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 38 章
作品:《女频永不为奴!》 一刀……捅了?
过于具有冲击力的话让芙月当场愣在原地。
等等,白色短发,那不是惊蛰吗?
意识到悬殊的战力可能会出人命,芙月跨过废墟迅速冲上楼。
剑光飒飒,争斗还未停息。三枚银镖划破长空袭来,灵河腾空跃起衣摆纷飞,他反手挽出剑花击碎暗器,刃尖点在围栏上借力后翻,落地时在一片废墟里扬起灰尘。
惊蛰从暗影中显出身形,白发在亮光和黑暗的交界处显出几分灰蒙。他手中的朱色利剑滴着黏液,剑刃在微光下泛出诡异的幽红。
灵河本就不敌惊蛰,项上的铁链更是桎梏住他的行动。他单膝跪地,大口喘着气,抹去嘴角的血渍,剑锋抵在地面微颤。
“说,你是谁。”
惊蛰单手拎起灵河的衣领,刀疤纵横的手掌青筋暴起,急火攻心时刻喉间铁锈味蔓延,声音粗粝沙哑。
她瞒过所有人逃离多年,不留一点痕迹,让那些为她牵肠挂肚视之如命的人痛苦余生。
可他又凭什么能被她戴上项圈留在身边?!
惊蛰突然暴起,剑光如血色般漫天倾泻,整个客栈的人都受到了波及,慌不择路地逃出现场。
激荡的剑气直指灵河胸口,灵河勉力错步,青色剑刃抵住狠厉的杀招,身体逐渐流失的血液却让他脱力般后退。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芙月旋身踢飞那柄朱红,铮鸣的利剑仿佛认主一般,向来能斩断一切桎梏的剑刃就这样在空中划过光影,最后剑痕深深扎入废墟。
“在发什么疯,惊蛰?”芙月寒声冷冷,凌厉的眼神一如当年,刻薄地将他从内里剖开。
惊蛰握剑的手颤抖,急促呼吸的胸口不断起伏,眼眶通红布满血丝,他一字一句从喉间挤出嘶吼般的质问。
“……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他能待在她的身边,而他却被迫瞒过多年整日生活在痛苦和悔恨中。
他每日都在逼问自己,当年芙月遇害是不是也有他为她吸引仇恨的缘故,为此他心如刀绞恨不得屠尽害她之人。
从前被迫握剑的人现在主动拾起斩断无尽亡魂的孽障,失去理智一般陷入血色和复仇中。
可如今……却发现一切只是谎言,她身边还有代替他而存在的另外一个人。
“噗!”
惊蛰血气上涌几乎头脑充血,急火攻心猛地偏头呕出鲜血,来自身体深处的钝痛让他几乎无法喘气。
“你在不平什么?”芙月缓缓踱步而来在他面前站定,轻蔑地嗤笑,“该说凭什么的,是我。”
凭什么她要来到这个压迫她的世界,凭什么她要被强迫着完成别人的心愿。
四周狼藉一片,到处是被斩断的木料残垣。地上的两个男人像野狗一样呼哧呼哧喘着气,灵河有了芙月的庇护才得以喘息,他缓缓拖动残破的身躯靠近她,似乎汲取到她身边的温暖才得以安心。
“废物。”芙月厌恶地踢他一脚,男人垂头不语继续缩在她脚边,铁链发出伶仃声响,仿佛被困住的受伤小兽。
惊蛰死死盯着她,轻佻的面上是在她面前从未出现过的如恶鬼般的狰狞。
“回答我。”
为什么要骗他……为什么不要他……为什么……
“唔!”
少女怪力的一拳直挺挺击中他的面庞,惊蛰蓦地偏过头去,张扬的白发拂过细碎的弧度,最后垂落在眼前遮住表情。
“真是够了。”芙月嫌恶地扭了扭手腕,在他执着的目光中一把拎住他的衣领,“你到底把自己当什么东西在这质问我?一直跟着我身边的癞皮狗罢了,有什么资格在这管我的事?”
惊蛰瞳仁聚缩,整个人仿佛被无形剑气钉在原地,按在地面的指节因为用力泛出青白。他喉结滚动着咽下涌到舌尖的血腥气,却压不住耳膜里轰鸣的心跳声。
……她说自己是她身边的癞皮狗?
不大的客栈里烟尘弥漫,他却感觉灌进骨髓的是千斤铁砂,压得他无法喘气。
七年,他们相识七年,足以让他把芙月每个蹙眉的神情都刻进骨髓,如今那些回忆突然化作刀刃,将他千疮百孔的心再次绞得支零破碎。
……他抛弃过往以为遇上了救赎,没想到甜蜜的秘药背后还是一把利刃插进他的胸口。
冷清冷心的死士剑下第一次放人,万千亡魂缠绕的剑刃首次护住主人以外的性命,随意被少女拿在手中手中把玩,却反被捏住软肋刺入一剑。
系统下意识唏嘘地叹气,可想想芙月同样被桎梏住的遭遇,又觉得她也没错。
……最后错的不会是她吧。
“自以为是。”
芙月冷冷嗤笑扔下最后一句话,然后提起脚旁的灵河踏出已成废墟的客栈。
客栈的善后就留给惊蛰吧,也让这位神秘莫测的死士在众人面前出出丑。
夜风刺骨,这边闹得动静太大,芙月只能绕远一点找落脚的地方。
“对了,你刚刚要和我坦白什么?”
等找到落脚点,把灵河的铁链栓到床头一切安定好后,芙月才想起系统刚才支支吾吾的话语。
“呃……”紧急事件太多,系统也还没彻底组织好语言,“这个……这……”
灵河躺在芙月床下的地铺上,在她还沉浸在和系统的对话中时,猝不及防地抬臂撑在她床沿,少年人澄澈的目光伴随炽热的体温传来,他轻轻拉扯住芙月垂落的指尖,黑暗也掩盖不住灼灼的目光。
“谢谢你……”被骂了一天的小废物灵河几近崇拜地看着她,琉璃色的眼眸盛着碎光,温润眉眼似含春水。
闻言意外瞥到他的芙月神情一滞。
灵河鸦青睫羽含着春水,仿佛粼粼波光里浮着揉碎的星子。轮廓分明的下颌线被窗棂照进的月光镀得温软,薄唇难堪地轻咬出一点海棠红,仿佛接下来要说什么难以启齿的话。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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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是我该保护你……却被你救了好多次……”
简单道谢的话被他忸怩说得像诚挚告白,他微微别过脸不敢看她,高挺的鼻梁在颊侧投下摇晃的阴影,青竹般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床沿,带着薄茧的指腹略显粗粝,动作却犹如触碰春雪般小心。
“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灵河喉结无意识地吞咽滚动,诱人的弧度让人想入非非。
气氛古怪起来了。
暗中芙月神色不明地上下打量他,从他天生微垂的勾人眼尾、炽热澄澈黑瞳中只有她的水润眸子,到他因为侧身而微微滑落的领口,起伏的弧度若隐若现。
被再次打断的系统无语地看着逐渐走偏的场景。
到底在感动什么啊……有没有可能,你这段时间的苦难都是芙月造成的呢……而且连性命都攥在她的手里受人威胁,怎么还感动起来了……
……等等,仔细想想这个描述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她碰到过很多次……
芙月饶有兴致地挑起灵河的下颌。少年猝不及防地偏过头直视她赤裸直白的眼神,蕴含的意味让他再次感受到第一次遇见她时的恐慌感。
不过与那时单纯的害怕不同,这次看着她打趣的目光,灵河心中还有另一层跃跃欲试的期盼感。
那种事他只在书中意外了解过,那时直白热辣的描写给他落下了极大的震撼和阴影。
要这样……那样……可如果对象是她的话……
灵河水润的双眸逐渐溢上雾气,红润的檀口微张,透过可见的滑腻紧张地伸缩,似是在期盼着什么。
他什么都没有了……如果这样能报答她的话,也不是……
“谁说你没什么能报答我的了。”芙月意料之中地出言调戏,在他月白的脸愈发涨红之际凑近他的耳畔,“你还有你这副身体啊。”
脑中蓦地炸开烟花,灵河顿时眼角氤氲出湿润,粗俗直白的话语直接击碎他早就溃不成军的防线。随着铁链被拉扯的一声轻响,少年被猛地拽上来,双手并在一起高高压过头顶。
灵河心擂如鼓,少女清冽的雪松香不断传来,身体也被迫张开防御,神情青涩紧张地快哭出来了。
“啊啊啊啊关掉关掉!”脑中系统吱哇乱叫着下线,随着滋滋电流声响起彻底断开联系。
芙月单手扯落他束马尾的发带,瀑布般的乌青长发顿时散落开来,披落在肩的样子比平时多了几分柔软懵懂。
手腕被自己的发带绑起,身体也被压制住不让合拢,灵河砰砰的心跳几乎要冲出胸腔,还未开始便有细微电流般的快感在身体的触碰间不断传来。
“好了,现在是你的报答时间。”
芙月恶劣地勾起笑,床帘掩下遮住高耸的起伏,漆黑的夜间唯有男人哭泣求饶的绵软声传来,又在最后的一声凄厉的高昂中落下帷幕。
夜已深,窗外寒鸦在树间停息,豆大的眼珠望向远处与这里格格不入的一片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