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死亡暴风雪

作品:《总拿到奇怪角色怎么办?[无限]

    屋外风雪交加冬季的白日本就比平日短再加上暴风雪浓重的雾气使得能见度大幅降度木屋的房檐前凝结着密密麻的冰柱。


    索菲亚走到壁炉前添了几把柴火让火燃烧的更旺一些屋内也亮了起来。


    餐厅就剩下他们两人郁汀直接问出来自己的疑问:“你刚刚为什么故意那样说?”


    季应祈视线转向他眉心微拧:“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郁汀心脏募的一紧双眼睁圆小声道:“哪里不对?”


    刚刚季应祈说的一系列反常的话语郁汀也猜到了可能是他发现了什么可他并没有察觉到索菲亚太太有哪里不对劲。


    季应祈拿起桌上的三明治朝郁汀示意了一下。


    “三明治?”郁汀皱眉。


    他们这两天所有人除了第一顿饭以外都是吃的索菲亚做的三明治因为旅店没有其他帮工所有事情都是索菲亚一手操办的也没出现什么不正常反应。


    郁汀想不到其中的关窍鼻尖微皱想了想说道:“你觉得她动了手脚?”


    季应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还记得昨晚你睡前跟我提到的你觉得很奇怪的一点吗?”


    郁汀垂眼仔细回想两人的对话。


    季应祈在一旁提醒道:“声音。”


    郁汀猛地表情一变总算记起来了当时他还在奇怪克雷尔夫妇死去的那晚那声床板砸地的巨大声响连他都听到了其他人都不提起。


    当时他把这个疑点跟季应祈说的时候季应祈还沉着脸摇摇头说晚上根本没听见什么声响。


    按理说对方连他在床上翻身的细微声音都忍受不了可以说是对声音极度敏感没道理这么大的声音听不到。


    季应祈见他表情愣住了便知道他理解了关窍继续说道:“你当时跟我说这件事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如果只是我还能说是巧合可劳拉她们都没听到就很不正常了。”


    “直到刚才她把三明治递给我我才察觉到不对劲那天晚上我们所有人都吃过这个三明治她如果在里面放了让人陷入重度沉睡的药物那就说的通了。”


    郁汀惊愕的睁大眼睛颤着睫毛看向季应祈手中的三明治想着难怪那天晚上强烈的预感告诉他肯定会发生些什么可是脑袋沾上枕头的一瞬间就沉沉的睡过去第二天醒来时还觉得头晕脑涨。


    当时没想太多只以为是太累的缘故如果是被下了药


    可随即他有察觉到些许不对劲的地方:“如果三明治被下了药克雷尔夫妇怎么能听见敲门声起来开门呢?而且她自己也吃了。”


    季应


    祈抬眼看向他,眉眼掩盖在细碎黑发的阴影中,语意不明:“如果不是所有人都被下药了呢?


    “什么意思?郁汀怔怔的说,那天晚上在客厅里他看见所有人都吃了三明治。


    “我们的三明治是她给我们送上楼的,你们的呢?都是自己随机拿的吗?几乎是话音刚落的瞬间,男人反问道。


    郁汀脸色白了白,那些被他忽略的小细节开始浮现在他脑海,当时所有人都沉浸在恐惧和怀疑中,是索菲亚端着餐盘将三明治一个一个递给他们的。


    她完全可以做到将没下药的三明治精准送给克雷尔夫妇!


    当时他们争论着要在旅店住下,又冷又饿筋疲力竭,没人会对看起来慈善温和的索菲亚设防。


    “所以你刚才是故意那么说是在试探她?可昨晚平安无事啊。


    相比起郁汀的惊惶,季应祈看起来就冷静的多,低声解释:“刚刚试探只是想证实我的猜想,但并不代表凶手就是他。


    “客观来说,在不弄出大动静的前提下,杀死两个有手枪防身的成年人,并不是她能做到的事,还有一种可能?


    郁汀有些迷茫,露出点紧张的神情:“什么?


    季应祈被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心跳莫名加快,想起刚刚西拉斯说的话,莫名觉得郁汀眼眶有些红,莫名转了话题。


    “早上多萝西欺负你了吗?


    原本紧张不已的郁汀倏然睁大眼睛,没跟上他的节奏,迷茫的说:“啊?


    季应祈冰凉的手指轻点了下他的眼皮,卷翘的睫毛不自觉的颤了颤,在郁汀不解的眼神下说:“你哭过了?


    其实不是很明显,薄薄的眼皮带着点粉,配上那张无辜乖巧的脸,显得很容易被欺负。


    郁汀眼睛眨了几下,终于明白他说的是哪件事。


    其实一开始是觉得有点难受,毕竟无缘无的被威胁,然后还用各种恶意的词汇形容,也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但是在系统安慰过后,他就想通了,既然不是自己的错,如果一直沉浸在受伤和难过的情绪中,那就是用别人的错在惩罚自己,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被别人支配自己的情绪呢。


    所以他并不觉得有多受伤了,甚至已经就要将那个插曲抛之脑后,只是在季应祈提起来时略微有些惊诧。


    “没有。郁汀回答他的话,不觉得被欺负也没有哭。


    他的心思很单纯也很好懂,季应祈看懂了他的潜台词,原本一开始只觉得他孤僻胆小,除了异常可爱外,还是个有点小脾气的漂亮小鬼。


    所以听到西拉斯说他被多萝西欺负时,先入为主的以为他肯定


    会哭。


    他嘴巴有时候很厉害,但别人稍微强势或者凶恶一点,就会胆小的不敢反抗,只敢在窝里横,很会看眼色,但又很好骗。


    可其实郁汀跟他一开始以为的完全不一样,他性格软但很有主见,胆小却也有原则。


    季应祈笑了笑说:“那你很勇敢。”


    郁汀腾的一下脸红起来,睫毛翘起来,又不住的眨了眨,闷声小气的说:“也、也还好吧。”


    面上不显,心里其实高兴的快要飞起来,偏又害羞的不行。


    可爱听过很多次,但勇敢,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他。


    季应祈手指往下移,戳了戳他软乎乎的脸颊肉。


    “也很漂亮。”


    郁汀被他视线盯的有些坐不住,眼神飘呀飘,小脸粉粉的,模模糊糊的说:“你别说了。”


    男人哪里会听他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人都凑了上来,又转了话题:“那天晚上你来敲我房间的门,我对你说了不好听的话,对不起。”


    郁汀怔愣了一瞬,半晌又咬咬唇:“没关系。”


    那时候自己也是带有其他目的,虽然他说了不好听的话,但是也把床让给了自己,在郁汀心里,其实已经两清了。


    季应祈正式的道歉,也让他觉得有些惊讶。


    “这么简单就原谅我了吗?需要我帮你做些什么吗?”季应祈语气诚恳,脸上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悔意和愧疚。


    郁汀磕磕巴巴道:“你不、不用帮我做什么。”


    他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而且他并不觉得有这么严重,季应祈看起来好像真的很难过,让郁汀有些不知所错。


    他不是很会安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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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抿了下嘴唇,犹犹豫豫有些僵硬的伸手拍了拍季应祈的衣袖,含糊说:“我早就没有生气了。”


    季应祈跟他前两个副本遇到的人都不相同,谢行枳和闻成属于那种嫉恶如仇,像是校园里脾气很差的风云人物,在说完一堆难听话,非要把他弄哭后才会手忙脚乱的道歉。


    闻述礼则是很成熟,没有多坏脾气,守礼克制,但是很有上位者的压迫感,而林薄初从来不会让他生气难过。


    后知后觉的回忆起来,郁汀发现他们好像都不一样。


    季应祈发现他好像有点走神,眼神一暗,强行覆住眼里的阴郁,不动声色的说:“你对其他人都这么好吗?也会轻易的原谅他们吗?”


    男人并没有先询问,而是直接用他们代替了,他想知道在巴特的威胁强迫下,郁汀有没有对其他人这样过,哪怕他的反应足够青涩,连客房服务这种暗示都听不懂。


    其实不是多高明的语言陷阱,但对郁汀来说足够了。


    这样迂回又满含醋意的试探,完全不像他


    的作风,但他就是做了,还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郁汀愣了下,黑白分明的眼睛睁的很大,完全没意识到这个问题是个悖命题,有些茫然的说:“什么其他人?”


    但也幸亏他头脑构造简单,不仅没听懂潜台词,连表面意思都一知半解。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那股古怪的香味,细细密密的随着冰凉的空气飘入鼻尖,让季应祈轻耸了下鼻尖不自觉地往前凑,想要闻更多。


    他的手顺势往下握住郁汀的手腕,细伶伶的手腕一把就能握住,眼神仔细又专注的盯着他,似乎要看清楚他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你的男朋友们。”


    郁汀觉得这类话术该死的耳熟,直觉告诉他,要是说有就完蛋了。


    他试图装傻敷衍过去:“没、没有。”


    “呵呵。”系统冷笑。


    郁汀还以为系统在嘲笑他,恼道:“你不准说话。”


    【?】系统要是有实体,大概就是老父亲看女儿被坏小子哄骗的眼神,不停的嗖嗖发冷刀子。


    但他不能做表情,所以只能看着宿主被一招以退为进的低级语言陷阱哄骗,还要被误会牵连。


    “没有什么?没有男朋友还是没有轻易原谅?”


    季应祈一点都不好打发,没有让他敷衍过去,偏要让他开口回答个清楚。


    他真的很可爱,又很乖,雪白的两腮晕着火光,眼睛圆溜溜的,即使被问的紧张也会乖乖的,不会躲避,季应祈薄唇微抿,心跳不可自控的加快。


    郁汀手指细颤了几下,迎着男人灼灼不容忽视的眼神,睫毛抖了都,含含糊糊的小声说:“都没有。”


    藏在细碎黑发下的耳尖开始冒红,他自我安慰也不算说谎,毕竟他连那个猎人男朋友的面都没见过。


    更何况,也只是‘他’单方面的一厢情愿和强迫,算不得数的。


    被圈住的手腕松开了一些,他敏锐的察觉到季应祈好像松了口气,好像要说些什么。


    郁汀这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太近了,正想往后退一退:“你离……”


    “砰——”


    话还没说完,毫无预兆的,猛然传来一声巨响,将郁汀吓的一震。


    他下意识的从座位上弹起,而后反应过来那声音好像是枪声。


    季应祈皱眉,脸色倏的冷下来,肯定了郁汀的猜想:“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