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四十八章
作品:《私心》 沈晚江从前读过一本外国小说,里面有位男主,金发碧眼,睫毛修长,总是扑扇着自己的大眼睛,女主会时不时冒出一句话,称赞男主的帅气逼人,当时的沈晚江却觉得也还好吧,这女主是不是没见过帅的,作者写的女主像痴汉一样,怪怪的。
这世界上的人有多少长成小说男主那样呢,可现在看来,她面前的邓凛可不就是彻头彻尾的尤物。
他有双格外引人注目的蓝眸,在她说出似乎令他不开心的话语时,会有层雨幕飘浮,他的伤心只会在其中时隐时现。
他经常问她记不记得什么东西的时候,沈晚江学会了乖乖闭嘴,少说点让他伤心的话。
沈晚江莫名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的记忆,对于邓凛来说很重要,很重要,重的他无法接受另一半想不起来昔日爱过的证明。
邓凛一一把菜放好,给她拿了凳子过来,凳子很冰,他拿了自己带过来的小垫子放在上面,示意沈晚江去坐。毛绒绒的小垫子暖烘烘,很舒服。
沈晚江坐下,他又拿碗拿筷子,给她盛汤,这么殷勤的劲,有点太过了,沈晚江赶紧阻止他,不好意思道,“我自己来,自己来,我手没受伤。”
他却不依,摇摇头,“我们平时吃饭也这样,你不会拒绝我的。”
这尾音还带着点委屈,听得沈晚江瞪大了眼,有点难以想象,难不成自己平时都这么欺负人?
“那你以后别这样,我们以后自己吃自己的。”她本是好意,这话一出口,邓凛给她递筷子的手僵持在那,沈晚江也不知道是该接还是不该接,垂下眼帘又心虚的偷偷看他一眼。
沈晚江放在桌子下的手,两只摩挲几下,她正要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邓凛收回自己顿在半空中的手,放好在她碗旁,筷子和碗发出一两声清脆的撞击,他却不点头不摇头,双眸盯着她看了许久,变得苍白几分,许久才柔声道,“我喜欢这样照顾你。”
一抬眸,就是这么张混血脸,带着忧郁蓝眸内含情脉脉的神情盯着她看,沈晚江小弧度倒吸一口凉气,脸部似乎有点灼烧起来的红热起来,万幸没开大灯,只有床头一点明亮,差点看不清什么菜,可却给沈晚江一种羞于见人的安全感。
她好喜欢面前这个男人,怎么办怎么办?
不过她从十八岁到二十六岁都一样的淡漠表情,也还是那么在脸上浮着一层生人忽近的冰。
可邓凛知道,不是这样的,她四下转了转的眼珠,机灵又可爱,明显感到心慌,她情绪总是叫外人不轻易察觉。
如果再说点什么令人脸红心跳的话,她肯定会赶紧移开眼,不敢看他,哪怕是失忆,这个人却没变。
邓凛笑意深了几分,眸光更暖更沉静,那种害怕她随时消失的焦急,彻底被今晚的暖晕床头灯排出身体,更剩下闲适温馨的晚间时刻。
“这是我的东西吗?”沈晚江忽然开口,打破邓凛投向她,始终带着期待又柔软的眸光。
她将手举起来,动作快速就要摘下,惊得邓凛赶紧连着手链一起握住她又瘦了几分的手腕,他心急,但更心疼,手上力道小三分她就要挣脱,重三分她肯定疼。
一时没办法,他只好无奈承认,“这是我给你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力度不大,但却不给她任何能挣脱的机会,他对自己有明显的控制欲,沈晚江顿了下没说话,自己似乎并不厌恶他这样的控制欲,只是担心,她确认了他们的爱情并不是他精心钩织的谎言。
顺着他的话看了眼手腕上那串细长的手链,不算亮的床头灯不能很好照出红宝石的光泽,她手腕很细,这串红宝石手链似乎稍微大了点,悬挂在她的腕子上,要掉不掉的晃。
这样碧透的色彩,有一点像滚烫的鲜血,也有一点像玫瑰瓣子在黄黄太阳照射下的亮光,任谁都会觉得心旷神怡。
“好看。”她喜欢这些闪闪亮的珠宝,不然可不能送给邓凛的礼物大多数也是这类,邓凛知道她会喜欢,凑近了些,看这串手链的红与她白皙肌肤产生的色彩碰撞,眼神焦灼起来,他想吻吻她的手心,更想用唇去描摹她此时的心情。
沈晚江左看看右看看,还是觉得自己不能收,她作势要摘下来,邓凛赶忙两只手环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碰,问道,“你不喜欢吗?”
“我不是不喜欢。”沈晚江解释了句,看他环住自己手腕的赖皮样,忍不住笑了声,同他说,“这个应该很贵,我不能收,你每天都过来看我,就可以了,干嘛送我东西。”
邓凛知道她什么意思,脖子一僵,蓝眸左右一动,盈盈水光浮现,沈晚江不过愣神一瞬,他环住她手腕的手动了动,手心滚烫的温度,直直顺着她手腕一路留到她身体的各个地方,可她还是坚持地摇摇头。
他没法,只能说出这手链的来历,“这是我母亲给我的,我五岁的时候,她回英国,同我还有父亲是终生不见,她留下的东西不多,这算一个,你是我最重要的人,给你我觉得我的人生就没有遗憾了。”
尤其是沈晚江刚醒来,不喜欢跟人说话,大多数时间一个人静静躺在那里,陷入沉睡的时候,他搬个凳子坐在床前,仔仔细细瞧她露在外面的手腕,太瘦太苍白。
明明不是个多震撼人心的场面,他回家整夜睡不着,脑子里全是这一幕,白皙可怜的手腕几乎要断了,悬在那里,风一吹,雨一飘,跟着瑟缩不堪。邓凛太心痛,可不知道该如何留住她,又怎么让她恢复记忆。
他去家里那个自己几乎不曾踏足的小库房,找到了母亲留下来的物件,为她戴上。
红色的宝石像个吸人精血的鬼魂,死死缠在她的手腕上,邓凛想起邓家后花园缠在树上的菟丝子,可今夜,他盯着这串手链,惊觉自己才那个死死缠在沈晚江身上的菟丝子,也是那个吸她精血的鬼魂。
两人眸光交汇,沈晚江点点头,并不错开眼神,也是心疼从前小小的邓凛,一个人守着母亲的东西,可他何尝不是被他母亲忘记的老物件。
“我听新月说,我们谈了很久,为什么不结婚?”沈晚江换个话题,她不想邓凛一直想幼年的事情。
就像她一样,她也不愿意提起自己母亲去世,这种事情无人能治愈,只有随着时间淡化。可一想起,还是痛的难以呼吸。
邓凛听她提起婚姻,一脸笑堆在脸上,高兴的忘乎所以,“我们的婚礼会在十月份办,瑞典,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他捡了好多有趣的事情说给沈晚江听,沈晚江被他逗得眼泪都笑出来了,可被他环在手心里的手腕始终没有抽出来,他手心烫的惊人。
“那我们的婚房也是你买的吗?”她喝了口汤,都快不热了,不热也很香,这厨师手艺不错,每道菜她都喜欢。
邓凛说到这个更高兴,他摩挲几下沈晚江那条戴着手链的手腕,想着以后的生活,他乐道,“嗯,买好了,写的你名字,在香港也有,在京城也有,我们去哪里住都可以。”
这样幸福的氛围渲染到了沈晚江,她放下拿着汤勺的手,在这种幸福中,忽然有一股冰凉的萧瑟直直抖进她身体里,让她陷入沉思。
“你给我买这么多东西,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对等吗?”
“什么?”邓凛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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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单刀直入的一句,有些慌了神,缓了缓回过劲来,他好笑的将自己手递过去,给她看绿松石袖扣。
在沉静入水的月光下,这枚绿松石的质感如同青蛇肌肤纹理,比那枚红宝石还要勾人。
湛蓝眼眸沾上了这层绿光,有一层硬硬的质地,坚固无比的贴着他。邓凛几乎变成了一条蛇,吐着殷红的舌尖,故意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勾引她。
沈晚江听他却柔声道,“这是你这次送我的生日礼物。”
“比起送什么,晚江,我一直觉得爱没有办法用金钱来衡量,如果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对等,那是我的错,是我让你没有安全感,而不是所谓的金钱对不对等,你说呢?”他抬起眼帘,盯着她看,那串红宝石手链因为他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晃的更厉害,抖的更异乎寻常。
他在她的手心里蹭了蹭,鬓角的头发刺的她手心又痒又麻。
这手是收不回来了,心也跟着去了,他唇舌贴着她的手心又吻又舔,直到手腕,他骤然收走他的温柔,猛地顺着手臂的弧度,就要触上沈晚江的唇。
可是临了,呼吸已经纠缠在一起,他的理智还剩一半,低声问她,“继续吗?”
沈晚江垂下眼帘,不敢看这个让自己心跳加快的人,刚要点头,病床门忽然被大力敲了两下,眼看着要被人从外面推开,沈晚江立马想从凳子上站起来,可邓凛抱住她的腰身,凑得更近了。
他在她唇角轻轻印了一吻,眼神从她慌乱的眼眸又回到她唇齿间,低声道,“我锁了门。”
“晚江,邓凛手机打不通,他是不是在里面?”
谢青珩在外面猛敲门,他不是不想放邓凛进去,关键是妹妹在睡觉,她最近一睡就要睡好久,谢青珩害怕打扰她,后半夜不好睡了。
沈晚江有种谈恋爱被抓的急迫感,她扯着邓凛的衣襟,晃了晃,示意他赶紧去开门。
邓凛被人打断了,实在不爽,好不容易从沈晚江身边抽身,他这才起身,没顾得上整理自己被她弄乱的衣襟。
衣服上的皱褶太明显,门才开,谢青珩迫不及待要进门,眼神不过在他身上一扫,脚步堪堪停住。
他皱眉道,“你在里面干嘛呢?”
“没做什么,你来干嘛?”邓凛挡着门不让他进去,谢青珩只觉奇怪,他四下打量邓凛,没从这种平日就淡漠不堪的人脸上看出一星半点的不正常。
谢青珩推了他一推,问他,“我找我妹妹讲话,你挡在门口干什么?”
他还要骂几句,病房里面的沈晚江轻咳几声,她拔高声线,“哥哥,我困了,你们要说话去客厅好吗?”
美和医院高级病房设施配的都很齐,与在家没有区别。
既然沈晚江都这么说了,谢青珩只能愤愤瞪了眼邓凛。
至于邓凛,还是那张冰雕脸,谢青珩奇怪,捣了捣他的肩膀,“你在晚江面前也这样吗?”
邓凛不多话,只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脱下自己的西装,率先走向客厅。
谢青珩撇撇嘴,咽下自己的无语,跟着他往客厅走,却还是不放心,频频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
转眼看见邓凛的身影,他哼笑一声,反正有的是时间骂他,干嘛要让晚江见了不开心。
环住他的脖颈,谢青珩笑的灿烈,却莫名阴测测,“走走走,等晚江出院,我在家里办个聚会,到时候高高兴兴聚一下。”
见邓凛点头,却往上抬了抬的嘴角,谢青珩笑的人畜无害,实则神游天外,就等着那天聚会,“灌不死你!”谢青珩在心里阴险的想,快笑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