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作品:《女频永不为奴!

    夜晚,通往凉亭的小路上寂静异常,微微刺骨的凉风让人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纪疏白被连日的事务折磨得疲惫异常,走动间不时掩唇咳嗽,刚刚秋末便披上了大氅,金线勾勒在黑色边缘,衬出几分威严之气


    白天听了时元鲤转述的话后,他的心已经死了


    他之前那样被侮辱践踏还像小狗一样凑到芙月身边,只是因为自己心底最后的一丝幻想


    她只是在考验他,她其实是爱他的,只是方法偏颇点


    可今天那番话实在是刺痛他的心


    她完完全全把他当作发泄欲望的工具,自己像小倌一样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还做着爱情的美梦


    不,小倌还能得到客人的赏赐,他却还要像供祖宗一样供着她


    他真可笑


    凉风刮得脸生疼,纪疏白敛眸收紧大氅,无言走在微微不平的石子路上


    可他还是来了


    小路走到尽头,凉亭映入眼帘,里面果然空无一人


    纪疏白立于原地,高大挺拔的身姿巍峨不动。半晌,他轻笑出声


    对,这才是她


    明明主动邀约,理由是澄清误会,到了时间却还是他在等待


    纪疏白胸腔不断震动,又带出了几日没好的咳嗽,身体和心里的双重作用堵得他难受得弯下了腰


    —


    “呼~呼~”


    芙月怀里揣着齐傕给她带的宫外糕点,一路小跑


    齐傕怕她白天生气,就托人给她送了最喜欢的糕点


    这次他可算是成功了,这个糕点异常绵软可口,给她馋得不行,拿到后一路揣怀里,生怕凉了就不好吃了


    她跑到房舍的小门前,站定后喘了两口,突然定定地站了一会


    等等,她是不是忘了什么


    芙月眯起眼想要思索,鼻尖萦绕的糕点香气却不断地干扰着她


    算了,管他呢,一直想不起来肯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然后等小黑猫见主屋亮灯后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芙月心安理得地在啃糕饼


    系统很不确定:“这么早就回来了?你们才谈了一会?”


    芙月头也没抬,嘴里还包着食物:“谈什么?齐傕没敢来啊,托人送的东西。”


    系统有一瞬间的大脑空白,刚要进门的爪子顿在半空中,不详的预感席卷而来:“……不是约了纪疏白在凉亭见面吗,你……不会是忘了吧?”


    芙月鼓鼓的腮帮子一顿,半晌大脑反应过来后,眼睛蓦地瞪大


    原来她忘的是这个事!


    手里的糕点被瞬间抛开,芙月抹了把嘴角迅速起身


    不行,今晚是击溃他最后一道防线的关键,她不能错过


    “你你你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芙月风风火火地出门,留下身后忍无可忍大声控诉她的小黑猫


    已经早早地过了约定的时间,不知道纪疏白回去了没有


    一路上风呼呼地吹,芙月脚步一刻不停


    倒不是为了赴什么承诺,单单只是因为今晚要聊的事情重要


    等视野里树丛掩去,露出凉亭的轮廓时,芙月停下了脚步


    明月高悬,清辉洒落。纪疏白靠坐在凉亭里双眸紧闭,薄唇轻抿,如玉的面庞宛如被月色所化,纤长的睫羽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遮住了淡淡的乌青


    昂贵的大氅随意地敞开散落在石凳上,冷风吹拂,他有些不安地微微蹙眉,给这幅仙人般的画卷添了几分人气


    她没来赴约,他竟然没走,就在这里睡着了


    芙月有一瞬间神情微妙


    眼前的男人被虎视眈眈地盯着还一无所知,墨发如瀑随意地散落在因侧头而露出的脖颈间,黑与白强烈的视觉碰撞在凉夜里给芙月心头带来一丝火热


    怎么就这样毫无防备地露出这副脆弱的样子啊


    这样清冽出尘的气质,清隽诱人的容貌,还在黑夜里一无所知地在外昏睡


    要来的是别人,起了不好的心思怎么办


    芙月嘴里冠冕堂皇地嘀咕着,手却不安分地抚上了他泛着凉意的面庞


    冰肌玉骨啊冰肌玉骨啊


    芙月笑容逐渐扩大,手的动作逐渐下滑,沿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不自觉滚动的喉结、清晰的锁骨……


    啪


    手腕被握住,纪疏白头被风吹得隐隐作痛,声音低哑:“……你在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芙月差点脱口而出的你


    不过想到要说的事,芙月硬生生咽下了蠢蠢欲动的色心


    “这不是看你衣服敞开了给你系上吗。”芙月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又干咳了一声,“我是来说上次的事的,那其实……”


    “你怎么才来?”纪疏白蓦地打断她的话,深邃的眼底情绪不明,定定地看着她


    芙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拧眉抱臂:“我怎么教你的?谁让你打断我的话的?一个月不见你翅膀硬了是吧?”


    闻言,纪疏白倏地笑了出声,清冽的嗓音甚是好听,笑意却没达眼底


    “原来你记得我们一个月没见了。”他轻声喃喃


    芙月摸不清他在发什么颠,皱眉沉默了会继续说刚才的事:“我放那包药就是为了让东弋王怀疑陷害,然后你顺势推到大皇子身上,这样……”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说到一半又被打断,纪疏白眼眸锁着她,刚睡醒渡着水光的清冷眼眸透着少见的清纯


    芙月刚要发作,对上他的眼睛后一顿


    “我很想你。”他像个孩子一般,毫无顾忌直白地倾诉着自己的思念,执着到怔愣的神情触人心弦


    冷风刺激,他没忍住低头咳了两声,散落的发丝也跟着拂动,无端升起几分让人升起破坏欲的脆弱感


    芙月指节攒动,心里痒痒的


    纪疏白呼了两口冷空气,迷蒙的大脑似是清醒了一点,想起了什么


    他执起芙月垂落在身侧的手,揽上自己脆弱的后脖,缓缓倾身,清冽的雪山气息扑面而来


    “你不是想要吗……给你好不好……”


    尾音消失在唇齿呢喃间,芙月猛地倾身将他压倒在柱子上,凶狠地啃嗜着他的唇瓣,汲取着他久违的气息


    纪疏白捏紧了她的衣衫指尖发白,几度微微用力想反抗,又被暴力镇压下来,粗暴的动作间甚至衣肩滑落,露出一抹晃眼的白腻


    “别……别在这里。”纪疏白间隙艰难喘气,玉白的脸上已尽是红晕,如雪中寒梅,朦胧的眼眸泛着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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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半推半就间身体早就软成一团,还在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维持体面


    芙月低低笑出声,伏到他耳边调笑:“你刚才那副样子,我还以为你就是想在这……”


    未尽的话语令人遐想,纪疏白难堪地咬唇别过脸


    芙月缓缓起身给他重新披上扯开的衣服:“好了,回去吧。现在的五皇子要是一夜不见,不知道要闹出多少事情来。”


    纪疏白系上带子,闻言却是一愣:“我们不……”


    身体未尽的余韵还在发热,被她亲吻过的地方都在微微发颤,结果她竟然说让他回去


    芙月挑眉,纪疏白顿时噤声,敛眸别过脸


    “好了好了。”芙月懒懒地上前拥住他,让他靠在自己的小腹处,娴熟地安抚事后对象,“下次,下次再继续。”


    纪疏白在充斥着她馨香的怀里不做声,手却自觉地环上她的腰身


    “既然误会解开了就好了。”


    纪疏白埋在她的小腹处,半晌,声音闷闷的:“……你还会帮我吗?”


    芙月微眯着眼,想也不想地敷衍道:“我不是一直在帮你吗。”


    怀里有片刻的寂静


    就在芙月把人放开打算离去时,纪疏白低低的声音传来


    “我看到了父王的传位遗诏。”


    “不是我。”


    芙月脚步一顿,脑中的雷达响起,旖旎的心思荡然无存


    “他已经气息奄奄,最多活不过两日。”


    “我会联合齐远侯,父王驾崩当日发动兵变夺权。”


    她背对着纪疏白,不知是因在商议大事的缘故还是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有种死命压抑的颤抖


    纪疏白说了两个地点


    “当日他逃命时我会在这两个地方设下埋伏。”芙月转身去看他,他的眼眸闪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你……要小心点。”


    芙月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眉头不自觉拧起


    她小心什么?


    纪疏白却不再看她,撑着柱子勉力站起来,一步一踉跄地擦过她先行离去


    芙月盯着他的背影,莫名的怪异感在心头挥之不去


    今天的事都没说完他就原谅了,还主动献身,说计划时也态度怪怪的


    不对劲,很不对劲


    芙月一时想不出缘由,打算回去以后和系统分析一下


    不过关于他的夺权计划,本来就是芙月击垮他的最后的考验


    她会在他行动前提前把计划泄露出去,然后在他焦头烂额自乱阵脚时再意外露陷是她干的这件事,击垮他内心最后一道防线


    毕竟兵败击垮的是纪疏白代表的势力,感情击败的是纪疏白这个人


    这是他的致命弱点


    而他现在主动地毫无保留地把计划完完全全地告诉了她,对她来说简直是如虎……


    芙月倏地停住了脚步


    他今天为什么突兀地告诉她计划?


    如同当头一棒,芙月把今晚的怪异之处全串通起来了


    如果,纪疏白还在对上次的事耿耿于怀呢


    如果,纪疏白是想知道她对他是不是真情呢


    如果……纪疏白是想通过夺权的计划,来测试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