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乡村遗产

作品:《总拿到奇怪角色怎么办?[无限]

    郁汀缩了缩肩膀跟在提着油灯的佣人身后走被叫起来的太匆忙连袜子都没来得及穿好。


    秋天晚上的风吹过还有一丝凉爽树叶被吹的哗哗作响郁汀心中隐隐不安不论他问什么佣人都不答话只是急声催促他快走。


    一直走到假山旁才发现那处竟是今早去厨房的那条路烛火通明郁汀走近才发现那里围着一大群人都是灵堂那晚看到过的面孔是闻氏族人。


    郁汀远远的都觉得气氛不对直到走近才发现地上有被人被两人压制住那人浑身湿漉漉连地上都是一滩水印低垂的头嘴里不断吼叫异常凄厉。


    郁汀被他这一声吼叫吓了个激灵小脸在烛火下白的不行他颤颤的看了眼周围却发现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他身上郁汀僵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忽然间在地上的人偏头看见了他整个人疯狂挣扎起来郁汀才看见地上那人竟是闻成。


    那两个佣人不备竟被他挣扎起来浑身淌着水对着郁汀方向直直冲了过来


    郁汀猛然睁大眼睛幽幽烛火间闻成的瞳仁连同着眼白竟然全部都成了黑色。


    像是童年阴影的鬼怪片中被厉鬼附身的仇怨者深山里的村庄正在办白事的大宅以及隐约不太正常的村民完全具备了中式恐怖片的要素。


    他感觉心跳都暂停了一瞬脑海里不自觉的翻滚着各种场景长又黑的指甲狠狠掐住他的脖子一只手就能将他提起来又或者说是用那锋利的獠牙吸干他的血。


    郁汀直觉的脊背都冒起一股寒意却见一道影子从他身边擦过随之而来的是“砰咚”一声闷响头骨与石头的撞击声擦着耳膜传进耳朵仿佛还在震动。


    郁汀脸一瞬间失去血色他不敢转头余光却还是瞟见了石头上的一大片血迹闻成手指紧紧扣着假山猝不及防的又一下撞上去。


    噗呲一声血液飞溅郁汀只感觉垂在裤边的手一热抬手一看赫然是鲜红的血液他抖着手双腿发软往旁边趔趄几步跌坐在地上。


    而众人终于反应过来一拥而上拦住不停自残的闻成。


    闻述礼皱眉看着地上那滩血迹和跌倒在地满脸惊惶的郁汀皱眉开口:“拿跟麻绳将他捆起来。”


    佣人们拿着粗麻绳将人捆了起来微微喘着粗气看着被捆住还在不停抽搐满头是血的闻成都还有些惊魂不定相互惊恐对望着。


    显然都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火光照的众人脸色发白闻随看着像是被吓傻了的郁汀脚步一提正要说些什么。


    此时一个满脸沟壑褶子看起来十分严


    肃的男人颤抖着走上前,从胸口掏出布巾擦拭着闻成额头上的血迹,头发花白,声音十分悲痛:“儿啊。


    他转头看向郁汀,眼里满是愤恨,竟是一把上前拽住了郁汀的手腕。


    郁汀还沉浸在恐惧当中,突然被人拽起,老人的手掌粗糙的像砂纸一样,磨的皮肤生疼,而且那力道似是要将他的手腕活活折断。


    他唇齿间泄出一抹痛哼,短促的叫了声,额角顿时冷汗涔涔,他也终于得知了眼前人的身份,闻成的父亲、闻家的老族长。


    “是不是你干的?你使了什么邪术?


    郁汀紧咬着嘴抿,抬头望向众人,却见其他人不约而同的仇视着他,显然也觉得是他捣鬼,都和族长站在了一个阵营。


    他只得转头看向另外一侧站着的两个男人,视线扫过闻随的脸,那人紧皱的眉头好似在生气,郁汀想起他一惯对自己没什么好脸色,又抖着睫颤颤的移开,转而看向闻述礼。


    “我没有。


    闻述礼垂下眼,对上郁汀发红的眼眶,有些难的的呼吸一滞,随即走上前制止:“族叔,夫人是父亲的妻子,您这样于礼不和。


    说罢弯腰上前不容拒绝的拉开他,将郁汀解救出来,只见细白的手腕上赫然是五个指印。


    手背上还有一滴血,闻述礼看了眼显然还惊惶不已的郁汀,拿出手巾递给他:“你自己擦一下。


    郁汀这才稍微从刚才的恐慌中回过神来,他抖着手接过手巾,眼睛却一动不动的落在闻述礼身上,似乎怕自己一眨眼男人就把他丢下了。


    他的心思几乎都毫不掩饰的表现的脸上,闻述礼视线落在他脸上,钝感圆润的脸看向他的眼神满是依赖。


    闻述礼敛下眼神,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声音却较往常温和些:“我就在这里。


    郁汀这才放下心来,用力的擦着手背上的血迹,可是不管怎么擦,那湿腻的触感却仿佛一直黏盖在他的皮肤上,手背也被他擦的痛红,直到闻述礼伸手抽走布巾才停住。


    而他的话显然非常有分量,族长见状忿忿的收回手,看向被闻述礼护在身侧的郁汀。


    郁汀见他好像还不死心,整个人都躲到男人身后,手指紧紧的拽住他的衣服下摆。


    他只注意着身前,却丝毫没有发现身后有人朝他走过来,一到明显带着怒气的脚步快速的走到他身后。


    郁汀被人往后一拽,猝不及防的对上闻随咬牙切齿的脸,他不知道又哪里得罪了对方,整个人偏向闻述礼的方向一缩。


    闻随刚刚看到郁汀短促的叫声时,本是要上前,被见他完全忽略掉自己转而看向他哥,莫名有种被抛弃的实感。


    他本就堵塞的心


    情更是差到极点,语气冰冷不受控制:“你现在逮着机会就往我哥身上凑是吗?告诉你有我在你想都别想。”


    和当前氛围完全不搭边的一段话,让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两人身上,郁汀苍白的脸被他这不找边调的一番话激的血气上涌,反瞪向他声音难得有些硬气:“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闻述礼也因他这一番话眉头紧锁,冷斥道:“小随,我平常就是这样教你的吗?他是你的长辈。”


    闻随却被他紧紧拽住大哥衣摆的手激红了眼:“他算什么长辈,年纪还没我大。”说着便一把扯开他的手。


    因为他冒犯的语言和叛逆,闻述礼脸色一沉:“还不住嘴。”


    只要他一生气,闻随就害怕的紧,他有些憋屈的闭上嘴,却还是红着眼将郁汀拽到他的身后。


    而族长见注意力都被转移,眼神阴沉下来:“大少爷,我知道您一向公正,现在我儿子变成这个样子,跟他脱不了关系,您刚才看到了,闻成刚刚从水里被捞出来后就没动静了,却在看见他后就发狂自残,要不是我们及时拦下,他怕是要活活撞死自己。”


    闻述礼看向地上好像失去痛觉的闻成,皱眉说道:“我看,还是先把闻成送下去,找个医生看一下吧。”


    族长却大声阻拦:“不行。”


    好像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激烈,补充道:“我儿子现在变成这样跟他脱不了关系,只有他死了闻成才能好起来。”


    “你怎么证明跟郁汀有关系,就因为看了他一眼吗?那他刚刚也看我了,我怎么没事。”冷静下来的闻随冷声反问。


    族长苍老的像枯树皮一样的皮肤紧锁在一起,他看了眼郁汀,最终还是咬咬牙说道:“因为我发现闻成最近一直在偷看他,这宅里谁不知道他的作风,只不过老爷在世时,碍于身份不好说些什么。”


    说罢竟激动的留下眼泪来:“我警告过闻成,不要被他迷了心窍,可谁知道还是逃不过。”


    郁汀看向一脸悲痛的族长,又看向被麻绳捆着一脸血肉模糊的闻成,郁汀想到了主剧情“向他表白过的人都会出现大大小小的意外,高烧不退、食物中毒甚至莫名自残。”


    他今天上午就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却没想到来的这么惨烈。


    闻随看向有些呆愣的站在他身旁的郁汀,眉目含水,那一张脸蛋的漂亮,确实能毫不费力的吸引人,可他除了漂亮实在看不出哪里聪明,又看了看他‘衣衫不整’的样子,刚冷静下来的脑袋里又冒出一股无名之火。


    “闻成喜欢他,这也只能说明闻成大逆不道,你又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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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证明闻成变成这样跟夫人有关系。”


    “族叔,我看闻成这样子


    更像是精神出了问题,还是把他送到外面去治疗吧。”闻述礼压住心中的不耐,他的修养让他没有说出更难听的话。


    而郁汀听到这话则是愕然的睁大眼,其他人好像都只是觉得闻成精神出问题了,难道没有人注意到他突然间诡异全黑的眼睛吗?


    他压抑住心里的不安,眼下这情况说出来只会明显对他不利,进而引发更深层次的恐慌和猜忌,他甚至都能猜到对方下面会说什么,受害者有罪论会将会变成他们攻击的武器。


    闻述礼话语中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觉得他在说些无稽之谈。


    族长苦笑一声:“大少爷,我知道你们不信这些怪力乱神,可如果我告诉你以前老爷子的门房佣人,也是每次都偷看夫人,甚至还跟踪他被发现后,整个人就陷入了昏迷,一直高烧不退,现在还躺在佣人房里,你也还觉得我在胡说吗?”


    “所有喜欢上他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遭遇意外,先是佣人高烧不退,然后老爷惨死,现在闻成也变成这样,真的有这么多的巧合吗?他分明就是不详啊。”


    闻述礼不信世界上有这么多的巧合,可他也不相信什么天生克命、不详之人的说法,起码不会像是郁汀这种、一眼就能看穿心思的浅显之人。


    郁汀呼吸一滞,确实像是一套完美的逻辑闭环,抚仙村的人既然愿意供奉仙人,就代表他们心中对着着怪力乱神之事坚信不疑,在族长说出这番话后,他隐约听到佣人们倒吸凉气的声音。


    这下只怕原本还只是见风使舵的人,以后都会开始仇视他。


    看向闻述礼晦暗的神色,他紧咬下唇,没有把握对方会继续帮助他,毕竟他只是个外人,而死者和伤者都是他的族人,郁汀手心冒汗,他必须要自救。


    他低头看向手腕上的佛珠,突然间灵光一闪,抬头看向族长,小声又坚定的说:“如果我真的是不详之人,可我每天都会去仙人庙供奉仙人,如果仙人真的像你们说的那么灵验,那我为什么还能一直平安无事。”


    郁汀转头看向闻述礼,没错过他一惯稳重的脸上一闪而过的讶然:“大少爷也知道,我今天早上还去了仙人庙。”他半真半假的说着,隐去了上午被闻成在仙人庙表白的事。


    就在他说完这段话后,左手手腕上的佛珠好像在隐隐发烫,灼烧的痛感让他眉心紧皱,有些无法忍受想用右手取下来,却发现佛珠通身冰凉,刚刚仿佛是他的错觉。


    供奉仙人是抚仙村人的信仰,没有任何人敢对仙人有丁点质疑,所以在郁汀说出这段话后,刚刚还想要讨伐他的族人们瞬间噤声,似乎是惊慌于他大胆的言论。


    而闻随出声肯定了他的话:“他去仙人庙的事我和我哥都知道。”


    场面一时间陷入僵持,闻述礼见状眼里闪过一丝冷然,淡淡的说:“确实跟小随说的一样,我看大家都各执一词,不管怎么样,这接二连三的事情也确实太过巧合,而且父亲的死也很蹊跷,夫人确实有嫌疑。”


    他话语一顿,:“不如这样,再找到真正的凶手之前,找一个人跟着夫人,不让他单独行动,一是为了防止再次出现意外,二来也可以证明他的清白。”


    闻述礼的建议已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郁汀没有也不敢有意见,反正他已经是这样的处境,而族人们对郁汀更是怀疑担忧偏多,这样一来两方人都满意了。


    可问题是找谁来跟着他?


    族人们纷纷低下头,显然是对闻成刚刚的惨状心有余悸,而佣人们更是一脸惊惶,谁都不愿意揽下这个活,交给外人他们都不放心。


    沉默已久的闻随,见他们这样子冷哼一声:“我来吧。”


    又在郁汀愕然的眼神中,扬唇一笑,一字一顿的说出了那个他从没有叫过的称谓,语气生涩古怪:“夫人,把你交给别人看我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