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第 35 章

作品:《女频永不为奴!

    灵河本也是大户人家的独子,可惜天有不测,一场大火把一切化为灰烬。


    银戈阁主看中他的天赋异禀,为躲避追杀,他隐姓埋名加入组织成为死士,从此不再是天真无忧的名门子弟。


    药香在屋内氤氲成雾,少年蜷缩在躺椅里咬住嘴唇,拼命忍住溢到唇边的呻吟,额前碎发散落,在倔强不言的面上落下一片阴影。


    芙月抛弄着手中的玉珏,朱红色泽看着造价不菲,繁复的花纹摸上去温良暖滑,不像是寻常能买到的物件。


    昨晚灵河看起来实在糟糕,喂了温水和点心也没用。为了不失去这个护卫,芙月本想到哪儿给他买点药,结果这小子强忍痛意,湿漉漉的眼睛半睁摸到她的方向,把握在手中的玉珏递给她。


    “求你……”少年的身体几近痉挛,可怜脆弱的狗狗眼仰视她,被汗浸湿的额前粘腻一片,“救我……”


    系统在她脑中发出尖锐爆鸣,芙月被满脑的尖叫吵得难受,硬着头皮在她的催促下给他出门弄药。


    经过一夜灵河看起来好了点,少年重新束起的马尾靠在躺椅上被挤压,几缕碎发黏在苍白的颧骨上。和煦的暖光穿过客栈后院洒进来,将他绷紧的肩线勾勒得愈发单薄,稍微用力就会破碎。


    芙月把玉珏塞进袖口,生着闷气一屁股坐在床上:“明明是他被我掌控,怎么现在成我照顾他了。”


    她斜瞥一眼少年虚弱无力的模样,语气恨恨:“病歪歪的样子怎么做我的打手啊,银戈的质量真的是一年不如一年。”


    “你不是收下那块玉了吗?”系统无奈地给她顺毛,“事情解决了就好,而且他也不是一无用处,你可以利用他的身份去找惊蛰啊!”


    芙月还是忿忿不平。


    许是察觉到床边的怨气,少年睫毛簌簌抖动,被病痛折磨半天依旧清亮的眼眸望向她,声音无力地响起:“谢谢你……”


    出于利用的目的也好,不想眼睁睁看着他死去也罢。芙月是自他逃亡流离失所以来,第一个给予他温暖的人。


    灵河喉间逐渐哽咽,说完以后鼻尖发酸,干涩的眼眶溢满温热的液体,青竹般挺拔的身躯蜷缩起来,像是要在自己的臂弯里汲取安全感。


    芙月无语。


    “就这副样子怎么去找惊蛰。”少年看起来不堪一击,在组织里恐怕也是底层死士的存在,“惊蛰级别那么高又很少去阁中,怎么去找。”


    惊蛰虽为受人桎梏的死士,脾性却张扬肆意,跟在她身边后不是带她穿梭在山野竹林间享受无人的清净,就是抱着她跃上京城最高的塔顶,欣赏夜空迸发的绚烂烟花,鲜少见他接过任务,


    芙月抱臂起身,缓缓踱步靠近他。


    “我帮你可不是只要句谢谢。我问你,你有没有办法把我带进组织里。”


    灵河神情怔怔,少年人的面庞轮廓分明,下垂的眼尾缀着颗赤色小痣,抬眼时眸光如清潭照射出的幽光。


    像是急着证明自己有用,他连忙开口:“可以!只是……要给你做一些伪装。”


    芙月在他前面站定,居高临下的视线让灵河有些不安地蜷缩后退,清凌凌的视线不自然错开,芙月意外瞥到他逐渐染红的耳根。


    太……太近了。


    灵河紧张羞赧得不行,面前是唯一帮助过他的少女,此刻探究性的垂头打量他,似乎在评判话的真假。冷冽的眼神让人震颤,若有若无的冷香丝丝传来,少女缓缓伸出手,触上他的头。


    芙月揉弄着少年鸦青的脑袋,灵河眼神怔怔,细碎光芒在眼中闪动。头顶温暖的触感让某种不知名的感觉在心中蔓延,少年不知不觉间顺着她的力道眯起眼,玉白脆弱的脖颈微微前倾贴近热度来源。


    “……你在干嘛?”见少年从一开始的呆愣变成顺从,最后眯起眼沉迷在芙月娴熟的揉头里,系统不禁缓缓升起一个问号。


    “在施展魔法。”芙月神神叨叨的,手下冰凉丝滑的触感如丝绸,对方甚至主动凑近蹭她,“摸一下就乖巧的魔法。”


    “……”


    系统忍无可忍:“做任务啦!”


    —


    一碗药就让灵河心甘情愿地做了芙月的走狗。


    灰巷尽头四处弥漫着苦涩药香,一间卖药材的铺子静静开在这里。周边枯叶被风雨侵蚀只剩破败的躯干,卡在青砖剥落的墙面上,显得分外寂寥凄凉。


    芙月跟着灵河进入铺子的后院,院中参天古槐的树根处暗门和棕绿融为一体,唯有门环上的铜纹在暗色中渗出腥红。


    “等等。”


    就在他们踏入暗门之前,一道苍老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芙月回头,是药铺里的老板。老板背手拄着拐杖,伴着在地面上哒哒的声音一步步走来,听起来莫名阴森。


    “我,怎么没见过你啊。”那人浑浊的眼球定定地锁着做过装扮的芙月,说到后面又顿住,“而且……”


    芙月这张陌生的面孔还保持着用玄铁链牵着灵河的姿势,而那名被阁主带回的死士不仅没有反抗还乖乖紧贴她,看起来分外诡异。


    “啊!她是……她是……她也是破格进入的,我现在领她去见阁主!”平常这位守门人根本不会在,灵河紧张不已急急替她辩解。


    守门人眸色渐深,久久不语,锐利的目光看起来并没有被糊弄过去。


    气氛突变紧张起来,灵河捏紧手中的铁链,蛰伏的身躯暗暗发力准备作战。


    毕竟这位守门人古怪固执,但阁主对他的能力还有大用,组织不会怪罪他。


    檐角乌鸦扑棱棱飞起,撞碎天边的残阳。在双方蓄势待发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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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踩着斑驳的砖石走来。


    芙月若有所感,抬眼望去。


    张扬瞩目的白色短发底部扎起与时代不符的小辫,玄色劲装衣襟敞开,露出胸膛狰狞的疤痕,绷带松垮地缠在腰间,洇着深褐色的药渍。手中的剑鞘绣得如凝结的血块,剑柄缠着的缎子尾坠铜铃轻响,在潮湿的空气里割出细碎的颤音。


    任务外惊蛰从不轻易出手,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芙月不解地歪头。


    他斜靠在砖墙旁偏头笑了笑,露出尖尖犬齿:“好了,这个人我认识。”


    嘴里说着认识,目光却没看向芙月。惊蛰轻慢地扫过守门人,如鹰狼蛰伏般危险的眼神似是警告。


    守门人面色沉沉双拳捏紧,畏于惊蛰的威胁却只能隐忍不发,最后阴森的目光扫过芙月二人后才缓缓背身离开。


    “谢谢你……前辈。”危机解除,灵河有心想感谢,白皙的小脸憋了半天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只能生硬地喊一句前辈。


    毕竟惊蛰的本事连阁主都畏惧三分,在银戈无人不知这位诡谲轻狂的朱色刺客。


    “噗。”惊蛰这种轻佻散漫的人还能被叫上前辈,芙月忍俊不禁,非常不合时宜地笑了出来。


    熟悉的声音像把刀刃,精确挑开惊蛰颅骨内封存的记忆。他喉间干涩,灼烧感顺着喉管直窜向五脏,如针扎般刺痛他。


    鹰狼般的视线直直射向芙月,院内再度浮起紧张的氛围。


    灵河不知道两人的渊源,不知所措地挡在芙月面前,还以为是芙月触怒了他:“抱歉,她不是这个意思!她……”


    “铮”的一声嗡鸣,朱红剑柄出鞘,惊蛰极具爆发力的肌肉绷起,灵河单薄的身体被他猛地扔出去,那把曾经被芙月拿来随意把玩的寒光凌冽的利剑,此刻架在她的脖颈上闪耀出危险的光芒。


    “老东西……”惊蛰声音低低,耳后白色小辫随着低垂的动作扫过颈侧狰狞的旧疤,“竟然敢……拿她威胁我。”


    剑鸣声割裂四周紧张的空气,寒光照亮惊蛰眉间未褪的煞气。灵河因着脖子上项圈的缘故没被甩多远,他靠着树干勉力起身,清冽的双目紧盯着他们,时刻准备在惊蛰动手时冲上去。


    芙月面色不改,瞥一眼剑柄上尾部轻晃的铜铃。


    这铜铃还是她从家里马车上扯下来送给他的,竟然被他宝贝得直接挂上了剑柄。


    什么意思,死前和她吵吵闹闹的,一天到晚一副轻佻逗弄的样子,在她生气要揍他时又灵巧闪开,烦人的要命。


    现在她死后开始装深情睹物思人,还挂在了他视之为命的剑上。明明当初问他时那人漫不经心地躲开她的视线说找不到了,合着又是在逗她?


    芙月心中蓦地窜起愤怒的火苗,阴沉的脸色连用来遮掩的人皮面具都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