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chapter 6

作品:《冷蕾丝

    天昏地暗,热到爆炸。


    她放学就跑上了那辆车,书包照旧甩在车座上。


    k把冰尤的住处迁到了自己的避暑庄园里,美名其曰给她降降温。


    其实她心里清楚,这只是缓兵之计。


    最近k的手机频繁有陌生号码打进来,还是同一个,他总是走到远处接听,聊到尽兴时还会流露出对女生才有的温柔状态。


    就在其中一次挂断后,他来找冰尤说了换住址的提议。


    她明白,有新人急着想上位了。


    所以只是点头答应,笑他多此一举。


    k的事她自己从不打听,除了不感兴趣外更多的是不想淌混水。


    她有钱没病,脑子好使,知道什么时候入局也知道什么时候抽身。


    于是提前开启了休闲模式。


    一到庄园她就迫不及待地脱下校服,换了一身度假风的吊带长裙,躺在泳池旁的躺椅上晒太阳。


    美腿叠在一起沐浴阳光,手边还有各式的时尚期刊,别提有多自在。


    只过了没多久,院外就传来跑车引擎的轰鸣声,紧接着便响起门铃。


    付竞泽轻车熟路地从侧门进来。


    看到冰尤,还以为k被偷家了。


    他关门的手顿了两秒后,很快接受了现实。


    冰尤没起身,只是抬起一条胳膊假装热情地招呼他过来,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


    院里的音响放着热辣舞曲,美人自己晒太阳。


    画面别太爽了。


    要不是他俩刚在学校撕扯完,付竞泽就信了。


    不过他还是识趣地走了过去,到她跟前的时候把墨镜别在了头顶,跟在校内完全两样。


    不穿校服的两人各有各的花哨。


    冰尤以为自己的红裙已经够浮夸了,看到付竞泽的墨镜还是觉得思路窄了。


    由于音响太大声,他提高了些音量。


    “k人呢?”


    “在里面接电话呢。”


    冰尤侧身用胳膊撑起身体,曼妙的曲线好像山丘。


    他顺着她眼神的视线望去,别墅一层的落地窗内,k举着手机,在沙发旁边来回踱步。


    回过头时,冰尤已经断了蓝牙,音乐的声音戛然而止,院子内恢复了原本的安静状态。


    听觉一旦减弱,视觉就被放大。


    鲜艳的桃红色在她身上也如此好看,衬的本来就白的肌肤吹弹可破,带着攻击力的脸更是把这条裙子诠释得很对味。


    付竞泽刚在她旁边的躺椅上坐下,她便心急地撩了下头发跟他套近乎。


    “付少,听说你是爱马仕的超v。”


    “听谁说的?”


    她直接绕过他的提问,娇憨地用手撑住下巴:“能帮我拿只限量的kelly吗?”


    冰尤想要的包型是有钱也拿不到的尖货,如果从头开始等配货要好久,估计到手了她的新鲜感也过去了。


    她知道付竞泽是玩奢侈品的,所以抱着赌一把的心态来问的他。


    他抬头看了眼女人,嗲的不行。


    和白天在学校跟自己对着干的样子判若两人。


    冰尤卖乖绝对有诈,他在心里拉响了警报,义正严辞地低声回绝。


    “想得美。”


    女人泄气地躺了下去,发丝从椅子上垂落下来,心情也不可控制地低沉下去。


    “k今早给了我一张卡,其余的什么都没说,估计是封口费……”


    付竞泽早有预料,对她这番话没有太大反应。


    他依稀还记得,一年前k刚和冰尤认识那会,嘴里全是对她外貌的描述。


    两人在酒吧轰趴时,k借着酒劲拉着他说了好多不入流的话,内容就包括对她身材和脸蛋的兴趣。


    讲的都很露骨。


    他当时和冰尤素未谋面,按理说没必要掺和。但他不是没教养的人,当着所有人的面点了k两句,弄的他差点儿下不来台。


    还在回忆,冰尤已然坐起身,如梦初醒般地看着远处。


    “说真的,如果你有女朋友,你会让她搬去离自己更远的地方住,然后给她张卡指望她每晚等你回来吗?”


    她说的不是假设,是她自己的处境。


    付竞泽难得没开玩笑,摆弄着满手的十字架戒指,刀雕般的脸有浓浓的港片味道。


    “如果我有女朋友,我就不会做让她猜的事。”


    只是轻飘飘的,用很普通的语气。


    泳池里的水被风吹起层层水浪,冰尤的头还是侧着没有看向他。


    一层的推拉门缓缓推开,k边抱怨生意上的问题边用手机做着收尾工作。


    室外的两人被邀请进去。


    *


    别墅的餐厅呈半开放式,做饭的佣人忙前忙后弄了一大桌子菜,桌面上几乎没有空位置。


    冰尤奢靡成性,k爱装大款。


    付竞泽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轻轻勾唇多了几分邪气。


    他拉开椅子入座:“今天什么日子啊,这么丰盛。”


    等三个人都坐好后,k搂着身边的冰尤,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庆祝我女朋友顺利转到新的学校。”


    “顺利”二字在另外两个人的耳朵里格外刺耳。


    k举起酒杯停在空中,两人隔着饭桌对视了一秒,然后也都拿起面前的杯子附和。


    觥筹交错间,杯壁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冰尤乏累,只是在嘴边小抿了一口。


    侧过头在k的耳边压低音量:“我快来事了,能不能……”


    还没说完男人就用眼神投来警告,阴沉的眸光流转,她后半句话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杯子抬起,酒顺着喉咙咽下去。


    付竞泽看在眼里,k立刻笑着出来打圆场:“她就这样,平时太娇惯了。”


    冰尤不是第一次像盘菜一样被端上桌,从她跟了他开始,这样的事屡见不鲜、层出不穷,到现在已经麻木的没有感觉。


    这场打着为她庆祝的名号组的局,只是k拉拢投资的一步罢了。


    他和付竞泽最近有了钱上的往来,哥们儿间的交往就淡了好多。生意场上不谈感情,只谈资源的相互利用。


    k虽然年长一些,却是实打实的黑户。


    接触这些年轻的富二代只是觉得他们人傻钱多,可以捞点票子进自己的项目。


    听说付竞泽是目前最不好骗的。


    他对国内外的跑车行业门儿清,一些人脉捏在手里不放。


    k为了拿下他,搭了不少人情进去。


    饭桌上暗流涌动,冰尤早就游离在别处。


    桌上唯一一盘青菜摆在离她最远的位置,那是佣人阿姨特意给她炒的。


    好像是因为小时候吃伤过,她不怎么爱吃大鱼大肉,所以阿姨就会变着花样做些素菜给她。


    付竞泽看她好久都没动筷,索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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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盘青菜端起来,和她面前的大虾调换了位置。


    “换换,我想吃肉。”


    换完之后他有模有样地夹起一只虾,放到自己盘里剥着皮。


    k夹了一口菜:“你不是不爱吃海鲜吗?”


    话音刚落,冰尤便抬起眼皮,悄然看着两人的反应。


    付竞泽不以为然,手指被虾肉烫到往回缩了缩,笑容带着几分轻佻。


    “口味变了。”


    临时变的。


    不抬头还好,抬头后目光和冰尤碰到了一起。


    她正毫不收敛地盯着他看,似乎对他表现出的善意还有点吃不消。


    他也没躲着,而是把虾放进嘴里回盯着她,一下一下咀嚼,全然没有少爷架子。


    k的心思全在生意上,没吃几口就开始把话题往项目上引,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什么意思。


    付竞泽纯当吃饭来的,空着肚子饿到放学,现在又要听他说这些。


    心烦得很。


    他抽了几张桌边的纸巾擦着手,装模作样地说要考虑考虑,然后以酒不好喝为由让k换瓶新的。


    k正愁没地方献殷勤,起身就去了酒窖。


    桌上又只剩下两个人。


    冰尤终于能松口气,就着米饭吃了两口菜,低着头的样子像乖顺的猫咪。


    头发拢到一边,一只手捂着以免掉进碗里。


    付竞泽看她这样怪可怜,没忍住乐了两声。


    时机刚好时开口:“玩个游戏吗?”


    他为了渲染气氛,故意朝门口撇了一眼,就像在确认k不在现场。


    冰尤放下手上的筷子细听分说。


    他修长的手上是暴起的青筋,在戒指的衬托下格外硬朗。


    这只手玩得了牌,做得了习题,擦得了女孩的眼泪。


    现在把游戏端到了冰尤面前。


    “西华下周的统考,排名低的人得满足排名高的一个条件。”


    “任何条件吗?”


    “任何。”


    冰尤有点犹豫,毕竟她才刚转来西华,不清楚老师出卷的题路,而付竞泽又霸榜那么久,是名副其实的常胜选手。


    于是她追加奖赏:“我是首考,如果我赢的话,你得满足我两个条件。”


    “你先说说看。”


    “第一,我买包的钱你掏。”


    他靠在椅背上,笑着挑了下眉。


    她伏在案上继续:“第二,我想听关于那个烟盒的lovestory。”


    那个写满女生字迹的烟盒。


    虽然八卦,但也不错,这游戏本身就基于对对方底线的试探和好奇,能讲出口就证明真的有兴趣。


    付竞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金发灼眼。


    “成交。”


    冰尤感觉自己高速行驶的车就要摧毁,爆炸开的碎片随火光燃烧,他是汽油罐,偏爱火上浇油,照得天光乍破。


    “你还没说你的条件呢。”


    他当着她的面站起身,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和手机,直接离开了座位。


    “等我赢了你就知道了。”


    高大的身影径直走出了别墅,来去像风,完全没有规律可言。


    饭吃了一半,他就这样逃了。


    k回来后看到空着的座位一阵愣神,举着酒瓶的手僵在原地,脸上全是错愕。


    开口就问付竞泽人呢。


    冰尤欣赏着指甲,一句不知道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