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Chapter23
作品:《新酒与飞鸟》 骆嘉扫视一圈,除了她和庄淙,似乎没人觉得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
孩子起名避讳三代。
同音同字以下犯上,不尊重长辈。
“哪个jia。”喧闹中庄淙出声问道。
骆亚的儿媳妇秀琴说:“嘉奖的嘉。”
话音刚落,周围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骆嘉,连包间里的说话声都不自觉小了不少。
骆亚做贼心虚地干笑两声,从秀琴怀里抱过孩子,边拍边说着方言,脸上皱纹堆起,语气还有些责怪庄淙的大惊小怪:“这名字是花钱找人起的,当时确实没想起来,而且这年头,也没那么多讲究了!”
好一个反客为主。
他这番话听着倒是在责怪骆嘉的斤斤计较。
他这个都不能叫同音,连字都一样。
骆嘉的名字整个骆家庄都知道,他说没想起来,真是牵强又好笑。
骆嘉黑着脸不接他的话,骆亚觉得没面子,继续说:“骆嘉啊,你看看俺这户口都已经上了,你说怎么办?”
屋里的人都在看她。
从头到尾,骆嘉一个字都没说过,骆亚把自己展现成一个受害者,他看似低头,实则句句都在为难骆嘉,话里话外都在指责。
骆嘉:“大爷,我一个字都没说呢,你怎么那么沉不住气,还有,您是今天才知道我叫什么吗。”
她的名字是骆应辉起的。
嘉的本意是美好、善良、乐观、幸福的意思,另外,‘嘉,美也’,常景殊希望她能长得漂漂亮亮。
骆亚哑口无言,自知没理就开始不讲理:“骆嘉啊,就是一个名字而已,你至于要这么咄咄逼人吗,大家今天都开开心心的,搅乱这个场合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啊。”
骆嘉气笑了。
这种颠倒黑白的泼脏水她早在骆应辉的身上见证过。
不愧是一家人,坏毛病都是随根的,治不了还遗传。
越想越生气,刚还镇静清醒的头脑,轰地一声炸开。
庄淙按住她的胳膊,摇摇头让她不要冲动。
他看得出来,骆嘉虽然表面看着波澜不惊,但已经被骆亚牵着鼻子走。
她只要情绪爆发,那就完全中了他的圈套,如了他的意。
今天来的都是亲戚,大家都在现场,取名的事显然是路亚有意为之,可他咬死自己无心,又能怎样?
但骆嘉要是意气用事和他争吵或者发生其他什么事情,骆亚一句‘她在我孙子满月酒上闹事’,在场还有证人,不出今晚,她就会被人各种指责,甚至连累到常景殊和骆应辉。
骆亚没有一荣俱荣一辱具辱的格局,而骆应辉又恰恰和他相反——他的大家远大于自己的三口之家,以至于旁人的一句煽风点火,骆应辉就能不分青红皂白把跟常景殊无关的屎盆子扣她头上。
庄淙一切都是为了她着想,他在众目睽睽下凑到骆嘉耳边,声音压地极低,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话:“他的目的就是激怒你,这个场合,不宜争辩,你现在已经被牵着鼻子走了,骆嘉。”
咯噔一下。
像被催眠的人突然清醒,她一下反应过来。
庄淙拍了拍她的手背,清了清嗓,挺直身子:“大爷,话是我问的,骆嘉从始至终就说过一句话,还是为了回答您莫名其妙的问题,用咄咄逼人这个词是不是与事实不符,她连第二句话都没说,怎么搅和?”
庄淙的声音不大,但字字落地有声,愠怒地眸子对上每一个人的目光,给人压迫感。
沉默半分钟的低气压被骆亚哈哈一笑打破,他笑着说侄女婿说话严重了,解释自己年纪大脑子转不动,还假模假式地给骆嘉道歉。
“回头我也得给老三道歉,是我考虑不周。”
骆应辉排行老三。
骆嘉冷着脸不说话,庄淙代替她答应。
饭桌上袁梁公开了关允怀孕的事,大家挨个道喜,追着东问西问,这个插曲很快被抛掷脑后。
“又让你看笑话了。”
上次是骆惠文,这次是骆亚。
骆嘉也是体会到家丑被外扬的羞耻。
“你大爷一家是逮着咱家欺负啊。”庄淙气不打一处来,“记得以后回来都把我带上。”
“这两次都得谢谢你。”
“丈夫维护妻子不是应该的吗,为什么需要谢谢。”
是啊,这不是应该的吗。
她一直觉得那是件奢侈的事。
常景殊和她平日不是会受人欺负的人,可唯独在这个家里,她们孤立无援无人撑腰,骆应辉的不作为和无底线的包庇维护,纵容了他们根本不把她们母女放在眼里,常景殊解释的再多都抵不过他哥那根搅屎棍的一句话。
常景殊得知这事后和骆应辉吵了一架,他又是那副不耐烦的情绪,说着和骆亚一样的话:“人家户口都上了,你说怎么办吧!”
骆嘉佩服的五体投地。
真是一家人,错不了种。
————
骆嘉在接到笪瑄电话得知她在校门口的时候非常震惊。
本想问问庄淙知不知道情况,但他的电话打不通。
笪瑄穿着长款风衣,卷发高跟鞋,一身贵妇打扮,怀里抱着包。
骆嘉穿着最简单的牛仔裤白衬衫,她不需要过多修饰,越素越美。
“妈。”
笪瑄不轻不重地嗯了声:“我突然到来打扰到你上课了吗。”
“没事,我今天下午没课。”
笪瑄点头:“我跟你爸刚下飞机,他直接去了公司,我自己一个人回家也无聊,想着咱也很久没见面来找你吃个下午茶聊聊天。”
骆嘉说可以:“我回办公室收拾一下。”
她不觉得笪瑄突然到访只是单纯的想吃下午茶聊天,她前脚离开,后脚庄淙回了电话。
骆嘉开门见神问:“你知道你爸妈回来了吗。”
庄淙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他们联系你了?”
“你妈来找我了,说是要跟我吃下午茶。”
“啊?”庄淙感觉震惊,“她血糖偏高,很不年都不吃甜食。”
骆嘉苦笑:“坏了,今天是冲我来的。”
上次不欢而散,这几个月庄淙也没跟他们联系,突然亲切地要和她吃下午茶,准没好事。
“要不要我过去。”
“不要。”骆嘉厉声拒绝,“她又不是吃人的妖怪,我也不是小孩,不需要什么都得依靠你,我打电话就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他们回来的事。哦对了,你爸去了公司,你应该很快能见到他。”
下午茶餐厅是笪瑄找的。
笪瑄点了一份给骆嘉吃的蛋糕,她自己只要了一杯温水。
聊天的开头是各种嘘寒问暖。
“最近工作还顺利吧。”
“嗯。”骆嘉点头,“您跟爸的身体怎样。”
“前段时间刚去体检完,你爸有点小毛病,医生说是压力过大。”笪瑄喝了口水,继续说,“这年头工作也难干,很多人觉得他也在这个职位上也干不了几年,很多工作开展起来都力不从心,我说的这些你能理解吧。”
骆嘉点头,表示理解:“您和爸一定要多注意身体。”
说完,陷入沉默,骆嘉一口接一口吃蛋糕掩饰尴尬。
笪瑄咳了一声,拢了拢衣服,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塑料袋,微微打开一个口子让她看清,然后说:“这是你爸拿来的。”
骆嘉愣住。
笪瑄继续说:“还有寄到家的酒回头你也搬回去。”
………
从甜品店出来的时候,骆嘉感觉自己狼狈不堪,身心俱疲。
笪瑄早已离开,她自己又在那坐了二十分钟。
来的时候还迎着太阳,这会儿乌云密布。
骆嘉仰头望着天空,手提包沉甸甸地坠着胳膊疼。
明明暖风拂过脸颊,寒意却打心底涌上头,冷地让人直逼出眼泪。
“滴——滴——”
回头望过去,庄淙的车停在路边。
骆嘉抱着袋子上了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去问了我爸,他俩的手里定位一直都是共享。”
一路上庄淙什么也没问,把她送回学校。
“你不问问你妈和我聊什么了吗。”下车前,骆嘉问。
她不相信他不好奇。
“我知道。”他看着她的眼睛回答。
骆嘉不自觉地握紧手里的塑料袋,心头充斥着的难为情大于委屈:“又让你看笑话了。”
庄淙抓了抓头发:“我没有要看笑话的意思。”
骆应辉私下找庄筑国调动工作的事,她和常景殊完全不知情。
笪瑄是非常介意骆应辉找庄筑国办事,她以前撂过话,那次说的很难听,骆嘉还信誓旦旦说‘骆应辉不卖女儿’,这才过去多久,自己打自己的脸。
她是真没想到,在庄淙面前挺起的脊梁骨就那么不费吹灰之力的被他妈敲的稀碎。
骆应辉已经大半年没回家,也没打过一通电话,他在外的所有事情家里是一点不知情的,更不会想过他会飞去湖南找庄筑国。
她早该想到的,关政南即将退休帮不到任何的忙,骆应辉怎么可能会放弃亲家这棵大树。
“庄淙,其实跟你结婚以后我过得挺累的,在面对你爸妈的时候,我真的很没有底气,以前我不相信门当户对,咱俩也不是克服一切阻碍才在一起的伟大爱情,如果我有爱能托底的底气也不会像此刻这么心虚,恰恰两者我都不是,其实我都忘了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跟我结婚。”骆嘉打开黑色塑料袋,一共五排,一排十沓,她吸了吸鼻子,高傲的头颅还在强撑,“其实我是个脸皮特别薄的人,你妈离开后,我真想现在就去跟你离婚。”
其实这种事在官场上很常见,甚至明码标价一个科长的职位是三十万,这种交易很多,一个拿钱一个办事,但是什么事都不是百分之百的保证,退回来的也有很多,或者只退回一半,都很正常。
若骆嘉和庄淙没有这层关系,骆应辉去找庄筑国,别说东西退回,就是吃个闭门羹,她内心都平静地毫无波澜。
“你妈可以有很多种方式把东西悄无声息地退回,为什么要特意飞回来给我,她没想过给我们家一个面子。”骆嘉深吸一口气,“我爸这种做法,你妈有理由看不上我,看不上我们家,也怪我,当初不该贪财好.色跟你结婚,这下好了,脸在你们家全丢尽了。”
内心一阵苦涩。
骆嘉把袋子系好放在后座:“我不方便拿着,能不能先放车上。”
“我去帮你存了吧。”
“不用,赃款就不过你手了。”
庄淙一惊,拉住她的胳膊:“我妈说什么了!”
“你不是都知道吗。”骆嘉发现挣脱不了他,无奈冷笑,“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何必要假惺惺地在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装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你们才是一家人。”
她想起骆应辉,在他心里夫妻关系永远比不过父母。
“你打电话的时候我不知道!”庄淙紧锁眉头,着急解释,“撂了电话后我赶过来一直在外面等着,看到我妈先从里面出来我意识到你们俩之间可能发生了不愉快的事,也是给她打电话才知道的!”
骆嘉不愿意听他说话:“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什么叫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校门口不让长时间停车,学校门卫过来敲窗催促。
骆嘉刚准备下车,庄淙反手把车门锁上。
“你锁车干什么。”
庄淙放下手刹,一脚油门踩下。
“你要干什么!”骆嘉吼道。
庄淙冷着脸:“找个能停车的地方说清楚。”
学校附近有停车场,庄淙导航过去。
车子刚停好,骆嘉眼疾手快拉开车门下车。
“操!”庄淙低骂一声,下车去追。
“骆嘉!”他低吼,“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遇到事情就逃避!”
“因为这事的解决办法只有道歉一种,你妈没错,你爸更没错,我给他们道歉了,这事难道不是解决了吗?”
“谁让你道歉了,你为什么要道歉!”
旁边有人路过,骆嘉停止了争吵,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情绪也稳定了下来。
等人群走过去后,她开口:“庄淙,你摸着良心说,你爸没送过礼吗,你爸没求人办过事吗!"
骆嘉越说越激动:“你妈凭什么话里话外贬低我爸!你妈丝毫不看在咱俩还是夫妻的面子,不看在两家是亲家的面子。这次我也领教了,你们家权高位重,我们得罪不起,还不能躲吗。”
“我替他们跟你道歉。”庄淙低声下气道,“这事是我妈做的不对,对不起,我给你道歉,回头我也去给妈道歉。”
“其实我知道你妈这样做为非就是想让我们俩离婚。”骆嘉平静地说,“不然离吧。”
庄淙说不离:“大不了以后不跟他们见面。”
“你觉得现实吗?”骆嘉说他的想法太幼稚了。
庄淙眼睛猩红,说自己不会同意离婚:“我从决定结婚后,这辈子就没打算离。”
骆嘉冷笑:“被绿了也不离吗?”
庄淙眯起眼睛,蹙着眉头,一双如鹰一般锋利的双眸在她脸上停留,似乎要从她的表情和眼睛里读出一些有用的东西:“你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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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遍?”
骆嘉也是个犟脾气的人,丝毫不畏惧他动怒的目光:“庄主任被绿了也不会离婚吗?”
庄淙脸色铁青地盯着她,突然张狂地笑出声:“你本事真不小啊骆嘉!是傍到比我还有钱的大款?不过我提醒你别忘了,‘出轨方净身出户’是你提的,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最后什么都没捞到!”
这个‘捞’字听着特别刺耳。
她天天嘴上说自己爱财,但庄淙给的那张工资卡,她从未用过一分。
所谓的爱财,不过是自己的一个保护色。
轰隆一声巨响,天空劈开一道闪电。
一分钟不到,大雨倾盆而至。
“上车!送你回学校!”
“不需要你送!”
“淋生病了别让我照顾!”
“谁让你照顾谁是狗!”骆嘉吼道,“我就是死了都跟你没关系!还有你那个家你自己回去吧!谁先联系对方谁是孙子!”
“行,骆嘉,你他妈真有种!”
按常景殊的话来说,两人都是犟种,生起气来倔强地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
一连二十天,骆嘉和庄淙没有过联系。
一晃就到了两人两周年结婚纪念日的当天。
当天早晨常景殊刚提了一嘴被骆嘉呵斥:“不准跟我提他!”
常景殊在知道笪瑄做的那些事后非常生气,但也知道庄淙他妈的行为和他本人没有关系。
骆嘉没全盘托出,那天吵架到最后,两人的矛盾点已经不是因为他妈:“能不能让我安安静静地吃饭!”
段思谊发微信问两人和好了没,骆嘉说好不了。
她和庄淙都是自尊心很强的人,何况那天她放过狠话,她势必是不可能主动的。
段思谊:“那叫狠话?小学生才会骂别人是小狗。”
骆嘉:“……”
中午骆嘉接到外卖电话,让她到校门口取花。
骆嘉其实有些意外,原本以为今天就这么过去,两人继续冷战。
卡片上写着两周年结婚纪念日快乐,下面画着了一个男孩与狗。
更意外的是庄淙这次订的不是红玫瑰。
骆嘉拍了张照片发给段思谊:“他送的。”
段思谊:“孙子和狗,这还不够明显得吗!他在低头求和啊!”
骆嘉:“那我怎么办。”
段思谊:“你拍张照片发给他,就说收到了,然后就一切如平常,该怎么聊怎么聊。”
她虽然犟,但也是个给台阶就下的人。
刚准备拍照,□□跳出一条蒋欣瑶发来的信息,她点进去。
蒋欣瑶:【老师我最近比较迷茫,想向您寻求点建议,我身边的朋友们大多数都在考研当然也有考公考编。
1.关于考研:我想考管综199审计也看了两个院校您也知道管综199比较卷,总分300上年国家线201我看中的两个院校最低分225+复录比大概在2.5:1,明年可能会更高,我没有信心一次就能考上,还浪费了应届生身份,我复读过三年,就算一次性考上了我研究生上下也要28岁。完全没有任何工作经验,年龄就被卡住了很多,但是我有学历崇拜,没有对学历祛魅,我就像现在所说的孔乙己长袍加身褪不下来。
2.关于考公考编:前期是想准备考研,但我不得不面临一些现实问题,我的朋友们告诉我如果我的最终目的是考公,不如现在就考,现在考公也十分卷,用应届生身份同样的我也没有信心一次性上岸,能考的岗位现在在了解中。
3.关于工作:我的简历并没有出彩的地方,学校的秋招和春招我的简历可能在第一轮就被筛掉,更别说在社会上了考公相对来说公平一点。】
骆嘉:【结果只有最后才知道,考研不一定能考上,考公也是一样,选什么路,一是看自己特长,兴趣,将来工作方向,而是看现在的选择将来会不会后悔。】
蒋欣瑶:【但是我发现我没什么特长,对于兴趣,我好像只是在随着大流走没什么具体的想法。】
骆嘉:【特长是说自己哪个方便相对擅长些,一般最后工作还是在自己相对擅长的地方,对于将来工作的考虑需要了解各种可能从事工作的状况,考虑自己更愿意去干什么。无论考研考公,确定了之后就要心无旁骛去准备。每个人对未来规划不同,这本身无对错之分。】
蒋欣瑶:【老师,那你建议是考公还是考研。】
骆嘉:【我倒建议你尝试考公。原因有二,其一,如你所说,考研出来年龄大了,其二,考研后还是多半进企业。我不少同学在央企民企都待过,民企确实保证性差,需要未来几十年都处在一个有竞争力的状态才能发展甚至立足。国央企其实也很卷。考公虽然也卷,但现在就没有不卷的岗位,不卷的岗位那就是没有任何竞争力和发现前途的岗位。如一些不是很热门的岗位,相对来说还算可以,我觉得努力努力还是有不少机会的。不要羡慕有些在企业拿高薪的人,我很多在企业工作的同学他们的生活质量不算特别好,到我这个年龄,就越发有体会生活质量真的很重要。】
…………
骆嘉跟学生聊了很多,把要给庄淙发照片的事抛掷脑后,回到家常景殊说庄淙下午来过,她心里咯噔一下:“他来干什么。”
常景殊拿出一张被叠成豆腐块状的纸,骆嘉打开——婚纱摄影订单合同。
常景殊:“你俩今天没联系?”
骆嘉支支吾吾:“他给我订了一束花。”
常景殊:“然后呢,联系了怎么晚饭还回来吃?”
她心虚地揉着鼻子:“我,还没来得及联系他。”
常景殊气不打一处来:“你现在下去,给他打电话!小庄刚走没多久。”
骆嘉是被推进电梯的,常景殊抢过她的手机替她播了庄淙的电话。
电梯下到一楼,电话无人接听。
骆嘉没抱太大希望,但现在上去肯定会被常景殊骂,她摇摇晃晃走到小区门口,刚拨下去第二通电话,对面秒接。
她呼吸一滞,大气不敢出,小声开口:“喂。”
“到家了。”
“嗯”
“我收到花了,很好看,谢谢。”
“嗯,我知道你不喜欢红玫瑰,这次没订。”
骆嘉一愣,反问:“你怎么知道。”
他光笑着,不回答。
“我妈说你刚来过,快到家了吧。”
“没有。”
骆嘉心想下班点堵车也正常:“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骆嘉。”
“嗯?”
“你抬头看看正前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