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

作品:《重生后竟成了大佬的心头宠

    自与苏恬在星韵丰泽大厦消防梯那一撞之后,虽仅短短几日,但细数下来,程越发现与她竟有七、八件无法解释得通的现象存在。


    他的情绪似乎随着苏恬心情的好坏而波动。


    她哭,他会异常烦躁。譬如,那次在医院她大哭。


    她愁,他会糟心得无法工作。譬如,那晚她无家可归。


    她怕,他会心慌得像个无头苍蝇到处寻找,譬如那晚她在酒吧被人围攻。


    她心静平和,他也会平静舒畅,心情愉悦。


    他可以毫无征兆地看到一些与她相关的事物,他也可以在她危难时第一时间出现在她的面前,这一桩桩一件件细数来,程越觉得苏恬一定是对他做了什么。


    “所以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程越打断苏恬。


    话音刚落,程越突觉后脊一凛,不会是她制造了两人相撞给他种下什么蛊了吧?


    这个想法虽不可思议到脱离现实,但毕竟给福泰黄金剪彩那日在停车场她上前撞到了他的画面仍历历在目。


    再加上当时夏无霜一口的咬定,后面发生所有的事情这么一串起来,让程越对已下了定论的结论又产生了些许疑惑。


    “我能对你做什么。”


    苏恬淡淡地回了一句,看着程越的脸色严肃得不近人情,只当是程越对她关怀之心再次泛滥,她正了正表情,也严肃道:“我是个成年人,我懂得怎么照顾自己,这几次纯属意外,所以你可以不用管我的。”


    程越冷哼一声,面前的女子可真是看得起她自己,他对她的关心不过是逼于无奈罢了。


    程越很想翻个白眼,他缓了口气,将心中的不满强忍下去,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不那么可畏,他说:“那天,在星韵丰泽18楼的消防楼道里,你到底……唔……你好好想想,那天撞到我前后发生了什么?”


    苏恬双眉轻蹙,随即被程越严肃的表情所感染,右手托住腮帮回想。对上程越深邃中透着些许疲惫的眼睛,边想边说。


    “那天我只看到一个黑影,压根没看清脸,那会儿也不知道是你,等你倒下后我也倒下了,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这个答案让程越有些措手不及,他双手扶胯,语气中已没了耐性,一时没控制住,激动地质问:“不知道?你不是还拿我手机打电话了吗?那你在打电话这期间总该记得做过了什么吧?”


    “有吗?”苏恬反问,一双眼睛一眨一眨的,灵动中尽显真诚,“我怎么会拿你手机打电话呢?你手机没密码没指纹吗?”


    苏恬到底有没有拿他的手机打电话,程越不清楚,只是听到顾一鸣提过一嘴。


    被苏恬这么一反问,程越细想好像也没错,但他相信顾一鸣没必要撒这个谎,他下意识地咬了一下后牙槽,强压住心中的火,再次追问:“行,这个不重要,你仔细想想,你倒下后都做了什么?”


    看着苏恬很仔细的回忆着,程越焦急地提醒:“对我做了什么?”


    苏恬想的头疼,看程越的表情又不忍拒绝,只好勉为其难地回忆,“嗯……好像是我打了好几下你的脸……”


    程越眉头一蹙,苏恬赶紧改口,“我叫不醒你,所以才用力打了几下的。”


    “然后呢?”程越挥了一下手,示意苏恬继续说下去。


    “然后……然后……”苏恬咬着嘴角,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小声说:“没了。”


    “没了?”程越一个激动飙了个高音。


    “想不起来了,”苏恬赶紧解释:“我那会头疼、脸疼、脖子疼,哪哪都疼,只记得打了你几下没叫醒你,其它真不记得了。”


    “这么重要的细节你怎么能不记得了呢?”程越这几日总是被对苏恬的感知这件事而烦躁,他太想解脱了,但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必须得先知道原因。


    原以为从苏恬的口里能知道一二,谁知等了半天,才从她嘴里憋出打了他几下这个毫无价值的信息。


    “你故意的吧?”程越一下子就破防了。


    “我不是故意的,那天我醒来就跟你说了的。”


    此时的程越一双炯炯目光如一道利剑瞪着苏恬,可摆出的架势却如同打了败仗,一双手仿佛撞到了麻筋似的,不停地变换姿势。


    好一会儿程越才平缓了些许情绪,耐着性子对苏恬说:“你再好好想想,你打了我之后,比如身体有什么不适?你有打电话想叫120的,那一定是哪里不舒服了。”


    “浑身疼,算吗?”苏恬小心翼翼地说。


    苏恬实在不理解程越为什么对那天两人撞到后的细节那么的在意,但程越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很在意、很重视,也很迫切。


    所以,苏恬愿意配合。


    “算吧,”程越急急地点了一下头,极尽引导:“那你打了电话后做了什么?”


    苏恬很配合地想了想,但没想起来,她摇了摇头。


    “再想想,比如,”程越顿了一下,说:“检查一下你有没有受伤,或者说呼救什么的。”


    受伤?


    苏恬本能地摸了摸额头,她记得很清楚,疼痛是从额头散开的,也就是说最先感受到疼痛的地方是额头。


    但额头只是鼓了个包,并没有伤口。


    电光火石间,苏恬突然想起来魏然给她看的图片,那一滩滩将程越围裹住的鲜红液体。


    “血。”


    “血?”程越一怔。


    “嗯,”苏恬点了点头,“你流了好多的血。”


    “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苏恬扯了一下嘴角,“怎么可能呢,我朋友截了图的给我看了,你脸上脖子上流了好多的血。”


    “你的。”


    程越的语气已经丧失了刚刚的执着,眼神中透着疲惫。


    “我的?”苏恬哑然失笑,她摸了摸前几日被撞得刻骨铭心疼的额头,“怎么可能,我这里都没伤口。”


    是鼻血,方医生跟程越分析过。


    程越低头踱步,嘴里一直低声重复一个字:血。


    苏恬觉得今晚的程越神经兮兮的,大晚上的不回楼上休息,竟在客厅里一直低头转圈圈。


    苏恬也不清楚程越到底在琢磨什么,反正该回答的问题她都如实答了,自己还要敷脚踝,便趁程越转到离她稍远时打算偷偷溜走。


    前脚刚离开餐厅,苏恬就看到程越用审视的目光远远望来,一双漆黑的眼眸透着一股挑剔,令人局促不安。


    “这事没完,你最好把所有细节统统给我好好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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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苏恬回复,程越抛下这句话冰冷没有温度的话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苏恬这两天可是累得不轻,这大半夜得更没精力为这事干耗,继续前行回到房间锁上房门。


    程越厉声厉语地抛下那么一句话,苏恬觉得特憋屈。


    躺到床上冷静下来,也挺能理解的。


    毕竟两人原本谁也不认识谁,偏偏他平白无故被她这么一撞,几个亿的生意泡汤了不说,连生活上也受到了干扰。


    还干扰了好几天,今晚甚至还打扰了与佳人相聚的雅兴。


    换位考虑,苏恬都觉得程越对她的态度还算客气的了。


    她得赶紧搬到宿舍去。


    带着这个决定,苏恬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一觉竟睡到了中午。


    中午就她和桃姐在,午饭是桃姐做的,吃完苏恬问桃姐要了个大塑料袋,进屋收拾东西。正收拾着桃姐进来传达了程越给她的任务。


    “老板说你这两天要在这儿养伤,哪儿都不许去。”


    他操的心还真是多啊!


    苏恬抬起头看桃姐,桃姐晃了晃手中的钥匙,盯着苏恬的脚眯着眼笑着说:“我要睡会儿,院子的门我反锁了,你也别急着收拾,要好好养你的脚,既然答应了老板就要做到,对吧。”


    看着桃姐精神气十足的背影,苏恬坐到床边,想想也对,索性摆烂躺回床上,心安理得地养伤。


    还别说,躺了两天苏恬的脚还真给躺好了。


    周一早上起来洗漱换好衣服后,苏恬拉了个拉杆箱,箱子上放了个纸箱,手里还拎了个大袋子就出发了。


    当然,一出房间门就被桃姐拉去吃了个早餐,吃完早餐这才拉着大箱小箱赶去坐地铁。


    周一早上地铁里的人是真多呀!


    因为苏恬还有行李,挤了四趟才挤上去,中间换乘又挤了三趟才挤进去,好在她今天起的早,出门也早,等到了公司刚好掐点打卡。


    等到了工位,工位后的办公室灯是亮的,门是关着的。


    领导都到了,她一个新来的员工还没到。


    苏恬把行李塞进工位桌底下,把台面收拾了一下,打开电脑后发现一个问题。


    没事干!


    老板不在或者工作位不在老板眼皮子底下,上班摸鱼可以,但先提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苏恬还是决定做个勤劳的打工人。


    苏怡起身去助理部,想找马晓琰问问她今天的工作内容,从一进到助理部大门,再走到马晓琰的工位前方,办公室内的低气压相当明显。


    “小马……”苏怡边唤边拍了拍坐在工位上的马晓琰,马晓琰回头,下一秒像是大白天见到鬼一样,大声吸了口凉气,同时,整个人蹭地从座位上弹起。


    打个招呼这么大的反应,把苏恬整得给愣住了。


    马晓琰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态度,脸上立马堆起了笑,“啊,苏小姐呀,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需要我效劳的呢?”


    苏恬眨眨眼,直至今天她跟马晓琰打了三次交道,次次唤她“小苏”,说话的语气也是对等的,却不像现在,一副恭敬有加的态度。


    “你怎么了?”苏恬尴尬地笑了一下,提醒:“这几天你不是一直叫我小苏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