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旬试结束

作品:《我在古代游历的日子

    妙不妙玲珑不知道,但历经三天的旬试,可算是结束了。


    考完对答案是难免的。


    可玲珑不能理解的是,为何都要问她?


    玲珑想了想,“除了御和射,其他的没什么把握。”


    御就是骑马溜一圈,用时少者,姿势稳健者,品第越高,倒是没什么难度。


    至于射,考的步射,射长垛,站在五十步外的地方,拉开五斗弓,靠近红中者为上,一轮十矢。


    反正她是全中了。


    “独孤兄!”孟寅一副找到知己的模样,拍案叫绝,“英雄所见略同啊。”


    虽然他们都是六艺具选,但有些课用到的场地,不能一次容纳那么多人,因而是错开的,他好巧不巧就和独孤兄分开了,为此,孟寅还遗憾了许久。


    “白痴。”孟兰达照常是一顿损,“这句话用在这里,不合适吧。”


    “这书也是白读的。”


    “嘿,小狼,你怎么……”


    “不准叫我……”


    “不准叫我小狼是吧。”孟寅抢嘴,阴阳怪气道,“能不能换句话。”


    “鹦鹉学舌。”孟兰达五官乱飞,做出怪模怪样的表情,摇头晃脑,“啧啧啧,俺也一样。”


    “小狼!”


    “又来。”齐博文咬了口绿李,这样的场景他似乎看过很多遍,不过,“真羡慕,手足情深。”


    岳敕闻言,有些好奇,“齐兄家中没有兄弟姐妹吗?”


    时人讲究多子多福,一般家庭很少有独生的。


    像他家,兄弟姐妹众多,他是最小的一个,他出门时,听说又有姨娘有孕。


    他一房的同怀倒是还算和睦,大概是因为有酗酒滋事的爹,为此已然心力交猝,因而生不出争斗的心思。


    其他房倒是明争暗斗,哪怕是他跟堂兄姐们,相处起来也是有些微妙的。


    岳敕挑着些能说的说了,又道,“难道是少有的几代单传吗?”


    老成持重的男童说得真诚,齐博文就有些骑虎难下了,着实是他的情况……他含糊地说道,“嗯,是单传。”


    岳敕何等敏锐,当即就知道自己问错话了,颇有些尴尬,他叉手执礼,满脸歉意,“是我太冒昧了。”


    “呃……”


    齐博文最怕应对这种场合,他肘子一拐,捅了某人一把。


    嗯?正想着休息要吃什么的玲珑回过神来,投以疑惑的目光。


    说话啊。齐博文心里着急,挤眉弄眼,平日里不是挺会说的吗?


    嗯?嗯!


    玲珑端详着眼前人的脸,原本还是面若银盘,颇为富态的脸,不知是为了考试熬的,还是被每天早上晨练逼的,如今竟然有了几分轮廓。


    她伸手虚虚地做了个托的动作,比了比。


    要说齐博文捅人的动作还算隐蔽,玲珑这奇怪的动作,就是毫无掩饰了。


    岳敕哪能看不见,他迟疑道,“独孤兄?”


    他也跟着比了比,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何意?


    这番动静,把斗嘴的孟氏兄妹都吸引过来了。


    玲珑干脆每个人都看一遍,直把人看得毛毛的。


    “呃,独孤兄?”孟寅挠头。这是做什么来了,总不是看根骨吧。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难不成是看脸色?


    望闻问切?


    独孤兄竟也还会岐黄之术?


    “瘦了。”对比一下记忆中众人的模样,玲珑肯定地点头,“得补补。”


    “……”虽然摆脱了困窘,齐博文十分感激,但他也没让独孤小弟如此牺牲啊,清雅公子的形象是一个不剩,他有种果然如此的无力感,“你真就三句不离吃。”


    “人以食为天。”玲珑如是说道。


    谈及吃食,少年天生阴鸷的眉眼都显得有几分明朗轻快,说话又是极为跳脱的,“放假了,你们可有去处?”


    等等,众人面面相觑,这才反应过来。


    是啊,放假了。


    “呜呼!”小小的学舍里发出雀跃的欢呼。


    翌日,时过晌午,书院山脚下的空地,停了几架马车。有些早早就走了,是以剩下的也就他们几个。


    “明日见了,独孤兄、齐兄、岳兄。”孟寅抱拳,孟兰达微微福身。


    “回头见。”


    三人回礼,目送孟家的马车离去。


    “走吧,我们送你一程。”齐博文是个不差钱的,只要不谈及家里的事,他就是最豪气的小爷。


    考试的那几天,被拘在各处当杂役的书童,就得了自由,下山去了,自然是知道今天书院放假的。


    但岳敕的书童……


    他自己还是半大的小儿,总不能找个更小的,或者相近的,因而是更年长些,但这人吧,就有点,依齐博文来看,就是有点奴大欺主了。


    都这个时候了,马车和人都没来,总不能就把岳敕一个人扔书院吧。


    可这是岳敕的家事,他也不好管,因此只能是尽点微薄之力。


    “谢齐兄。”岳敕也知道这事有点丢人,他倒是想待在书院,反正就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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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凑活着吃点干粮,喝点井水,也能过去。


    可他先前不知道这事,结伴就下山了,这要再转返回去,岂不是欲盖弥彰。


    玲珑是不懂什么客气的,看两人还磨磨蹭蹭,她直接就跳上了车,钻进了车厢里,有吃的!她拿了颗蜜饯,嚼吧着又从窗边探出个头,“今天就剩半天了,抓紧。”


    她有点不理解,两人为什么还要耗在这里。


    “来了!”齐博文高声回道,又扭头看岳敕,“你看独孤多自在。”


    说着,他拍了拍岳敕的肩膀,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我们是同舍,不是吗?”


    这点小事就不必谢来谢去了。


    说完,齐博文臊得慌,觉得这不是他的风格,都怪独孤那小子,成天甜言蜜语的,害得他也……唇红齿白的少年逃也似的窜上了车,匆匆留下一句,“快跟上。”


    从敞开的车窗里,能够看到,刚一进去,独孤兄给齐兄塞了个蜜饯,微风吹来两人的嬉笑声,也不知道独孤兄说了什么,齐兄一个暴起,箍住了独孤兄的脖子,却又被一手指戳了回去,张牙舞爪的。


    岳敕忍不住笑了,心里微暖,还说孟家兄妹手足情深,齐兄和独孤兄之间的情谊,不也胜似手足,令人艳羡吗?


    “阿敕?”


    被弄乱了头发的少年支着窗棂,探出身来,眉眼飞扬,自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潇洒劲,微光落在他的眼里,像蒙上了一圈光晕,他垂眼看来,眼里似疑惑,又似催促。


    “欸,来了!”岳敕忽然觉得,压在肩头的山,似乎被搬开了些许,他脚步轻快地上了马车。


    他想,他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


    呃,半大的男孩看着眼前的花船,脸色僵硬,虽然受到两位同窗的邀请,他很高兴,但是,他还是忘了吧……


    “告辞!”


    “欸,别走啊。”齐博文拉住掩面欲逃的男童,有些郁闷,“都到这了,不尝尝就可惜了。”


    “这可是江南特色。”


    “特,特色?”世家出身的岳敕,虽说还是孩童,但已经知事了,更别说,他们一家子住在一起,也藏不住什么秘密,像喝花酒这种事……


    “你想哪去了?”同样早熟的齐博文转过弯来,脸色又黑又青,都怪独孤,和他待久了,他脑子也不灵光了,净说些叫人误会的话。


    玲珑扭过头来,揭开了谜底,“吃鱼。”


    齐博文翻了个白眼,拓展道,“这是渔船,也叫食船,是江南的特色。”


    正挣扎着要跑的岳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