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

作品:《女频永不为奴!

    所谓上位者低头的浪漫文学,看似是追求爱情,实则是对资本的全方位诉求。


    与其沉迷于“让上位者为我摘星”的浪漫,更要警惕这种快感背后隐藏的权力依赖惯性。


    真正的力量,不应该建立在他者低头的前提之上,而应源自无需他人屈膝的自我确信。


    “……所以。”


    听完芙月慷慨激昂的一通演讲,系统无语地看着厨房光裸着上身、宽阔的背脊肌肉起伏,下身黑裤长腿笔直,挺翘的臀部更显得比例优越的男人。


    以及一瘸一拐从卧室里走出来,同样不好好穿衣服肆意露出白皙的胸膛上鲜红抓咬痕的男人,此刻掩唇轻咳喉间溢出低哑的声音,轻抬的眼眸深邃勾人。


    “……你不是也让他们低……不对,踩他们在脚下吗?”小黑猫半月眼无语地盯着沙发上躺倒小憩的芙月,“也没有追寻什么价值啊。”


    它踱着猫步走过去,抬起猫爪戳戳连脚都不愿意动弹、让男人屈膝跪地为她穿袜子的芙月:“起来了!你这么懒,下个世界要你主动去攻略该怎么办啊!”


    芙月眼睛微眯:“啊……什么价值,我追求的价值就是享乐啊。”


    她像是喝大了一样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踩在毛茸厚实的地毯上,顺手把还跪着的男人当成扶手按了下稳住身体。


    “他们低头可不是因为可爱的小猫小狗心软。”芙月顺着香味跟到厨房里,在面前线条勾人的肌肉上掐了一把,男人吃痛轻喘后又随意地在他的下颌处安抚,“这哪能一样。”


    孟寥俯身乖巧地用脑袋蹭她,喉间甚至挤出某种犬科动物的呼噜声,被芙月嫌弃推开后又没脸没皮地凑上去,一身肌肉的大块头恨不得把整个人都贴着她。


    “至于你说的下个世界。”听完系统的提前预告,芙月漫不经心地揉揉手下的狗头,嘴角勾起阴森的笑,“追求纪疏白的火葬场吗,有意思。”


    执念什么的,还要跟到下一个世界。


    芙月表情愈发恐怖起来,小黑猫惊恐地后退两步,后背弓起全身炸毛,仿佛在看什么十恶不赦的坏女人。


    果……果然有危险!她就说不能让芙月碰到这种题材,还好她提前做了准备!


    厨房地面传来脚步声,段衍从背后抱上来,围在腰间的小臂线条流畅,旁若无人地在孟寥面前亲昵。


    孟寥眼神有一瞬间升起火光,不过转瞬即逝,若无其事地转头倒腾按芙月口味做的甜品。


    画面又诡异又和谐,偏偏自段衍进来后一直都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小黑猫一心想吐槽都憋在胸腔难以抒发。


    “所以啊,哪有什么倔强自尊比天高的男主啊。”段衍冷峻的面容沉沦地在她颈间轻蹭,像是得了某种饥渴症一般离不开她,芙月有感而发,“肯定是没教训够,被女主温良的爱溺爱太久的原因,就像让人得寸进尺的毒一样,停了就好。”


    系统敷衍地连连称是,顺便偷偷看狐主任发给她的消息。


    “你的请求已经通过了。好好辅助她,别让两个世界都暴动了。”


    太好了!小黑猫激动地跳起来,惹得芙月转头看她一眼。


    “下个世界该启动了吧?”在两人之间纠缠的芙月有点厌烦,催促系统赶进程。


    “嗯……嗯!好!”


    小黑猫的表情有点奇怪。


    周身场景逐渐扭曲,处于中心的芙月在巨大的光团中视线模糊,在意识失去的最后一刻,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办法了,希望你恢复记忆后不要怪我……”


    —


    有时候。


    有时候,一个人穿越真的是挺无助的。


    耳畔唢呐碰钟的丧葬标配声音隔着棺板在她耳边嗡嗡作响,芙月躺在棺材里瞪着个死鱼眼装死。


    太炸裂了,真的。


    穿越不应该是小概率事件吗?怎么到她身上就是一而再再而三?


    一想到这些年在陌生的世界里摸爬滚打的岁月,芙月都恨得牙痒痒。


    她好不容易察觉到死遁可以逃离这个烦人的世界,走之前她还满怀悲壮地和这里的事物一一做了诀别,站在房顶上顶风装了一会主角萧瑟离场的画面。


    结果招呼也不打一声她又穿回来了。


    芙月闭了闭眼。


    毁灭吧,直接让她下葬烂地里吧,在这里的每时每刻都让她觉得无比恶心。


    正当芙月无语凝噎时,耳边的乐器声似乎停了下来,转而传来一阵马蹄和兵器交错声。


    “求……饶命………我不知道她是………”


    廉价的棺材板没什么隔音效果,外面似乎静了下来,只传来一个男人痛哭流涕的求饶声和拳拳到肉的挨打声。


    “你再说一遍她叫什么。”


    低哑压抑到极致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有人似乎极力忍耐着愤怒。


    熟悉的感觉传来,芙月猛地睁开眼,那人当年冲向火里被拦下时的狠戾模样仿佛又在眼前。


    “宋……惜月……呃!”


    地上那人似是被逼出了最后一口气,然后便没了动静。


    芙月屏住了呼吸,外面突然安静的环境让她心里打鼓。


    要死,不会出事情吧。


    她当年凭空穿越,本以为会像小说里那样,从此一路开挂走上人生巅峰。


    可待了两天以后,芙月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


    封建社会是真的会吃人啊。


    更别说她穿过来的身份还是个世家小姐,受的欺压更多。


    不过穿都穿了,总不能白来一趟把时间浪费在高墙大院里。在没人看见的时候,她直接翻墙越狱。


    然后,临江茶楼窗边独自望雨神伤的做作身影;凤灯节夜市里带着十个银铃才有的笑声到处乱窜的人影。


    亦或者是黑夜里郊外的竹林里,缩在草丛里观摩在萧瑟风中的打斗的一团。


    总之玩得还挺爽,而且艳遇也不少。


    例如她在茶楼上垂着眼伤春感秋时,对上了楼下执伞正好抬头观雨的清冷的双眼;


    在灯节里乱窜撞到的宽阔的胸膛里;


    以及在竹林看完一场武打片后,浑身带血的死士用刀架住她的脖子却没动手。


    都是她情债的开端。


    所以,宋家名不经传的二小姐宋惜月可能没人认识。


    但要提起宋芙月,那上至官臣侯爵,下至幕僚暗卫,总有人听了心神一动。


    毕竟是情至深处用来促进关系转变而暴露的真名,芙月这个名字说出来便能惹起一场风波。


    可是到底还是吃人的地方,穿越这种经历一次就够了,她真的不想经历第二次。


    芙月在棺木里心都提起来了,偏偏还不能乱动。


    这棺材板真的好劣质啊!她都能听到裴禛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声音了!


    “……将军,要开馆查验吗?”


    裴禛定定地站了很久,身边的低气压让所有人都不敢吭声,只有副将卫风主动打破可怕的氛围。


    裴禛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垂在身侧的大掌不断握紧又松开。


    “打开吧……”


    低低一声像是妥协像是认命。


    芙月瞪大了眼睛,心中的大石头顿时沉到了谷底,反应过来后又赶紧闭上眼。


    毁了,全都毁了。


    当年她把冷硬纯情的裴禛以腻味这种和时代背景不符的理由踹掉后,这男人便和她一直出于剪不断理还乱的暧昧关系中。


    什么酒宴上借举杯深深望过来一眼;什么嘈杂的人群里不慎崴脚后无声搀扶的大掌;以及世家子弟聚会时突然降临帮不会骑马的她解围。


    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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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自己的执着实在是超过了她的预期,要是知道她死遁的真相,不又得来一场红眼掐腰质问文学。


    想想就烦人。


    卫风面无表情地上前把手放在了棺木上,微微用力,棺材板便拉开了一个小口子。


    骤然感受到的光亮让芙月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眼睛不自觉的动了一下。


    卫风垂眼,棺内女子脸上敷了一层厚厚的白粉,几乎把五官全都遮住了,让人看不清原本的样貌。


    “将军,不是宋小姐。”


    卫风的声音就在芙月上方,她甚至能感受到男人笼罩下来的阴影和清冽的气息。


    他没发现?


    连装睡都不会的芙月浑身紧绷,艰难地控制自己的呼吸起伏。


    耳边又传来一阵肩甲碰撞声,似乎是裴禛缓缓踱步走近。


    然后就是可怕的沉默。


    裴禛如鹰隼般锐利的视线久久没有移开,芙月感觉自己的脸上要被盯出洞来了。


    半晌。


    “给她安葬吧。”


    语气是神经紧绷到极致后又失望的妥协,裴禛似乎转身离开了,棺木又被重新拉上去。


    芙月陡然如释重负,在黑暗中夸张地活动了一下面部,感觉这辈子的演技达到了顶峰。


    棺材又被抬起来,原本的颠簸变的稳健有力,现在应该是裴禛的人去埋她。


    原本假装送葬,实则要把她的尸体埋在他们的农田里的那些人肯定被处理了。


    裴禛一向厌恶那些鬼神怪力之说,更别说是这种把少女的尸体埋在田里能保佑丰收的无稽之谈。


    棺木被抬着行走了一段距离就放下了,然后久久未有动静。


    黑暗中芙月煎熬了一路的情绪也快要达到了顶峰。


    虽然她很想再死遁一次离开这个鬼世界,但绝对不是以活埋这种方式。


    一想到一会要被盖上厚厚的泥土躺在棺木里活活窒息而死,还不如现在就去死。


    棺材板用的劣质,也不重,要不然直接掀了摊牌,大不了被一刀戳死也比慢慢窒息来的痛快。


    芙月下定决心,却发现外面有点不对劲。


    她被放在了平整的路面上后便再没了动静,没有挖土声,也没有人员动作声。


    实在是静得可怕。


    什么情况?芙月犹疑片刻,又实在是按耐不住。


    她要窒息了!


    芙月猛地推开棺材板,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她不自觉挡住了眼睛。


    她再睁一下眼睛是不是就会看到一群人拿着刀指着她啊。


    芙月小心翼翼慢慢的睁开眼。


    入目的是空荡荡的树林,寂寥的风吹散地上的落叶,周围空无一人,寂静得可怕。


    芙月从棺材里爬出来,迷茫地四处张望。


    怎么会这样,抬她到这的人呢?把她往空地上一放就走了?


    她沿着路走了一会,还是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踪迹。


    奇了怪了。


    芙月嘟囔了一声。


    芙月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树林里绕了一圈,走到一条溪流旁边时,她随意地往水里望了一眼。


    有水鬼啊!


    芙月吓得跳出去三米远,回过神来后才反应过来那是她自己。


    怪不得裴禛没认出来自己,原来她死后被化得五官都没了……


    本来没什么感觉,现在芙月只觉得洁癖大爆发,她把袖子挽上去,蹲在河边把脸上的白粉都搓掉。


    等河里倒映出清丽的面庞,芙月这才满意地甩甩手起身。


    然后,寒光乍现。


    一把冰凉的匕首贴上了她的脖子。


    “你没有死,宋小姐。”


    卫风没什么感情的声音如鬼神般响起,两人贴得极近,芙月却仿佛感受不到他的呼吸和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