“如果尤利能够接受我的这个想法是梦想的话,为什么不能接受最上学姐的梦想是‘实现另一个人的梦想’呢?”


    幸平尤利愣了愣后,陷入了思索。


    对哦,就目标性和实现性来说,最上学姐的梦想比起阿纲的梦想反而要更积极一点。


    但他为什么就是觉得那个很不靠谱?


    因为,因为……


    “因为眼神。”他缓缓说道。


    幸平尤利抬起眼,直直看向泽田纲吉的双眸,注视着那双熟悉的棕色眼眸片刻后,他“噗嗤”一下笑出来,然后用脚丫子戳了戳被窝里的另一个人:“阿纲你别直直看着我啦!”


    泽田纲吉无辜地眨了下眼睛,虽然不太理解,但还是很配合地转移了视线,“眼神?”


    “嗯嗯,那个时候阿纲的眼神虽然很迷茫,但是你是出于自己的意志说出的决定,但是最上学姐的眼神……”幸平尤利想了下,试图用更合适的词句来描述自己在那一瞬间的诡异感受,“我觉得,那是拿着最后一根木头的感觉。”


    这是什么形容?


    “——就是如果不是这根木头,她就要沉到海里去的即视感。”幸平尤利说,“虽然她在说到男朋友的时候眼睛也是在发光的,但是!我觉得她眼睛里的光和阿纲看到我的时候眼睛里面的光是不一样的。”


    泽田纲吉一愣,反射性地摸了摸自己


    的眼眶不解:“眼睛里的光?有什么不同吗?”


    “不一样哦!”幸平尤利十分笃定地说“阿纲看着我的眼神是亮晶晶的我会想要躲闪这样的目光否则我会忍不住想要笑出来根本什么都没办法思考但是学姐眼里的光却没有这种感觉。”


    泽田纲吉:“……”


    幸平尤利疑惑看过去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泽田纲吉缓缓伸手捂住脸他深深吸了两口气后有些无奈地看了过去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尤利点明白了当他对上幸平尤利的眼眸时他发现自己好像也被尤利传染了。


    他也没办法对着尤利的眼睛说话了。


    只需要看上几秒他脑袋里就是一片空白盘旋在脑中的许许多多毫无边际但仔细回想又想不起来的想法。


    那种好像想了很多但实际什么都没想的情况是真的让人完全没办法思考啊!!


    幸平尤利观察片刻恍然大悟他指着男朋友欢喜地说:“太好了!阿纲现在和我一样啦!”


    泽田纲吉:“!!”


    太坏了尤利真的太坏了!


    怎么会有男朋友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呀!


    难道不是应该和他一起讨论为什么会变成这个奇怪的样子吗?


    “有什么关系只要不经常看就好而且只要不是对视就没关系我已经试验过了只是单方面看阿纲的话就完全没问题呢!”


    说出了炸裂之语而不自知的幸平尤利小手一挥十分霸气地说:“阿纲如果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去问下研磨学长!”


    “请务必不要那么做!”


    泽田纲吉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幸平尤利去摸手机的手二人对视片刻他状若自然地转移了自己的视线


    “我并不觉得这样的感受有什么不好的虽然大脑空白没办法思考有些糟糕但其实我并不会因此觉得困扰。我我觉得这样还挺幸福的所以不想去查原因是什么尤利也别问我们就两个人一起……一起慢慢尝试慢慢感受好不好?”


    似乎觉得这样的话有些太自我了泽田纲吉连忙补充道:“当当然!如果尤利觉得很困扰的话那那我们就一起去问问是什么原因然后看下该怎么改善……”


    “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哦。”幸平尤利动了动手在泽田纲吉恍


    然间惊醒想要将按着他手腕的手收回之前,牵住了他的手。


    黑发的小男孩嘿嘿一笑,他凑过去用自己的脸颊在泽田纲吉的脸颊上蹭了蹭,泽田纲吉发现尤利真的很喜欢这个动作,他也很喜欢。


    皮肤相贴的时候不管是气味还是体温都能从对方身上传递来,虽然不如亲亲那么亲密,但却很让人安心。


    就是尤利的头发太软了,有时候会蹭到他的锁骨,有些痒。


    泽田纲吉伸手轻轻拨开男孩头颈边上的头发,然后他的手迟疑了一下,在收回和继续之间,他试探着轻轻放在了幸平尤利的头颈处。


    他的动作十分轻柔,与其说那是放,不如说只是轻轻相贴,他的试探十分明显,他想要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会不会让另一个人感觉到不适和不快。


    但幸平尤利的反应远比他直接得多——他直接变成了一块小年糕,顺势贴到了泽田纲吉身上。


    这猝不及防的一压让泽田纲吉让手上的重量落实,他彻底地抱住了怀中的人。


    等等,这个动作,这个动作不是……拥抱吗?


    泽田纲吉眼神有些发虚,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但因为尤利的行动力太强,也因为他们是从朋友做起的,他们两人之间的进度一直有些不太正常。


    别的小情侣从牵手、到拥抱再到亲吻,但他们两个人是牵手、亲吻都做过了,甚至都已经同床共枕到他家里会放着尤利睡衣的程度,但硬要说起来,二人还真的没有过情侣间的拥抱。


    尤利那次单方面把他举起来的抱抱不算!


    “阿纲身上的沐浴露味道不一样了?


    “妈、妈妈换了一个味道,她说夏天的话,柚子味会感觉更清爽一点……尤利不喜欢吗?


    “嗯……


    在近乎窒息感的甜蜜和紧张中,他听到了宛若宣判一样的声音。


    幸平尤利语调轻快:“很好闻,我也要去买一瓶味道一样的。


    怀中的人动了动,似乎是重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将所有的重量压了过来。


    就像是一块融化了的巧克力一般,软乎乎地摊平在他的怀中。


    他垂落的额发


    扫过他突突跳动的颈动脉,而被他锁骨压住的脸颊则是变得肉嘟嘟的,明亮灼热、永远都熠熠生辉的金色眼睛半阖,此刻的幸平尤利放松无比,就像是落在他怀里休息的太阳一般。


    原来拥抱是把两个人的空缺填满,也是将充盈在胸膛里一直没办法准确描述的喜欢具象化的行为。


    只是这样待在一起,就感觉幸福在堆积,尤利,尤利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


    泽田纲吉有些害羞地想道。


    然后他听到了幸平尤利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呼呼。


    呼呼?


    怀中的人坐了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后精神奕奕地说:“充电完成!


    泽田纲吉一愣,就见男孩笑着对他说:“这两天风老师的训练有些变态,加上最上学姐的事情,我今天心情其实不是很好,感觉有些纠结,但是现在已经完~全~好啦,谢谢你,阿纲!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泽田纲吉原本想要这么说的,但注视着男孩的笑靥片刻后,他轻轻眨了下眼,也露出了一个笑容:“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嗯嗯!幸平尤利用力地点了下头盘腿坐正,气势汹汹地说出了自己想到的办法。


    “感情什么的太复杂了,别人的感情我不太懂也不太好干涉,但是保证自己企业员工的安全是老板的责任。


    “决定了,我要去告诉最上学姐如果在晚班的时候遇到什么很难解决的问题的话就给我发邮件,或者直接打电话,一接到电话我就过去帮忙。


    幸平尤利盘算道,“我家和便利店就在一条街上,全速奔跑的话只要两三分钟就行,虽然未必能起到什么作用,但是两个人总比她一个人应对好很多,嗯,就这样告诉她。但是阿纲,你说,最上学姐会不会因为怕麻烦我不肯开口呀?


    泽田纲吉想了一下,发现这的确很有可能,他也跟着有些紧张,刚想说话,就听幸平尤利喃喃自语:“爸爸曾经说过,要和人拉近关系最好的办法就是请对方帮你的忙,对了,我想到办法了!阿纲,你有水彩笔和画纸吗?借我一下。


    泽田纲吉不明白他想要干什么,但还是下床给人去翻东西了。


    他没问为什么尤利不拿自己的,因为尤利家根本就没有那种东西。


    虽然尤利可以用菜刀将黄瓜切成牡丹花,也能将萝卜、豆腐、马铃薯切成粗细一致的细丝,但他这样的技能


    并没有在厨房之外的地方点亮。


    尤利的手真的很笨。


    是那种用针缝纽扣都能戳到手的笨拙。


    整个学期的手工课的作业全是泽田纲吉帮他做的不光手工美术也一样。


    可能是性格比较明艳的关系他非常喜欢浓艳的色泽虽然泽田纲吉没有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好但他的画作不太符合美术老师的审美为了拿到一个不错的分数泽田纲吉也承包了他的美术作业。


    等等!


    泽田纲吉拿美术工具的手一顿忽然发现自己之所以和尤利的关系走得特别近熟络得也很快的缘故搞不好正是因为尤利一直请他帮忙的缘故?


    哎……哎?难道尤利是故意的?


    他扭头看了眼在床上的幸平尤利后者正用鸭子坐的可爱姿势坐在他的被褥上圆圆的脸蛋上有一条红痕那应该是刚才靠在他身上的时候被他的领子压出来的。


    他的眼神迷迷瞪瞪的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也有可能单纯在发呆但在意识到他目光的时候尤利立刻看了过来然后就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算了。


    泽田纲吉回了一个笑容他回过头继续翻找东西。


    是无意也好故意也没关系反正反正是尤利的话怎么样都行。


    而且……


    他的耳根有一点点发红。


    就算是故意的


    他十分没有原则地想。


    *


    翌日最上恭子对着面前的一堆文具和小男孩双手比十的可爱祈求表情愣愣地说:“可以是可以但是……但是我做得不好看啊。”


    “怎么会!”小男孩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诚恳又可爱“恭子学姐你做的扎花和画的小花都超级好看的这两天停在门口看告示栏的人多了好多呢。新店开业就是要这种吸睛的效果。”


    “是是吗?我会努力的。”最上恭子迟疑着接过文具算是接下了这个为小饭店做招牌菜单的工作。


    她扭头看了看后厨那堆积着的还没清洗的原材料和撸起袖子准备干活的幸平尤利有些呆愣。


    小学弟花钱聘请她结果自己去干脏活累活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不过……


    女孩的嘴唇抿起嘴角翘起了一个快乐的弧度她将柔顺的黑发挽到耳后眼中眸光熠熠生辉总之她一定不能辜负学弟


    的信任!


    一定要把海报画得足够出彩。


    女孩全力发挥的结果是——她只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将一张堪称完美的海报做了出来。


    平铺的纸张上是色彩明快字体可爱的菜单名录,点缀其上的则是用彩纸做出的立体的料理彩绘,而让幸平尤利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是——这些料理会动。


    最上恭子在纸张后面贴上了小的电子器械,让海报上的彩绘套餐料理每隔30秒就会转动一格,这次他们推出的套餐一共有4道,全部转完是2分钟左右,而2分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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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将海报上的文字看完的时间。


    也就是说,只要能让客人留2分钟,那么他们海报上的信息就可以被传达给客户。


    但实际操作的话,客人并不知道它只有四个款,所以其实他们会停留两分半的事件,这就足够他们将海报上所有的信息都摄入了。


    “好,好厉害!幸平尤利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完成度非常高的菜单,他看看这个无比吸睛的菜单,又看看笑容羞涩的学姐,眼睛里崇拜的小星星几乎要溢出来了,“真的好厉害的最上学姐,这个我能盯着看一天!


    “没,没那么夸张,


    “哎?幸平尤利大喜,“真的吗?好高兴!


    好,好阳光啊!!怎么会有这么阳光的小孩,和他一比,自己简直就像是角落里的阴暗蘑菇啊。


    黑发女孩感觉自己快要被这种热度给晒融化了,但她最后还是坚持着提出了一个疑问:“那个,套餐里的神秘菜单是什么?


    “那个啊。幸平尤利扭头看了一眼菜单上最后一行的字迹,他的眸光宁静又温柔,眼睫微微垂落,似乎陷入在什么美好的回忆里一般轻柔颤动着,片刻后,他笑了一下,“这个是传统哦。


    “就是可能非常好吃,但也可能相当难吃,材料不定发挥不定,就像是人生一样充满惊喜的‘意外’。


    最上恭子微微歪头,眼中忍不住盈满了担心:这样真的可以吗?客人如果花钱吃到了非常难吃的食物,真的不会掀桌吗?


    而且这个真的会有人去点吗?那不是冤大头吗?


    但最上恭子没有想到的是,这样的“冤大


    头居然第一天就出现了!


    金发的桀骜少年在看着菜单发呆片刻后,一点那个写着“surprise字样的菜单:“这个!


    等着给人结账的恭子一愣,试图将免责声明说一遍,但面前两个男孩一个是张扬黄毛,另一个则是大热天口罩帽子齐全的阴郁少年,无论哪个都给她一种压根不听你的说明,反正不好吃就砸店的感觉。


    这个……


    尤利酱,你可一定要好好发挥啊!


    午饭试吃了几样所谓的“惊喜菜谱已经大概知道幸平尤利的发挥能有多放飞的少女认真祈祷。


    “哇,第一波客人就点了这个吗?那么刺激?幸平尤利也有些小吃惊,他眼珠子一转,落到了今日份套餐中规中矩的日式配菜上,“会点惊喜菜单就说明日式料理都没看上,那就来点异国风味吧!


    片刻后,“这,这是什么东西啊!!城岛犬指着盘子里的一碟褐色面条发出了尖锐的爆鸣。


    整个一碟面条看上去是褐色的,里面夹杂着包菜培根和一些青青绿绿的小蔬菜,十分质朴。


    可能是现炒出来的原因,香味扑鼻,进入店内选购饭盒的不少顾客都频频投来关注的目光,没有人觉得这份炒面有什么不对,唯有城岛犬……


    唯有城岛犬……


    “今日的惊喜菜单!幸平尤利热情介绍:“禁忌の意大利面炒面。


    “啊啊啊啊啊!!!谁让你把意大利面放到锅里炒的啊!!你不知道这是违法的吗?


    幸平尤利:0.0


    幸平尤利想了想,解释:“在日本不犯法哦,而且名字上已经加上了禁忌两个字了。


    城岛犬大怒:“你是加了名字又不是加了免责声明,你都知道那个在意大利是禁忌了还这么做,你是不是看到我是意大利人就故意的?


    顿了顿,他恍然大悟:“你是在挑衅我!!卑鄙的日本人!


    柿本千种叹了口气,试图制止:“等等,犬,冷静点,他不可能知道你是意大利人。


    城岛犬已经情绪上头,完全不予理会:“你这个混蛋……我和你拼了……


    他想掀桌,然后掀了下,没掀起来,普普通通的四脚方桌怎么会这么重?灌了铅吗?


    幸平尤利若无其事地收回了压着桌子的手,在对方想要再来一次之前,眼疾手快地卷起一团面塞进了他因为要怒吼而张大的嘴里。


    世界顿时安


    静了。


    片刻后,城岛犬流下了一行热泪。


    “怎么了?犬?”原本满脸无奈的柿本千种神情紧绷,他的手不着痕迹地探向了腰间。


    “我,我不干净了,我吃了炒面。”城岛犬泪眼汪汪,“我还觉得很好吃。”


    柿本千种:“……啊?”


    城岛犬的眼泪流得更凶了:“我,我还想要再来一口,可恶啊!我对不起身上的血脉,对不起我的三色信仰,对不起妈妈和外婆的教诲,对不起骸大人!”


    倒也不至于把事情上升到这个程度,只是简单地吃个饭而已。


    大惊小怪的……


    柿本千种摘下口罩,一边往嘴里塞了一口炒面,一边安慰人:“好了好了,现在我和你一样了……唔?”


    咀嚼咀嚼。


    放下筷子,戴起口罩,柿本千种低着头,眼镜的镜片闪过一道反光。


    “怎,怎么了?”他这样的态度让城岛犬有些不安,他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嗯?怎么不知不觉地这里围了那么多人。


    难道是有敌袭?


    “犬。”


    “嗯,嗯?”


    “没关系的。”柿本千种轻轻吐了口气,缓声说,“意大利是接受双重国籍的。”


    这次换成城岛犬发出疑惑的声音了。


    “在吃饭之前,可以先结帐吗?”幸平尤利大胆地打破了二人之间诡异的气氛:“本店不提供堂食服务来着。”


    “你……”城岛犬转头看向这个怎么看怎么稚嫩的小孩,亚洲人本就显小,他对人类年龄的判断在这种轮廓柔和的脸蛋上完全失效,以至于情绪下来后城岛犬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小孩说话。


    他可不是会欺负小孩的烂人啊!


    “你,那个,咳咳,麻烦再做一……不,两份,不,三份吧,打包,谢谢。”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柔和一点。


    仔细想想,他们其实算是逃犯,倒也不需要那么遵守意大利“国法”。


    这么美味的食物,一定要带回去给骸大人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