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身世之谜

作品:《我在古代游历的日子

    另一边,诸人还在找寻二丫的下落。


    安居县,杏花村。


    距离二丫失踪,已是一天一夜了。


    父老乡亲们也找了一晚上。


    天蒙蒙亮,众人实在熬不住,考虑到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大家都提议回家歇息。


    无奈,夫妻两也只好同意。


    一宿没睡,李凌峰和王秀娟两人都形容憔悴,眼底青黑,谢过乡亲父老,他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


    大丫早就醒了,做好了早食,看着爹娘沉闷的脸色,也没敢多问。只傻站在那里,心里埋怨,也有点担心。


    二丫那傻丫头,也不知道去哪了。


    她从未有一天希望二丫赶紧出现在她面前,就算是打架也好啊。


    王秀娟沉默地吃着稀饭,忍不住想。


    是不是那晚,她不给二丫吃饭,二丫脾气上来了,真就什么都不带地离家出走了?


    那死丫头,什么倔脾气,肚子饿了,不会去厨房拿吃的。


    这时候就那么听话了?!


    王秀娟又气又骂。


    连眼泪掉在稀饭里都没有发现。


    感觉到脸上的湿润,王秀娟飞快地擦去脸上的水渍,闷声道。


    “待会儿,我们再找找。”


    “吃完饭,我去报官。”李凌峰沉着脸,如今又过了一夜,若是要走,都不知要走到哪了,余国这么大,若真要找一个半大的孩子,无疑是大海捞针。


    然而,说是报官,无非寻个安慰罢了,这般没头没脑的,不知是自己走丢了,还是被人掳走,甚至是发生了意外。


    再加上,他们不过是平头百姓,官府也不会派多少人力物力去寻。


    对此,李凌峰并不报多大的希望。


    但背地里的事,还是要交给江湖人去办。


    这就不便在秀娟面前说出口了。


    ***


    晌午,吃过午饭,顾风回到书房办公。


    萧飞鸿踟蹰了片刻,咬牙敲开了门。


    “舅舅,飞鸿,飞鸿有事相求。”说实话,萧飞鸿其实有点怕他舅,主要是舅舅对他总是不假辞色,时不时还考教他。


    当然,他的意思不是说,他就合该人见人爱。


    就是,就是,他也说不来,反正他舅看他的眼神,总是审视又排斥。


    听娘说,她出嫁前和舅舅闹了些矛盾,所以,舅舅虽不至于苛待他,也不会推心置腹,关怀备至。


    因为有了心里准备,舅舅对他态度冷淡,倒没让他心里多难过。


    顶多……有事相求的时候,不那么自在罢了。


    休息了一晚,神清气爽,萧飞鸿才从丫鬟口中得知,他前天晚上就被救回来了,也就是说他生生睡过了一天。


    明明约好了要一道吃烤肉,他却不辞而别,虽然并非他本意,但,但他还没来得及问小妹妹的名字呢。


    这也是他硬着头皮求上舅舅的缘由。


    “飞鸿在被歹人掳去的时候,曾受一个小姑娘的救助,如今飞鸿已无大碍,想要报答恩情,不知舅舅是否知情,还望告知。”


    萧飞鸿一本正经地行了一礼,期盼地看着顾风。


    顾风神色平淡,“你经历的事情我如何得知。不过,锦衣卫大人们把你从杏花村带回来,想来你的恩人也是村子里的人,你把名字告诉我,待我翻阅杏花村的名册,就能找到人了。”


    关键是,他不知啊。


    萧飞鸿有些局促,脸上微红,小声道,“我,我还不知道恩人姓名,所以,所以才要劳烦舅舅帮忙。”


    顾风眉头微皱。


    萧飞鸿偷偷打量着舅舅的神色,有些纠结,自己是不是给舅舅添麻烦了。


    要不……


    还是他自己另想办法吧。


    “此事我已知晓,我会派人去查,有了消息再告知你。”顾风神色冷淡,不欲多说,便就应了。


    反正那帮护卫平日里也是闲着,找点事给他们做,才不会荒废武艺,省得以后又被半大的孩子轻易甩掉。


    “谢过舅舅。”萧飞鸿喜出望外,很有眼色地行礼告退,虽然舅舅对他态度冷淡,但还是挺关照他的嘛。


    顾风摇头,继续批改文书。


    杏花村村民厉峰次女,厉二丫,离奇失踪,不知生死。


    厉峰……这姓氏,倒是少见。


    顾风凝眉思索片刻,无果,暂且抛在脑后。


    只是,杏花村,又是杏花村,萧飞鸿可不就被掳到杏花村了吗?


    女童离奇失踪之事,派几个捕快去跑跑,听说是昨天不见的,这一天过去了,没找到人,多半是没什么寻回的希望了。


    顾风大笔一挥,将解决方案书写其中,又翻过一页。


    刚刚萧飞鸿还请求他帮忙找出他的恩公,正好这两件事可以一起办了,多派些人,一道去杏花村。


    安排妥当,顾风继续批复治下琐事。


    完全没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


    吃了馒头,肚子好像烧地更厉害了。


    独孤云逸捂着肚子,额头冒出了冷汗。他死咬住唇瓣,牙齿咬破了皮,渗出点点血迹。


    间或泄出一丝呻.吟,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瘦弱的幼崽蜷缩在角落,看起来没什么生气。


    玲珑盘腿坐在门边,咬了一口烧麦,嚼得欢快,偶尔抬起双眼,瞥了一眼制造噪音的男童,有些疑惑。


    这只幼崽,是不是要死了?


    死……


    玲珑歪头,对于蜘蛛来说,死亡是件很寻常的事情,蛛蛛们也都习以为常,可能是不会说话吧,也没那么多复杂的心思。


    反正,和她一批孵出来的蛛,生了蛛蛛又死了,都好几批了,她依然活蹦乱跳的。


    刚出生的时候,还有些没能孵出来的蛋,也都被她们瓜分掉啦。


    这样算是死亡吗?


    蜘蛛也不是很懂。


    但没有能力的弱者,就是会死的这样干脆。


    无论是血脉还是亲缘,该死的时候,终究还是会死的。


    真搞不懂人类为什么对这些东西那么在乎。


    不理解归不理解,玲珑还是走了过去,单手摸了摸男童的脑袋。


    和刚开始一样,没有任何功法。


    感觉到头顶的重量,腹中疼痛渐缓,独孤云逸挣扎着,睁开了眼皮。


    汗水顺着眼皮落到眼睛里,视线有些模糊,他眨眼,勉强看清楚了来人的模样。


    还是那个古怪的乞儿,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短打,身形瘦削,四肢抽条,五官却是端正俊俏,漆黑的眼睛如星辰般明亮,好看极了。


    稍微振作了精神,独孤云逸也不去想那些丧气的事情。


    或许是独孤,或许是想转移注意力,或许是想到了无家可归刚刚流浪的那段日子,他试着和那个人搭话。


    “你,你叫什么名字。”


    玲珑抬起眼皮,一时没能回答。


    她咬了一口烧卖,思考着。


    这人的一番话倒是提醒了她,作为一只有理想的蜘蛛,怎么能总是二丫二丫地叫着呢?


    但是,虽然她隐约知道自己应该叫玲珑,可她完全不想把这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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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轻易告诉别人。


    所以。


    “叫我佚名就好。”


    “我叫……独孤云逸。”


    佚名,独孤云逸念着这名字。


    心想,或许这也是个有秘密的人,这多少让他感觉到了宽慰。


    如果有人和自己一样不幸,那么因自己的不幸而产生的痛苦,大概会减少很多,他是这么想的。


    不需要回答,只要听着便好。


    不知道为何,这件事,他连救他的阿翁都不曾倾吐,反倒对一个陌生的同龄人说了出来。


    或许正因毫无干系,才能和盘托出吧。


    “我也曾是个衣食无忧的小少爷。不,我,只是一个养在外面的贱.种。”


    独孤云逸歪头,许久没有打理过的头发落了下来,闻着还有一点酸臭味。


    他盯着破庙上的横梁,有蜘蛛结网,裹住了蚊蚋。


    “那是个俗套的故事。”


    男人是个风流才子,好美人,纳了不少妾室。


    到了成家的年纪,男人娶了门当户对的千金为妻,出身名门的正妻却是个善妒的,容不得他的妾室。


    碍于两家的情面,还有老丈人当年对家中的恩情,他只好把妾室遣散。


    拿了安置费,妾室们离开了。


    其中有一个妾室,用安置费在城中买了一个僻静的别院,安置了下来。


    妾室之前是男人身边伺候的侍女,善女红,如今靠卖绣品过活,倒也安稳。


    直到,妾室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经过一番犹豫挣扎,独孤无依的她,还是选择了把孩子生下来。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男孩哇哇落地。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也不打算让孩子认祖归宗,她看得明白,若是让正妻知道,她和她的孩子,都要死。


    妾室独自拉扯着孩子长大,其中艰难,不足为外人道也,凭着拿手女红,挣了点钱,又做了一点生意,零零总总,倒也让日子好过了起来。


    孩子从小衣食无忧,比起小门小户家的小少爷,也不遑多让。


    除了……没有父亲。


    孩子无知,闹着要父亲,妾室无法,说出了实情。


    终于,孩子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孩子心中慌乱,不愿接受自己是被抛弃的事实。


    不是这样的。


    定是父亲还不知道他的存在,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把他和阿娘接回去,如此,他也能和旁人一样,有父母相伴,阖家欢乐了。


    怀着那样的希冀,他背着阿娘,偷偷去了府上,想要见父亲一面,结果,被父亲的正妻撞见了。


    “是我惹来的灾祸。”独孤云逸躺在茅草堆上,阵阵寒风从破烂的屋顶吹了进来。


    泥塑的罗汉立在那里,独孤云逸看着祂,掉了半个头的神像也看着他,无悲无喜,只是那么一眼,便就引出了他内心最晦暗的怨恨。


    “为了素未谋面的男人,最疼爱我的阿娘,死在了我面前。”


    独孤云逸扯了扯嘴角,那时候,他孺慕的父亲,又在哪里?


    说到底,一切只是他的幻想。


    而现实,永远比故事可怕得多。


    可惜,他知晓得太晚,醒悟得太晚,所以阿娘死了,那个女人还好端端地活着。他们还活着。


    “我不甘心。”面黄肌瘦的脸上,那双大的出奇的双眼,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像是老天爷也怜悯他仇未灭、身先衰,腹中绞痛,似缓和了几分。


    一阵沉重的睡意袭来,独孤云逸闭上了眼睛。


    他定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