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独孤箬离京
作品:《夺嫡?不如造反!》 玉清宫内。
眼看兰芳的脖颈已经挨上刀锋,一缕殷红乍现。
千钧一发之际,符陟云紧急收刀入鞘,好险才没让这狡猾的奸细血溅当场。兰芳背后的沙鸥也急忙重新拽住她的衣领,心有余悸,怒声斥道:“老实点!”
见栽赃千牛卫杀人不成,兰芳眼色一沉,就要咬破藏在齿间的毒药。没想到符陟云早有准备,收刀的同时伸出另一只手,快准狠地卸了兰芳的下巴,将毒药从她嘴里抠出来,装进保存证据的羊皮袋内。
她掏出手帕堵住兰芳的嘴,将其双手缚于背后,对沙鸥一挥手:“带走。”
沙鸥走后,她对与兰芳同住的女官拱拱手:“这位大人,千牛卫办案多有惊扰之处,还望海涵。眼下我们还需对此屋进行彻底搜查,不知是否方便?”
那女官如惊弓之鸟,哪里敢说个“不”字,闻言只连连点头,生怕晚同意一会儿就被连坐。
符陟云无奈,看把人家给吓的。但她职责所在,只能对她安抚地笑笑,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就请外间稍坐吧。”
女官起身披上一件外衣,鞋都穿反了,逃也似地跑到外间正堂。此时正好又有两个千牛卫前来策应,符陟云便吩咐一人盯着女官,其余人散开搜屋。
兰芳的东西不算多,几人很快搜完,又将整间屋子里里外外翻了一遍,连墙壁、床底和房梁都没放过。兰芳很谨慎,屋子里外都没有什么可疑之物,唯有一本食谱,看着平平无奇,但符陟云总觉得不对,于是作为重点证物跟其他东西一起送往大理寺,期冀他们能有所发现。
千牛卫不通审讯之事,于是她将与兰芳同住的女官也一起打包送往大理寺,说不定能从她嘴里问出些其他的消息。
临走时,她留下几人守在西厢房小院前,将此地暂时封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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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大人,不好了!”第二日一大早,随从冲进门,将仍在呼呼大睡的阿方索从床上喊了起来,“巴雅尔大人被抓了!”
昨夜炮响闹得阿方索一晚上没睡好,此时被扰了清梦正要大怒,忽然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惊道:“什么?怎么可能?!”
“哎哟,怎么不可能啊大人!”那随从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床前团团乱转,“您快去看看吧,大理寺来了人,将巴雅尔大人的院子都围住了,正在搜查呢!”
“混账,混账!”阿方索破口大骂,也不知道是在骂巴雅尔还是大理寺。他胡乱披了一件外衣,挂着两个青黑的眼袋,拔腿就往外跑。
身后随从举着两只鞋一边追一边大叫:“大人,鞋!您的鞋!”
巴雅尔院前,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乔清臣与鸿胪寺少卿褚廊并肩而立,前者面色肃然,后者直到此时还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找到了!”院内传来兴奋的喊声,大理寺丞小跑出来,禀报道,“大人,找到一个小册子,其记叙手法与兰芳手上的那本食谱极为类似。”
乔清臣点头:“很好,继续搜。”
“你们这是干什么!”仿若惊雷炸响,一道怒吼从拐角处传来,紧接着阿方索须发皆张、怒气冲冲的身影映入众人眼帘。
他一口气冲到在场的两个等级最高的官员面前,唾沫星子险些喷到乔清臣脸上:“我们是漠北来使,你们怎么能随便搜查住所?巴雅尔人呢?!”
乔清臣脸色一寒,后退两步,嘴巴跟用胶糊住了似的,一句话也不愿与此等不修边幅的野蛮人多说。他是科举出身,孤高自许,目下无尘,对鲁直无礼之人向来吝惜好脸色,更别说漠北诸人在他眼里都可用“蛮夷”一语蔽之。
褚廊对他这毛病也有所了解,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拦住怒火中烧的阿方索:“副使莫急,此事说来话长。昨夜顺昌侯,哦,也就是右贤王被刺死于府中,床前站着手持凶器、满身鲜血的巴雅尔正使。事急从权,金吾卫只好先逮捕巴雅尔,并将此案交由大理寺调查。”
“此外,昨夜宫中还发现了奸细活动,据说此人正是由巴雅尔指使。两案并发,只好委屈正使先在天牢待两天了。”
说实话,褚廊迄今为止也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既然建宁帝默认了金吾卫和大理寺的一系列活动,那自己也顺着她们走就是了。
“右贤王死了?”阿方索一喜又一惊,“巴雅尔杀的?!”难道之前他错怪巴雅尔了,他之所以阻拦自己杀掉右贤王,是因为想亲自动手?
趁着阿方索脑袋打结的功夫,大理寺已经完成了搜查。乔清臣连一个眼神都欠奉,带着一堆人扬长而去。褚廊生怕阿方索醒过神后继续找茬,劝了几句稍安勿躁后也脚底抹油,飞快地溜走了。
此时的阿方索绝没有想到,不出几日,大理寺便飞速给巴雅尔定了罪,称顺昌侯降而复叛,窃取晋朝机密,因此被软禁府中。巴雅尔私下与其取得联系,绕过金吾卫前去营救,没想到巴雅尔从顺昌侯口中得知机密后竟翻脸将其杀死,准备逃脱时却被金吾卫捉了个正着。
乌兰萨沙交给巴雅尔的短笺中所书之事自然是她编造而成,但事后却不宜作为证据被官府所知,否则无事也要平白生出风波。她无意得罪建宁帝,因此早在迷晕巴雅尔后就将他怀中短笺替换,果然大理寺查证时只将其作为两人有联系的罪证,而没有发酵出其他事端。
此结果太过惊人,别说使团诸人,就是晋人中也有许多人将信将疑。阿方索虽与巴雅尔素有嫌隙,但好歹也知道此事对漠北绝对百害无利,更是亲上大理寺大闹一场,直言其故意制造冤假错案,最后大理寺不得不出动守卫才将其拦下。
“大人,天牢守卫软硬不吃,属下方法用尽,始终找不到方法进去看望巴雅尔大人。”
“大人,经过属下调查,巴雅尔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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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确实是主动去找的右贤王,府内外都没有他被强行带走的痕迹,大理寺可能没有说谎......”
“大人,咱们在大理寺买通的人透露消息,因为右贤王已经正式接受了晋朝的册封,此事已不算是漠北内部事务,巴雅尔大人的罪名可能会判得很重。”
“大人,晋人那边又送来新的和谈条件,要求的赔款金额又翻了一倍!”
听完前几条消息,阿方索本就是在强忍怒火,此时听到最后一个消息,实在是忍不住了,大怒咆哮:“我就知道,晋人就是一群贪婪的豺狼!竟敢趁着这个机会狮子大开口,让他们滚!老子不接受!!!”
阿方索吼完,嘴角燎泡又破了一个,他“嘶”一声勉强冷静下来,虽然实在不愿相信,但调查结果显示,巴雅尔似乎真的是在干坏事的途中被晋朝人抓了个正着。
不堪大用的废物!想到这些破事全因巴雅尔而起,阿方索简直恨不得他赶紧死在天牢里。
他心中戾气翻涌,即使再不擅长这些政治博弈,此时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开始考虑,以目前形势看,如果真的保不住巴雅尔,使团与漠北又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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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方索焦头烂额之际,符陟云已从此事中脱身。此时她无事一身轻,全副心神都放在了独孤箬将要回边关的事上。
早在庆功宴之前,独孤箬就在为返程做准备,如今一切都已准备停当,明日便要带着随她上京的五百人离开,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符陟云这个外甥。
几个月相处下来,独孤箬对符陟云印象颇好,自然也更生出几分感情。虽说符陟云有许多事情没有告诉她,但她对外甥的许多行踪也多多少少有些大概的感知。
剑藏匣中,仍不掩其锋锐,符陟云入京两月,已得建宁帝青眼,与诸位皇亲似乎也有些联系,前途光明可以预见,风险更是相伴而生。
她将一块铜质令牌递给符陟云,淡声道:“这是号令独孤家留在京城的人手的令牌,若你需要用人,可告知赵姨,她会为你联络。”
虽说符家在京城也有人可用,但长辈一片心意,符陟云自是欣然接受。她双手接过令牌,拇指摩梭几下,独孤家的白隼徽记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翌日,晋阳城外送别亭旁,独孤箬一身银白盔甲骑于马上,身后是五百兵士,与同样骑在马上的符陟云和林天笑道别:“就送到这儿吧,我们该走了。”
她目光清凌扫过,两人不由心里一突:“你们俩互相照应,注意自身安全。”
两人不语,只是哂笑。独孤箬无奈看她俩一眼,扬鞭转身:“走了!”
两人目送军队远去,符陟云正打算回城,林天笑突然道:“还记得你拜托我调查的东西吗,我那胡商朋友似乎对那非中原产物有了些线索。她如今就在城外别苑中,咱们要不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